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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青年。“对不起,”阿尔贝说,“我可不知道他是一位王子。 这么说昨天卡瓦尔康蒂王子和欧热妮小姐合唱了吗?不用说,那肯定很悦耳。我很遗憾没有到场。但我没法接受您的邀请,因为我已经答应陪同家母去参加夏多。 勒诺伯爵夫人主持的德国音乐会。”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马尔塞夫又说,“我可以去向腾格拉尔小姐问好吗?”
似乎这件事以前从未有过似的。“等一会儿,”银行家拦住那青年说,“您听到那支婉转的小曲了吗?嗒嗒……真是好听得很。 等一下,让他们唱完再说吧!好!棒!好哇!”银行家热烈地喝彩着。“的确是,”阿尔贝说,“棒得很,没有谁比卡瓦尔康蒂王子更明白他祖国的歌曲了,‘王子’是您称呼的,对不对?而即使他现在还不是,将来也很轻易做上的。 这种事情在意大利不算罕见。 再说说那两位可爱的音乐家吧,您得款待我们一次,腾格拉尔先生。 别告诉他们来了一个陌生客人,让他们再唱一首歌。 听歌应该在小距离之外才有意思,不让人看见,也不要看见别人,这样就不会打扰唱歌者,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把他的灵感全部释放出来,让他的心灵无拘无束地驰骋。”
阿尔贝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令腾格拉尔十分生气。 他把基督山拉到一边。“您觉着我们那位情人怎样?”他说。“他看上去多么冷淡!但您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是的,当然喽,我答应把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爱她的男子,而不是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 即使阿尔贝跟卡瓦尔康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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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我也不会高兴地看到他娶她,他太高傲了。“
“噢!”基督山说,“也许是偏爱让我盲目,但我能向您保证,马尔塞夫先生是个很可爱的青年,他一定会使小姐很幸福,而且他迟早都会有点成就——他父亲的地位也很好。”
“哼!”腾格拉尔说。“那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我指的是过去——过去那种低贱的出身。”
“但是一个父亲过去的生活影响不到他的儿子。”
“那倒是正确的。”
“来,别固执了,一个月以前,您很希望结成这门亲事。您知道我——我那时难过的要命。 您是在我的家里碰到那个小卡瓦尔康蒂的,关于他,我再向您说一遍,我可什么都一无所知。”
“但我可知道一些。”
“那么您是了解过了吗?”
“那还须得了解吗?
对方是怎么样的人物,不是一眼就可以知道的吗?首先,他很有财富。“
“这一点我可不敢确定。”
“但是您得对他负责呀。”
“负责五万里弗——这是小意思。”
“他接受过出色的教育。”
“哼!”这次可是基督山这样说了。“他还是一个音乐家呢。”
“所有的意大利人都是音乐家。”
“我说,伯爵,您对那个年轻人可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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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承认这件事让我很不高兴,您和马尔塞夫一家人的关系已经那么久了,我真不愿看到他这样来横插一脚。”
腾格拉尔大笑起来。“您真象是个清教徒,”他说,“那种事情可是天天发生的。”
“可您不应该就这么毁约,马尔塞夫一家人都期望结成这门亲事呢。”
“真的?”
“当然了。”
“那么让他们来把话挑明吧,您可以给他父亲个暗示,您跟那家人的联系既然这样密切。”
“我?您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一点的?”
“他们在舞会上够明显的啦。 嘿,伯爵夫人,那位瞧不起人的美塞苔丝,那位傲慢的迦太罗尼亚人,她不是还挽住您的胳膊领您到花园的幽径去散了半个钟头的步吗?但她即使通常对最老的老朋友也是不轻易张口的。 您愿不愿意负责去跟那位当父亲的说一说?”
“再乐意不过了,假如您希望的话。”
“不过这一次得把事情明确地敲定。 假如他要我的女儿,让他把日期定下来,把他的条件坦白出来。 总之,我们或者相互谅解,或者干脆吵一架。 您明白吧——不要再耽误。”
“是的,阁下,这件事情我代您留意些就是了。”
“我并不是说很情愿地在等待他,但我确实也在等待他。您知道,一个银行家必须遵守于他的诺言。”于是腾格拉尔就跟卡瓦尔康蒂先生半小时前那样叹了一口气。“好!
棒!
