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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唇在唇角眷恋地啄吻几下,随后吻过下颌,沿着颈项滑到精致纤细的锁骨,啃咬轻吻,然后舌尖从锁骨滑到单薄的肩胛,爱抚舔舐,印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
就好像是在细细品尝一道极致的美味,宋祁已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顾安年颤抖着,无力地喘息,身体里烧起了一把火,不仅将外在的寒冷驱赶,甚至像是要将她融化般,熊熊燃烧。
事到如今,她已经无力去阻止宋祁的行为,只能难耐地承受。
“小七……小七……”耳边是低沉的呼喊,伴着磁性的喘息,暗哑的声音似带着无穷无尽魔力般,让人的身心都不自觉地想跟着沉醉。顾安年闭上眼,不去看那性感到魔魅的脸庞,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又不会掉几块肉,爱咋咋滴。
当身体被翻转,***的后背被印下一个个滚烫的亲吻,胸前的柔软也被擒住揉捏,顾安年只希望宋祁还能保持几分清醒,记得这只是在讨要利息,而不是要将她就地正法。
一室静谧,只有低低的喘息与呻吟,在寝殿里飘荡。
翌日醒来时,宋祁已不在身边,顾安年爬起身,发现身上已经穿上了亵衣,除了四肢有些酸乏,并未有过多的感受。她不由有些庆幸。
被煎烙饼一样翻来覆去,想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好在的是昨晚宋祁还有点理智。
欢阙宫平日里除了每日来打扫的宫人,并无其他的宫女侍婢,顾安年等了一会未见到有人进来服侍,只好自己起身更衣。
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方下床的顾安年抬头看去,便见宋祁跨进门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捧着洗漱用具,以及衣饰的宫女。
“醒了?”宋祁挑了挑眉,眼中含着戏谑。
顾安年抿着唇瓣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床上。
机灵的宫女不用吩咐,自觉地上前伺候顾安年洗漱更衣。
顾安年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宫女们盘发上妆,宋祁撩起下摆往床边一坐,笑望着一群人动作,问:“可休息好了?”
顾安年依旧沉默不语,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可喜欢这欢阙宫?若是喜欢,便在此多留几日。”宋祁又道。
回想昨晚的种种,顾安年自然不会点头,然刚一摇头,头皮却被揪了一下,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她这才想着这会正在盘发,脑袋不宜乱动。
“娴侧妃娘娘饶命!”几个小宫女当即被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顾安年抚了抚被扯疼的鬓角,摆手道:“无碍,都起来吧。”
几个宫女忙颤巍巍地谢恩起身,继续未完的工作。
宋祁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待发髻盘好,他便遣退了一干宫女,走至顾安年身后,从后面环住她,眷念地吻了吻她的鬓角,柔声问道:“可还疼?”
顾安年不自在地挣了挣,道:“只疼了那一会,已经好了。”
宋祁没有放手,反而箍紧了,在她耳边低笑一声,似吟似叹道:“他人都跟我说你阴险毒辣,我却觉得你其实良善得很,小七,只有我知道真正的你,真好。”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顾安年下意识地偏了偏头,皱眉道:“毒辣也好,良善也好,于我并不重要。”
宋祁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对,你不在意,即便是我的看法,你也不在意。”
闻言,顾安年心底一震,回头望了他一眼,有些气恼地道:“我没有说不在意你的看法,你不要总是钻牛角尖。”
第一卷 九十六、前兆
夜已深,屋外明月高悬,门窗之上,烛火摇曳。
屋内炭盆烧的很旺,气温暖洋洋的,熏得人昏昏欲睡。
鼻端充斥着淡淡的药香,顾安年侧身枕着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身后的宋祁说话,眼皮耷拉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睡着。
身后的宋祁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大宴群臣的壮观之景,说那些笑里藏刀,说那些恭维谄媚,说那些争锋相对,说那些委以虚蛇,说那些阴谋诡计,那些以往从来都不会去在意的事情,现在却成了。中的笑料。
他说地兴致勃勃,低头却看到身前的人睡眼迷蒙,强打精神的样子有别于往日的凌厉聪慧,显得娇憨可爱。
“小七”宋祁左手扶住身前人***的肩头,在***的颈项吻了吻,低声问道:“困了吗?”
