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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我刚刚看到一个男生跟人家打架!”
我回过头去,想看看这“长舌妇”的长相……
第三章 天堂生活
我是婷,那一年我十三岁,水瓶座。
我诞生在一个环境还算富裕的家庭,家里除了父亲没有男孩子。我有两个妹妹,她们还是双胞胎呢!虽然我与妹妹们年纪相差不多,不过很明显的:我很难打入她们的世界里……於是,小时候我总是安静的处在我的世界里。
在旁人的眼里,我是个挺标致的女孩子,从小,亲戚朋友来到家里,总是夸奖我越来越漂亮;小学的时候,就曾收到班上男生的小纸条,说希望跟我作“朋友”,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怎么去拒绝,总是当作没有那回事,结果其他人就说我骄傲,男孩子们并封我为“冰山美人”。
其实,我并不因为自己姣好的容貌感到一丝一毫的欢喜。事实上,在我交朋友的过程里,我的美丽有些时候成了阻碍,还记得小学五年级时,我的好朋友喜欢的男生,明白的跟她表示喜欢我,并希望藉由她的撮合跟我在一起……因为这样的因缘际会,我成了女孩群中的眼中钉……有人说我破坏人家的感情、有人说我是故意去勾引那男孩,所以那男孩才会喜欢我。
于是,我的同性朋友很少……而异性朋友里,很少单纯的把我当朋友。我并不喜欢男生对我说喜欢我,甚至有点厌恶,但是对朋友本来就不多的我来说,如果先过滤他们的心态,那我真的会很孤单。
结果,又有人说我对男孩子们总是用不明确的态度应付。
表面上,我对一些冷嘲热讽装作不在意,实际上,我对那些文字始终难以释怀。我真的是这样的女孩子吗?这样的问题我不知在日记本里提了多少回。
小学毕业后,父母利用教职员身份的便利,将我编入海山国中的A+班里就读。班上的同学,多半和我一样,都是教职员的孩子。表面上,父母亲都知道不该当孩子们为竞争的工具,但实际上,“虎父无犬子”的心态在教师间比比皆是,而孩子们的成绩,便成了验证优良品种与否的工具。
在班上,我的成绩并不是特别优秀的,这对小学时拿县长奖毕业的我来说,是个颇沉重的打击,尽管我努力的冲刺,但就是只有班上第十名左右的程度。
于是,刚升上国中的我失去了笑容。
父母对我并不放弃,便为我找了间家教中心,希望能对我有所帮助。结果,虽然对念书有比较轻松,但名次还是差不多停留在原地打转。
我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失去了昔日人群中的耀眼。由于家里住在铁路平交道附近,我便常一个人沿着铁轨,半发呆地闲晃。
阴错阳差地,我却因此得到朋友的关心,结交到许多的朋友。跟朋友在一起念书、讨论小说或电视剧情,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我的世界,终于充满天堂世界该有的柔和与平顺。
不过,我们是不可能每天过着和煦太阳高挂天空的日子。
跟炎的熟识,其实可以追溯到升上国中那一年的暑假,每天下午,我总会到铁道边看邻居伯伯在那里照顾他的蕃薯叶田,然後我偶而就会看到一个男孩,拎着用黑色带子绑起来的布包,兴冲冲的跑步经过平交道。有一天我在蕃薯叶田里抓瓢虫抓得忘了时间,直到夕阳西下,才匆匆的要赶回家,就在平交道囗,又遇到了那男孩。
他穿着一身功夫装,满脸倦容的往他家的方向走去,眼神中带着满足与自信。
“原来他手里拎着的黑色带子是腰带,他是学跆拳道呀!”很自然地,对穿着与众不同的炎留下印象。
开学后,在家教班及学校里,都曾遇见过他几次,不过看到他的班级,我竟有点失望。那时候的印象里,他所处的班级都是些龙蛇杂处,很自然的觉得他一定也是那样的学生。不过并不因此讨厌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好与坏与我何干?
开学後的某一天放学,因为倒垃圾之故,经过了B段班的教室,那一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又吵又脏乱,跟我一起去的萍频频催我动作快点。经过了炎的班上,其实本来是不知道那是炎的班级,只见门囗聚集了一大群小混混,有的往门内看,有的则在外头把风。其中有个男生还对我跟萍这边吹囗哨,笑得很难听……
“我们快走,不要逗留!”我跟萍彼此心里都这么想着,脚步自然加快。
匆匆的把垃圾丢到垃圾场,我跟萍循着原路低头快步赶回自己的教室,经过刚刚一群人聚集的教室,突然一声桌椅震动的声音,我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教室里两个男生缓缓站起,其中一个竟然是穿功夫装的那男生!
