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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三人走了几步,吴芳又拉住李曼儿道:“李姐,就叫王工一人先回去,我去拿盒饭,回头就在这树底下吃,再看看他的吃相。”李曼儿道:“多拿两盒来。”吴芳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快步拿了盒饭回来,在树底下找个石头坐下。吴芳笑道:“李姐,看你们俩见面,怎么倒象是红楼梦里林黛玉初会贾宝玉呀。他那头是原先见过的,你这头还本就欠他的。”李曼儿笑着怪道:“你这丫头,明明是你小崔莺工地相张生,倒拉起我这个红娘当起垫背的了。”
二人正说笑着,石正那边端着一大海碗菜,一筐子馍头走过来在对面树底坐下,将馍头递给李曼儿和吴芳一人一个道:“你们尝尝。”李曼儿也把盒饭给石正道:“你也尝尝。”那石正吃二个馍头就叨一筷子盒饭。李曼儿见了,边吃边笑道:“盒饭凉得快,再不吃就凉了。”石正道:“你们这盒饭荤腥大,我最好是就着当咸菜吃,才好下饭。”吴芳道:“你干什么不找份不累的活那?”石正道:“别人歇了有饭吃,我歇了怕是没饭吃,不出力干活那成。”吴芳笑道:“岂不知干的多,饿的快。”石正道:“你这傻丫头净说这没意思的。干的多是饿的快,难道不干活就不饿吗?”李曼儿怕吴芳脸上下不来,就笑道:“王姑娘这阵子还常来吗?”石正道:“我兄弟这阵子忙,也不常来,倒常叫人送钱来。”
吴芳正气石正说她傻姑娘,就道:“你也好意思兄弟长兄弟短的。人家王姑娘,到那不是穿的干干净净,打扮的漂漂亮亮,你这么邋遢,怎么好意思和人家一块出去。”石正笑道:“眼下的人看中人的少,看重衣衫的多。那天我们兄弟俩进酒店,见了我兄弟都低头哈腰的,见了我非拦着不让进。要不是我兄弟当时发了脾气,我又少吃一顿饭。衣冠不粗人就不粗,衣冠粗了人就粗,所以你们才有了一个词,叫衣冠禽兽。”李曼儿在一旁听了直笑道:“你们俩再斗嘴,这饭我可是吃不下去了。高玉兰心非所属,还是辞了高老庄,早早赶路吧。”说着辞了石正,拉着吴芳回了办公室。
一路上,吴芳报怨不停,念道:“他那么个呆子,竟然还说我傻。”李曼儿笑着解释道:“你没见,喝醉酒的人才说自己没醉哩,他这么说你岂不是合情合理?”吴芳听了道:“也是。”二人回到办公室,稍稍休息,又忙了一下午。钱由基本就好玩,又有了李曼儿,兴致更高,早打来电话约着李曼儿去骑马。
李曼儿提早安排了工作,出了工地,见钱由基等在路旁,笑道:“等在这儿,还不如到办公室去说那。你放着堂堂正正的经理不当,偏偏要当地下联络员。”钱由基笑道:“俗话说学坏容易学好难,所以这坏的办法一想就有。又有道是,男的不坏女的不爱。有这两条,也就说过去了。”李曼儿道:“你什么时候也学成常有理了。”钱由基笑道:“这也怪不得我,你要怪就怪这张嘴,见了姑娘家非要抢前头不可。”
二人到了马场,日头已是偏西,渐有了几丝风意。二人各自换了衣服,牵出两匹马来,钱由基扶着李曼儿上去,扳腰扶臀,又给李曼儿说了一遍。李曼儿也就慢慢放开马,小步跑了起来。钱由基这边才要上马,一看却看见余招招,忙躲了。
余招招每天虽说不是跳舞,就是游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毕竟女儿家心事多,想起来也彼多惆怅。这一天又闲得慌,又把潘金龙叫了出来,商量着去骑马。潘金龙自打叫吴应辉认识了童语荷,也是越发觉得受了冷落。等童语荷家的案子再次开庭,吴应辉找到了赵百川,说起事来。赵百川一口应下,给上岗法庭打声招呼,案子调结不成,判了下来。火为天灾,与童家无关,限期将暂扣的几件设备原物奉还。上岗开发区也打听是赵百川出头,又是公家的事,那还再告,退还了设备,就此结案。
童语荷少不了这事上又在父母面前说些吴应辉的好话,私下又请了吴应辉两回。那吴应辉对童语荷已早上心,一直碍于潘金龙的面不好表示。虽是如此,在童语荷面前,也只字不提两度离异之事,且人又生的白净,处处不显老成,又少报几岁。童语荷又是个多情的姑娘家,多半已是心有所许。潘金龙探得童语荷请了吴应辉,却没叫他,心里又有醋意,见了童语荷,忍不住问道:“你们吃饭不要紧,可不能忘了我这老朋友。”童语荷道:“我倒想着叫上你那。一来是为案子的事,二来有我父母在场。吴局长去了我还好介绍。你去了,我怎么好介绍你那?”潘金龙道:“说得好。你不说我还想去那,你一说,我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童姑娘,打明儿起,我也不来了,省得到处碍你们的眼。有用得着我潘金龙的时候,你再叫我一声吧。”童语荷听了,不觉粉脸泛红。