顾安年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赶紧摇了摇头,故作精神道:“还好。”继而努力睁大眼,表达自己又在认真听。
瞧着她这有别与往日的可爱模样,宋祁心情甚好地俯身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累了就睡吧,时辰也不早了。”
顾安年不想扫他的兴,坚持道:“无妨,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宋祁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累了,还是睡吧,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说话。”说罢滑进被窝里躺下,从后面将顾安年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后脑勺。
“很长的时间”五个字,让顾安年心中一阵抽痛,低垂的眸中不禁染上哀伤,只是身后的宋祁却看不到。
“快睡吧。”仿似丝毫没有察觉到顾安年异样的情绪,宋祁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压低的声音像是在哄幼儿睡觉一般。
顾安年也实在是撑不住了,今日在皇宫走了一趟,又因为沈千的到来伤神难过,她早已筋疲力尽。捂嘴打了个哈欠,她点了点头,闭上眼。
蜡烛已燃了一半,蜡泪在烛台上堆成不规则的形状,火光轻晃,将倒影在帘帐上的影子,照得模糊而虚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宋祁缓缓睁开眼,望着怀中酣然入睡的人儿,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低笑着自言自语道:“怎么办,竟然高兴得睡不着了,明明知道这幸福或许并不是真的……”
低哑的笑声带着丝丝悲凉,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比屋外清冷的月光,还要苍白。
翌日醒来,身后已没了那熟悉的怀抱,顾安年睁着眼迷迷糊糊发了会呆,翻身爬到还带着那人体温的地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
“小七,醒了吗?”低沉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下一刻,一道阴影笼罩下来。顾安年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回首望了身后的人好一会,才点头道:“醒了。”
说罢,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宋祁淡淡一笑,退开一步,让青莲领着领着两个小丫鬟给顾安年梳洗,望着顾安年笑道:“从来不知道你这样能睡,今日都日上三竿了。”
顾安年不免有些赧然,冬日她确实容易犯困,也喜欢窝在被窝里。
青莲替顾安年整理衣饰,见宋祁一直站在旁边不离开,福了福身恭敬道:“王爷不妨到外间坐坐吧,这里还要好一阵子打理呢。”
顾安年闻言附和道:“你先出去吧,干站着也难受。”
宋祁只好点点头,又望着顾安年一眼,才转身出了里间。帮着净手的丫鬟见状忍不住笑道:“王爷对侧妃娘娘真真好,一会不看着都舍不得。”
这丫鬟就是墨轩阁里常年伺候宋祁的,是以才有几分胆量,说这些调侃的话。
青莲与另几个丫鬟也跟着笑,顾安年第一次觉得羞窘。
更衣梳洗毕,顾安年由丫鬟们簇拥着出了里间。外间已备好早膳,宋祁在桌边落座,见她出来,对她招了招手,笑道:“快来用些膳食,可别饿着了。”
几个丫鬟又是一阵掩嘴偷笑,顾安年更是又羞又窘,故意清咳两声,道:“都下去吧。”
丫鬟们敛了笑意,忙福身退下了,只有福禄还在旁边伺候。顾安年这才自在一点。
走到桌边坐下,顾安年掩饰般端起熬得浓稠晶莹的鱼片粥喝起来,宋祁含笑坐在她对面,也不动筷,就是直直望着她。
在那般专注的目光下,顾安年不由脸颊发热,搅了搅碗里的粥,她故作随意地问道:“你吃过了?”
宋祁正要开口,福禄却抢先答道:“回侧妃娘娘的话,王爷说是要等着娘娘一同用膳,还未曾用过早膳呢!”神色间还带着几分焦急担忧。
顾安年注意到,在福禄说完话的同时,宋祁的脸色沉了沉。
疑惑地望了宋祁一眼,她道:“既然还未用,那就一起吧。”
福禄当即面露喜色,连连点头,不等宋祁吩咐,便拿过一旁备好的碗筷摆好,又用青花瓷碗盛上鱼片粥放到宋祁面前,笑道:“王爷快用膳吧,一会该凉了。”
宋祁薄唇轻抿,好一会才冷冷应了一声,用左手拿起勺子喝粥。
“今儿的千层酥与米糕做的不错,王爷也尝尝。”见宋祁动手用膳,福禄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又往他面前的碟子里夹了几块点心,宋祁神色间有几分不耐,却也没有出言呵斥。
若是顾安年还看不出异样来,她就不是顾安年了。
平日里,福禄虽也会在一旁伺候宋祁用膳,却不会像今日这般殷勤周到,特别这喜出望外的反应,实在令人不得不起疑。
另外,宋祁平日里都是写字用膳都是用的右手,今日却是用的左手,她知道他左手与右手一样灵活,但是一般情况下,他并不会用左手,除非——他的右手无法使用。
再回想昨晚,进屋时闻到的药味,躺在床上时,他甚少动作的右手,还有方才起床时,他没有趁机占便宜,反而退开床边的动作,这一切都在证明她心中的猜测——宋祁受伤了。
桌上的早膳色香味俱全,顾安年却没有了进食的**,将粥碗轻放下,她深深望进宋祁的眼里。宋祁微微一怔,也停下喝粥的动作,镇定的与她对视。
良久,就在宋祁以为她会问他受伤的事时,她却开口道:“王爷,明日我想回永济侯府一趟,给祖母,父亲母亲,以及叔叔婶婶们请安。也想再与嫡姐说说话。”
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却又高高提了起来,宋祁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喝了。粥,道:“明日怕是不行,皇嫂叫我明日带你进宫去。”
“哦。”顾安年应了声,目光微闪,顿了顿,又道:“嫡姐最近如何?她可知晓父亲要将她许配给三皇子的事?我真怕她知道后想不开。”
“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留意永济侯府的动静。”宋祁对答如流,动作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