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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箭来的太过突然,也是冷不丁的一箭,庞德更是用尽了全力,眼见着那箭矢就要射中了候选的后心,谁知道候选突然策马向前,在这电光石火间,箭矢便从他的盔甲上擦过,“噗”的一声响,便射中了旁边的叛军士兵,一箭毙命。
候选大吃一惊,急忙回头,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但见庞德正准备射出第二支箭,他啐了一口口水,骂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庞德根本不予理会候选,只管朝着候选射出箭矢,一支射了出去,紧接着第二支箭紧随其后,前后不过几秒的功夫,便已经射出了三支箭矢,而且一支比一支猛烈,三支箭矢更是保持在同一水平,从正面看,似乎只有一支箭矢。
候选见箭矢射来,并没有躲闪的意思,他艺高人胆大,将铁枪横在了面前,准备接下这箭矢。可是,不等他摆出架势,樊稠的铁枪已经扑到面前,由不得他不去躲闪。
“奶奶个熊!”候选第一次如此被动,当即驱马向一边躲闪,这时才看清,朝他射来的箭矢竟然有三支,三支箭矢始终保持在一条线上,这种高超的射击技巧,令他咋舌,如果不是樊稠那一枪逼得他非躲闪的话,只怕他接下了第一支箭矢,第二支、第三支箭矢就会射中他的心扉,倒是无形中让他躲过了一劫。
也因此,他对庞德的箭术有了些忌惮,朝着樊稠虚晃一枪,便朝一边杀去,不再暴露在庞德箭矢之下。
这一幕萧风、贾诩看的清清楚楚,此时五个营地里四个营地全部陷入混乱,萧风立刻下令所有人全部集结到中军这里来,紧守寨门,准备挽回这混乱的局面。
昏暗的夜空下,汉军的军营中灯火通明,四周的营寨在烈火中被焚烧着,在怒号的朔风中,火势蔓延的很快,不大一会儿功夫,后营已经完全被火龙吞没。许多来不及逃出营寨的士兵尽皆被困在了火堆里,被烈火所烘烤,撕心裂肺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更有惊慌的马匹胡乱冲撞。
萧风站在中军的军营里,看到四周的营地都先后变得混乱不堪,那些本来就是被迫投降的羌人此时也乘乱倒戈相向,使得汉军营地乱上加上。他扭过头,对身后的士兵说道:“擂鼓助威!”
向中军集结的命令已经下达,但是由于叛军从外围攻打的异常猛烈,再加上部分羌人的倒戈,让整个汉军的军营乱作一团。五个营寨中,倒只有中军营垒应对自如,能够组织有效的反击,和叛军进行较量。
骊靬人分散在四个寨门,每个寨门的门口都排列着一个小型的龟阵,箭射不穿,枪刺不透,就连骑兵攻来他们也能依靠标枪将其格杀。也正因为如此,中军营垒这里守卫的极为森严,没有一点混乱的迹象。
突然遭受到叛军的袭击,已经超乎了贾诩和萧风的预料,看似拥有强大阵容的汉军,在叛军的突袭之下却显得不堪一击。到底是临时纠集起来的队伍,在叛军的强大攻势面前,如同一盘散沙。
混乱中,不断有汉军士兵从外面退入了中军营垒,依靠中军营垒所搭建的木栅栏和箭楼来进行防御,一时间箭矢漫天飞舞,只要看见靠近的叛军骑兵便是一通乱射。
中军营垒只有五千人,四个寨门口各自分布着一千人,另外一千人则守护着萧风的周围。
此时此刻,萧风已经环视了一圈,外面的四个营地基本上沦陷了,除了前营那里樊稠还带着数百骑兵死撑,左营、右营完全落入到了叛军的手中,那些意志不坚定的羌人再次回归了他们的本性,与叛军联手作战,共同前来攻击中军营垒。后营完全陷入了烈火焚烧的状态,冲天的大火映照着半个夜空,大火上空还冒起了滚滚的浓烟,被凌厉的朔风吹向了中军营垒那里,呛得人不得不掩鼻。
贾诩环视一圈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这些天的努力好不容易拉拢的一支大军,竟然在顷刻间被瓦解了,心中多少有些难受,对萧风说道:“主公,一步错,步步错,属下一时疏忽,直接导致主公落得这步田地,还请主公责罚!”
萧风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聚拢兵力,然后死守中军,迫使叛军退兵即可。我军粮草全在中军,必须死力扼守。那些墙头草就由他们去吧,以后我会让他们后悔的。军师,当务之急,是如何击退来犯之敌,并非说这些话的时候。军师智谋过人,我是坚信不移的,军师应该拿出一些过人的谋略,来渡过这场危机。”
贾诩听后,心里舒服多了,当即抱拳道:“主公,由于夜色难辨,我军根本弄不清叛军来了多少人。万一叛军是倾巢而出,那我军死守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死马当活马医,组织一支骁勇之士,奋力杀将出去,给叛军来个下马威。我观察了许久,叛军中似乎以那个叫候选的马首是瞻,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朝着候选猛攻,逼迫候选退兵,其余叛军定然会自动退却。”
萧风听后,也点了点头,觉得贾诩说的在理,当即对身后的贝提里乌斯说道:“你刚才都听清楚军师讲的话了?”
