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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速与我朝夕相处月余时间,连我这样向来警觉的人都很难发现他的破绽,若不是那天他心血来潮,一时技痒,突然放箭射伤了李乐,从而露出了手臂上的一块纹身,我也绝对不会对杨速起疑心……如果我军中还有其他千门中人,只怕我们也很难找出来,就算找出来了,我们又能说什么?毕竟人是因我而死……”
“那主公的意思是……”
“此事就这样过去了,从此以后,关于杨速甚至是千门的一切,都不要再提起。我们回去吧。”
说完,萧风便翻身上马,“驾”的一声大喝,便策马而去。
萧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一声众人,全都翻身上马,跟着萧风走了。
一行人离开不久,从一个山坡后面便走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手拿厚背刀,体型像标枪般挺直,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饶是如此伟岸的人,却对站在他前面的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十分的恭谨,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公子,杨速虽然是自尽,但却始终是因为萧风而亡,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放过他吗?只要公子一声令下,我现在便可去将萧风的人头取来,替杨速报仇。”
站在那人面前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六七岁大小,少年丰神清秀的五官,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双眸,直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
尤其是剑眉下面的一双眼睛,显示着他与常人的不同之处,因为他的眼睛里是一双紫色的眼瞳。
少年先是冷笑了一声,随后微微张开了嘴巴,蠕动了下嘴唇,缓缓的说道:“此人不简单,居然能够发现我派去潜伏在他身边的人,倒是让我对他很是欣赏。”
“公子,可是杨速死了……”站在少年背后的壮汉说道。
“杨速不会白死的,至少让我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杨速才去他身边一个多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实在是太过迅速了。比起其他被我们千门中所选中的人,要出色很多。所以,杨速的死,死的很有价值。”
壮汉不再言语了,他明白少年的意思了。
“传令下去,所有千门中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得再度接近萧风。”少年吩咐道。
“喏。”壮汉抱拳道,“公子,那我们派去潜伏在萧风军中的人,是否就此撤回?”
“不!继续严密监视,留意萧风的一举一动,将他所有的信息都反馈给我。”少年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了,“从今天开始,他将做为我所选择的一个人,与其他人一并列入我千门的密册当中,待我冠礼之后,再从中择优选取。”
“喏!”
“我们现在回去,带上杨速的尸体,交给门主。在禀告死因时,就说杨速是跟随萧风征讨山贼,不幸被围,拼力救主才身亡的。”少年转过身子,抬起头,望着身后的那个比他高出好几倍的壮汉,很认真的说道。
壮汉眉头紧紧一皱,有些为难的道:“公子,这么做,万一被门主知道了,只怕……”
“出了事情,一切由我负责。门主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不想就此失去一位很有资质的人,也不想千门因为杨速的死而对此人有所怀恨!而且,杨速因为忠心护主而死,灵位会被放在千灵台上……”
“公子,我明白了。我会照着公子说的去做的,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下次公子再这样的话,那我只有如实相告门主了。”壮汉点了点头,说道。
少年笑了笑,对壮汉说道:“我就知道,冢虎大哥是个好人。”
冢虎勉强的笑了笑,心里面却是一阵为难,暗道:“这年头,好人难做了,我可是顶着被门主处罚的危险在做好事啊……”
抬起手,冢虎吹了一个响哨,便从山坡后面蹿出来了一匹上等的良马,冢虎一把将少年给扶上了马背,然后才翻身上马,大喝一声,便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新的危机
从骆驼谷回来,谁也没有再提及关于千门的事情,也没有人提起杨速,这四个字像是被下了魔咒,只要说出来,随时都会生命危险。
骆驼谷的山贼被平定了,杨奉、韩暹、胡才、李乐四人跟随萧风一起回姑臧城,将手下的四百多山贼全部交给了胡乐,由胡乐负责训练他们,负责苍松县的治安。另外,胡乐开始带领人丈量县中的土地,开始将丈量好的土地平均的分到那些百姓手里。让这些百姓暂时在苍松住下,待萧风回到姑臧之后,合理的做出全郡百姓规划时再行迁徙以及落户入籍。
两天后,萧风带着大军回到了姑臧城,开始着手处理民政的问题,并且下发公文,让各县开始丈量能够农耕的土地,然后将县中的人口以及真实的情况全部上报上来。
