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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先零羌便按照计划,挑选出来一些敢死之士,然后举着从汉军尸体身上扒下来的盾牌,组成了一个梯队,护住周身,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任由汉军的箭矢在盾牌上击打的噼里啪啦的。
☆、泣血残阳 (2)
掌握了方法,便可以减少伤亡,身后的先零羌纷纷鱼贯入城,然后尽量找到一些遮挡,并且开始对城楼上的汉军进行反击。
箭矢交织,在空中不断的飞舞,可是起到的作用却相对少。叛军用盾牌将箭矢遮挡在外面,而汉军则躲在城墙后面,箭矢飞来飞去的,洒落一地。
随后,先零羌的其余后续部队开始入了瓮城,有的扛着云梯,有的则骑着战马,个个显得神勇异常。
先零羌的后面,烧当羌等人见先零羌没有人后退,虽然前进的步伐较为缓慢,但终究是在向前进,烧当羌那些骑在马背上手持弓箭的骑士便放松了一些。
而姑臧城的城楼上,庞德手持射日弓例不虚发,即使有盾牌挡住,他射出的箭矢也能射穿盾牌,刺伤盾牌后面的额人,对那些手持盾牌的羌人形成了一种无形的恐吓。而其余的弓箭手则纷纷选择没有盾牌遮挡住的地方,一通箭矢射出,便有许多人受伤,如果不是很重的伤,估计就不会下战场。
密密麻麻的叛军逐渐的涌进了瓮城,萧风见箭矢对他们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威胁,便立刻下令道:“打开城门,第二梯队出击!”
随着萧风的一声令下,瓮城的城门登时打开了,毛霖、胡乐率领着一千善于近身交战的精锐士卒从城门的门洞里忽然冲了出来,左手持盾,右手握刀,一堵盾墙直接向叛军士兵压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顿时传了出来,汉军的突然杀出超乎了叛军的预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汉军用盾牌冲撞的倒在地上一大片人。
城墙上空,汉军箭如雨下,让叛军首尾不能兼顾,那些被撞的四仰八叉的叛军士兵,失去了盾牌的防护,顿时被箭矢射穿,有的更是身中十几支箭矢。
一时间,城门早已经凝结成冰红色的地毯再次被滚烫的鲜血融化,很快便形成了一片血沼。
而毛霖、胡乐则英勇向前,带着士兵不断的向前冲去,无情的践踏着叛军的身体,举起手中的屠刀便将挡路的叛军一一斩杀。
厮杀正式在瓮城的城门边拉开了序幕,起初汉军占了上风,但是缺口一旦扩大后,汉军的弱点便立刻彰显了出来,那就是兵力不足,不宜在敌方阵营里纵深太远,只宜紧守城门。
萧风在城楼上观战,见毛霖手持嗜血刃一步一杀,凭借着个人的勇武,已经远离了大队人马,杀入了叛军的腹心地带,便立刻叫道:“毛十八,回来!”
毛霖此时杀得正起劲呢,忽然背部上挨了轻微的一刀,刀刃划破了他的衣服,一道血痕登时从背后渗了出来。他梦地一回头,见背后居然也全部是叛军,而他与所带领的兵马之间更是差着二十多米的距离,自己的部下被叛军的士兵堵得水泄不通,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杀出来。
“被包围了?”毛霖心中一怔,握着嗜血刃的手也更加的紧了,忍着背后的疼痛,不断的挥舞着嗜血刃,并且大声喝道:“让你们这些乱贼见识一下嗜血刃的厉害!”
话音一落,但见毛霖手中的嗜血刃泛起了莹莹的红光,那红光越来越耀眼,最后将他整个人全部笼罩在了这团红光当中,让人根本无法看清红光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只能看到那团红光在以极为轻快的速度来回移动,所过之处,叛军人头尽皆落地,一具具无头的尸体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出鲜红的血液。霎时间,毛霖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个十足的血人,当他停下时,一双森寒的眼睛仍在扫视着周围的叛军,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但是在他手中握着的嗜血刃上,却只沾染着一丝粘稠的血液。
毛霖将嗜血刃举了起来,举到了他的面前,伸长了一条腥红的舌头,在嗜血刃的尖端舔舐了一下那滴粘稠的血液,目光中露出了极为贪婪的眼神,宛如一头饥饿的野狼。
与毛霖一起出来的胡乐见后,触目惊心,他从未见过毛霖如此状况,虽然听说过毛氏祖宅有些邪气,可是没想到毛霖也是如此一身邪气。
除此之外,毛霖刚才所施展的绝技也让众人都大开眼界,尤其是挡在毛霖前面的叛军,此时都有了惧意,不敢再向前踏一步。当毛霖向前挪动了时候,他们都吓得直往后退。
而这个时候,胡乐带着汉军杀了过来,冲到毛霖身边,重新组成一个战团,如同滚雪球一样像先零羌人滚了过去,对于刚才萧风的那一声呐喊完全抛之脑后了。
先零羌人节节败退,本来占据优势的他们顿时一落千丈,很快被毛霖、胡乐等善于短兵相接的汉军逼到了城门的门口。
库莫丹见状,立刻叫道:“都是一群废物,怕什么怕?都给我闪开!”
