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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是不是也赊了帐了?”李曼儿笑道:“贾宝玉怎么说的来,大凡女儿都是水做的,结了婚、嫁了人便成浊物了。这话也是你们能说出口的。”唐闻莺笑道:“我们都成浊物了,就你不是,可见,说你赊帐也不委曲你。”李曼儿摆手笑道:“我说不过你们,认输就是,就别再有更不堪入耳的下文了。”
沈勤勤道:“刚才不过说笑罢了。自从我们成立了水陆英雄会,到现在不过半年,嫁的嫁,走的走,钱倒是有了,人也有了,可是想热闹却热闹不起来了。要么你来她不来,要么她来你不来的,想一想,还是从前好。”李曼儿笑道:“天下那有不散的宴席,各得其所,也未必不是好事。”唐闻莺道:“别人也管不了,我们三个可要常聚一聚。”三人喝了会子茶,又吃了午饭,这才各自散了。
晚上回到家里,李曼儿把如何与唐闻莺打赌的事说了一遍。黄婉玲笑道:“要是我,我也赌她输。我叫你月眉姐明天结帐去就是。”李曼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暗想道:“若是能促使穆艳如与方市长结合,就能与父亲完全断绝来往,也可使穆艳如少受冯大立欺负,岂不是两全其美。”想到此,晚上出去往冯大立住处探了一回路,这才回来睡了。
第二天一早,郭详明打来电话,约着晚上同去看木慧。李曼儿答应下来,又素知木慧的脾气,料郭详明想不周,暗把礼物准备好了。钱由基也一天没到,到了晚上,李曼儿出了小区,见郭详明正推着车子等在门外,就笑道:“还是我骑车带你吧。”郭详明笑道:“你放心,保管摔不着你。在内蒙,我骑着车子走过沙漠戈壁。”李曼儿笑道:“为什么不白天去那?晚上路虽不亮,影子却多。”郭祥明笑道:“我就怕影子说话,这才请你一同去。”
二人先到街上找了家烧烤店,要了个木炭炉子,要了羊肉串,暖了两瓶啤酒。郭祥明笑问道:“听说石正烧烤的手艺很好,别人是串着烤,独他用整羊烤制,和王小兰一起开店时,常常客满。”李曼儿笑道:“这倒是不假。不过郭市长也有过人之处。以往的市长,见了总是报怨太忙,抽不出时间。郭市长倒是总能得空。”郭详明笑道:“行政宜简不宜繁,治理公司也罢,城市也好,靠的是制度和人心。我要太忙了,制度就会偷懒了,人心也会过于浮燥。”
李曼儿笑道:“郭市长也主张无为而治吗?”郭详明笑道:“以身作则,不能叫无为。你在塑料总厂时不是做的就很好吗?”李曼儿笑道:“虽说如此,可是数字上的文章也是少不了的。赵市长在任时,中州每年都是全省第一。郭详明如果企业不抓紧了,就怕这第一难保了。”郭详明道:“国家派我来中州任职,并非是为了数字,而是为了民心。诚然,不发展老百姓不满意,但如果一味强调经济效益而失去民心,则又得不偿失了。一国之兴衰,不在钱粮之多寡而在民心之背向。为官者,也不可为一已之私而废国家之公。”
李曼儿道:“郭市长难道就不担心经济指标上不去,而败走麦城吗?”郭详明笑道:“中州物华天宝之地,一向人才辈出,若是民心振奋,政令畅通,又何患中州不富?”二人说笑一时,吃过饭,赶至木慧下塌的越洋大酒店。
二人敲开了木慧的房门,有两个姑娘迎了出来,让到里间,见木慧正斜躺在睡椅上。见二进来,木慧欠欠身道:“两位请坐。”郭详明问了木慧的伤势,木慧也只言是腰扭了。说了一会话,聊些一路风土人情,木慧叫人拿出一个首饰盒出来道:“李姑娘有了朋友,不知道何时结婚,我也不知道赶上赶不上,这件首饰,权当是贺礼吧。”
李曼儿接过一看,是件白金钻石项链,谢过收下,也从包里取出一件玉器来笑道:“郭市长听说木老先生爱玉,这件玉竹蝉,还望木姑娘代劳。”木慧接过看了两眼,也叫人收了,笑道:“两位的问候,我带回去就是。我身体不适,也不久留二位了。”郭详明见了,忙起身告辞。
木慧欠身示意,李曼儿即笑道:“木姑娘就不要起了。”一手扶着,另一只手却搭在了木慧背上。木慧本是背上受伤,叫李曼儿一按,不由皱眉示疼。李曼儿忙松了手,谢过木慧,快步出门去了。
二人出了酒店,郭详明笑道:“我欠你这一件玉器,怕一辈子也还不起了呀。”李曼儿笑道:“玉器不过身外之物,何必言谢。”郭祥明将李曼儿送到楼下,这才推车去了。李曼儿回到家中,本想晚上再出去,可巧李有才回来,约着一个农行的吕行长,和耿副秘书长、王秀绢正打麻将。黄婉玲一旁观战。直打到下半夜两点才散。李曼儿也不便出去,只好作罢。
