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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逼着玉帝当面下诏,让了天帝之位。那顽石竟装模作样当起天帝来了。直到后来,三虚出面,约了七十二洞神仙,一百零八处斗佛,才将那顽石赶出天界,收在如来的金钵中,浸在北海冷泉之中,后守押在垂云山万劫洞内,方平息了这场天乱。
只是七十二洞神仙,一百零八处斗佛酣战石怪时,杀的天崩地裂、海枯山摧,坏了上天的路,绝了地狱的轮回之气。玉帝自经那次劫难,也无心再过问三界之事,三界从此不通来往,各自为政。故此,几位施主,到如今,是鬼入不了世,人上不了天,皆此故了。”钱由基惊道:“此比孙猴子犹甚也。”大师笑道:“也出同类。施主即便是到了人间,一时三刻,也化的无影无踪了。”
宇文庆与钱由基见大师说到此,皆心虚了一半,不知如何答复,只好问道:“大师慈悲,可有灵丹妙药,渡弟子一回。”宇文庆又把铜门之事说了。大师道:“也是天机,非我佛之过。我佛法力无边,曾炼有还骨再生丹,专渡超生之人。后因三界断了往来,阎罗王就烧了此丹,幸老衲有渡人之心,于灰烬中找到了六颗。唉,这也是天数,就送给六位施主。到了阳世吃下,可化肉身,脱阴阳,渡平生。”宇文庆闻言大喜,忙与钱由基谢了。
大师从一旁墙上摘下个葫芦,倒了六颗红色仙丹递给宇文庆。宇文庆忙用手帕接住,收了起来。二人又谢了一番,大师笑道:“无须相谢,此去福祸难料,凶吉难定,少不了事事从头开始,受些罪,吃些苦罢了。”钱由基在一旁听了,不觉灰了心,去了半截英雄气,言道:“左一个受罪,又一个吃苦,还去个鸟蛋,不如在这一总受了就是。”宇文庆连忙止住钱由基,对大师道:“大师,弟子此去,可有登堂入相入捷径,聚财纳福之妙功?望大师指点迷津,早登惠岸,了却心愿。”大师听罢,一笑道:“俗话说,送佛送到家,救人救到底。老衲还有一物,就算个添头,送给几位施主吧。”
那大师说罢,转身来到静室墙角,就地上取下几块砖头,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的金纸,取出一本书来,递给宇文庆道:“施主如能细心揣摩,耐心体会,举一反三,日后必有大成。”宇文庆接过书来一看,见书上写着“厚黑学”三个字,即道:“大师,此书何人所著?”大师道:“此乃老僧一隔世之友李宗吾先生新著,专一论人世间之不经不类之举,无颜无面之行。若反而用之,则可得纵横之道,畅游人间,再无所惧。”
钱由基一旁不觉有些好奇,凑近伸头一看,见书名写着厚黑学,百思不解其意,忍不住问道:“大师,这是什么宝书?有什么神通可学?”大师笑着只是摇头。钱由基便有些不屑一顾,就道:“即无神通在里面,读过了又有何用?”大师道:“不是神通,胜似神通。人之千思不解之处,遇事遍逢坎坷之故,此书一读便可悟之。喜怒哀乐皆不发谓之厚,发而无所忌谓之黑,此书专讲厚黑二字。”宇文庆静思了一阵子,突问大师道:“大师,世上有一种人,都称之橡皮脸,不知厚黑上可做何解?”大师道:“橡皮脸有形,人人见之,虽在厚黑之列,却是初识门路,未得其妙。厚而有形,黑而有忌,不知其奥妙之处,大凡遇事,也只小事小吉,大事大凶,不可有大作为。”
钱由基在旁听了,不由笑道:“即然如此,我就不要学了,我天生就是个橡皮脸。”大师听了也笑起来,只是有些怪怪的,言道:“施主果是个聪明人。只是有些事有人知道才做,有人不知道却为之,这便是天性,也算天赋。即便有了天赋,还要有心计,凡事用心,才能做的游仞有余,而非一时之功所能做到的。老衲之所以赠书给几位施主,只因施主去后虽是肉身,但久居阴界,全无一点浩然正气。虽说邪不压正,但邪自有邪的好处,有人偏偏好它。几位施主若能以邪治正,方能久居人间,饱享人间烟火。”二人听了,似懂非懂,又若有所思,也不便多问,只得辞了大师,到大殿约了众人,又谢了大师,转回钱由基住处。
上部 第四回下 出走
众人回到住处,赵油头问起静宝情况,钱由基把事情说了,听到险处,众人皆嘘了一声,莫不拍手相赞。大个黄笑道:“五弟,我与你常在一起洗澡,怎不见你有什么传世的古玉?”宇文庆也道:“我也奇怪,五弟那来的好玉?”胡梦蝶道:“敢是我送的那块?”钱由基笑道:“正是,情不得已,没奈何,只好哄他一时。”胡梦蝶笑道:“这样的古玉,要一百块也有,明天我再送你一块,情急时再用。”钱由基道:“这个蒙人的事,须不能多用,多了便不灵了。”说的众人大笑。
宇文庆道:“若不是五弟机智,只怕此番我等皆性命不保了。”宇文庆又将书取出,让大家日夜研习。虽说这帮兄弟,有些书读的原也不精,大字原识不了几个,只是赖得书上所书,大都常遇常熟,因此一悟三通,没用几天,便各有所得,各得收获。
