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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们了,现在,请所有人都跳进你们刚才挖好的坑洞里去,将湿泥涂在自己的身上,越多越好,越湿越好。都快点!”徐荣再次下令道。
不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照做,酒醉的人则由其他人帮着做,所有人都跳进了自己挖掘的坑洞里面,然后按照徐荣的吩咐,埋头咋低洼的坑洞里。
火势越来越靠近,众人都已经可以感受到火势带来的温度了,所有人都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火舌在一点一点的向他们伸来,似乎想要将他们卷入在火舌之下,任由在烈火将他们吞噬……
☆、乐极生悲
随着火势的靠近,徐荣、鞠义等人都渐渐的感受到了那炙热的温度,如果不是早先将湿泥涂满全身,只怕很难不会被烧伤。所有的人都捏了一把汗,都蹲在自己的坑洞里面,然后尽量将头埋的低低的,任由火苗在坑洞上方撩动着他们的心弦。
不过,好在徐荣让他们在坑洞前面堆积了一道土堆,那些土堆阻挡住了火势从地面上直接窜过来而烧伤众人,遇到土堆时,火苗便向上卷起,不至于让火焰烧伤众人。而且,风势也不是很稳定,刚爬上土堆的火苗,在一股风势的吹拂下,便逐渐的消散了。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蹲在坑洞里,暗自祈求上苍的宽恕,以便让自己逃过一劫。
火势逐渐在蔓延,并且以想象不到的速度蔓延了过来,但是却被徐荣所想的策略阻止了火势的前进,拯救了所有的将士们,还有那座在空地上的军营。
只是,这一切,城外的敌人却不得而知。
“快!让士兵们都大声的叫起来,叫的越惨越好!”徐荣见火势蔓延到了身边,便大声喊道。
而身边的人则都纷纷开始哀嚎起来,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凄惨,让人听了以后,不禁会联想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
媪围城外,敌人们看到城中被大火烧的通亮,而且也没有见城内一个人出来,紧接着,便听见城内惨叫连连,城外的敌人们都露出了笑容,以为城里的人都葬身在火海当中了。
在万众的簇拥之下,从黑暗之中缓缓驶来了一名骑士,骑士戴着一顶闪耀着金光的,倒挂着两只金属羊角的头盔,把他的脸几乎全部的覆盖住了,只留下眼睛,鼻子和嘴巴露了出来,而一整套同样闪着金色的封闭式铁甲,完美的把他的身躯给完全的遮挡住了。
这盔甲的两肩,更是高高的耸了起来,接着七八片精心打造出来的,弯曲成合适的弧度的铁片,一片片的堆叠到手肘,这样的叠瓦式的覆盖方式,不但可以完全的保护手臂,更可以最大限度的活动整个手臂,使得这盔甲最大限度的照顾到了防护和关节活动这两大矛盾。
这盔甲是连着下肢的,盔甲的腹中的板甲一直到了下挡处,而它在大腿上,也采用了和手臂一样的设计。整体看起来,整套盔甲不但非常的有震撼力,而且还可以让人感受到这盔甲的坚不可摧,以及穿戴这盔甲的人的超强力量。
不过这头盔,还有那套盔甲,现在已经有些变形了,在这套盔甲的上面,有无数的凹陷,像是被重击数次一样。然而,这套盔甲虽然有些破损,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防御力量,并且它依然的光彩照人,看来它的主人,把它保养得很好。
黑暗中,骑士用阴鹜的眼神眺望着被大火焚烧的媪围城,面无表情的,即使他有什么表情,周围的人也无法看到,因为他戴着那种盔甲,将自己的脸上的表情隐藏了起来。不过,从他冷冰冰的说话的声音来看,应该并不是很开心。
“让张横来见我!”
随着马背上的骑士一声令下,骑士身边的人立刻向前跑去,来到了一直守在城门口的骑将面前,向着骑将便抱拳道:“张将军,主公有请!”
张横听到之后,狐疑道:“主公亲自来了?来了有多久了?”
“在张将军攻城之前,主公就已经到了!”负责传令的人点了点头,说道。
“主公到了这里,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你们……”张横气道。
负责传令的人愧疚道:“张将军,是主公不让我们……请将军息怒!”