山贼被平定了,城中的富绅也都很开心,以为可以要回自己失去的财物了,但是事情却让他们有些失望,萧风不过是将其中一部分的金银归还给了他们,并且骗他们说一些漏网之鱼临走时带走了不少的钱财。饶是如此,这些富绅还是很高兴,总比什么都拿不回来强。
现在的萧风可谓是一夜暴富,手中拥有着惊人的财富,可是钱有了,忧愁也就跟着来了,如何将这些钱用在刀刃上,却成为了一个难题。
而且,有钱,有时候也不一定能让鬼推磨。
这日午后,萧风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到了太守府,为了营建一个新的姑臧城,萧风这几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他回到大厅,刚一屁股坐在那里,连饭也顾不上吃,便见一个浑身是伤的人从外面跑了进来。那人一进入大厅,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着萧风便是一阵叩拜,哭丧着脸大声的喊道:“主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主公……”
萧风仔细看了一眼,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孔,当即问道:“怎么是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满脸是伤?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跪在萧风面前的那个人,便是毛霖的好兄弟典宝,曾经萧风在他家开的饭馆里吃过“霸王餐”,毛霖跟随萧风以后,典宝也跟着毛霖参加了军队,不过典宝可没有毛霖那么好的武艺,就连现在当的这个伍长,还是萧风看在毛霖的面子上才让他当的。
典宝此时鼻青脸肿的,而且门牙也断了一颗,说起话来,嘴里跑风,话也不怎么清楚,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道:“主公,你让我带几个兄弟去附近的马市上收购马匹,正巧也碰上了陇西郡派来收购马匹的人,本来我们已经花钱买了一百多匹优良了战马,他们见到以后,蛮不讲理,硬要从我们手中强买这些马匹,可是出的价钱却很低。小的自然不会那么傻,而且主公吩咐过,我军缺少马匹,需要收购大量的马匹来组建一支新的骑兵,所以我压根就不卖给他们。可谁知……谁知那伙人竟然开始强行抢掠我们的马匹,我们人少,打不过他们,被他们打伤了。我气愤不过,便去找他们的首领评理,说我们是主公派来收购马匹的,谁知道那个首领听到了主公的名字后,便大怒了起来,不仅杀了我的四个兄弟,还将我打的半死。他们的首领还说,打我就是打主公……若不是十八哥带兵及时赶到,只怕小的这会儿早就去见阎王了。主公啊,你就算不替我报仇,也绝对不能咽下这口气啊……”
为了怕萧风不信,典宝故意添了不少油,也加了不少醋,此时的他,伏在地上哭丧着脸,却偷偷的看着萧风脸上的变化。
萧风听后,气氛的不得了,随手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只听见“啪”的一声响,那桌案承受不住萧风的力道,“喀喇”一声,便断成了两截,桌面上的物事洒落一地。
“欺人太甚!打你的那个首领叫什么名字?”萧风怒道。
“回禀主公,那个人叫郭汜……”典宝见萧风动怒,知道有戏看了,便立刻回答道。
“郭汜!又是郭汜!这个该死的,居然如此嚣张?毛霖呢?他为什么没有回来?”萧风问道。
“十八哥见我的部下死了,我又被郭汜打了,而且我们买的马匹又被抢走了,便带兵去追他们了,希望能够夺回我们被抢走的马。”典宝回答道。
萧风道:“你且下去休息,顺便去医馆那里看看伤势,这几日就安心养伤吧。”
典宝“喏”了一声,便缓缓退走了,出大厅的时候,刚好遇到樊稠,便立刻毕恭毕敬的拜了一拜,这才退走。
樊稠直入大厅,也是一脸的慌张,见到萧风后,还来不及行礼,便先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刚刚接到斥候的报告,我军派去各地马市采购马匹的人都带伤回来了,全部被来自陇西的董卓的部下给打伤了,打伤人不说,还抢走了我们所采购的马匹以及随身携带的钱财……另外,无独有偶,派去收购粮食的人还没有走到目的地,便被一拨来历不明的人给抢走了钱财,还杀了不少人。不消说,也一定是董卓的人干的。我们现在人财两失,被董卓那厮如此欺负,不得不采取行动进行反击!”
“我与董卓井水不犯河水,老贼居然敢如此对我?”萧风一连接到坏消息,而且所有的坏消息都跟董卓有关,令他不生气才怪。
樊稠抱拳道:“不仅如此,最近凉州一带马市里的价格都大幅度上涨,除此之外,粮食的价格更是翻番的上涨,五天前还是三千钱一斛的粮食,昨天就已经涨到三万钱一斛了,而且各地马市、粮市都相继宣布已售告罄,现在即便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马匹和粮食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现在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萧风惊讶的道。
樊稠继续说道:“主公,除了马市、粮市的大幅度变化,就连一些牧民原先饲养的马匹也只剩下仅仅一匹而已。听说也是被董卓的部下强行收购了,牧民们如果不给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出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