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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饭、下岗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我不去,做孙子就做孙子。”那女人道:“你不去我去。”那男人恼道:“你也不准去。”挣开那女人的手扭头回去了。那女人顿脚骂道:“天杀的,两个木头疙瘩。”也跟着回去了。
宇文庆一旁听了,觉得闹的可笑,暗笑道:“不是木头疙瘩是什么,怪不让当了十几年的局长,原地不动,原来这般不会尽人事。照我看,这方冠中枉生了副好面孔,长了个好脑袋,偏偏是木作的门面,雾缠的脑袋,真真愚不可救。”宇文庆边想边笑边叹,走出街口,回到酒店。
宇文庆晚上躺在床上,晚上将牛得贵、方冠中、李有才三个想了一遍,无一称心的,心下苦恼,一时千万种烦恼,无处排泄,不由恍然睡去。
第二天,宇文庆睡到近中午才醒,独自到街上,见行人来往,不由想起了自家兄弟,屈指一算,已有十天。宇文庆暗道:“早知这般,不如一同行动,好歹有钱由基在身旁,他机智,小事情他最有主意,断不会如此做难。”就在路旁,炒了几样菜,喝起酒来。喝了一阵,突拍腿暗叫道:“只说人呆,怎么自已也呆了。我所求者人也,非身外之物也。他要的,我可以不要,他不要的,我可以要,这么简单一个理,竟也百思不得其解。”宇文庆想到此,暗自得意,将酒一气干了,酒足饭饱,唱着清衣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恰是星期六,宇文庆早早起来,将药丸和钱带上,赶到街口去等方冠中。一会,方冠中出来,宇文庆就随后跟着,倒了两路车,方冠中到了汽车站,又走了近两个小时的路,方冠中在清衣县城下了车。宇文庆也从后门下来,远远跟着,寻觅下手机会。此地虽是偏僻乡村,人烟稀少,可惜那方冠中是熟人,见了老兄少弟,亲戚爷们都说话,人多眼杂,无从下手。宇文庆又跟了阵子,见也无望,只得悻悻而归。
等宇文庆伸手再拿钱时,方知钱包丢了,浑身乱找,幸好药丸尚有,还有几十块零花钱。宇文庆再回到酒店,知道已付不起房钱,只好溜之大吉,跑到街上,心道:“不能再等了。”在街上闲转了半天,到天黑仍溜到方冠中院外,察看动静。如此又有个三、五天,宇文庆发现,方冠中有夜尿的习惯。每天,方冠中皆将一些材料、文件带回家中批阅,每每至深夜,又要浓茶解困,睡前定要外出上趟厕所,一来方便,二来解乏醒脑。
宇文庆心中暗喜,就在星期天晚上,十一点钟在建筑工地找了个短粗木棍,一头用衣裳包起来,早在厕所里等着。这个厕所,即偏又旧,灯光昏暗,离方冠中住处尚远,虽不方便大伙,却独方便了宇文庆。宇文庆假装解手,蹲着静等,直蹲得两腿酸麻。虽进来一、二位,可惜都不是方冠中。宇文庆又溜到外面看了两回,见月色不明,行人无影,一看瞥见方冠中远处行来,急忙回厕所作势。
宇文庆等在厕所里,等一秒如一天,四周轻悄悄,只听心跳如鼓。暗暗摸摸怀中的棍子,一头缠着衣布,却是杀人不滴血。不多时,方冠中到了厕所外,抬步走了进来,见里面有人,无甚异常,只是脸略白了些,也未放在心里,即解裤小解。那提防身后是个催命鬼。宇文庆悄悄起身提上裤子,栓好腰带,壁开昏暗灯光,一个冷不防,劈开棍子照方冠中便是一棍。这一闷棍,打的又准又狠,方冠中未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宇文庆几步抢到厕所外,见无人来,忙回身将方冠中的衣裤剥了,与自家换上,又手忙脚乱将自己衣裤给方冠中套上,取出现金和药丸。宇文庆将现金装了,将药丸塞嘴里,大口嚼着,合着口水咽下,就听宇文庆嘴里叫道:“变!变!”宇文庆刹时变成了方冠中的模样,用手将脸一摸,倒也放心。一阵恶心,随口又吐出一口恶臭的浓啖喷在方冠中身上。这口浓啖及五脏六腑、周身血脉病疾所汇,又掺合了药力,喷在尸体身上,二、三秒钟,即将尸体化成了一滩污水。
上部 第六回中 金铃
宇文庆左右前后细察一遍,见并无什么漏洞,心中大喜。只是这个方冠中不敢十分相信自己的模样,急出厕所,跑回家去,在外间屋将灯开了,搬过镜子来看。宇文庆细一看,自己果与那个方冠中丝毫不差,大喜过望。此时这个方冠中略觉小腹下坠,腹内滚烫,忙又跑回厕所,泄了一番才觉好受,周身清爽,骨格有力,暗赞道:“果是仙家好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个又分得清。从今天起,我便是方冠中局长了。”
方冠中回到屋内,将屋内东西细打量,无一不是陈贷旧物,并无兴趣,又将内屋的灯也开了,见书桌上堆着一摞材料,拿过来胡乱看了几眼,即丢在桌上。见濮华正盖着被子熟睡,因未看中,也不屑同房,自己和衣在外间小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濮华早起做了饭,叫醒了方冠中。方冠中打个哈欠,半躺在床上,又将脑子的事细过一遍,问道:“今天星期几了?”濮华笑道:“星期一,怎么连这个也记不得了。”方冠中笑道:“我倒忘了。”又连打几个哈欠,方起了床,洗刷后回到屋内,见饭菜已齐。饭不外乎是米粥,菜也平常,又煎了一盘水饺。
