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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秦世宝、歪头过去。如此到了天明,众人都疲惫不堪,那冯大立还瞪眼叫骂不止。到了近天亮,最后一拨回来道:“那厮叫骂累了,进去关了大门,再叫不应。”钱由基笑道:“我还当这厮是铁打的那。”老丙道:“这是那厮惯用伎俩,困了时再骂不醒。待会睡足了,一准会找上门来。”钱由基道:“大伙先休息一阵,稍时才有精神。”
到了十点多,就听楼下人声吵吵,老丙上来道:“冯大立那厮果然来了,正在下头骂人哩。”钱由基忙将窗子打开,只见冯大立一手端着茶杯,一头骂道:“昨晚还有个熊样,今天怎么都成了乌龟王八蛋,缩你娘的龟壳里去了。伸出头来,亮一亮你达的蛋,看是什么鸟灰做成的。”冯大立越骂越甚,后来更不堪入耳。六指年轻,听不下去,包里摸出刀来,几步抢下去,挥刀要砍冯大立。
李家仁怕闹出事来,忙叫林童跟着下去,抢先一步将刀子夺在手里,和马炮两个,将人拖了回来。冯大立见了,更了不得了,跳起来骂道:“我知道你们是贼窝,上头有贼首,下头才有你们这帮贼子贼孙。你敢抢人家老婆,杀人有什么不敢的?你大爷我偏不怕,有种的照你大爷砍三刀,你大爷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你要不敢砍,你就是龟孙王八揍的。”
钱由基也听不下去,叫林童、马炮道:“将这厮弄车上去,找个地方扔了,省的影响生意。”李家仁道:“兄弟不可。大白天将人带走,若传到警察耳朵里去,恐不好收场。更何况他还有个兄弟当警察?”钱由基道:“由他这样骂下去,岂不影响生意?”李家仁道:“他是冲着你们兄弟来的,你们兄弟只管离开,我再一劝,保管他离开。”钱由基无奈,只好带着众人下楼而去。李家仁这才下楼相劝,没几句,冯大立果转身去了。回到家里,少不了将穆艳如再打一顿。
虽说事情闹的不大,传得却快,中州城内,是人皆知。赵振先闻言大喜,见了吴若雪笑道:“方冠中快成了拉圾桶了,前番收留谢月娇,这次又为着穆艳如,弄得满城风雨。”吴若雪笑道:“我倒不觉得拉圾桶有什么不好。”赵振先见如此,也不好争辩,只笑道:“女人心海底针,我总算是知道了。”郭详明闻听此事却未言语。
方冠中在小金山却坐不住了,将钱由基叫上山来,喝斥道:“由基,本叫你去打鸟,你偏偏就去捅了马蜂窝。如今闹的满城皆知,如何是好?”钱由基道:“我本想着李总和他老婆能好这么多年,八成是个乌龟,没成想那厮如此难缠。”方小凡一旁道:“当年崔永年娶吴若雪,赵扶林尚有成见。如今郭详明任市长,怎么么会能对此事不理不问。”
方冠中道:“我也就这一任,就到站了,天塌下来,我也不管了。”又问钱由基道:“你预备如何?”钱由基道:“杀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方冠中道:“还想再闯大祸不成?他即是个无赖,我就教你个无赖的法子去降他。你不必直接去找冯大立,只找他相好的人家,每天搔扰不止,冯大立或可撑得住,他相好的定然撑不住。”钱由基道:“就依干爹,我这就差人往聂二姐家。”
钱由基下了楼,见方小凡回头跟来,就道:“兄弟也下山?”方小凡笑道:“我特来送老哥一计。”钱由基道:“何计?”方小凡道:“老爷子叫穆艳如一时迷住了,全不思量后果如何。试问钱哥,老爷子若真娶了穆艳如上山,家政大权当归何人?”钱由基道:“穆艳如是极有心计之人,我岳母尚拿她没办法,何况干爹?家政大权,自然归她。”方小凡笑道:“依老哥之见,是成好?还是不成好?”钱由基道:“依我自然不成为好,万一将来会亲家,两下需都不好看。只是干爹凡事偏执,我也说不动他。”方小凡笑道:“钱哥只需把事情再闹大点,纵使冯大立同意离婚,迫于人言,这亲事也必定成不了。”钱由基笑道:“兄弟这话没错。”
钱由基又约了大个黄一同下山,将方小凡意思说了,大个黄道:“这小子,就是鬼心眼多。不瞒老五,我也不想叫他们成了,那娘们心狠,咱惹不起她。”钱由基道:“四哥,待会到了聂二姐家的小店里,将烟掉个包,只说假烟,先闹一阵子去。”大个黄道:“这个我拿手。”
稍时,二人到了聂二姐家的百货店前,见店不大,也就两间门面,存货倒不少。大个黄走进店里,叫道:“那个是老板,拿条好烟给我。”聂二姐忙笑着拿出一条上好的香烟来,递给大个黄,笑道:“我这里都是正经厂家进的好烟,批发价。”大个黄看了看道:“要有一根假的,看我砸了你的铺子。”聂二姐收了钱,也笑道:“我还不知道这位大哥是谁家的老大那,这么凶干什么。”
