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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逼人,冷风如刀,让人着实感到一阵透心的凉。此时的姑臧城门口,是一派肃杀的气氛。此刻,耳边除了听到风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声音,无数双眼睛在不停地闪烁着,大家都一言不发,站在那里像是一尊石像一般。
“侯爷身为一郡之太守,没想到出去月余时间,回来的时候,却连城门都进不了,还要看他人脸色行事,当真是天下第一奇闻。”一直在萧风身后一言不发的左慈突然开了口,话语中更夹杂了几分讽刺的味道。
萧风皱起了眉头,眼神也变得极为阴鹜,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樊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萧风早已经不知道杀了樊稠多少次了。
樊稠笔直的站在那里,感受到萧风带来的巨大压力,心中七上八下的,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难堪。但是无论怎么样,他始终都没有退后一步,宛如一尊屹立千年的石像一样。可是,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暗想道:“军师,你可要快点来了,你再不来的话,我真的无法阻挡主公了……”
贾诩像是听到了樊稠内心的独白一样,骑着马,恰如其分的从城内平整的街道上驶来,他一马当先,在他的身后,跟着数名骑士,分别是毛霖、庞德、贝提里乌斯、克雷达乌斯四人。
五匹骏马,贾诩在前,毛霖、庞德、贝提里乌斯、克雷达乌斯四人并排而行,一溜烟的功夫便来到了城门口,奔驰到了樊稠的身边,立刻勒住了马匹,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樊稠见贾诩等人到了,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十分委屈的道:“军师,你可总算来了……”
“樊都尉辛苦了。”贾诩随口说了一声话后,便迈开腿径直向着萧风走去,而在他的身后,樊稠、毛霖、庞德、贝提里乌斯、克雷达乌斯五个人紧紧跟随,在抵达萧风的座骑前面时,众人停下脚步,不约而同的向着萧风行了跪拜之礼,并且异口同声的朗声喊道:“属下恭迎主公!”
由于之前樊稠阻拦了一下萧风,让他颜面尽失,还受到了左慈的一句挖苦,以至于他的脸上还有些怒气,看到跪在他面前的六个属下,他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个主公?”
贾诩聪慧,听到萧风的话里夹杂着一丝哀怨,便急忙抱拳道:“主公,一切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让樊都尉将主公挡在城门口的,主公若罚的话,就罚我吧,与樊都尉无关。”
“我一向赏罚分明,有错的话,就必须要罚。但是在罚你之前,我必须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你为何让樊稠将我挡在城外?”
贾诩稍微犹豫了一下,抱拳道:“启禀主公,属下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主公的安全着想。”
“为我的安全着想?”萧风狐疑道。
“属下不才,在主公离开武威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一天不尽心尽力。就以姑臧城为例,城□□有三万七千多户居民,口八万八千六百一十二人。在姑臧城以往的户籍上,百姓人口没有一次过六万的,可是现如今,光姑臧城一地,人口已接近九万之众,由于姑臧刚刚饱受战乱,城墙残破,城中更多不少房屋已成为废墟,这么多的人口,可是能居住的房屋却很有限,这一个月来,大概有四五万人都居无定所,只能在空地上私搭乱建,暂时栖身。除此之外,那些外来的流民没有田地、房屋、以及食物来源,一切都需要官府来接济,府库中存粮不算太多,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只怕维持不到两个月,就已经坐吃山空了……”贾诩缓缓的说道。
萧风听完贾诩的话,心上仿佛压上了一块大石,那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贾诩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武威的实情,在他离开之前,这些问题就已经存在了。不过,他并不善于处理政务,这样的事情弄得他头都大了,他索性一股脑全部推开了贾诩,让贾诩替自己处理。而他自己为了能够研读出洗髓经中的秘密,同时也想给自己放个假,让自己出去走动走动,放松放松心情,这才决定离开了武威。
没想到,他走了一个多月,回来后,这样烦人的政务问题又来纠缠他了。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洗耳恭听,默默的骑在马背上,想知道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诩见萧风听的津津有味的,便继续说道:“由于现在姑臧人多城小,而城中的原住民和外来的流民之间的矛盾也日益明显,以至于两拨人在城内经常发生斗殴事件,从而积怨越来越深。最严重的一次是城中的一个富户家的狗咬死了一个流民的儿子,流民们去富户的家里讨个说话,没想到反被富户给打的遍体鳞伤,以至于此事激怒了其他的流民,众人一怒之下,便纠结在一起,放火烧毁了那富户的家,弄得那富户家里二十多人被大火活活烧死,三十多人被严重烧伤。一出了这件事,属下便立刻将相关责任人全部抓了起来,将其中十一人斩首示众,并且派人去安抚受害者家属,给双方都带去了一定的抚恤金。属下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了,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才刚刚开始。从那件事后,城中原住民人人自危,生怕流民聚众生事,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所以城中原住民都不约而同的联合起来,纷纷到衙门里来,祈求赶走那些流民。而那些流民本就无所去处,得知要赶他们走的消息后,对城中原住民怨恨加深,纷纷联合起来,开始在城中为非作歹。属下第一时间便将那些带头的人全部抓了起来,暂时关押在了牢房里,可是两大民众之间的矛盾却不宜化解。无奈之下,属下只得动用军队,强行进行□□,将流民和原住民分成两边,以太守府为中轴线,以西属于流民,以东属于原住民,并且在中间安排士兵驻守,以免双方再次发生冲突。所以,属下在得知主公回来之后,便嘱咐樊稠,让他务必将主动挡在城门外面。主公,一切罪责,全部在我一人身上,主公将如此重任托付给我,而我不仅没有帮主公治理好武威,反而让郡城姑臧变得更加混乱,是属下无能。”
