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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岸就自己上来吧,你们那船上有水鬼,我可不敢靠近。”二人手牵着手,一连逛了几个商场,逢着家俱,赵雅兰就笑问李曼儿道:“这个你看着满意吗?”再不就道:“这个你喜欢吗?”李曼儿见她如此,就笑道:“早知是这样,该叫你家方公子来。你问了他,不比什么都强。”赵雅兰笑道:“你要是喜欢,他一准喜欢。”说了又觉失言,一笑掩过。二人看了一回,选了几件,一同喝了咖啡,这才各自回去。
赵振先知道牛得贵已招,也是暗中高兴,请了崔永年、吴若雪夫妻两个,到酒店里饮酒庆贺。吴若雪笑道:“赵市长上午去看他,什么表情?”赵振先道:“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引颈待死,并不慌张。”吴若雪笑道:“陶越霞也算是能耐,这么快就叫他认了。”崔永年见二人皆有喜色,冷笑道:“老弟,你为虎驱狼,也未必就是好事。”赵振先道:“也不尽然。方冠中折一臂,先机丢尽,郭详明少一寿,地位动摇,未必就不是好事。”
崔永年道:“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老弟仕途正旺,非我可比。我木已朽也。”吴若雪嘲笑道:“你若认老,明天就打报告回老家去。怕你也舍不得吧。”崔永年叫他夫人一说,自觉脸上无光,遂低头不语。赵振先道:“崔老兄,曹孟德有诗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独在天。养怡之福,可以永年。就算是为夫人,岂能无为待毙?”崔永年道:“古人云,为将者,主帅疑之不去当死。郭详明置我于高阁,是疑我有私心也。”
赵振先道:“郭详明不过是过路天子,崔老兄何必过忧。我有一计,可令郭详明与肖铁龙互斗。我们坐山观虎斗,必定是四方城郭烽火起,陈桥兵变天下宁。”崔永年道:“何计?”赵振先道:“郭详明与肖铁龙在农村建设上,已有一搏,然胜负未见分晓。今郭详明大事初定,必然不肯善罢干休。据我所知,肖铁龙在乡下,将试点悄悄增至十余个。我请几位记者前往采访,突然发于报端。郭详明必定以烽火相见。”吴若雪道:“那几位记者也不必赵市长出面,我找人方可避嫌。”崔永年道:“老朽无能,只能为二位干杯了。”稍时,崔永年不胜酒量,先离席去了。
吴若雪道:“汤海龙越发无能。谢月娇前两天下山,逛商场、买衣服,天赐的机会,却不敢动手。”赵振先道:“我叫了他来问。”一时将汤海龙叫到,劈脸怒斥一番。汤海龙辩道:“表舅,不是我不敢下手,只是到处人多,恐事后走不脱。”吴若雪道:“也别再报怨他了。”赵振先就叫汤海龙端几个菜,拿杯酒,到一旁坐着吃去。
赵振先又问道:“展览馆盗画案,你知道些什么?”汤海龙道:“我也正纳闷着,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赵振先道:“即是与你们无关,那天何仙寿去又为何事?”汤海龙笑道:“他狗改不了吃屎的性,但凡人多的地方,一准有他们的影。”又喝会子酒,说会子话,汤海龙这才去了。
方冠中赶着时间,又与亲家赵老实会了一面,事情又议了议。方小凡忙下帖子请亲朋好友来赴席。胡梦蝶见赵雅兰定婚,在电视台请了二、三十余桌,独不请她,心中作气。原来赵雅兰深知胡梦蝶同李有才之事,生恐李曼儿再到了,两下都不好看,故此未请。
胡梦蝶回头见了李有才,问道:“方市长的公子定婚,你知不知道?”李有才道:“知道,因有前档子事,他不来请,我们也不好过去。”胡梦蝶却一早起来,开着车,气冲冲上了小金山。
中部 第八十八回中 执事
这天方冠中恰好下山去的晚,还在小金山上。大个黄远远见是胡梦蝶上了山,大喜,忙迎出多远,笑道:“我的亲娘,现在只能在电视上常见着你了,多长时间没亲近了吧。”胡梦蝶道:“老大可在楼上?”大个黄道:“你找他什么事?”胡梦蝶道:“你们这帮子爷们,成心不将我放在眼里。电视台里,连个扫地的都请了,偏偏不请我。难道老娘妨碍你们黑天白日捣鼓了。”
这二人声大,早把方冠中惊了下来,笑嘻嘻迎进胡梦蝶,问了原因,笑道:“这都是孩子们想的不周到,我代他们陪罪了。”二人陪着不是,胡梦蝶这才消气,道:“好好歹歹,我也是当姑的,还能亏待了他们?”封了五千的红包,叫方冠中收了。方冠中谢了。胡梦蝶又道:“老大,今年的春节晚会,郭市长来不来的我管不着,你无论如何,也要请几个老头子来给我捧场。”方冠中低头笑道:“我再和郭市长商量。”胡梦蝶道:“你敢不去,看我不闹上山来。”站起来,扭着腰肢下山去了。
大个黄屁股后头跟出多远。胡梦蝶回头啐道:“你属狗的?我又不是那剩菜剩饭,由着你打主意。”大个黄这才搓着手回去。
胡梦蝶前脚下山,穆艳如后脚就到了,送了贺礼,客气了一回。方冠中笑道:“上次因事有意外,赏梅未能尽兴。穆经理还有兴致否?”穆艳如笑道:“正有此意。”二人遂起身下楼,往百花山庄赏梅。方冠中道:“穆经理准备什么上班?”穆艳如道:“我不打算回去了。”方冠中道:“为什么?”穆艳如就道:“方市长您是知道的,在巨业,都说是‘李家兵、黄家将,老婆孩子一起上。’这关系本就复杂,闲言碎语比比皆是。黄婉玲处处代管着公司,大事小情都是她说了算,与其说她是工联副主任,倒不如说是巨业的董事长。她早有遂我之心,我何必再回去做茧自缚那?”
