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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莱昂内尔却认为这整套的想法是个好主意。
莱昂内尔姓厄克特。目前他在辛迪的生活一旁逡巡,是个问号。
奇怪的是,一开始是梅尔自己把辛迪和莱昂内尔拉在一起的。在一次市政午宴上,梅尔介绍他们相识。莱昂内尔因为曾在建筑方面为本市做了一点事而出席那次宴会,梅尔则是因空港的事而出席的。多年来两人偶有交往。
在那次午宴以后,莱昂内尔打电话给辛迪,两人有过几次约会,一起吃午饭或进正餐,接着往来更加频繁,终于出现了男女之间免不了的那种私情。
莱昂内尔和许多把露水姻缘看作家常便饭的人不同,他对这种事情看得非常认真。他和他妻子分居已有好几年,不过没有离婚,一个人单独过日子。
现在他想离婚,要辛迪也离婚,这样他们俩可以结成眷属。在这个当口,他得悉辛迪自己的婚姻也并不牢靠。
莱昂内尔和他分居的妻子没有生儿育女,对此,他曾私下对辛迪讲过,他是非常遗憾的。他说,如果他和辛迪赶快结婚,生个孩子还来得及。而且他非常愿意为罗伯特和利比提供一个家,并答应尽力做好后爹。
辛迪由于好几个原因迟迟未作决定。主要的原因是她希望她和梅尔之间的关系会改善,把他们的夫妇关系恢复到接近过去的光景。她不敢肯定地说她还是爱梅尔的;辛迪发现随着年龄的增加,爱情变得越来越是可疑的了。
不过,至少她对梅尔已经习惯了。他就在她身边,还有罗伯特和利比。辛迪和许多女人一样,害怕在她生活中发生剧烈的变化。
一开始,她也认为离婚和重新结婚在社交生活方面对她不利。不过,关于这一点,她现在已改变了想法。有许多人曾经离婚,也没有因此在社交界消失,即使是暂时的消失也没有过。人们可以看到有的人这一个星期和原来的丈夫在一起,下一个星期和新的丈夫在一起。辛迪得到一种印象,至少要离那么一次,有时候不离婚倒是有点古板。
同莱昂内尔结婚也许有可能提高辛迪的社交地位。莱昂内尔在应酬方面比梅尔要随和得多。还有,这厄克特家族在当地是个世家望族。莱昂内尔的母亲仍然象个老封君似的在德雷克旅馆附近的一幢衰败的宅第中持家,家里有一个老古董的管家来引进宾客,还有一个得了关节炎的女仆用银托盘端上下午茶来。有一天,莱昂内尔带了辛迪去那里喝茶。后来他告诉辛迪说,他母亲对她印象不错,他肯定他能说服他母亲到时候主持罗伯特和利比初进社交界的招待会。
此时此地,由于她和梅尔的分歧变得愈来愈紧张,辛迪本来是会不顾一切、委身于莱昂内尔的。可是,有一件事,在两性关系方面,莱昂内尔已经是不太中用了。
他作了努力,偶尔也做到让她感到意外,但是在多数情况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象个松了发条的时钟。有一天晚上,他在他寓所的卧室里,事情没有成功,两人都很懊丧,事后他闷闷不乐地说:“你要在我十八岁的时候认识我就好了;我那时候象头年轻的公羊。”不幸的是,莱昂内尔现在远不是十八,而是四十八岁了。
辛迪设想过,如果她嫁给莱昂内尔,目前作为情侣所享受的那有限的欢乐,到他们开始一起生活的时候,将化为子虚乌有。当然,莱昂内尔会设法在其他方面作出补偿——他为人和善、慷慨、体贴——但这就够了吗?辛迪在性的要求方面远远没有衰退;她一直是乐此不疲的,最近她的肉欲和胃口似乎还在增加。不过,即使莱昂内尔在这方面不行,目前她从梅尔身上也没有得到什么,那么,这还不是一样的吗?总的来说,莱昂内尔还可以使她得到更多别的东西。
也许解决的办法是嫁给莱昂内尔·厄克特,床上的事另外找人。这另外找人也可能有困难,特别是在她刚刚重新嫁人的时候。不过,如果小心从事,这也是可以办到的。她知道有些人——男女都有,有的还是身居高位的——
就是这样干的,一方面在肉体上得到满足,一方面不使夫妇关系受到影响。
她毕竟是把梅尔瞒过了的。一般说来,他也许对她有所怀疑,但是辛迪能够肯定,梅尔并不知道得那么具体,是莱昂内尔或任何别的人。
那么,今天晚上怎么办?她是不是应该象早先考虑过的那样去航空港和梅尔摊牌?还是听任自己今天晚上搭上这个报人——德勒克·艾登,此人正站在她旁边等待她回答他的问题呢。
辛迪想,也许她能把这两件事全都办了。
她对德勒克·艾登笑笑。“再对我说一遍。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我方才说这里闹。”
“是啊,是闹。”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把这晚饭免了,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
辛迪几乎要笑出声来。不过,她没有这样,而是点点头。“好呗。”
她对周围“阿奇多纳儿童救济基金”招待记者的晚会上的其他宾主扫了一眼。摄影记者已经停止照相;所以再耽下去实在也没有什么意思。她可以不被人注意悄悄地溜走。
德勒克·艾登问道:“你开车来了吗,辛迪?”
