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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了都笑。牛千叶道:“你耍无赖,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兄弟们,你们爱怎么讨债就怎么讨债好了。”
那几个听了,有几个就从腰里摸出利刀短棒来。石正却一摆手道:“且慢。”牛千叶笑道:“怕了?”石正道:“非我怕你,只是这是在工地上,动刀动棍的伤着谁,再流一地的血,不够斯文。你们即然口口声声称是好汉,我们不妨就依好汉的法儿,文比一番如何?”牛千叶那里在乎,叫道:“怎么个文比法。”石正推开众人,走到一个白水泥灰浆池前,笑道:“你们来了七个人,我一个人,我站在这边,你们七个站对面,来个拔河过灰池。谁输了谁进这灰水池。我要是输了,任凭你们把我当场拉走,是杀是剐由你们。你们要是输了,就从这里走人,再不许进来。”牛千叶笑道:“这样多半我们赢了也不光彩。”
众人让出个空来,找条绳子,都立在灰池两边。牛千叶道:“李姑娘,你不偏不依,你给做个公正。”李曼儿看看那白灰池子,宽有七、八米,深近三米,白灰泡了近半池子,就笑道:“你们一边是我们工地的人,一边是我小时的邻居,我谁也不偏着,可谁也不能说了不算数。万一到了池沿上就松了手,大伙看得就没意思了。”牛千叶笑道:“就是。李姑娘,你说怎么办才好那?”李曼儿笑道:“依我看,你们两边都用绳子栓在腰上,输也好赢也好,谁也赖不了。”牛千叶喜道:“这个办法好。”
李曼儿就叫人找条绳子,两边都栓在腰间,却暗地里叫人将牛千叶那一边栓的近一些。这两边张弓拔剑,就要一场酣斗。一时开始,牛千叶这边屏气运劲,人人目如斗牛,手握紧、脚踏实,却不想上下两条绳子不合劲,越拉越乱。石正拉得更是轻松,将绳子一寸一寸慢慢收起来。牛干叶等人前进几步,才知石正力大非常,个个咬着牙,涨的脸红脖子粗的,眼看着脚下就到了灰池旁。牛千叶在第一个,见势不妙,忙叫一声道:“暂停,我脚痛。”未说完,身子早掉入灰池中,跟着,那几个也前前后后落到了灰池子里。
石正又用力拉着在灰池子里搅了几搅,这才松了手,解下绳子。众人见了,都嘻嘻而笑,一哄散了。牛千叶几个好容易爬上池子,在凉水里冲一冲,来不及和李曼儿说话,急慌慌上车去了。
却说钱由基听信也赶到了,见李曼儿下了工地,少不了问吴芳。吴芳嘴快,一一说了。钱由基听了,不免心中生几分醋气,心道:“我不去抢他的饭碗,他倒跑来抢我的饭碗。”到了工地,见了李曼儿,说会子话,又赶回柳树村,见大个黄道:“四哥,那石正不能再留了,你今晚就去收拾他。”大个黄笑道:“我们早在阅秀峰下黑松林里设了伏,单等石正那厮上钩那。”钱由基喜道:“石正那厮现在就在我的工地上,我通知晚上多加几个班,天黑了再收工,不愁没有机会。”大个黄道:“这几天我就领着到那里多转转。”二人议定,钱由基却接了王二万的电话,依约还到六朝大酒店喝酒。
喝到高兴处,王二万道:“哥,眼下又有好生意做了。哥工地上进进出出的材料,要是一总包下来,兄弟们也不愁四季换洗的衣裳了。”钱由基笑道:“以前倒好说,现如今你嫂子在工地上管着事,她心细,凡事又认真,就怕不好说话。”那王二万虽说倒了些混煤进了大地公司,无奈好景不长,田文豹就隐约知道了,大凡进的煤,先撂到一旁,等化验了再进煤场。王二万因此多天不敢再送混煤,挣的可就少了。再加上平时朋友又多,又要时常约约沈勤勤,又要还贷款,手上日紧,见有了这等进钱的路,还是再劝,又道:“哥,嫂子虽说在工地上,这材料也是各进各的,我们挣的也是他们的钱,嫂子还能说什么?”
