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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个声音在外面朗声叫道:“启禀主公,徐长史处来了一个斥候,要面见主公。”
“让他进来!”萧风的声音从帐内传出。
大帐的卷帘被掀开了,斥候进了大帐,先是一番参拜,之后便将徐荣、胡乐的书信奉上。
萧风接过去先后看了一遍后,便扭头对贾诩道:“军师的计策奏效了,徐荣和胡乐果然不再闹腾了。”
贾诩笑道:“胡乐虽然有勇无谋,却最重义气,看到徐荣有功不赏,自然也不会要赏赐。徐荣知情达理,且有勇有谋,必然不会和胡乐一般见识。既然两个人同时请命攻击洛都谷,主公便可答应他们。”
萧风担心的道:“可是洛都谷是叛军腹地之一,兵力肯定不少,他们只有万余人,万一有什么闪失……”
贾诩笑道:“主公不必多虑,叛军虽多,却无甚将才,纵然有雄兵十万,也必然会被徐荣、胡乐击败。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洛都谷必然会被徐荣、胡乐攻下。或许,捷报传来以后,我们能否攻下榆中城,还是个未知之数。”
萧风听到这里,便皱起了眉头,因为贾诩已经不止一次的和他说起攻打榆中城是多么的难了。但是,他坚信,邪不胜正。就算榆中城是最难啃的骨头,他也要啃下来。
他抬起头,对斥候道:“你回去转告徐荣,金城以西的事情,由他全权做主,不必事事向我奏报,我只要最后的结果!”
斥候得了命令后,转身离开。萧风则对贾诩道:“军师,如何进攻榆中城,还要多多麻烦你了。”
贾诩道:“主公,榆中城是凉州重镇,更是四通八达之地,而且依山傍河而建,若是寻常时候,就算十万大军围攻,没有半年也绝对别想攻下。但所幸的是,这个时候是冬季,榆中城周围的河水都已经结冰,将士们可以骑着战马在冰面上行走,对于我军极为有利,而且我们这次还带来了攻城器械,五天内只要不停的攻打,必然能够拿下榆中城。”
萧风听贾诩说要用五天的时间,而且还是不停的攻打,便皱起了眉头,缓缓的道:“看来,榆中城确实是座坚城,不然军师也不会这样说……”
进入十一月下旬,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朔风不停的呼啸着,如利刃一般的冷风吹的人脸上干疼干疼的。高阔的天空满挂着星斗,于冷干冷的寒气,冻的星星电直僵着眼。
萧风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站在山坡的顶端,仰望着夜空,心中却平添了几分踌躇。明日即将对榆中城展开进攻,按照贾诩所制定的攻城策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却极为的不平静。
“主公,夜已深,早些休息吧!”商队里的管家张倩走上了山坡,来到了萧风的身后,关心的道。
萧风点了点头,转身下了山坡,边走边问道:“军中粮草还剩下多少?”
张倩善于管理这些琐碎的事情,在商队里时,就已经将各项事物管理的井井有条,如今被萧风任命为押粮官的他,将这项才华也带到了军中,管理着整支大军的粮草。
“出征时,我军从姑臧带出来的粮草不算太多,但是鹯阴城一战,我军获得了叛军大量的粮草。不过,由于我军军队人数的激增,也直接导致了存粮的不足,按照正常推算,我军的粮草只够维持十日。十日之后,就要另想他法了。”张倩回答道。
“军师知道这事情吗?”萧风问道。
“知道,军师对粮草也很关心,每日都要问一下存粮情况。主公,明天就要攻打榆中城了,主公还要亲临战场指挥作战,应该早些休息,养精蓄锐才对。”张倩道。
萧风“嗯”了一声,问道:“你随老主人走南闯北也不少时间了吧?”
“嗯,也有五六年了。”
“那你应该见过榆中城是什么样子的吧?能不能和我说一说?”
张倩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萧风道:“实话。”
“放眼整个凉州,再也没有比榆中城更为坚固的城池了。榆中城曾经是匈奴的驻地,之后被大汉攻下之后,做为塞上防御匈奴的前线城池,大汉对榆中城前后翻修了好几次,而且每次翻修都会加固加高,逐渐奠定了榆中这座坚城。”张倩一五一十的说道。
萧风听后,心情更加的沉重了,一句话也不再说,心想明天的战斗可能会是最激烈的一场战斗。
回到大帐里时,萧风便让张倩回去休息了,自己屏退了左右,和衣而睡。
与此同时,樊稠率领的一千骑兵队伍悄无声息的抵达了榆中城下,望着夜幕中的那座城墙又高又厚的城池,心里顿时犯了难。他与毛霖、庞德同为先锋,一路上行军都默默的攀比着,他害怕毛霖、庞德队伍比自己先到,所以命令士兵马不停蹄的前进,甚至中途几乎没有休息,这才第一个赶到了榆中。
☆、中埋伏了
可是,当见到榆中城后,他就愣在了那里,榆中城的高大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夜幕中,连绵不断的丘陵上忽然有一处高大的黑影隆起,东、南、西三面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下面是宽阔的河流,只有北面一处可以通道。但是这唯一的一处通道,却是荆棘密布、乱世丛生、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坡度虽然不大,但是想要正面攻打,却是极难。
“凉州第一坚城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樊稠看后,一阵唏嘘的说道。
不多时,毛霖、庞德的两部兵马同时赶到,毛霖、庞德见樊稠驻足不前,便策马来到了最前面,照面之后,毛霖便讥讽的道:“樊将军跑得真快,既然到了,怎么不展开攻击呢?”