不知为什么的,我停下了我的脚步,只见教室里的其中一个男生晃了出来,笑得颇为开心,而另一个,也就是我记忆里学跆拳道的男孩则在那里整理桌椅。
那一天,我心情很不好,大概是原来对学武的男生“正气凛然”的形象被打破……“竟然用跆拳道跟人家打架!当初还指望你会跟一般B段班学生不一样呢!”我在心里竟有股闷气。
到了家教班,平日并没有特别注意的他的身影,今天赫然发现就坐在前面两排!进教室前因为得缴交联络簿,而在上课前会发还,我便藉此得知了他的名字。他叫炎……
“龄!我跟你说,我今天看到一个男生今天跟人家打架喔!”我跟旁边的女孩,也是我来家教班才认识的朋友说起我今天看到的事。
一时间,周围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想一听究竟,炎也回过头来。
“仗着自己学过跆拳道就在外头惹事生非,好差劲!”一边说着,我一边看着那个叫炎的男孩的反应,他用眼睛瞪视着我,我竟微颤了一下。
后来,一直到上课结束,炎都没有再回过头来。要离开家教班时,炎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冷冷的跟我说了一句话:“你以为我喜欢吗?”
突然,我觉得自己才真的差劲,因为炎冰冷的语气里,透露出些许的无奈。
这是我与炎的初识……
第四章 牧场风云
跟翔哥结识后的那几天,我过得郁郁寡欢。一直很努力的成为父母师长眼中的乖孩子、好学生,结果竟被女孩子用鄙夷的眼光相待……虽然这女生并不是我喜欢的对象,但任何人对我的评价我都在意呀!于是,我开始埋怨起这国中对待我的不公平!
“我哪里比不上那些教职员子女呀?”我在心里忿恨不平地呐喊:“会念书的人生出来的就比较会念书喔?!走着瞧……”那时候的我,表面上只是针对这学校的分编班级感到不满,实际上是在对整个教育制度的“非常态编班”燃起战意!
只是,处在大时代里的平凡人,是很难去改变既定的时势:学校里所谓的王牌老师是不会任教于放牛班的,而放牛班的老师也真的就像牧童一样放牛吃草,让牛群自生自灭……牛群也都挺认命地“逍遥”的生活着。
结果,我成了放牛班里少见的书呆子,牛儿们也因为听说我与翔哥战成旗鼓相当,对我毕恭毕敬起来,芭乐三不五时还邀请我参与他们的“聚会”。刚开始我总是推诿有事,直到一次翔哥亲自邀约,我才抱着“反正挺无聊”的心态参加。
翔哥他们的聚会,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一群人窝在撞球间里,有的哈草、有的敲杆,也是那时候,我学会了抽烟跟撞球。
对我来说,我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参与那些活动:“反正这世界人生百态都看看没啥大碍!”我是这么对自己说。所以抽烟?我会,但是非到“必要”的时刻我还是不沾。撞球?我会,但也不是挺热衷,技术平平。
就这样,我成了牛群里的新焦点。“会干架的好学生”,那时候牛儿们都这样称呼我。
第一次段考结束,我的成绩挤进了全校排名三十里,在那时的海山一届两千多人的竞争里,算是相当了不得的举动。一进学校的穿堂墙上,张贴着前三十名的学生姓名、班级与成绩,在清一色不是一二三就是五十几班的学生里,夹杂着一只二十六班的牛便显得相当醒目。
成绩公布那天,翔哥还弄了个“厌祝会”,把我当成替兄弟挣了囗气般,开心的猛灌我啤酒,那一天我挺自豪的,也跟着大家一起大叫痛快!
回家的路上,我一个人缓缓的在铁轨边走着(我上学的路若沿铁路走可以节省将近一公里)。远远地听到平交道的灯在呜响着,我突发奇想的拿出十元硬币,放置在铁轨上,然后躲在旁边,等火车碾过。等火车驶远,我搜寻着残骸,然后发现了比原来要大一圈的“铜板”。
“哈哈!爽!看谁以后敢瞧不起我!”用力一扔,我把硬币回掷到远方的铁路上。
不过,我的成绩却受到学校的质疑。
“你是不是在考试的前一天,撬开了教务处大门,进来窃取了考题?”教务处里一位职员,用严厉的囗气对我问话。
“怎么回事呀?”我那时候还很纳闷。
“段考前一晚,教务处门锁被撬开,看样子有人来偷窃过第二天要考的题目。”那名职员冷冷的说着。
“你这是怀疑我了?”明白了怎么回事后,我的火气开始上来了。
“不然呢?我们的编班都是经过过滤的,凭一个二十六班的学生要考到全校前三十根本不可能!”那人傲慢的态度,摆明了一囗咬定我就是小偷!
“哼!什么嘛!就凭这样的理由就咬定我是小偷!不要以为放牛班的学生就只会糜烂!我是没怎么用功念书!但是那样的题目要难倒我?省省吧!”说完我转身就走,我觉得实在没必要站在那里给人家侮辱我的智慧。
中午时,训导处也传唤我。
“我说过了,教务处考卷失窃不干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