家里一直打了两晚的麻将,李曼儿也忍了两晚。第三天晚上,才得了空,换上夜行衣,背上宝剑,借着夜暮来到了冯大立的院子前。翻进院子里,见院子虽大,零乱东西倒是不少,大花盆、假山石到处有是,旧沙发也扔了两张。李曼儿看看时间,已近午夜,见楼上还有灯光,攀上二楼,打开窗户往里一看,冯大立正坐在小客厅里看电视,半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李曼儿不敢轻动,静静敲了敲玻璃,冯大立并无反应。那知冯大立百货店里闹了一天,回来七点就坐着睡觉了,到了这时突然却醒了。里间穆艳如还未吃饭,叫着要饭。冯大立起身拿了袋方便面,一块火腿肠,稍开门缝递了进去,又扔进去两根香蕉。穆艳如叫道:“我还要上厕所。”冯大立骂道:“真他娘的多事。”找根绳子,将穆艳如牵了出来。
李曼儿见穆艳如不同以往,脸上无粉,头发凌乱,蹋拉着拖鞋。那冯大立将绳子栓在门框上,哼着小曲,重新沏了茶。稍时,穆艳如解手完毕,又叫冯大立关回屋内。李曼儿本想等冯大立睡了再动手,那知冯大立坐在电视前,滋滋味看起了不三不四的片子,毫无倦意。
李曼儿不便再等,转到穆艳如的窗子下,见人还未睡,推开窗子,就跳了进去。穆艳如正躺在床上苦熬着,见一黑衣人跳了进来,不由害怕。李曼儿忙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低声道:“方市长叫我来接你出去,切莫出声。”穆艳如大喜道:“怎么出去?”李曼儿道:“我有绳索,可从窗子上下去。”李曼儿将绳子栓好,放到楼下,示意穆艳如下去。穆艳如却摇头不敢。
李曼儿量着穆艳如体重,自己也拉不住她,只好道:“你叫开门,我带你出去。”穆艳如里头就叫没水了。冯大立起身来开门,门才开,被李曼儿飞起一脚踢倒。那冯大立爬起来,见状也撤起野来,顺手摸起一条板凳,口里骂道:“奶奶的,半夜来抢人,老子怕你个熊不成。”劈手就打。李曼儿抽出剑来,将板凳击飞,黄剑架在冯大立的脖子上。
冯大立也不怕,叫道:“有种照你爷爷捅三下。我操你祖宗八辈的,你大爷我怕过谁。”未等他说完,李曼儿飞起一脚蹬倒,一掌击在后脖上,冯大立登时昏将过去。李曼儿拉着穆艳如下了楼,到了门前道:“出了门,你往小金山去吧。”跳上墙头,转眼没了踪迹。
中部 第九十四回中 花灯
穆艳如也不敢耽误,出了门,叫辆出租车,连夜上了小金山。方冠中见了,不由大喜,忙叫俞婆放水冲澡,摆上点心瓜果。穆艳如冲洗毕,方冠中问道:“冯大立看你那么紧,怎么就能出来那?”穆艳如道:“要不是你差的侠客救我,我怎么能出来那。冯大立叫他打昏了,天明少不了找来。”方冠中听了疑惑,道:“你先出来就好,省得我们处处被动。”二人说了些话,这才双双睡了。
到了天明,方小凡、赵雅兰先起来,听大个黄说穆艳如晚上上了山,都叹了口气,吃过早饭,下山各自上班去了。方冠中也度冯大立必到,也没敢下山。约有八点钟,冯大立果然上了山,立在山门外破口大骂,什么贼子贼孙,什么欺名盗世,强占人妻,一句不漏。钱由基也早得了方冠中的信,带着近处片警及时赶到,不由二话,拷上冯大立,带回了警察局。
钱由基又上了山,私问方冠中道:“穆经理如何上的山?”方冠中道:“我事甚是蹊跷,说是一个黑衣人晚上救了她出来,临走时,还将冯大立打昏了。由基,你速往警察说清,这黑衣人确实与我们无关。”钱由基应了一声,到了警察局,却见冯大立正往外走。
那冯大立用手指着钱由基道:“你这两姓家奴,认贼做父的孙子,要知道警察局也不是你们家开的。我明天再去会你。”钱由基忙找了警察去问,都回道:“陶局长令将人放的,劝了几句,要他将离婚一事提到法院去解决。”钱由基道:“他有意攻击方市长,怎么能将人放了那?”都劝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上法院解决的好。”钱由基只得打电话给方冠中说了。方冠中叹道:“这事岂不越闹越大?快叫你那帮兄弟回来吧。”钱由基嘴上应着,仍叫一班子兄弟还去闹去。
那聂二姐叫闹了几天,一点生意没有,不由火起,见了冯大立,劈脸骂个狗血喷头,咒道:“你冯大立要是能要一两银子回来,就叫雷公打雷劈死我。”冯大立也叫她骂的火起,恨道:“我冯三就是背着煎饼要饭,也要和他半到底。拿不到这一百万,回头叫狗吃了。”跺着脚出去,叫人写个状子,写上“强占人妻”四个大字,到市政府前跪着举着,高叫冤枉。
方冠中正在会议室里开会,听得来报,细看郭详明,脸色铁青,情知不好,会上一句话也没说。会后,崔永年进了方冠中的办公室,劝道:“方市长,这等泼皮,不过是图几个钱罢了,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呀。”方冠中道:“我本有此事,只是那厮一点道理不通,将穆艳如锁在家里,百般污辱。这种侵犯人性的事情,郭市长又可曾知道?”崔永年道:“郭市长虽有明文,但方市长是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