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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的正是教官特郁闷的地方。
“我想用大量幻象配合少量正规军袭击对手的分基地逼对手回救,然后主力部队突袭主基地,没想到幻象时间那么短,等我大军开到,复制出来的兵都没了……”
其实是教官手太慢,光给那些复制出来的兵编队就浪费了大半时间。
“这手段很高啊。”白洪普心悦诚服。
教官苦笑摇头。
白洪普又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都是教官苦心经营功亏一篑的锦囊妙计。
教官没想到他们中竟有人能识得自己的厉害,他顿时将白洪普视为知己。
这次军训确实比较艰苦,深更半夜的紧急集合有点一日三餐的性质,由于没人掉队,所以也就没人好意思掉队,大家都在死撑,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不堪。
这只是第一周。
这天,中尉宣布放假半天,由于这次军训是全封闭式管理,所有通讯工具一律上缴,所以这一周他们与外界是隔绝的,这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将一直持续到军训结束。但这次有半天假期,除了一些实在爬不起来的在蒙头大睡外,剩下的新生们都跑到基地门外的公用电话亭寻求安慰。
因为手机的普及,现在想买到电话卡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知道中尉从哪淘换来这么多颇具考古价值的电话卡,居然能按人头发放,只是里面存的通话时间实在不敢恭维,1分钟。
白洪普本想赖床上不起来,但缺门牙教官指着电话卡说这叫新兵卡,给家人报平安用的,新兵连集训一个月,只第一周给半天假,你们要还能动弹的,最好去打个电话,别让家人担心。
于是白洪普就想到县长了,以县长的查岗频率来说,这一周少说得打了三个电话,如果未来三周还找不到人的话,县长非亲自出马来学校找人不可,白洪普得回话告诉县长自己还活着。
他很快意识到这种电话卡的好处了,电话亭前的长队一眼望不到头,如果毫无限制的任由他们打下去,那排三天也轮不到他通话。
因为排队,白洪普和人打了一架。
快轮到白洪普时,一个胳膊上箍着耐克袖标的人插个进来,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大学里从来就不缺不按规矩来的人,但耐克袖标一下子亮出一摞电话卡来,这事情就不怎么乐观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那么多卡,单看这厚度得有百来张,白洪普粗粗估算了一下,等耐克袖标打完这摞电话卡,下午的集训也该开始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他得维权。
白洪普拍排耐克袖标肩膀,那人回头,白洪普说你得排队去,那人脖子一梗回答说你管我?
他这一回头,看见从门里往外走的两个执勤兵,耐克袖标不想闹大,手一指白洪普,说:“你行。”收起电话卡走了。
白洪普同县长通完话后往回走,在经过训练场时,那耐克带了四个虎背熊腰的主给他围住了。
“你们干什么?”白洪普打量这阵势,知道自己处境不妙。
“增进友谊,给他来个土飞机。”耐克对虎背熊腰们说。
土飞机是一种比较古老的娱乐运动,操作步骤是四个人拽坐飞机的人的四肢,然后使劲往上抛,受万有引力作用和重力加速度影响,被抛的人一般会摔得灰头土脸。
如果抛的比较高,还会有一种俗称“疼”的感觉充斥全身,当然这是对外行来说,作为一项娱乐运动,想玩好,“会摔”是首先应该学会的技能,这个揉合了物理学,想要摔得不伤筋动骨,就得加大受力面积来减少压强,但就算你再会摔,当高度超过一定限度时,坐飞机的人仍然会非常狼狈。
也正因为是娱乐活动,所以这么整人基本上没人管。
虎背熊腰们抛得不低。
十来个土飞机坐下来,白洪普被摔得七荤八素,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让你开点眼,不该管的事别管。”耐克扔下一句话,走了。
白洪普艰难的爬起来,摇了摇满是金星的脑袋,掸掸身上的土,往宿舍走。
教官一直等着他回来继续探讨星际呢,坐小马扎上擦鞋的教官你瞥见白洪普这狼狈不堪的形象,放下鞋围着他身边转起来。
“咋弄的?”教官问。
“摔了一跤。”白洪普说。
“骗傻子呢啊?摔跤有摔的后背都是土的?”教官问,“和人打架了?”
“没有。”白洪普说。
“别扯蛋,你挨打我也跟着丢人,快说。”教官皱眉,“是不是五排那孙子?从他一入队我就看他不对乎,挨个给官兵上烟,老兵油子那一套学了个十足,五排长刚才找我聊天还说起那孙子呢,说他们排的电话卡都让那孙子要走了,刚才打电话他加塞了吧,是不是因为这个和你打起来了?”
白洪普惊讶教官的心细。
“我猜对了。”教官掳袖子说,“我得拾掇拾掇他去。”
白洪普拽住教官说:
“真不用您管,您不说最后一周检验训练成果么?有格斗项目吧?到时候我出场时候您把他指定成我对手就行,这事您能办到不?”