大个黄甩手出去,到车上将烟换了,扯开烟,进了店骂道:“贼婆娘,敢买假烟给我。”抽出一把,劈脸砸在聂二姐脸上。聂二姐一把将烟抢到手里,看了一眼,回骂道:“贼龟孙,掉了包敢来讹老娘,你活得不耐烦了。”大个黄伸手一巴掌掴在脸上,骂道:“贼婆娘,你当老子吃素长大的不成。”聂二娘也不让他,用头就撞过来。
那大个黄一手揪住她后领,凭地拎起来,到了门外高叫道:“街坊邻居,老少爷们都来看看,这婆娘卖我假烟还不认。你们拿烟看看,是真是假。”一只手将烟乱扔给路人。那聂二姐人在半空,还乱抓乱骂不绝于口。店里头的人见了,早打了电话给冯大立。
冯大立赶来,见聂二姐叫大个黄拎在半空中,不由大怒,骂道:“大个黄,你这看门的狗,也敢到我门上逞能。”扑上来就打大个黄,反叫大个黄一腿,蹬出多远,一腚坐在地上。那冯大立跳起来就骂,将三代五属都骂尽了。大个黄嘴慢,还不了口,伸手将冯大立的脖子掐住。正闹间,警察也到了,大个黄只得将人放了。警察问了情况,一个说买假烟,一个说掉了包讹人,争执不下,也不好问,劝解了一阵就去了。
大个黄临走道:“不还我十条好烟,我不能算完。”冯大立道:“你能拿去一根,我这冯字倒着写给你看。”见大个黄要走,又道:“大个黄,你再来时我准备个骨头给你啃,省得饿瘦了你这厮,当不了看门狗,流落街头,叫人打死。你祖宗地下有知,也骂你这厮白白当了回畜牲。”
二人回到店里,聂二姐问道:“这人是谁?”冯大立道:“方冠中看门的狗。”笑道:“他闹由他闹去,没有一百万,休想叫我在离婚书上签一个字。”聂二姐笑道:“你也弓张的太紧了,过个三、五年的,那婆子论斤称怕也没人要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冯大立笑道:“这二人才勾搭上,正腻的难舍,那等得这那么久。”
大个黄外头上了车,狠道:“依着我,干脆晚上抓过来,嘴里塞上狗屎,先臭他三天。”钱由基道:“四哥,且先忍一时再说。我决不能轻饶了他。”回到酒店,叫了众兄弟过来,一一吩咐一遍,再且不题。
这边一连闹了两天,过了初六,李曼儿同母亲黄婉玲也回到了中州,听王秀娟说起此事,黄婉玲笑道:“他们那是冯大立的对手。”王秀娟笑道:“穆贵妃可比以前值钱多了,冯大立说了,没有一百万不签字离婚。还听说,他还要来讨她的青春损失费那。”黄婉玲道:“我不去找他要钱也就罢了,他还敢找我要钱。就是来了,叫他和老李捉对骂就是了。”李曼儿听了,就笑道:“我打电话叫爸爸回来吧。别人不是对手,我爸爸又岂是他的对手?”黄婉玲道:“叫他回来给我呕气不成?他爱那儿混那儿混去,我正清静。”
王秀娟又问道:“今年的花灯准备了没有?”黄婉玲笑道:“年前就准备好了。小曼上学那年,我叫人扎了个鲤鱼跃龙门。我年前看三国,觉得里头的故事不错,就叫人扎了隆中对、借东风几个场景。”王秀娟道:“就怕今年办不成了。”欲知王秀绢所说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九十四回上 夜探
王秀娟笑道:“你还不知道出了事吧?”就将在酬宾会上,如何出现两行字说了一遍。黄婉玲道:“每年的花灯会都在江中公园里头办,连心岛上的大观楼正是看灯的好地方。是谁要放火烧楼那?”王秀娟道:“以前还敢说说,最近出了这几桩古怪事,谁也不敢开口了。是真是假还说不准那。”黄婉玲道:“我打个电话问问。”一时回来道:“市里才通知下来,花灯会照办。”又说了阵子话,王秀娟才告辞去了。
李曼儿第二天见了钱由基,并不题及此事。钱由基早一眼看了出来,先解释道:“这事说起来也不该我管,本该方小凡去的。只是他这人心术过重,不想叫这事成了,这才都推到我身上。我也不过叫人去劝了几句,那成想那厮十分的泼皮,反倒将我骂个没完没了。”李曼儿道:“你八成是动武了吧,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恼成那样。”钱由基道:“要是动武能解决,反倒好办了。小曼,你不知道,他骂人多难听,再脸皮厚的人,也经不住半晌骂。”李曼儿笑道:“好了,你不说我也想象的出来,你有多狼狈了。”
二人又看了一会子图纸,沈勤勤电话就到了,笑道:“李姑娘,我应承的嫁妆已经清了,你差你的一份了。”约了端仙阁相见,沈勤勤叫着唐闻莺先到了。李曼儿稍后也到。苏元出来让杯茶。三个人说笑了一回,李曼儿把戒指看了看,身上却没带着钱,苏元出来笑道:“李姑娘是熟人,戒指先拿去就是,有空再来结帐不迟。”李曼儿忙谢了。
三人到了茶楼,叫了一壶花茶,沈勤勤笑道:“还是小龙女有本钱,那儿赊帐都有敢接的。”唐闻莺笑道:“这话我不敢荀同,不知钱由基那儿是不是也赊了帐了?”李曼儿笑道:“贾宝玉怎么说的来,大凡女儿都是水做的,结了婚、嫁了人便成浊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