到第二天,潘金龙果就不去了,只是心里依旧放不下童语荷,少不了每天唉气叹气的。见余招招叫,起身去了。二人到了马场,余招招骑了一时,见潘金龙没精打彩的,笑道:“你就是在这儿一头撞死,人家昭君姑娘也不会看你一眼。”潘金龙道:“招招,我给你说吧。这事我反复想了多少回了。要是这事成不了,多半都要怪在我那死抠的爹的手里。”余招招道:“你不是那栖凤凰的梧桐树,少怪这个恨那个的。”潘金龙道:“招招,你不知道那。为了我姐我姐夫出国的事,前前后后就花了一百多万那。我替他娶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要二十万不多吧,竟然一个不给。”余招招笑道:“那一百万花的值,人家现在可是能挣大钱的人了。这次经洽会,不是还有他们的项目那。”潘金龙道:“你信那个?不过大老爷坐庄,二鬼子投机,弄几个赏钱罢了。”
二人正说着话,潘金龙一眼看见了钱由基,对余招招道:“招招,你看看那边。钱由基正和李曼儿蹓马那。郑无经败下阵来,钱由基又当了阵前将军了。”余招招看了一眼,冷笑道:“就怕他也是个暂时将军。”潘金龙笑道:“招招,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个主意,保管你能解恨。”余招招道:“什么馊点子?”潘金龙笑道:“不出三月,我能让这钱由基也成暂时将军。不过要是成了你怎么谢我?”余招招道:“要是成了,你二年找不着,我也找不着,我们俩就结婚。”潘金龙笑道:“好。待会子还到牛哥那儿吃饭去,到时我一语便成。”欲知潘金龙所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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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四十一回上 诗祸
且说余招招、潘金龙二人出了马场,各自换了衣服,到了满天星,见着牛千叶笑道:“牛哥吃了没有?”牛千笑道:“原来是你们小俩口,来的正好,我正琢磨着找谁喝酒那。”那边白灵上几道菜,这三人喝着啤酒说着话。
酒过三杯,潘金龙道:“牛哥,还记不记得那个郑无经?”牛千叶笑道:“以前倒没多大印象,这阵子却是想忘也忘不掉了。别看白灵整天闷着头,原来还有一好,就是爱读他的诗,大凡见报的,都剪了下来贴在本子上。我去拿来,给你们读一首听听。”
不多时,牛千叶拿出个本子来道:“这是上个礼拜郑无经才在报纸上登的。名子叫:爱你的种子。诗是这样写的:
那天,在清晨中,
你伴着轻快的脚步向我走来,
心灵上,
响起了欢乐的音符。
昨天,在黄昏的号角中,
你离我而去,
心灵上,
布满了秋色的记忆。
在秋天,一颗心掉在了地上。
在春天,却萌发出了一颗种子,
一颗爱你的种子。
与其,留你,在温柔的怀里渐渐凋零。
不如,放你,在遥远的山巅静静绽放。
一个爱你的人死了,
萌发出一个爱你的种子。”
潘金龙接过来道:“我倒是天天看报纸,怎么就没注意到那。依我看,郑无经的诗大半是扯淡,少半是贫嘴,就这篇写得好,多半是心里话。”余招招道:“叫人甩了就是甩了,还酸溜溜的表什么态,真是无聊到家了。”牛千叶道:“谁敢甩郑大诗人那?”潘金龙笑道:“还能是谁?还不是小龙女李曼儿。这李曼儿甩了郑无经,八成是和钱由基那小子好上了。”牛千叶道:“听说这个钱由基为人大手大脚,很能糊弄人那,我手下有好几个弟兄私下里都成了他的哥们了。”潘金龙道:“牛哥见过李曼儿没有?要是见过我就不说她的模样了,省得招招再生气。”牛千叶道:“我和她小时候倒是常见。那时候两家住的不远,好在一起玩,从上了学,就没大见过。”潘金龙道:“小时候什么样?”牛千叶道:“小时候长得眉清目秀的,胖胖的,个儿又不高,凡事小心翼翼的,整天好坐在草地上,也不大爱理人。我从小就好动,和她玩不到一块去。”潘金龙笑道:“有道是女大十八变,牛哥你再见了她,保管你不敢再认了,怎么俊法我就不说了。就说招招这身材吧,可算是一流的了,她那身材看着又精致些。我头一回见了,净顾着看了,脚下绊了五、六个绊子那。”余招招道:“你爱拿谁比就拿谁比,犯不着和我比。”
牛千叶听了果然动了心,笑道:“不是听说毕业后去了省里吗?怎么又和钱由基谈上了那?”潘金龙道:“她妈不舍得放她一个人去,省里只是挂个名,什么都照领,人还在这里。”牛千叶道:“她人现在在那工作?”余招招笑道:“潘金龙,你可想好了再说,牛哥这辣手摧花可是一绝,出了什么事,你可要后果自负。”牛千叶笑道:“一人遭殃,千万人成佛,这是好事。你快说。”潘金龙道:“听说现在西城文长街钱由基的工地上任总指挥那。”牛千叶点点头笑道:“他钱由基能耐再大,还能斗得过我牛魔王去。不瞒你们说,我这芭蕉洞里正缺个铁扇公主那。”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