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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兰的一声声轻笑声中,两只风筝翩然起舞,小兰放起一只后,我就把线接了过来,拉着线,小兰再去放另一只。“呵呵,娘娘,您看那只风的比较高那?”小兰拉着手里的线,笑问着我。“啊,线断了!”突然小兰手里拉着的风筝线断了。
线断了,风筝随风越飘越高,很快若大的风筝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很快就什么也望不到了。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小兰紧张的在我面前,怯生生的向我道着谦。
“你何罪之有啊?呵,不过是只风筝,我要是因为一只风筝就把你打死,那我也太没人性了,算了,飞就飞了吧,不该属于我的,就算得到了,也是要飞走的。”我淡淡的看着小兰说着,心中没有任何一丝的涟漪。我甚至用手去轻试自己的眼角,看看我有没有流出那伤心与不舍的泪,然而,当我真的触碰到眼角的时候,我被自己震住了,我又不甘心的使劲用力挤了两下眼皮,竟然什么都没有,是干的,干干的……相反,我居然有了一种解脱感,一种放松感……好像心中所有的不快都随着那只飞走的风筝飘走了一样……
“娘娘,那可是您在府里时,和十三阿哥亲手做的,是您最喜欢的一对风筝啊……”小兰仍旧小心谨慎的说着,也许是因为着急,话里不该说的她都说了出来。“奴婢知错了,奴婢真是越说越乱,奴婢该死……”
“风,将回忆带走,我在聆听‘谁’的声音,已经是另一种的回忆了……‘谁’也不在是我的唯一……”本应该带点感情的话语,被我这样平淡如水的说出来,让我不尽有点淡淡的无奈……
“娘娘……”
“那只既然已经飞走了,独留下这只也无意了,形单影孤的。我想它要是有思维的话,也绝不会独活于世吧!烧了吧,让它随它而去吧……”我看着自己手中的风筝自言自语的说着。“呵呵……呵呵……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不能把握的风,从指间滑过……呵呵……”我不禁轻笑的甩掉了手中的风筝,走回了屋。
“娘娘……娘娘……”
九月,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月份,麻姑的时间不多了……
一个天空乌云密布,阴沉的下午……
“呵呵,娘娘在弹一首吧,奴婢最喜欢听您弹的那首《送别》了。”小兰嬉笑的坐在我对面跟我说着。
“好啊,反正也没事可做。”我笑着答应了她,手下又调了调弦,就开始弹唱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莫名的,不知为何越弹心里就越乱,越弹心里就越烦躁不安,当我在弹到“……惟有别离多……”时,琴弦突然硬生生的断了,断了的弦刮伤了我的手指,鲜红的血液逆流而出,也就是在弦断的同时,我的宫门‘咣’的一声不知被谁推开了……
“李公公?”小兰回过身,惊讶的看着这位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不明所以的问着突然‘造访’的他。
“奴才给娘娘请安了,您吉祥!奴才现在无法详细的跟您解释那么清楚,请您先快随奴才走吧……”李德全慌慌张张,急急忙忙的对我说着,‘催促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也应该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我是不能踏出宫门一步的!”我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着。
“回娘娘,奴才来就是传皇上旨意,让您现在赶紧去麻姑那儿……”李德全这次更加着急的对我说着。
“什么?麻姑她……她……”听见他这儿话,一下我就站了起来,就是今天吗?就是今天吗?虽然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大概时间也是知道,但是真的到这天的时候我却觉得还是很突然,突然到我还是不敢确定的要问李德全。
“娘娘您就别问了,快随奴才来吧,在不快点就真的赶不上……”他轻点了下头,又开始焦急的请我上路了。
小兰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忙和李德全一左一右的搀着我快步的赶去麻姑的住所。挺着一个八个多月大的肚子走路就是麻烦,费劲,想走快一点都不行,急的我是汗流夹背的,真是快急死我了。
麻姑的住所外面聚集了一些大臣,里面围了一些格格和阿哥们,屋门口还站了几位大娘娘,他们各个看见我都跟看见鬼似的,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还是宜妃先反应过来,快步走到我面前,惊讶的看着我问:“馨儿,你怎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回宜娘娘,是皇上让奴才来传馨嫔娘娘的。”还没等我要张口解释,李德全就已经恭敬的替我回答了,得,我还省事了。回答完宜妃的话,他又恭敬的低着头跟我说着:“娘娘,您请在这儿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禀报一声。”说完后,便快步走进了屋子里。
“馨儿,你这身子现在不能来这种地方……”宜妃看见李德全进屋后,凑到我耳边微声的说着。言外之意就是说,我这身子要生了,来这将死之人的地方,晦气!