萧风听完之后,已经大致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被樊稠抵挡在城外的事情就不再追究了,就连气也都消了。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又多了另外一件烦心事。姑臧城是郡城,是太守的治所,如同他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无法治理好的话,何以治理整个武威,以后又何以治理天下?
“军师,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但是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军师是个聪慧之人,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吗?”萧风翻身下马,站在雪地上,用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贾诩,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期待。
贾诩惭愧的说道:“两边百姓的积怨已经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化解的。怪只怪,属下发现的太晚了,若是能够早些发现的话,就不至于会弄成这个样子了。要化解两边的恩怨,也并非难事,但是属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军师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贾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难处,也正是武威的难处。”
“此话怎讲?”
“要化解两边的恩怨,只有两个字可以解决。”
“哪两个字?”萧风追问道。
“钱和粮。”
“钱粮?”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想从根本上解决两边百姓的恩怨,只能将两边百姓暂时分开。城中的流民,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来投靠我们的,我们绝对不能将他们赶走,但是又不能让他们和城中的原住民见面,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即使双方心中有气,互相不见面,久而久之,气也就消了。如果有了钱,我们完全可以在姑臧城外选择一个地方另建一座城池,两地相距不能太远,但是又不能太近,最好以十里为佳,这样方便我们管理。另外一个便是粮食的问题,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城中存粮本来就不多,为了救济其他各县的难民,又拿出去了不少,所以城中的粮食只供维持两个月不到。我这一个月对全郡户籍做了一个统计,全郡人口共有十八万多人,其中有十万人却在姑臧城,可见姑臧城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整个武威,如果姑臧城不能安定,那么其余各县,又如何安定下来?”
“军师言之有理,这次我回来,带来了五百斤黄金,其中两百斤黄金给了徐荣,让他购买粮食、开垦荒田,以及实施军屯、修缮城墙之用,还有三百斤黄金可以完全冲入府库当中,用作对武威的建设之用。但是这些仍然不够,所以必须另想他法。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大老远的回来了,你们难道要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吗?”
贾诩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是属下失策,一时糊涂。”
说完,他急忙转身,对身后的人朗声喊道:“恭迎主公回府!”
樊稠、毛霖、庞德、贝提里乌斯、克雷达乌斯以及所有将士,都纷纷让开道路,开始欢迎萧风进城。
萧风在众人的簇拥下,带着左慈、杨速进城,但是眉宇间却增加了些许忧愁。看着满目疮痍的姑臧城,他的脑海中正在思索着怎么样以最快的速度弄到钱财和粮食。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微笑,自言自语的道:“对,就这样干!”
☆、集思广益
进入姑臧城后,萧风很清楚的看到在新修建而成贯穿整个城池的主干道上,站满了士兵,他们每隔一段路便着一个人,每个人都精神饱满,即使在这寒冷而又凌冽的朔风当中,也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情绪。
“这是谁的部下?”萧风像是检阅部队一样,在经过这些士兵的时候,随口问道。
“是樊都尉的部下。”贾诩随口答道。
萧风听完之后,先是感到了一丝惊奇,随后便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樊稠,心中暗想道:“前者有徐荣,现在有樊稠,单以带出来的兵马来看,两个人都堪称将才,不过相较之下,樊稠比徐荣要鲁莽许多……”
他又一一看了一下毛霖、庞德、贝提里乌斯、克雷达乌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