“没有,你呢?”由于天气的关系,辛迪是坐出租汽车来的。
“我有车。”
“那好。”她说。“我不和你一起离开这里。不过,如果你在外面你的车上等我,我在十五分钟内走正门出来。”“还是算它二十分钟吧。我得去打几个电话。”
“好。”
“你有什么想法吗?我是说我们去哪里?”
“这完全听你的便。”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要不要先去吃饭?”她心里在好笑:这“先去”是个信息,目的是要相当肯定她是否懂得她面临的遭遇。
“不,”辛迪说。“我没有时间。一会儿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她看到德勒克·艾登的眼睛往下溜,然后又转上来看着她的脸。她意识到他在吸气,给她的印象是,他正在庆幸自己交了运。“你真是太好了,”他说。“等你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只能相信我是福星高照。”
说完后,他转身走开,悄悄地溜出大厅。十五分钟后,辛迪乘人不注意的时候跟踪而去。
她取了她的大衣,在她走出密执安湖旅社的时候,把它紧紧地裹在身上。
外面还在下雪,一阵冰冷的、呼啸着的风吹过湖滨的旷地和外行车道。这个天气使她想起了空港。几分钟前,她下了决心:她还是要去空港,今天晚上晚些时候。不过现在还早,还不到九点半,有的是时间,干什么都来得及。
一个守门人从饭店大门的掩体下面走过来,用手碰了碰他的帽沿。“要出租汽车吗,太太?”
“不用。”
就在这个时候,停车场上有一辆车的灯亮了。车往前开,在松垮垮的雪上滑了一下,然后开到辛迪在等着的门口。那是一辆“雪佛兰”,是几年前的旧式车。她看到德勒克·艾登坐在方向盘后面。
守门人把车门打开,辛迪钻了进去。在车门碰上以后,德勒克·艾登说,“抱歉,车是冷的。我得先打电话给报社,然后为我们两人作一些安排。我比你只先到一步。”辛迪在发抖,把大衣裹得更紧一些。“不管是去哪里,我希望是暖和的。”
德勒克·艾登把手伸过来捏住她的手。她的手就放在她的膝盖上,他把她的膝盖也捏住了。她稍稍感到他的手指在移动,随后把手伸回到方向盘上。
他小声地说:“你会觉得暖和的。我保证。”
7
环美航空公司第2次班机“金色巨艇”原定晚上十点离港。四十五分钟之前,这架由弗农·德默雷斯特机长指挥的客机正为直飞罗马的五千英里航程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一般的飞行准备工作是日复一日,周复一周,月复一月地进行的。近期的准备工作也已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继续加紧进行。
从任何大空港候机楼起飞的航空公司班机实际上有点象奔腾入海的河流。一条河流入海之前,它源渊流长,沿途许多大大小小的支流逐一汇集归川。最后,在入海口,它集流进来的万物之大成。把这情景引用到航空业的语言上来,起飞时的客机就是行将入海的那条大川。
第2次班机是一架“波音707—320B型”洲际喷气客机,注册号N…731…TA。它的动力是四台普莱特·惠特尼涡轮风扇喷气发动机,巡航速度每小时六百零五英里。飞机的满载航程是六千英里,相当于冰岛与香港之间的直线距离。它可以运载一百九十九名乘客和二万五千美制加仑的燃料——足够灌满一个大型游泳池。环美花去六百五十万元买下这架飞机。
前天,N…731…TA从德国的杜塞多夫飞过来,在离林肯国际两小时的航程的上空,一台发动机出现过热现象。机长立刻采取预防措施,下令关掉那台发动机。机上没有一个乘客知道他们所乘坐的飞机只开动三台而不是四台发动机;必要时,飞机只用一台发动机也可以飞行。尽管如此,这架班机也没有晚点。
不过,环美维修部还是从公司的无线电话中得到了通知。因此,一个机械师小组在那里等着,乘客一下飞机,货物一卸完,就赶紧把它弄到飞机库里去。在滑向机库的路上,检查专家们就已经开始工作,设法找出飞机的毛病。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故障所在。
原来在出毛病的发动机周围有一条不锈钢管做的压缩空气管道在飞行中破裂折断。当即采取措施把发动机拆下来,换一台新的。这是比较简单的。
可是在过热的发动机停车之前几分钟,高温的空气肯定已经流进发动机壳,事情就变得复杂化了。这一股热空气完全可能使飞机的电气系统中的一百零八对电线烧坏。
经过仔细检查,发现有些电线已经受热,但显然一条也没有烧坏。如果在一辆小汽车、公共汽车或卡车上出了这样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