方冠中简单吃了,又喝碗汤,就对濮华道:“妈的病只怕不轻,你还是早回去吧。”濮华叹道:“快八十的人了,这一次能不能挺过去,怕还难说。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只知工作不知休息。”方冠中道:“我五十多的人了,又不是孩子,不须操心。倒是你去后,让小凡早回来,别在那里惹你生气。”濮华道:“两个弟弟不中用,我还想多使唤小凡几天那。”临要出门,方冠中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见衣衫稍显过时,就问濮华道:“今天要接外宾,还有没有好一点的衣服?”濮华笑道:“家丑不可外扬,还有一件,给你放着那。前年跟着赵市长出国,市里统一发的一套,还是什么名牌那。”方冠中喜道:“就这身吧。”濮华搬个凳子,把柜子打开,取出一个大塑料袋下来。方冠中接过一看,是一身深灰色西装,尚有领带、皮鞋,正好一套,一看牌子,果真是名牌,心中大喜,忙换上了。又叮嘱了濮华回老家,步行去了单位。
方冠中家离城建局并不甚远,徒步而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到了城建局大门外,方冠中依就看见了那栋旧式三层小楼,并两排瓦房。看门的老头伸头笑道:“方局长,你穿上这套西装,越显精神了。”方冠中听了甚喜,笑道:“王大爷,多谢你的吉言。”这时,门外马路驶来一辆黑色轿车,慢慢停在大门外。车门打开,下来四个老头,年纪都在五十开外,依次是:副局长李玉隆、徐少闻,处长季长青、褚建成。
这方冠中也知道,因一向从政尚俭,机关多年不购新车,唯有的两辆,上下班只接送年纪大的。年纪大的也是胜情难却,见局长有意让车,也都十分有数,凡坐车只坐到局大院门前,即下车徒步,以示相互遵重。相互打过招呼,方冠中开了办公室,将包放在桌子,将屋里一打量,也十分一般,装模作样收拾了一阵,又打了水,摸着茶叶泡了茶。
虽说是头一天上班,这方冠中坐机关却有几百个年头了,案头不乱,十分顺手。突然,但觉门被推开,一阵香气打外面随风飘来。方冠中急抬头看,见一个穿戴整齐、薄脂薄粉的妇人打外面走了进来。细一看,那妇人三十出头的年龄,五官小巧端正,皮肤白净,天生一对纤足,正是收发关锦萍。关锦萍进得门来,将报纸放在桌上,走到门前转身道:“方局长,巨业集团李总来过两回电话。正巧你出发了,我来和你汇报一声。”方冠中就觉那股香气死死缠住自己,挥也挥不去,闻在口鼻,沁入心肺,精神登时为之一振,点头道:“知道了。”有心听那关锦萍再说,就假意看报,看了两行,见关锦萍转身出门,这才收神。
稍时,办公室主任郑少宾又来问道:“方局长,巨业新上工程招标的事上午开,还是下午开?”方冠中道:“下午开吧,我上午还有两个材料未准备好。”等郑少宾去了,方冠中就满屋收拾着找东西,看文件,又看了记事本,皆一一记在心中,又到各处室挨处看了一遍,不觉之中到了中午。方冠中带上门出来,一个办公大楼人已走得殆尽,便信步而行。
一路上,相识的倒是不少,问好的点头的说话的都有,只不见有拉着入席吃饭的。走了一程,抬头一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高楼,气派不凡,上面镀金大字写着“南都娱乐城”,见一层大厅的正前有块广告牌,写着:“即时快餐,雅坐小间,五元吃饱,十元吃好。”又一行小字:二元点菜。方冠中见之大喜,摸摸口袋,似乎还有几十块钱,心里踏实,举步而进。
方冠中在招待的引导下,进了大餐厅,见大红地毯,软木装修,高悬明灯,气派非凡,暗道:“可见如今这生意难做,这等餐厅这等价格。”大厅里吃饭的人不能算少,只是静的出奇,连筷子夹菜的声音也听的清清楚楚。一旁立着十来位着短裙的服务小姐,静静地看着大里的食客。方冠中四角一看,见东南远角处尚有一张小桌空着,随机走了过去,拿眼偷溜两旁,见桌上皆是小碟小碗,正中间一个金色小架,吊着个金色铃铛,不知做何使用。
方冠中不知何用,只怕自己莽撞了出丑,只得佯装整放衣裳,磨蹭着时间,看别人拿金铃怎么使。稍等,就听传来两声铃响,方冠中忙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胖子刚摇了铃,正在伸着脖,挺着肚子打嗝。此是远处走过一位服务小姐,到胖子处结帐。方冠中一看,心里自然明白,也把小金铃摇了两下。这时,走来一位姑娘,象是个大厅里的头。方冠中细看那姑娘,也就二十出头,身材苗条,形容秀丽,举止大方,处处透着干练。那姑娘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