张横冷冷的“哼”了一声,调转马头,转身便对那个负责传令的人道:“前面带路。”
传令官带着张横穿梭过无数人群,终于抵达了在后方的一片小山坡上,不等传令官发话,张横便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主公骑着一匹骏马带着亲随矗立在冷风当中,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被烈火焚烧的媪围城。
“主公远道而来,末将有失远迎,还请主公恕罪!”张横来到山坡脚下,急忙翻身下马,收敛了身上的那种桀骜不驯,变得极为俯首帖耳,爬上山坡,单膝下跪,向着那个穿着奇形怪状盔甲的骑士便拜了一拜。
骑士微微低下头,深邃而又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横,一言不发。
张横被骑士盯得浑身不自在,而且骑士又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像是感到了一种威压感,本来是单膝下跪,可他却情不自禁的换成了双膝下跪。
“媪围城大火,城中将士没有一个逃出来,很好,很好……”骑士不痛不痒的说道。
张横一连听到骑士说了两个很好,心中便起了一丝的荡漾,急忙说道:“多谢主公赞赏,如果不是主公领导有方,我也不会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骑士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我很想知道,这放火烧城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张横听后,大喜过望,以为骑士要嘉赏自己,便毫不犹豫的说道:“启禀主公,这放火烧城的主意是我想出来的,现在城中的那些人只怕早已经化为一具烤焦的尸体了……”
“果真是你想出来的?”骑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光芒,再次问道。
张横仍旧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并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朗声说道:“当然是我想出来的,主公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我属下的将士们,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大胆张横,你竟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你该当何罪?来人啊,将张横给我拿下,暂且收押!”骑士忽然脸上变色,眼神中也现场一丝的杀机,扬起马鞭,指着张横便大怒道。
张横突然听到这声怒喝,整个人都惊呆了,同时见到韩遂身后的亲兵向自己走来,他急忙叫道:“主公要惩罚属下,属下本不该反驳。可是今天,属下明明立下了功劳,为何主公还要如此待我?”
骑士道:“你当真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张横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出征前,骑士对自己说的话,急忙道:“主公,属下知错,可是即便如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放肆!我的话就是命令,你居然公然不遵守我的命令,便擅自放火烧城?你烧城我没有意见,可是你至少要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才行,可是你竟然将他活活烧死了,你也太大胆了!还有,你放火烧城,如今整个媪围城已经被化成了一片焦土,你辛辛苦苦的攻下此城,又是为了什么?如此兵家必争之地,你却一把火将此城付之一炬了?如今火势甚大,映照的周围如同白昼,如此大的动静,岂不是在给鹯阴城的人报信?万一徐荣带兵杀来,以你这些乌合之众,何以抵挡?”骑士愤怒到了极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将张横杀死无数次了。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即便是自己再怎么愤怒,也不能杀掉张横。现在这个阶段,正是用人之际,张横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也是个堪用的战将,而且如果真杀了张横,只怕部下的杨秋、梁兴、成宜、马玩四人都会有所动摇。
这骑士不是别人,正是韩遂。如今他已经是金城郡的太守了,对于上次惨败的教训,他记忆犹新,而且皇甫嵩屠杀了他的三万多精锐之师,让他一下子成为了一个光杆司令了,没有了说话的底气,甚至到了任人鱼肉的地步,他恨自己,恨自己太过相信别人了,以至于才有此败。
不过,他这次有了更加周密的部署,先是假扮董卓的军队,公然到武威境内抢掠的,以便挑起萧风和董卓之间的战争,然后又派人到陇西假扮萧风的部下,大行抢掠,让董卓那边的人将矛头指向萧风。同时,他还秘密调动兵马,先是占领祖厉城,以此为据点,一旦汉阳那边有官兵前来,便可以扼守此城,截住去路。最后,他继续不断的挑衅,挑衅,再挑衅,以便激怒对手。在成功激怒了鞠义之后,韩遂便开始计划着如何吞并媪围城,并且亲自派大军到媪围城,让张横率领大军,务必生擒鞠义。
可是,张横由于太过兴奋,一时间将韩遂交代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什么生擒鞠义的事情早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并且,他在攻城时,擅自做主,放火烧城。
听完韩遂的话以后,张横一阵惊怖,他深知韩遂的为人,知道说一不二,即便是求饶,也是白搭。
“主公……我……我……”张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将他暂时关押进牢房,静候发落!”说完这句话后,韩遂便转脸对身边的一个骑将说道,“杨秋!”
“末将在!”杨秋当即抱拳道。
“媪围城已经化为了一片焦土,必定会吸引来鹯阴城的徐荣。徐荣此人颇有将才,北宫伯玉的洛都谷被袭击,就是他率领的军队,斩杀两万多人。洛都谷较为隐秘,外人一般难以寻找。据洛都谷的败军说,徐荣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找到了洛都谷所在,此人实在不可小觑。你即可引兵去鹯阴到媪围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不出一天时间,鹯阴城的救兵必至,到时候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杨秋先是看了看张横的下场,然后又想了想,狐疑的问道:“主公的意思是……生擒徐荣?”
韩遂笑而不答,调转马头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朝廷的大军已经尽数撤离了凉州,董卓又在吴越山与王国激战,萧风兵力不足,此时正是我们东山再起之时。天赐良机,绝对不能错过。我现在就回金城调动兵马,这里有四千骑兵,只要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