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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当代丐帮-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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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的勾当。是谁教坏了她们?她们以后的路会怎样走?这些问题一直叩击着我的心扉。
  两个女孩最终没能跟踪下去,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了,其背后的内幕和“万军”大同小异,无非是乞讨的主体不同而已。在这个都市行乞群落里,骗人的手法也在不断地更新换代,一种新式乞讨方法出来后,往往会以很快的速度广泛传播开。如这种披麻戴孝、手捧遗像式的乞讨方式,10月份之前在武汉还比较少见,但出现了第一个“万军”之后,只要这种方式能够奏效,不出一个月,再走在闹市区,走在乞讨者比较集中的地带,你就会看到第二个、第三个装扮、道具都如出一辙的“万军”。
  我曾经问过一个跪着戴孝的“学生”,许多人知道你们是骗人的,你们为什么还要跪立街头?他无所谓地说,是的,很多人明知道我们是“冒牌货”,但还是要施舍,可能他们认为自己在行善积德吧。据他讲,武汉街头长期靠此手段行骗的“学生”至少有20人,年龄都在20岁以下,很少有两人是同一个地方的。
  听了他的介绍,我的心情很复杂。对这些年轻的“学生乞丐”,该不该施以同情,的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扶危济困是一种美德,但明知是骗人仍然无原则地施以同情,虽然给了对方物质上所需要的帮助,但对其骗人的行径和心理,无疑是一种纵容。
第十六章 200多人的“乞丐村”
   1、200多人的“乞丐村”
  ——在武汉的贺家墩,租住在这里的乞丐和流浪汉竟有200多人!
  ——乞讨成了他们致富的门路,他们中的许多人逢年过节回家,都带着彩电、影碟机,有的还配上了手机。
  ——据村干部估计,甘肃岷县农村人到城市乞讨的粗略数字至少有1000多人!
  “母子”式的乞讨者
  在我体验流浪生活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有两次奇遇令人难忘。一次是在本书第十章写到的,和安徽“磕头帮”里一位中年男人在旅馆里的邂逅。再一次就是下面将要写到的和一对甘肃母子的邂逅。两次邂逅都证明着,都市里的许多乞丐都以团体的形式存在着——如果你在同一城市的不同地点,看到两个乞丐从乞讨方式到行装打扮都极其相似,那么或许他们就是一伙的。
  那是2002年11月下旬一个周六的晚上,在汉口江汉路与中山大道岔口处的人行天桥上,我曾看到一个30多岁的妇女怀抱一个小孩坐在台阶上乞讨。两人的打扮很特别,妇女头戴一顶已经显出旧颜色的草绿色大沿帽;孩子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头上也戴一顶帽子,上面绣着大团的红花,两边还各吊一串红须坠子,很像哪个少数民族的服饰装扮。妇女低着头,但目光漂移,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口中并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塑料碗很长地向行人伸过去。
  看女人的模样,很年轻也很健康,并不能引起行人的同情。倒是怀中的孩子,显出病恹恹的神态,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本来以为这是一对很普通的母子乞讨者,我并没太留意,但走到天桥的另一侧,竟发现在另外的两个台阶上,也分别坐着两对和她们穿着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的母子。这让我感到惊异!这三对母子显然是一伙的,她们分工明确,各路“人马”分守一侧天桥。这么多的母亲和孩子是从哪里来的?这引起了我的关注。
  从她们的长相、装扮看,似乎来自哪个少数民族,或是某个有着独特风俗的省份。并且她们在这个天桥上乞讨的时间不长,因为我时时路过那里,像这种衣着打扮的乞丐以前没有看到过。我问一个怀抱小孩的妇女:“你们是哪个地方的人?”
  她盯着我看了足有半分钟,大概看我的打扮并不像“施主”,没有回答。我索性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元钱丢在她的碗里,这一次她开口了,说她是从甘肃来的。
  然而任我再问其他什么问题,她都使劲摇头,甚至把头偏向一边,还说“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劲地催我走。
  实在从她口里问不出什么,我于是起身到天桥另一端两对母子那里,她们的态度如出一辙,问什么都不理睬。但听口音,几乎可以肯定她们是一伙的,也的确像甘肃一带的口音。
  一连串疑问扣击着我:这些“母子式”的乞讨者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大的群体?她们从哪里来?或者说是怎么聚合到一起的?但很显然,这些东西暂时不可能从她们口里“挖”出来,我便假装“撤退”。我一走下天桥,桥上几个妇女马上集合到一处,对着我指指点点起来。
  我在天桥附近晃悠悠转到晚上10点多,一直到她们“收班”。看着她们走下天桥,我便尾随其后跟着,但还是被她们发现了。她们停下来看我,我知道跟踪已经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了,只好掉头自己走了。
  接下来几天,我又在汉口的六渡桥天桥、武汉广场、中山公园、同济医院等处看到装束打扮和那几个妇女小孩非常相像的乞讨者,一问都是“甘肃”的。这愈发让我惊讶:如果她们都是一个团伙,那么将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群体。
  2、巧遇“甘肃母子”
  12月中旬一个细雨飘飞的下午,我再次转到汉口火车站的广场前。流浪的初期,我曾在这附近居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这一带还比较熟。
  天空中飘着雨丝,广场的地面湿漉漉的,但这里的人气还是吸引着不少的乞丐。
  三个10岁上下的小乞丐吸引了我的注意。他们的着装似曾相识:头戴绣花的遮耳帽,上穿蓝色袄子,下穿蓝色裤子,很像是甘肃那帮乞丐的打扮。在一个月以前,我还在这一带流浪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几个小孩子,显然他们是新来的。
  三个小男孩个子都差不多高,有两个长得很像,可能是兄弟俩。他们站在候车大厅的门口,遇到刚赶到车站广场的乘客,便上前拦住讨钱。若对方不给,他们或拉住衣角,或跪在地上抱住对方的腿,迫使对方掏出钱来。许多乘客急于赶车,被他们拉得烦不过,也就掏了钱包,给个1元2元的了事。我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收入”不错,一个多小时,每人讨了不少于20元钱。
  我上前拉住其中一个,用普通话问:“你是哪个地方的人?为什么没有上学?”
