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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萧风便将洗髓经给合上了,对于他来说,这本书是有价值的,但是在还没有弄懂这洗髓经中的含义时,他也不可能去修炼。
他将两本不同版本的洗髓经都妥善的收藏了起来,然后径直出了门,直接朝城门方向走去。
经过一夜的休整,不论是汉军还是叛军,士兵的疲惫程度都得到了缓解,但是奇怪的是,叛军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展开进攻。
萧风来到城门口时,长史徐荣便前来迎接,他见贾诩不在,便问道:“徐长史,军师呢?”
“军师熬了一夜,现在回去休息了。”徐荣回答道。
萧风眺望了一下城外,但见叛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城池包围的水泄不通,许多叛军都在南门的门洞里过夜,一双双眼睛似乎在那门洞里盯着自己看。
“叛军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萧风心中嘀咕道。
“大人,刚才北门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是包围北门的叛军已经尽数撤军了。”徐荣抱拳道。
“撤军了?”萧风听后,一阵狐疑,“叛军主动撤军了?”
徐荣点了点头,说道:“是主动撤军的,没有任何征兆,兵力全部分散到西门、东门和南门来了。以属下之愚见,叛军采取的是围三缺一的打法,大人应该想想办法才是。”
“围三缺一?”萧风不解的道。
徐荣解释道:“围三缺一是攻城战惯用的伎俩,昨日叛军将我们四面围定,同时发动猛攻,非但没有取得效果,反而死伤累累。那是因为我们城中万众一心,拼死抵抗的结果。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防守。可是今天叛军摆出这种阵势,一旦进攻起来,城中居民知道北门没有叛军,很有可能会生出逃遁之心,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跟我们万众一心拼死守城了。一旦大家都有了退意,这座城也就无法再坚守了。而叛军也绝对不会那么好意,肯定会在北门那里埋伏下一支兵马,等到百姓都逃的差不多了,再突然展开袭击,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做法。大人应该在叛军进攻前想想办法才是。”
萧风听完徐荣的分析,越来越觉得徐荣是个将才了,便点了点头,说道:“徐长史,你的目光犀利,见解独到,比我预想的还要远。那么以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
徐荣也不客气,当即回应道:“启禀大人,以属下之愚见,我们如果坚守城池,胜算要远比出城作战大的多。虽然有骊靬人前来相助,但是人数毕竟还是不如叛军。如果叛军发疯般的猛攻,只怕我军也无法坚持太久。属下的意思是,当先用铁水浇灌东门、西门、北门、南门中的任意三门,再在城门封锁三门,加高加固,派人固守,把兵力全部压在一个城门上。叛军见后,也必然会取消攻击另外三门的打算,从而将所有兵力全部集中在一个城门上。但是城门所能通过的人少,我们在瓮城这里,叛军要前来攻打,就等于进入了一个口袋一样,只要我们将优势兵力全部集中起来,加上城内粮秣充足,防守十天半个月的没什么问题。而且大人也已经去酒泉、敦煌、张掖、张掖属国等地请救兵了,一旦救兵来了,我们便可以里应外合,杀叛军一个片甲不留。”
萧风听完徐荣的建议后,觉得很是受用,便立刻下令道:“徐长史,你立刻带人去办理此事,立刻封锁西门、东门、北门,用铁水浇灌城门,封死所有出城和入城的道路,并且派兵严加防御。”
徐荣见萧风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当即欣喜道:“是,大人。”
萧风听完徐荣的建议后,觉得很是受用,便立刻下令道:“徐长史,你立刻带人去办理此事,立刻封锁西门、东门、北门,用铁水浇灌城门,封死所有出城和入城的道路,并且派兵严加防御。”
徐荣见萧风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当即欣喜道:“是,大人。”
☆、羌人分歧
辰时刚过,静默了一夜的姑臧城便立刻变得喧嚣起来,徐荣带着大队人马开始在北门、东门、西门的瓮城内冶炼铁水,然后将冶炼出来的铁水全部浇灌到城门上去,将整个城门封死,密不透风。
除此之外,徐荣还专门请来泥瓦匠,让士兵运来一些砖块,将整个城门堵死,或者用城中废墟下的杂物全部移到城门那里,将城门完全隔绝开来。
城中百姓不解其意,徐荣便诈称是叛军要发动新一轮的进攻,为了避免城门被攻陷,所以才出此下策,并且将城门周围全部封锁了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留下少量的驻军进行防守。
忙活了半晌,这才将东门、西门、北门全部封死,徐荣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的。他完成使命之后,便迅疾的回到了南瓮城的城楼上,迎面看到许多官员尽皆聚集在城楼上,他还来不及向萧风奏报自己的成果,便听到有人先行告状,开始数落他的不是来了。而萧风则站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时不时还点了点头。
徐荣听在耳朵里,却痛在心里,他也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洗耳恭听。前面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的,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徐长史来了,就在后面,你们小声点。”
大家听到这个声音后,这才止住了议论,和萧风一起同时转过了脸庞,看到徐荣站在楼梯的阶梯上,整个人面无表情的,脸上都是一阵难堪。
“徐长史,你来的正好,诸位大人正在和我说你的问题呢。”萧风一脸笑意的走下了阶梯,来到了徐荣的面前,笑着说道。
“哦?我有什么问题?大家不妨说来听听?”徐荣反问道。
众人都没有再吭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当面说徐荣的坏话,更是一脸的尴尬。
萧风一伸手便拉着徐荣上了城楼,一边走一边说道:“他们说徐长史拿着鸡毛当令箭,更说徐长史扰民,还说徐长史只是……算了,太多了,我也不说了。而且,刚才徐长史也应该听到不少话了吧?”
