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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领,大有稳定凉州之势,短时间内必然不会撤离。而羌胡叛乱又被平定了,在大的环境下,我们原先不怎么起眼的山寨也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官军的眼中钉肉中刺,早晚都会被官军消灭。与其我军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果断的杀出重围,辗转他处。”
杨奉听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对胡才道:“官军将唯一的出口给堵住了,我们又怎么出的去?就算我们能侥幸杀出重围,可是又该往哪里走?我们苦心经营黑风寨一年多,如今却要毁于一旦了……”
胡才道:“大哥不必伤心,我既然能献出此策,必然有走脱的办法。天大地大,何处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前些日子我听说大哥的家乡河东一带不太稳定,经过黄巾之乱后,河东郡各县都受到了□□,百姓流离失所,官府无力为百姓营建一个良好的家园,而使得归附我大汉的匈奴人有机可乘,趁机抢掠,河东百姓倍受其害,我们不如返回河东,在那里重新建立我们的黑风寨,虽然离帝都较近,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经匈奴人那么一闹,朝廷一时间无暇管理,反而可以让我们有了生存的缝隙。”
话音一落,杨奉便陷入了沉思当中,渐渐的他的紧紧皱起的眉头也松弛了下来,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说道:“河东一带,我最为熟悉,在平阳、临汾、襄陵、绛邑四县当中,有一处山谷接邻汾水,唤作白波谷,此谷三面环山,一处临河,谷中十分幽深,而且隐秘非常,进出也只有一条路,要想进去,只有横渡汾水,但较之骆驼谷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谷中地势十分开阔,同时容纳十多万人都不成问题,而且土地肥沃,很适合耕种,是我早年亡命江湖时所发现的一处藏身之地,若是我们能逃到那里,不仅可以延续黑风寨,还可以跟匈奴人联合,共同对抗官府。兴许还可以将黑风寨壮大呢!”
“大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杀出重围,去河东的白波谷?”黑面的魁梧汉子便是老二韩暹,听到杨奉的一番话语后,便问道。
杨奉道:“既然三弟有办法离开这里,那我们又何必跟他们在这里死耗?”
韩暹道:“那我听大哥的,大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胡才道:“如果大哥决定了的话,那接下来我们就按计行事,只有如此,我们才能从这里安全的逃出去。”
“我主意已定,就按照三弟的意思来,只是不知道三弟这次又出什么鬼主意了?”杨奉问道。
于是,胡才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的告知了杨奉,杨奉听后,欢喜异常,拍着胡才的肩膀说道:“有三弟在我们身边,我们黑风寨的这面大旗就永远不会倒下,黑风四煞的名声也将会一天比一天响亮。”
韩暹也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那我去寨子里通知四弟,让他们准备一下。”
“嗯,去吧。”杨奉开心的道。
黑风四煞各不相同,老大杨奉武艺超群,老二韩暹力大无穷,老三胡才谋略过人,老四李乐身轻如燕。
四个人当中,杨奉是个亡命江湖的杀人犯,黄巾起义时,他曾加入了黄巾军,但刚加入不久,黄巾起义便失败了,河东一带因为靠近帝都,官军派大军前去围剿,他所在的军团遭遇了重创,若不是他武艺过人,拼死杀出了重围,只怕早已经见阎王去了。侥幸逃脱之后,杨奉一路向西,向朝廷掌控能力渐弱的凉州而去,这才来到了骆驼谷暂时落脚。
老二韩暹是个力士,出身低微,本是一财主家的奴隶,家里交不上田租,父母均被财主家的走狗活活打死。韩暹一怒之下,便一个人举着巨石闯到了财主的家里,用巨石将财主活活砸死,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之后,韩暹被官府通缉,被迫逃亡,辗转来到了骆驼谷。
老四李乐是个飞贼,因其轻功了得,经常入室盗窃,凡是被偷盗的富绅,即便是防守在严密,只要李乐一到,其财物定然是手到擒来,至今尚未被抓获过。而李乐将所有偷盗来的赃物,都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选来选去,便选在了骆驼谷里。
无巧不成书,一次偶然机会,杨奉、韩暹、李乐三人在骆驼谷里不期而遇,三人臭味相投,一见如故。三个人相处一段时间后,越发觉得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便有意结拜成为异姓兄弟。
杨奉、韩暹、李乐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在骆驼谷中,当着皇天后土,正要结拜的时候,忽然从黑风口那里奔来了一匹快马,马背上驮着一个鲜血淋淋的人,紧随其后的是十余名杀手,一下子惊扰了他们三个人的结拜之事。三个人愤怒之下,一连击杀了那十余名杀手,意外将那马背上的血人给救了下来,而这个人正是四煞中的老三胡才。
胡才被杨奉、韩暹、李乐救下来之后,便对三人怀着感恩的心,但因为何事被追杀,胡才却一字不提,更不愿意提及此事。这之后,杨奉、韩暹、李乐也从未问过胡才。随后,四个人便一起结拜,并且在胡才的提议下,四个人才建立了这黑风寨,以吸纳所有江湖上走投无路的人。杨奉、韩暹、李乐各有所长,加上胡才的智谋,黑风寨渐渐的在这一带站稳了脚跟。
羌胡叛乱时,大批难民涌进山林,于是胡才提议收拢这些难民,以壮大黑风寨的声势,得到了杨奉的首肯,这才使得一批难民免去了死在羌胡叛军铁蹄之下的危险。之后,萧风扬言要□□境内山贼,一些山贼纷纷前来依附,骆驼谷黑风寨的人数成倍增长,这才有了今天的数万之众。
萧风等官军虽然将骆驼谷的唯一进出口黑风口给堵得死死的,但黑风寨那边胡才也想出对策,以至于骆驼谷中正在积极的采取应对之法。
官军的营地里,萧风盘坐在大帐中,先是运行了一周天的真气,然后又在大帐里开始苦练王越所教授的地绝剑法,正当他剑法练得正起劲时,却忽然听到了帐外传来了一阵人声鼎沸,极为的嘈杂。
他于是收了剑招,将军刺还入鞘中,拉开大帐的卷帘,便喝问道:“外面怎么那么吵?”