贝提里乌斯立刻会意,抱拳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音一落,贝提里乌斯便开始咆哮道:“骊靬人,集合!”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分散在四个寨门前面的骊靬人立刻聚集在了一起,向着贝提里乌斯所站的方位靠拢,只分分钟的时间,一千二百名骊靬人便已经集结完毕,这等速度令萧风都感到咋舌。
骊靬人一经离开,汉军士兵立刻填补了空缺,堵住了寨门口,继续用箭矢招呼中军营垒外面的叛军。而正前方,樊稠带领的三百多骑兵在庞德的箭矢掩护下,在叛军的阵营里横冲直闯,樊稠本人更是已经杀的成为了一个血人,胳膊上的伤势似乎对他没有一点的影响,反而让他越杀越勇。
候选忌惮庞德的箭术,始终不敢露头,畏首畏尾的,正是基于此种原因,樊稠才能得以肆无忌惮。
“呜呜呜……”
正在这时,汉军的中军营垒中吹响了另类的号角声,呜咽的号角声一经响起,正前方的寨门里,汉军士兵便迅速的闪到了一边,全副武装的骊靬人排成了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寨门里冲了出来,所有人都武装到牙齿,走起路来显得铿锵有力。
等到骊靬人的队伍全部开出中军之后,便在寨门前的空地上集合,横在那里形成了一堵坚硬的墙壁。
此时,他们的首领贝提里乌斯开始了他战斗前振奋人心的演说,朗声喊道:“士兵们,在击败了那么多的叛军之后,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战争更让你们熟悉呢?对一位勇敢的武士来说,又还有什么事情,比亲手杀人更加甜美呢?满足自己杀人的欲望,是天母赐予我们骊靬人的伟大礼物,我们是天生的战士,为战争而生。所以,让我们立即向敌军发动猛烈的攻击吧!哪一方首先开始战斗,就说明他们比敌人更勇敢。两军相逢勇者胜,让我们蔑视这些乌合之众吧!”
☆、全体反击
“威武!”所有的骊靬人纷纷用标枪击打在了自己的盾牌上,发出了一阵极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但是却始终无法掩盖住他们的集体呐喊声。
一千多人的一声暴喝之后,所有的骊靬人犹如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向了叛军,那惊人的速度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步兵,而且,所有的骊靬人始终保持着一致,浑然一体。
“嗖!嗖!嗖!嗖……”
骊靬人还在快速奔跑中,但是手中的标枪却已经投掷了出去,那硕大的枪体带着巨大的力量,直接刺向了叛军,即便是有护甲的叛军,也被这标枪给穿透了身体,连人带马被串成了一串。
紧接着,“唰”的一声响,骊靬人纷纷抽出了腰中的佩剑,左手持着盾牌,横在胸前,侧着身子向着叛军猛冲了过去。
“轰!”
叛军被突如其来的骊靬人冲撞的七零八落,连人带马都翻滚了下来,人喊马嘶,立刻是一片人仰马翻。叛军骑兵掉落马下,不等反应过来,冰冷的剑锋便已经从脖颈上擦拭而过,一腔热血直接喷涌而出。
骊靬人的快速、勇猛立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使得本来很吃力的寨门顿时得以缓解了下来,即使叛军骑在马背上来来回回,面对着闻名凉州的屠夫骊靬人,却只能被任意的屠杀。
一千二百人个骊靬人,并不算太多,因为叛军在中军营垒的正门前面便有四五千骑兵,可惜的是,这四五千骑兵却拥堵到了一起,根本没有发挥出作用,而且被夺下的前营那里还冒着火光,一些战马为了躲避火光,而变得焦躁不安,胡乱踢腾之下,竟然使得叛军那里变得有些混乱了起来。
骊靬满千不可敌,这个俚语被凉州人代代相传,所以叛军的心目中有了一些怯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骊靬人,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此时,候选更是失去了一个做为指挥者的优势,只顾着躲避庞德的箭矢,并且还有一个瘟神带着数百骑兵在背后穷追不舍。
汉军的中军营垒中,萧风看的清清楚楚,骊靬人一经出战,便立刻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他环视一圈,当即下令道:“全线出击。”
贾诩听到后,没有反驳,只是站在那里,却一言不发,心理面已经默认了萧风的命令。
话音一落,萧风亲自披挂上马,持着赤血剑,带着百余名骑兵便朝左边的寨门冲了出去,一边策马向前,一边大声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一起杀出去!”
士兵们见到萧风身先士卒,都深受鼓舞,而此时,隆隆的战鼓声也响了起来,贾诩亲自握着鼓槌擂鼓助威,士兵们见此状况,一股热血冲上了头顶,纷纷拔出武器,向着寨外冲了出去。
就在这时,在西南方向,叛军的背后突然冒出了点点星光,那星光快速的移动着,同时大地上更是传来了一阵轰鸣,所有人的都不由得向那边看去。等到那星光渐渐靠近之时,众人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星光,而是火光,是一群尾巴被点着的野牛,正在没命似的向着这边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