  小男孩上下打量着我,转动了一下眼珠,也用一口普通话回答我:“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然后迅速跑开了。我于是去找另外两个男孩,他们也同样对我躲躲闪闪。
  一直到晚上9点多钟,三个男孩才收手,一起朝汉口火车站对面的贺家墩走去。贺家墩是一个民房区,辖区内招待所、餐馆众多,同时外来租房者也较多。三个男孩一路走一路跳,逗逗打打地穿过一排招待所,走进一条很窄的巷子。走过巷子,拐过两片楼房,最后闪进了一栋五层高的居民楼。
  我跟到楼下,抬头向上观望了一阵。正准备上楼,又看见几个牵小孩的大人,朝这栋楼的方向走过来。夹在中间的一个妇女,正是上次在江汉路人行天桥上看到的那个30多岁的女人,身旁的小孩子依然戴着那顶绣花朵的“民族帽”。当时的我又是一阵“天助我也”的惊呼。
  ——这下,撞到她们的老窝里来了!
  3、“甘肃帮”住了一栋楼
  我隐在一边,看他们说说笑笑地进了楼。
  在楼下观察了一会儿,我也上了楼。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开着,房间里可以看见三张床,摆放得比较整齐,床上的被絮也放置得有条有理。这与我以前所见大多数流浪者、乞丐租住的房间有很大差别。三个中年男子正在里面煮饭,我敲了敲一侧的房门。
  我佯称是租房子的,问这栋楼还有没有空房出租。他们中一位男子告诉我,房东不住这里,租房子要找房东。我正要继续问房东住在哪里,另一位男子开腔了,说大兄弟你不用找了,这里楼上楼下基本上人都住满了,没有空房可以出租。
  我装作很遗憾的样子,并没有出去。他们对一位陌生人的造访似乎也并不介意,继续忙他们的事。我问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请问你们是哪里人?”
  那男子正在用纸包烟卷,他停下手中的活,很热情地回答道:“甘肃。你是哪儿的?”
  我说我是本省的,刚流落到武汉,在外面睡街头太冷,想租个便宜的房子住,顺便问在这里租房子每月需要多少钱?
  中年男子告诉我,他们这个房间住了三家人,大人5个,小孩4个。房租每月100元,包水电费。
  我故作惊讶地问:“一间房住9个人?你们是干什么的?”那男子笑笑说:“我们是捡破烂讨饭的,100元钱房租我们还嫌贵哩。楼上还有住十几个人的。”
  “楼上住的,也和你们是一起的吗?”
  那男子说话倒爽快,他告诉我,这栋楼里住了几十人,大部分都是他们一个县的,只是乡镇不同而已。我问是哪个县,他回答道:“甘肃岷县。”
  我们聊得越来越多。那男子告诉我,他叫张俊杰,是甘肃省岷县中寨乡乌洼村一社人,他们那儿靠种小米和土豆过日子,平时就吃土豆和面条。田地很窄,一个人才四分地,今年庄稼遭冰雹袭击,没有吃的,无奈才带着老婆和孩子出来乞讨。才来个把月,老婆和小孩乞讨还没有回来,乞讨的“收入”很差,一天才弄个二三十元钱。自己白天给人擦皮鞋,“收入”更差,只能搞三四元钱。他们准备乞讨到2003年4月份种庄稼时再回家。来时大人和小孩车费用了400多元,恐怕到时候车费都“赚”不回来。说着,张俊杰还拿出擦皮鞋的工具给我看。
  张俊杰把自己的生活讲得很惨,他说因为乞讨不到钱,只好烧柴了,柴是到处捡的。但我看他的生活过得并不差,从他买的菜看,甚为“丰盛”,有包菜、土豆、芹菜等花色菜,还有肉、鸡蛋等“上档次”的菜,完全不像我以前接触到的乞丐,吃的非常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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