却说宇文庆自得了仙丹和书,一直喜忧掺半,心事重重,天天暗自揣摩道:“我这模样,年近五十,就这样去了人间,虽说有满腔报负,一肚子才学,免了凡事从头做起,出力糊口,不知要耗多少精神,费多少时间。我虽悟了厚黑二字,但寒来秋往,数年好成。到那时,人已花甲,六欲无神,五官无味,又谈得上什么荣华富贵,无穷享用。这一遭去的,只怕祸多福少,空走一趟罢了。”想到此,宇文庆不禁愁怅满腹,千思万绪一时涌上心头,夜夜不能入睡。
这宇文庆白天夜里乱想,心底渐渐起了个主意,暗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不必计手段,弄来金丹要紧。”原来宇文庆早听说炀帝胸前有老仙的九转还金丹一颗,人食用后,不但补精健体,且能随意变化一次,昔日二郎真君食得七十三颗,便得身随意变,幻化无穷。宇文庆也想着到了人间,借风行风,借雨行雨,凡事一步到位。当天晚上,宇文庆收拾了几样东西,赶往阴王城去了。
宇文庆来到阴王城,过了几条街,转了几个弯,绕过周宫汉宫,来到隋宫。但见隋宫不比人间光景,没了宫娥太监,少了高墙红瓦,宫门旁只种了两棵杨柳,二个小鬼把守左右。宇文庆上前说明了来意,小鬼就进去传话,见了炀帝,说有旧人相见。汤帝闻是旧人,即让小鬼领进来。小鬼见了宇文庆,推脱几句,宇文庆就送些钱财,小鬼才引着宇文庆进了前院,来到后房。
宇文庆进去,见炀帝正穿着长袍,懒洋洋斜躺在龙床上,大瞪着两眼发呆,笑道:“近来身体还吗?”炀帝见来人是个新潮男子,又不认得,也不答言。宇文庆见是炀帝形带病态,眼露痴呆,身上的长袍也露出了几个洞来,知是呆王有实了,上前又打一躬道:“万岁,近来身体可好?”炀帝见问了,随口道:“不好。你是哪位?”宇文庆见炀帝问了,笑道:“万岁细看看,难道记不起来了?”炀帝爬起来,看了会子,道:“满朝文武,那么多人,今天你当,明天我当,我如何记得住。你身居何职?”宇文庆笑道:“我曾受封为孝敬侯,只是不在大隋,而在大许。”炀帝气道:“你是化及那厮的人。何必称旧相识那。”宇文庆笑道:“富贵之时,人心趋附,并无友谊可谈。贫贱之时方见真情。我要是说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你肯定不信。”
炀帝道:“我生前还信,当了鬼就不信了。”宇文庆笑道:“五百年前,吴降仙转世,临行欲与万岁一见。我头带草帽,脸蒙黑纱,冒险将吴降仙装在麻袋中背进隋宫。试问万岁,我若无汉心何必有此举那?”炀帝并不知道那人并不是宇文庆,而是另有其人,不过宇文庆知道此事而已,忙坐起来让着宇文庆坐下道:“此事虽小,我知你心在汉也。”宇文庆拿出酒菜来,与炀帝对饮数杯,又道:“实不瞒万岁。我虽是宇文化及宗亲,却深知君臣之道,早知其必有禽兽之举。只是我人单势独,难成大事,遂有意效三国姜伯约,先投后取,斩化及,复大隋,以报天下。”炀帝道:“后来怎么就不成了那?”宇文庆道:“我本欲借窦建德之手,先斩化及,然后保萧后及幼主过长江,重建大隋。我差人送信给窦建德,叫他不必实攻扬州,只虚张声势即可。我另劝化及弃扬州,并于半道截杀化及。可是窦建德非成大事之人,不依我计,强攻扬州城,欲辱帝后并胁持幼主。我只得奋力血战,以身殉国。”炀帝笑道:“这是天意呀。你现在怎么样了?”宇文庆道:“十王皆怜我忠义,留我在阴世为官,如今在吏部大检查办公室任主任一职。”炀帝听了,拍桌赞道:“果真良才也。唉,当年若有你在,何必今天在此受苦。”言罢大哭。
宇文庆劝了阵子,又道:“万岁门前冷清,怕有多年未有人登门了吧?”炀帝道:“不瞒你说,到今天,整整又二百年了。”宇文庆叹道:“可恨化及那厮,仗着宇文庆都是山神,如今还在逍遥快活。我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以报当年杀君之仇。”炀帝听了道:“你若能割下他一块肉来,定要分我一块。”宇文庆道:“万岁放心,我正算计他,不用太久,我们君臣二人定能分食其肉。”喝了数杯酒,说了半天的话才去。从此,宇文庆隔一天看望一次炀帝,从不间断,也从不空手。
眼看着诸事俱备,宇文庆几个又都到钱由基处。宇文庆道:“过几天,我们就要行动了。不知书看得如何了?”可领会一二?”众人道:“也略知一、二,大凡遇事,也心中有数了。”宇文庆道:“那个说上几句。”钱由基听了,抢先答道:“我这几天反复读了几回,有些心得,今天与众位哥哥说说,还望不吝赐教。单说这求官,有六字真言,所谓真,就是不顾一切,舍得投资,一心求官。二条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