徐荣面色阴郁,但是却出奇的没有发火,阴冷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朝着萧风抱拳道:“那大人怎么看徐荣?”
“徐长史大公无私,而且极有将帅之才,在我看来,徐长史可是个英雄人物。自古英雄多是非,徐长史不必理会他们,只要我相信徐长史便是了。”萧风拍了拍徐荣的肩膀,笑着说道。
徐荣苦笑了一下,摇头抱拳道:“英雄二字,徐荣可担当不起,充其量是为了衬托英雄。大人能够选择相信徐荣,实在令徐荣心里感激不尽。”
萧风道:“徐长史不必如此。我之所以任命你为长史,就是看中你的为人。长史一职意义非常,而且是太守的左右手,如果徐长史不当长史,只怕城中无一人再能担任此职。我不会选择相信他们说的话,我对你的信任坚如磐石,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将对你信任如初。”
徐荣感动不已,当即单膝下跪道:“多谢大人。”
萧风亲自将徐荣给扶了起来,然后心中带着极大的喜悦,若不是贾诩早有此计策,只怕他也很难驾驭住徐荣,更别说让徐荣归心了。
他驱赶走那些演戏的官员,让他们各回各位,各守其职,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战斗。
城外,叛军负责观察城池中一举一动的士兵将一些消息禀告给了边章。边章闻言,立刻将各部族的首领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可唯独先零羌的羌王库莫多没有来。
“库莫多怎么没来?”边章喝问道。
一个渠帅急忙回答道:“启禀大帅,我家大王在攻城时中了流矢,伤势颇重,险些丢了性命,巫医正在妥善医治……”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赶紧给我滚,滚回先零羌驻地,告知库莫多,如果我数到一百个数,他还没有到,就将他的项上人头拿来见我。”边章猛地一拍桌子,发怒的说道。
渠帅不敢搭腔,怏怏而退。其余在场的人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被边章的怒火触及到自己身上,站在那里都战战兢兢的。
过了没有多久,身受重伤的库莫多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帐,一进大帐,便急忙跪在了地上,朝着怒不可遏的边章求饶道:“库莫多来迟一步,还请大帅多多包涵。”
边章指着在场的人对库莫多说道:“你看看这些人,他们都在等着你呢,你问问他们能不能包涵你,若是能够包涵你,本帅也自然没有什么话说。”
其余人一听这话,都面面相觑,脸上也都是一阵窘迫,他们既不想违抗边章,也不想惹库莫多,但是在此浪尖之上,也容不得他们细想,最后都屈服在边章的淫威之下,纷纷指责库莫多。
库莫多看在眼里,却恨在心里,想想自己拼死拼活的打仗是为了什么,到头来受了重伤不说,还遭到边章的羞辱,让他心中对边章充满了恨意。
先零羌是这次攻击武威的先头部队,在李文侯的率领下,所向披靡,一路上连下数城,却没想到在这姑臧城遇到了困难,非但没有寸功,反而连凉州五侯之一的李文侯也意外身亡。库莫多接替李文侯的位置后,先零羌在叛军中的优势地位顿时下滑了不少,边章更是对先零羌小心防备,不惜哄抬烧当羌来打压先零羌。
在边章眼里,先零羌属于最好战的,而且在整个叛军当中还是最为彪悍的,为了抑制先零羌,只能借力打力,利用烧当羌和先零羌之间的原有矛盾,压制先零羌。
边章见库莫多确实身受重伤了,怒火也渐渐熄灭了不少,让人专门给库莫多准备了躺椅,让他躺在那里。
随后,边章便说道:“姑臧城近在眼前,可是我们十万大军却不能奈何他,昨天更是阵亡了两万多人,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耻辱。如果连姑臧城都攻不下来,我们何以横扫凉州、席卷天下?”
众多羌族的首领和渠帅都面色黯淡,虽然边章没有特指,但是他们都觉得脸上没有一点光彩。
边章环视了一圈,见到众人的表情后,随即改口道:“昨天我们虽然没有强攻下姑臧城,但是也让汉军见识了我们的厉害。如果今天再发动一次猛烈的进攻,姑臧城必然会承受不住打击而被迫投降的。据悉,汉军已经全部将东门、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