在听完她的话后,我全身都凉透了,里面躺着的人都这样了,他们还这么说,难道他们就连最基本的同情心,怜悯之心都没有了吗?‘晦气’那么如果你在将死之时,周围的人都嫌弃你,你该有多伤心?为什么这儿的人都叫人自私的可怕,都失去了做人的最基本的良心……
“娘娘,皇上叫进那!”一会儿的工夫,李德全就跑了出来,恭敬的对我说着。
“有劳公公了。”我也客气的回了他,跟着他进了屋,可能是刚才走的太急了,在加上刚刚被宜妃说的那些个可气的话,扰的我是又急又气的,肚子也开始有些疼痛起来。
“麻姑……”我赶紧快步走到床前,唤着躺在床上,脸色极度苍白,消瘦的只剩下骨头的麻姑。“董佳*宛馨给皇上请安……”
“馨儿,快起来,快起来,你现在的身子不便行礼……”我轻唤完麻姑,就看见康熙静坐在麻姑的床边,又规矩的要给他请安。可我刚要俯下身子,他就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扶起了我,嗓子略有些哽咽的说着:“麻姑……想见你,你去陪她老人家说两句话吧,啊……”
“是。”我应了是,走到了麻姑的床边,坐下,双手拉住她那骨瘦如柴的双手,柔声唤着她:“麻姑……”
“娘娘……”麻姑睁着那双已经是有眼无神的大眼睛,语气很是虚弱的叫着我。
“麻姑,您看,我们才小半年未见,我和以前比有何变化?”我使劲的压抑着自己哽咽的喉咙,尽量让自己可以轻快,开心的说出这些话。
“娘娘的……肚子……八月有余了吧……”
“恩,八个多月了,在过一阵,我就要做娘了,麻姑,您为我高兴吗?”
“高兴,麻姑……先……恭喜娘娘了……”
“不,我不要麻姑现在就说恭喜我的话,我要等我的念儿出生后,您在恭喜我。”
“娘娘,老奴……可能熬……熬不到哪个时候了……老奴……”
“不,麻姑,您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要陪在我们身边那……我要您看着念儿长大成人,我还要您帮我好好管教念儿那……”我哽咽着厉声打断了她后面要说的沮丧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扒在她的身上痛哭了出来。
“娘娘……您的好意……老奴……明白,老奴……在临了……能……认识娘娘……这样……的……善良……的……人,也是……老奴的幸事……皇上……曾经……告诉过老……奴……说他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姑娘……皇上……是老奴……看着……看着长大的……老奴从来……都没见他……对谁这么……这么上心……这么爱护……你……你是唯一……一个……老奴……在这儿请求……您……请求您忘记……过去吧……请您……以后……好好的……照顾皇上……多多……理解他……多多的……包容……他……其实……皇上……他……的……心里……也苦着……那……”她越来越虚弱的拉着我的手说着,泪从她的眼角不住的往外流着,就像泉水一样流不尽。
“不,皇上有您的照顾,他不需要我……我不答应……我绝不会……答应的,……等您好了……等您好了……您在照顾皇上……”我痛哭的对她低吼着,明知道今天就是她的归宿,心里却仍不肯释怀。
“答应麻姑……孩子……答应……麻姑……只有你……肯……答应了……老奴,老奴才能……才能……安心的……安心的去见……格格……”她越来越虚弱的语气里透着无限的哀求,哀求着我点头答应她,替她照顾皇上。
“不,我不答应……不答应……我死也不答应你……啊……我不会答应你的……不会……不会……”我右手使劲的抓住床上的被子,使劲的摇头盯着她,痛哭的对她哀嚎着。
“馨儿,不许你这样对麻姑……”康熙站在我旁边,哽咽着喉咙,低吼着我。
“人……的一生……有……多少的偶……然……与匆匆……在世间……的某……个……角落……你我……相遇……匆匆……而……过,留下的……也……只是一份淡淡的……心绪……以及……以及……一个偶然……且短暂……的记忆……孩子……快……答应……麻……姑……啊……一定……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珍……惜……眼……前……人……”一个字一个字说完后的麻姑,永久的闭上了眼睛,拉着我的手也松落在了床上……
“不,不……麻姑……我还没答应你那……麻姑……你醒醒啊……明月走了,难道连您也要走吗?麻姑……麻姑……啊……啊……”在麻姑拉着我的手松落的那一刻,我无力的从床上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哀嚎的大哭了出来。我相信,我的声音已经足够响彻这座冰冷的紫禁城,足够响彻每一个人的心灵……因为我的哭喊是那么的凄厉,那么的悲哀……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绝望……
“啊……娘娘……血……血……”
“馨儿……馨儿……”
在我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