樊稠瞥了毛霖一眼,没有理会毛霖。
庞德一直少言寡语,对毛霖和樊稠二人之间的暗中较量也心知肚明,但是他始终保持着中立状态。另外,他的年纪在三人当中也是最年轻的,对比自己年纪稍大的樊稠和毛霖来说,他也是极为的尊重。虽然知道樊稠和毛霖都有争夺功劳的心思,但是当他抬起头看到榆中这座坚城时,便主动开口说道:“此城座落在山体之上,三面环水,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城中,然而这条路却偏偏又是荆棘密布、乱世丛生的羊肠小道,大军很难通过,确实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坚城。”
毛霖听后,也抬起头看了过去,但见榆中城座落在一座环形的山地之上,东、南、西三面都是峭壁,城墙沿着峭壁而修建,峭壁下面的河流虽然已经结冰,但是如此垂直的陡峭距离,根本难以攀登,而正面攻打似乎也极不可能。他一向很少外出,对榆中城虽然有所耳闻,但是今夜却是头一次见到,在黑暗中,那座城池竟然变得如此巍峨,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樊稠看到毛霖惊讶的表情之后,说道:“我们三人同为先锋,但是估计谁也没有想到要攻打的城池会是如此模样,与其我们各自为战,互相拆台,不如同心协力,想想该怎么攻打这座坚城才对。主公的大军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相信明日就会对此城展开攻击,我们应该在主公展开攻击之前,先想想办法,找到此城的弱点。”
毛霖艺高人胆大,当即叫嚣道:“区区一座弹丸小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我们数万大军还攻不下来。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带着人上山一探究竟。”
说完,毛霖便命人召集三百身手敏捷的人跟着自己一起向前,来到山坡下面时,全部下马,然后开始向山上攀登。
樊稠、庞德也都不进行阻拦,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
毛霖带着人悄悄的摸上了山,走在这乱世丛生的山体上,毛霖是健步如飞,可是身后的士兵却并非个个都是如此,大多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行进十分的缓慢。
毛霖向山上走了不到一里,便已经把身后的士兵远远的撇在了后面。忽然,一支箭矢从黑夜中射了出来,划破长空的声音飞一般的向着毛霖飞去,“嗖”的声音渐渐逼近了毛霖。
他吃了一惊,急忙低身避过,箭矢从他的头顶上飞过,却射中了山下的一名士兵,但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啊”的惨叫声。
紧接着,如蝗虫一般密集的箭矢不断的从山坡上面飞舞下来,由于夜色难辨,他根本看不清箭矢射出的方向,也分辨不出来山上到底有多少人,又在哪里埋伏着。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叛军已经知道他们到来了,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毛霖依靠敏捷的身手避过箭矢,暂时躲避在一块岩石的后面,听见自己的部下惨叫连连,自己却无可奈何。
一通箭矢射击完毕,又一通箭矢急速而下,而且山上还伴随着巨石滚落下来,毛霖带来的三百名士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尽皆丧生在这条山道上。
山坡下面,樊稠、庞德都勒住了马匹,座下的战马也都变得焦躁不安,两个人见毛霖在山坡上遇袭,正要指挥士兵上去救援,却见道路两边的高坡上忽然现出火光,成千上万的叛军登时出现,紧接着滚石、擂木从山坡上不断的落了下来,如暴雨一般的箭矢也倾盆而下,樊稠、庞德等人一时间惊慌失措,所带着的骑兵受损严重,就连樊稠也中了一箭,不得已之下,只好大声吼道:“快撤!快撤!”
兵败如山倒,两千七百多骑兵已经死伤过半,人的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响彻整个山道,而站在山道两侧的叛军却仍然在放着箭矢,继续射杀着汉军。而山道的入口处,一股叛军也堵在了那里,挡住了樊稠、庞德等人的去路,配合山道两侧的叛军夹击汉军。
一番厮杀后,樊稠、庞德死战得逃,率领三百多骑兵狼狈而去,而山道上却留下一地尸体。
汉军溃败之后,一名骑着战马、身披铁甲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环视一圈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
而此时此刻,毛霖孤身一人陷入了叛军的包围当中,他躲在一块大岩石的后面,瞅准机会,便窜入了树林,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从别的地方逃走了。
随后,叛军开始清扫战场,凡是没有死透的人,他们都会再补上一刀,手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