钱由基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你嫂子为了控制住工程质量,这次不同别处。一个工地上只开两个门,砖石沙子走一个门,水泥钢材几样又走一个门。虽说各进各的材料,进了工地却要统一先进贮货场,等验明了是正品,这才进各个小工地。我们要是一总包下来,那些包工头不免又说三道四的,你嫂子听了必不愿意。”王二万笑道:“我们又不卖次品劣货,就是嫂子知道了又能怎样那。”钱由基笑道:“这事我也想过,若是看场子的人精明,这事也瞒得你嫂子过去。”王二万笑道:“这人好找,贾礼兄弟说起来最合适不过了。那边田文豹这阵子也在疑他,拖也拖不过下月去。”钱由基道:“贾兄弟虽是合适,只是你嫂子那边不熟,多半不放心他。”
王二万见劝不动钱由基,到晚上见了贾礼,将话又说了一遍,叹道:“我好说歹说,哥那边就是不敢应。”贾礼笑道:“放在眼前的钱不拾,还等大风刮跑了不成。你给哥说一声,别人叫她嫂子也罢了,我倒不能叫,她反过来还要叫我一声表哥哩。”王二万道:“你怎么能和她论上亲戚?”贾礼笑道:“虽说我们家在乡下,母亲又去逝的早,要是论起来,我母亲和她母亲黄婉玲却是未出三服的姨姊妹。她是十月初六生的,我是头年四月生的,论起来,她是不是该叫我一声表哥那?”王二万笑道:“早知你有这层关系,我那还费那么多吐沬星子。我这就给哥去电话。”说着拨通了钱由基的电话。
钱由基正约了李曼儿出来喝咖啡,正巧碰上吴应辉约了童语荷一块进来,少不了让着说几句话。回头钱由基就笑道:“童姑娘十有八、九不知道他离两次婚的事。”李曼儿笑道:“不知道的也不单就这一条。”正说着,钱由基接了王二万的电话,那边只道:“哥快来吧,我边有事要急死人了。”钱由基道:“只要是死不了人,就再等我一时。”李曼儿则笑道:“说好了出来喝咖啡,现在咖啡喝过了,正好回去。”钱由基笑道:“这急什么。”见李曼儿要走,只得和吴应辉、童语荷打声招呼先去了。
钱由基到了酒店,却见王二万、贾礼同着老丙几个正在一处赌牌,就笑道:“贾兄弟什么到的?”王二万起身笑道:“有道是不知者不怪,哥叫声大舅子才对那。”因把其中的关系给钱由基说了。钱由基笑道:“我这嘴早该打了。”贾礼笑道:“等正式结婚以后,叫我一声大舅哥我也就应了。现在还是照旧的叫着才顺嘴。”老丙又叫上几道菜,可巧里间还有几家单位的也在吃着,老丙就拉着钱由基一一让了酒,这才回来说话。
王二万道:“还是贾兄弟说的好,这摆眼前的钱不拾,还等大风刮跑了不成,哥看那时叫贾兄弟上任去?”钱由基道:“贾兄弟怎么想的?”贾礼道:“这钱不挣白不挣,田文豹那边再折腾也没多大油水可捞,不如就此罢手。”钱由基道:“这样也好,只是不能就此算罢,便宜了他们。二万,你最近就倒腾些劣煤进去,多少赚回点油钱。这工地上,贾礼兄弟为内,二万兄弟为外,我里外掺合着,把材料一总都揽到手里就是。”又对贾礼道:“别的都好说,怕只怕你表妹知道了再生我的气。”贾礼道:“这事哥只管放心,她不查,我不说,她来查,我自有话对她。”钱由基道:“果能这样最好。”喝罢酒,一一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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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四十一回下 设伏
到第二天,钱由基见了李曼儿道:“这几处贮货场,材料进进出出,需找个得力的总管才好。若再有事,也好挡一挡。”李曼儿道:“这人事上的事你定就是。”钱由基到下午就把贾礼叫了进来,和李曼儿见了。李曼儿见来人人品不错,多少带几分傲气,也未放在心上。那贾礼接过手来,一一核对帐薄,一个个工地上都见了一面,说些软中带硬的话。王二万则在外头请着包工头们,说利道害,又有钱由基到场,先揽了些材料,暂且不题。
却说石正自将牛魔王拉进灰池子,有些好心的就劝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还是早走了好。牛魔王明里是警察,暗里是老大,那样都好算计你,省得你暗地里吃亏,做了鬼还不知道是谁下的刀子。”石正想想也有些道理,有心要去,因王小兰不在,一时也没个合适的地方落脚。李曼儿也恐石正遭人暗算,每天到了工地上,总先到石正那里看一看。
这天一早,李曼儿才到办公室,就收到一束玫瑰,因不见名子,猜是钱由基送的,就叫吴芳找个花瓶插上。吴芳去了不久,却慌经张张回来道:“牛魔王又带人来了。”李曼儿忙下了楼,果见围栏外站了几个横眉立目的汉子,忙到工地上找着石正,笑道:“我怎么听说你要走了?”石正道:“非我要走,我不走怕连累工地。”李曼儿道:“你是觉得没有合适的工作,我倒可以替你想想办法,找个地方暂时落落脚。”石正道:“等我兄弟回来商量了,要是用得着李姑娘,我再来回个话。”李曼儿笑道:“这样也好。下班时多找几个人做伴。”石正笑道:“别人有伴倒好,我有伴反倒就不好了,只要不在这工地上,要打要杀随他们好了。”李曼儿见那边过来人,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回了办公室。
石正到收工时,天色已晚,不觉腹中又饥,摸摸口袋里还有几个钱,就出了工地,到文长街上叫了几大碗面条压饿。出了工地,就有几个人后面跟着,石正也不在意。等吃了一碗,石正就见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豹头环眼,一个四楞巴狗脸,认得一个是箕水豹杨真,一个是娄金狗张雄。这二人却是由大个黄引着来找石正的。见石正吃面,大个黄却不敢下车,只躲在车里。那二人却是不露声色,在石正对面坐下,叫道:“来两大碗排骨面。”石正也见人多,不好动手,只是低头吃面,暗中观察动静。
谁知这时,却从街上过来一辆车,下来七、八个人,冲上前又是抢东西,又是砸招牌。来的这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