“能。”教官打量白洪普,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好斗,不如转过来当兵得了。比你上学有意思。”
白洪普嚯嚯笑:“我考虑考虑。”
第一二六章 浪荡公子哥
新生们度日如年般的熬过了一个月,和来时的未老先衰不同,现在这帮新生多少沾了点虎狼之气,就是女生也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随着军训已临近尾声,现在已是检验军训成果的时候了,中尉叼着烟,看教官们呈上来的报告。
在缺门牙教官安排的对抗名单上,中尉眯起眼,他发现了问题。
中尉叫过来一个士兵,命令道:“去,把军训连二排长给我叫来。”
“说说你这名单怎么回事。”中尉背着手,面朝窗外看风景,说。
“没什么问题啊?”教官装傻,他只能看到中尉后脑勺,没法对症下药。
“擒敌拳对练,二排怎么跟五排对上号了?别的项目怎么都一对二三对四顺着排?”中尉问。
教官讪笑。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以为我这坐着就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五排动手打人,我已经让五排长说过他了,你还弄这出戏,蓄意报复是吧?”
“不是,不是。”教官连表明态度。
“那你怂恿他们打架干吗?军训是为了让他们自强,而不是好勇斗狠。”中尉掐灭烟,拿烟屁敲缺门牙教官映玻璃上的影子,说。
“您不是说不好斗不能当兵嘛。”教官赔笑。
“那要看和谁斗!窝里横算什么本事?”中尉瞪眼,“这表不行,重排。”
“是!”
“回去吧,等等,你把五排长给我叫来。”中尉说。
“是!”
五排长一路小跑到连长室。
“报告,军训连五排长何有宽报道,请指示!”
“现在由你评价一下二排长。”中尉说。
“评价?”五排长一愣神,“二排长要退伍?”
“谁说非要退伍才能评价?”中尉反问。
“报告首长,二排长很好。”五排长说。
“怎么个好法?”中尉问。
五排长踌躇了一会,说:
“报告首长,二排长政治立场鉴定,作风顽强,训练刻苦,此次带队大学生军训表现突出,始终保持冲锋的姿态,始终保持昂扬的斗志,经常……”
“行行行打住打住打住,别跟我扯这个。”中尉打断五排长的厥词,问,“你认为他会不会对手下的兄弟挨揍视如不见?”
“报告首长,肯定不会。”五排长保证。
中尉默不作声的看五排长,五排长头皮发麻。
“五排长!”中尉提高声音。
“到!”
“你管的那个排,三周前有个兔崽子叫了几个人给二排的一个军训学生揍了一顿,这是不是你报告的?”中尉问。
“报告首长,是!”五排长说。
“我让你带着那打人的小子拎着水果去二排看人,你怎么办的?”中尉问。
五排长嘴动了动,没说话。
“你自己看。”中尉把对抗名单扔到五排长面前。
“人家要在擒敌拳上和你们单打,我还奇怪二排长什么时候这么睚眦必报了,原来你根本就没去赔罪。”中尉沉着脸,说。
“五排长!”
“到!”
“5000字检讨一份,马上带着那个打人的去二排认错。
五排长没动。
“你有意见?”中尉看五排长不走,瞪眼。
“报告首长,那人是,那人是某市武装部的公子。”五排长说。
“就是部长也不能随便打人家老百姓啊!”中尉不屑的说,“五打一说出去也不嫌丢人,赶紧带他赔罪去。”
五排长步履艰难的走了,他不知道怎么说服高官公子低头认错,道理在一些人面前是行不通的。
五排长是个有同情心的人,而有同情心的人一般都会同情弱者,当然这是单行道,因为强者也没地方可让你同情。
一个人得势以后容易翻陈年旧账来忆苦思甜,没“苦”可忆生来就高开高走的人比较受不得委屈,尽管打人之后赔礼道歉是天经地义,但在几千年冤冤相报的侠式风气熏陶下赔礼道歉无疑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五排长不知道如何开口。
五排长最担心的就是耐克袖标这种不知道谦让为何物的二世祖在重压下不得不负荆请罪但是怀恨在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等军训结束出了军营再变着花样对白洪普实施打击报复。
在部队强弱界限可以说全靠个人本事,但在社会想动一个人却是得考虑他背后的组织,有强大背景撑腰的耐克袖标对离群索居农村户口的白洪普,后者无疑是任人宰割的。
热心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爱瞎操心,事实证明五排长多虑了,他只开了个头,耐克袖标就屁颠屁颠的接口说没问题没问题其兴高采烈的劲头好像不是去赔礼道歉而是去风流快活。
耐克袖标本名段世忠,是个浪荡公子哥,这从他之前掏出的一摞新兵卡就能看出来,跟父母打电话一分钟都嫌多,跟情人打电话一小时都不够。
因为白洪普的从中作梗,段世忠最终也没能跟他那些小情人们报上平安,段世忠费尽心思弄来的新兵卡一张没用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