一直守卫在帐外的杨速听后,急忙回答道:“启禀主公,属下也不得而知,好像是黑风口那边传来的。”
话音刚落,胡乐便立刻跑了过来,一脸慌张的说道:“太守大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萧风问道。
胡乐急忙抱拳道:“启禀太守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骆驼谷里一下子涌出来了许多百姓,他们都聚集在黑风口的通道里,吵着嚷着要归顺我们。可是负责驻守的樊都尉却担心这里面夹杂着黑风寨的山贼,下令让士兵严阵以待,死活不让那些人出来,与那些要投靠我们的百姓闹得不可开交,两边僵持不下,便大吵大闹了起来。”
萧风听后,眉头皱起,自言自语的道:“我早该料到有此情况的……”
说完之后,他便大步向前,直接走出了大帐,对身边的人说道:“都跟我来!”
萧风在前走着,胡乐、杨速紧随其后,还带了十几名随从,直接向着黑风口而去。
此时的黑风口那里真的是热火朝天,官军用盾牌紧守在壁垒的后面,而壁垒的另外一面便是拥挤不堪的百姓,他们一个二个的都吵着嚷着要出谷,并且祈求官军予以放行。可负责驻守的樊稠却下令士兵严阵以待,不得放任何一个人进来,一时间僵持不下,结果越闹越僵。
“樊都尉!”到了黑风口,萧风便直接冲樊稠喊道。
樊稠听见声音,便来到了萧风的面前,拜道:“主公,你怎么来了?”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人都听得见,难道你当我是聋子吗?”
樊稠低头抱拳道:“属下不敢。不过属下这样做也没有做错,属下担心这是山贼们想出的对策,他们驱赶百姓在前面,以便冲开我们的阵营,然后他们却藏身在这些百姓当中,等出了山谷时,突然向我们发难,然后攻我们一个出其不意,我军一旦被他们搅乱,就无法再聚拢一起,到时候到处都是百姓,谁知道哪个是山贼,哪个是百姓,唯有乱杀。一旦大开杀戒,激怒了那些百姓,就必然会对我们同仇敌忾,到时候就麻烦了,只怕我们两千人可控制不了这种场面啊!”
萧风听完之后,不得不承认,樊稠分析的很对。他于是便追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杀!”樊稠的眼睛里冒出了杀意,做了一下手势,“将这些吵吵闹闹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先给山贼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这样后面的人害怕了,就不敢向前了。”
萧风倒是很同意这个做法,这叫杀一儆百,不管那些人是不是山贼,先杀了他们,以儆效尤。
可不等萧风发话,胡乐却抢先说道:“不能杀啊,万一杀了他们,激起了众怒,我们便等于将那些原先不想做山贼的百姓也逼到了山贼的行列里去,就等于要对付数万的敌人了。而且那些百姓大部分都是我们武威的百姓,主公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子民痛下杀手呢?何况,我们武威现在最缺的就是百姓,如果杀了他们,那么武威那么多县里的田地将会彻底荒芜,请主公三思啊。”
这时,让萧风可犯了难杀也有道理,不杀也有道理。他皱着眉头,看着前方混乱的局面,以及耳边聒噪的声音,突然脸上变色,变得极为狰狞,当下从樊稠的腰里抽出了佩剑,提着那柄长剑便大跨步的向前走了过去,同时喝道:“都给我让开!”
随着萧风的一声大喝,守卫在壁垒前面的士兵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道,以供萧风向前。萧风一脸煞气的提着长剑走到了壁垒边上,见士兵正在用盾牌堵着壁垒,而那边的人则纷纷向壁垒这边跃过来,却又被盾牌给堵了回去,喋喋不休的吵个不停,便吸起一口气,不经意间从丹田处导出了一股真气,大声喊道:“都给我闭嘴!”
这句话一经出声,便声如巨雷,在黑风口的狭长通道内交相叠传,回音阵阵,震耳欲聋,响彻天地。
只一瞬间,众人便全部都不再说话了,许多人都捂着耳朵,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