随着库莫丹的一声令下,前面的人顿时闪开了一条道路,库莫丹纵马向前,手中抡着马刀,朝着已经是血人的毛霖冲了过去。
毛霖见库莫丹冲了过来,不躲不闪,握紧手中的嗜血刃,朝着挡在他前面的士兵喊道:“蹲下!”
一名士兵立刻蹲在了地上,毛霖于是踩着那名士兵的肩膀腾空而起,身子在半空中翻转了好几圈,像是一个快速旋转的球体一样朝着库莫丹袭去,周围带着一股很强烈的气息,如同乘风破浪一般。
库莫丹见毛霖如此奇形怪状的朝自己袭击过来,冷笑了一声,眼神中更是极为的轻蔑,举起马刀便朝毛霖砍去。但是不等他马刀砍刀,只见一道血芒从毛霖那里疾射了出来,等到他看清那道血芒时,早已经为时已晚,毛霖一直手握着的嗜血刃竟然朝自己飞来,不偏不倚的插进了库莫丹的心窝,连哼都没有哼唧一声,便直接一命呜呼了,而那道血芒由于用力过猛,更是穿体而过,激射在了地上,笔直的插在那里。
与此同时,毛霖也已然落地,双脚只轻轻一点地面,同时右手向前一伸,便将嗜血刃给拔了出来,重新握在了他的手中,继续斩杀敌人,同时口中还不断的数着他所斩杀的人数。
胡乐一直跟在毛霖的身后,见到毛霖如此神勇,只觉得自己在毛霖面前犹如萤火虫和皓月之间的差距一样。但是,胡乐天生就不太容易服输,听毛霖口中念叨着六十一这个数字,已经知道他杀了六十一个人了,而自己却只杀了二十人不到,差距真大。但是,他并未气馁,大吼一声,便继续向前冲去,见到叛军便砍,一刀一个,将叛军的士兵接连砍翻在地,并且给自己身后的士兵树立起了很好的榜样。
库莫丹一死,先零羌里的人登时失去了指挥,先零羌也陷入了混乱当中,许多渠帅都不敢迎战,纷纷向后退却,以求保留实力。可是,在先零羌背后站着的确实三万烧当羌人,烧当羌的首领莫吉见到先零羌的人开始后退了,便将手给举了起来,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想道:“大仇终于在今天可以得报了。”
莫吉的手一落,烧当羌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统统射向了后退的先零羌步兵、骑兵的阵营里,先零羌人一时间腹背受敌,更没有防备烧当羌的冷箭,顿时死在箭矢之下的过半,一名名骑兵纷纷追落马下,有些箭矢连战马也一并射死了,只要是在射程范围内的东西,全部被当作了活靶子。
一通箭矢放完之后,第二通箭矢也已经准备好了,莫吉一脸阴沉的策马在前面,将手一挥,便喝令道:“大帅有令,凡是私自撤退者,格杀勿论。不想死的快给我回去,继续攻城,否则别怪我箭下无情。”
先零羌中的一个渠帅见状,紧握手中的马刀,冲身边的士兵喊道:“前后都是死,不如随我一起杀将出去,脱离叛军,重回我们的故地。”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许多先零羌人的踊跃赞同,纷纷随之附和。但是也有人问及了库莫多,在一阵议论纷纷中,大家都决定抛弃库莫多,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大王,会让先零羌永远蒙羞,更何况库莫多的羌王之位也并非名正言顺。
最后,先零羌人害怕被汉军和烧当羌人联合围歼,便跟着一个渠帅从一旁脱离了战场,但是烧当羌人和先零羌人有仇,箭矢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直跟在先零羌人的后面,又陆续射杀了不少先零羌人。
☆、泣血残阳 (3)
毛霖、胡乐追至城门门口,见先零羌人完全溃败,而烧当羌人更是对先零羌人痛下杀手,知道判决内部已经内讧,便暂时止住了脚步,列队在南门的门洞里,对城外严阵以待的烧当羌人还采取着守势。
先零羌人脱离了战场,完全出乎了莫吉的预料,见汉军已经在原地待命了,他也下令在原地待命,同时快马加鞭赶往边章的营帐。
可是,莫吉刚转身离开,便瞅见边章骑着那匹精壮的汗血马缓缓朝他走来,他急忙将先零羌人脱离战场的事情告知了边章。
边章听后,心中大怒,立刻下令让人去将库莫多的人头取来,祭旗。
同时,边章对莫吉道:“先零羌已经势衰,逃走的人成就不了什么大事,攻击姑臧城要紧,即刻带领你的族人给我猛攻姑臧城,务必在太阳落山前拿下姑臧城,否则本帅割下你的脑袋做饮酒器皿。”
莫吉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兴奋异常,一番摩拳擦掌之后,便立刻策马回到了本营,将马刀向前一挥,便歇斯底里的喊道:“进攻!”
毛霖、胡乐等人早已经在城门口做好了准备,见到叛军大批骑兵涌来,便决定关上城门,暂避锋芒。
与此同时,瓮城的城楼上,萧风看见了那一匹极为耀眼的战马,目光深深的被吸引住了,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点欣喜,端起狙击步枪便架在了城墙上,透过瞄准镜,他看到了骑着那匹火红战马背上的骑士,穿着、打扮、长相也与边章极为神似,喜出望外的道:“老狐狸,你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一枪便要了你的命……”
这一刻,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