棒哇!“马尔塞夫模仿这位银行家的样子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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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时一曲终了。腾格拉尔开始有点疑心地望着马尔塞夫,这时忽然有一个人过来向他低语了几句。“我就回来,”银行家对基督山说,“等一下我。 我也许有一件事情要对您说。”
男爵夫人趁她丈夫出去的机会,打开她女儿的书斋门。安德烈先生本来和欧热妮小姐一起坐在钢琴前,这时就像只兔子一样地惊跳起来。阿尔贝微笑着向腾格拉尔小姐鞠了一躬,而小姐则不慌不忙,用她往常那种淡然的态度还了他一礼。卡瓦尔康蒂显然十分狼狈;他向马尔塞夫鞠躬,马尔塞夫则竭力以最不礼貌的神情对待他。 然后阿尔贝就开始赞扬腾格拉尔小姐的歌声,而且说,他听了刚才她唱的歌之后,他很后悔昨晚没能来参加。卡瓦尔康蒂感到一个人站在一旁很尴尬,于是转过身去和基督山讲话。“来,”腾格拉尔夫人说,“别再唱歌和讲好听的话了,让我们去喝茶吧。”
“一起来吧,罗茜。”腾格拉尔小姐对她的朋友说道。他们走进隔壁客厅里。 茶已备好。 他们按照英国人的习惯,加好糖,把茶匙放在他们的杯子里,正要开始喝的时候,门又开了,腾格拉尔显然十分激动地走进来。 尤其是基督山注意到了他的这种神情,就用目光请银行家解释原因。“我派到希腊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腾格拉尔说。“哦!”伯爵说,“原来您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出去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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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奥图还好吗?”阿尔贝以最轻快的口气向他问道。腾格拉尔并不回答,只是又向他投去一个狐疑的目光;基督山转过头去,掩饰住他脸上那种同情的表情,但那种表情转瞬即逝。“我们一块儿回去好吗?”阿尔贝对伯爵说。“只要您乐意。”伯爵回答道。阿尔贝不明白银行家的那种目光意味着什么,就转身去问基督山,说:“您见到他看我的那个样子吗?”基督山当然清楚得很。“当然,”伯爵说,“但您以为他的目光里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
“我的确这么想,他说的来自希腊的消息是指什么?”
“我如何可以告诉您呢?”
“因为我认为您在那个国家派了情报员。”
基督山作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别说了,”阿尔贝说,“他来了。 我去恭维一下腾格拉尔小姐的首饰,让她父亲跟您说话吧。”
“如果您一定要恭维她,那么最好还是恭维她的嗓子吧。”
基督山说。“不,那人人都会说。”
“我亲爱的子爵,您未免鲁莽得太过分啦。”
阿尔贝含笑向欧热妮走过去。 这当儿,腾格拉尔把嘴巴凑近基督山的耳朵。“您的忠告太好了,”他说,“在‘弗尔南多’和‘亚尼纳’那两个名字后面,果然有着一段可怕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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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基督山说。“是的,我可以告诉您一切,但把那个年轻人带走吧。 他在这儿让我有点受不了。”
“他和我一起走。 还要叫他的父亲来见您吗?”
“如今更有必要了。”
“太好了。”伯爵向阿尔贝示意了一下;于是他们向夫人和小姐鞠躬告辞——阿尔贝对于腾格拉尔小姐那种冷淡的态度毫不在意,基督山又给了腾格拉尔夫人一番忠告,暗示她一位银行家的太太应该对前途如何慎重计划。 卡瓦尔康蒂先生恢复了他刚开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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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海 黛
伯爵的马刚驶到街道的拐角上,阿尔贝忽然转身向伯爵放声大笑——的确,他笑得声音如此之大,好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喂!”他说,“查理九世在圣。 巴索罗谬日进行大屠杀之后,曾向凯塞琳。 梅迪契问过一句话,我现在也要用那句话来问您:‘我那个小角色扮演得如何?
‘“
“您指的是哪件事情?”基督山问。“在腾格拉尔先生家里对付我那位敌手的样子。”
“什么敌手呢?”
“嘿,问得太好了!什么敌手?咦,您的被保护人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先生呀。”
“啊!
请您别开玩笑吧,子爵,安德烈先生并不属于我保护。 起码,在他和腾格拉尔先生的关系上没有这种情形。“
“如果那个青年人真的在这个方面要您帮助她的时候,您不帮他,就得让他埋怨了。 可所幸对手是我,他就不必作那种请求。”
“什么!难道您以为他在准备求婚吗?”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对腾格拉尔小姐讲话时那种浓情密意的眼光和矫揉造作的语气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意。 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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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向那傲慢的欧热妮求婚。“
“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们喜欢您。”
“事实可并非如此,我亲爱的伯爵,正好相反,我是前后受夹击。”
“前后受夹击?”
“没错,欧热妮小姐难得和我搭个腔,而她的密友亚密莱小姐根本就不理我。”
“可她的父亲非常尊敬您。”基督山说。“他!
噢,不!
他在我的心上扎了不知多少刀——我承认那只不过是演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