方冠中道:“你说的情况,市里也有反映,只是巨业的情况比较复杂,一时还难以解决。穆经理,对教育感兴趣吗?”穆艳如道:“我现在那还谈得上兴趣不兴趣,能有饭碗端着,就心满意足了。”方冠中道:“是呀,现在僧多米少,一个人坐着,十个人看着,即要照顾关系,又要考虑特长,找个合适的位置不易,得一人才更难那。”穆艳如道:“方市长若觉得我还有用武之地,我不敢推辞辛苦。”方冠中道:“中州学院最近要调整,急需社会实践性人才。教务处处长之职,到现在还空着。虽说是处长,也享受副局级待遇。穆经理若有意,我当尽力推荐。”穆艳如含笑道:“如此,就有劳方市长了。”二人看了一阵梅花,穆艳如即起身告辞。方冠中送至楼下,二人握手,穆艳如道:“请方市长暂时保密,容我几天时间处理杂务。”方冠中点头,目送穆艳如下了山,才叫了大个黄下山办公。
穆艳如回到家中,心道:“李有才是个混人,若闹起来,两下都不好看。”正想着心事,其夫冯大立进来,因见穆艳如久不上班,那有好脸色,进门就叫道:“晚上的饭可准备好了?”厨房里一看,汤菜全无,骂道:“你这娘们,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廷尸。不会生蛋也就罢了,饭也不能做了?”
穆艳如现在也不让他,回道:“有本事,你婊子家吃去,少在家里叫我心烦。”冯大立走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穆艳如脸额痛红。穆艳如顺手抄起遥控器,扬手就砸。那冯大立闪身躲过,唱着曲儿出门去了。穆艳如回到厨房,不分贵贱,乱砸了一通,气冲冲回娘家去了。
晚上吃过饭,穆艳如见孩子睡了,拎了包想去酒店休息。李有才因春节在即,福利操办,往年都是穆艳如一手料理,因此愈发思念。这天晚上托着腮,闷闷不乐。胡梦蝶见了笑道:“你要是想姐姐了,就回去看看,回头再来,我不是那吃醋的人。”又冷冷一笑道:“你要是想那个狐狸精了,最好先抽自己两巴掌。再拍拍心窝子问一问,我亏待过你一分钟没有。”李有才道:“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无情之人。”
胡梦蝶道:“好笑,难道我是那无情之人?她帮着你四面树敌,八面埋雷,把你好好的一个老总折腾的象猴似的。依着我,早该斩立决。”李有才长出一口气,半晌不语。胡梦蝶因晚上加排节目,一会开车去了。李有才一人无味,叫了车往酒店去,准备邀人打牌过夜。进了门,却见穆艳如在,不由大喜,上前一把抱住。
穆艳如挣开他手道:“发什么神经?”李有才道:“不是发神经,是要验一验包装盒。”穆艳如道:“我正烦着那,没心思和你胡闹。”李有才笑道:“你以前没少验我,光是凉水,叫我喝了不下一缸,弄得我折了一半的威风。如今我不成了,验一验你,有什么要紧?”也不管穆艳如答应不答应,伸手就摸,又叫穆艳如伸手打开。
李有才这才发现,穆艳如左脸红赤,问道:“又是那忘八龟婿打的?为什么?”穆艳如道:“我不能给他挣钱包小老婆,挨打有什么奇怪。”李有才道:“那婆子也是一时之气,过了年也就消气了。”穆艳如道:“她倒是能消气,我这气却消不了。我那还有脸再回去。”李有才道:“老亲亲,你不回去,要去那里?”穆艳如道:“出去打工。”李有才笑道:“你走了,我要想时,那就一步能到的。”上前抱着,又是偎腮,又是贴脸。
二人正闹着,却听门敲的大响,李有才开门一看,外头站着胡梦蝶。胡梦蝶因回来取东西,不见了李有才,知道是会穆艳如去了,那肯让步,随后赶来。穆艳如见是胡梦蝶,转过身去不理她。胡梦蝶拉着李有才,是又哭又闹,穆艳如听了心烦,道:“要闹回你家闹去,不要在我眼前撤泼。”
胡梦蝶听了,跳起来道:“我们的家事,要你这狐狸精来管。你勾引我男人,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找起骂来了。”穆艳如冷笑道:“就怕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胡梦蝶嚷道:“明白告诉你,我就是李有才明着在外头包的二房老婆。你是那房的,告诉我,明天一起看大姐去。”李有才见二人声大,暗暗叫哭,劝了这个,止不住那个。穆艳如见胡梦蝶说话如同骂街,起身气冲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