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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的牧场广泛分布在德克萨斯州的西部和中部地区。莫勒把时间都用于管理牧场的日常经营活动,这和他所想的自己此生的愿望和抱负完全不同。
“不,这不是我15年前的想法。”
麦克·莫勒是在位于奥斯汀的德克萨斯州立大学著名的林登·约翰逊公共事务学院获得他的硕士学位的。政府和农业方面的综合知识,使他很容易就能在德克萨斯州政府管理农场和牧场生产的机构找到他应有的位置。最终他被农业委员会录用,并成为该机构的第二把手。莫勒发现他喜欢这个工作,并因将来能继任为第一把手而兴奋不已。
就这样,直到他碰到了卡尔·罗夫。
我是一个人们的公仆。我想我用“公仆”两字能更好地表达我的意思。我真的想尽我的毕生力量做一个人民的公仆,我真的想让自己做出点成绩。我确实想帮助人民。但是,这些已经成为了过去。不管是好是坏,已经成为了过去。并且我也不可能再回到那个位置了。
莫勒曾为吉姆·海托华工作。吉姆是卡尔·罗夫派的反对者。莫勒确信罗夫和联邦调查局勾结在一起,对在德克萨斯州农业部的他和其他人进行了致命的政治和司法攻击。
从事后来看,很多事情已经一目了然了。但是你知道,我们也有人在这个机构,他们为我们而工作。他们告诉我们,他们也在接受调查。他们被告知,如果他们有关于委员们或机构中任何人的具有破坏性的信息,应该去找卡尔·罗夫反映。
当莫勒的小货车快开到那口新井时,机器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正在大橡树下酣睡的两只驯鹿。它们猛然窜起,急不择路地慌忙逃走。一个斜向西南太阳方向的黑色太阳能格板,是为由此经过的人们提供的惟一指示牌。
“那个怎么样呢?看那边,”莫勒说,“我不能肯定,但这可能是风车历史使命的终结,但我猜我会保留它们,来点缀我的牧场,使它看起来更像一个牧场。”
莫勒从货车上出来,走到井边。一个直径约八英寸的管子从满是石灰石和白棉布碎渣的大约一英尺高的地方伸出来。莫勒和一个参观者一起,把货车后车厢上的一个铝制大水槽卸了下来,放在水井的旁边。莫勒先把一条塑料胶皮管子的一端接到水阀上,再把另一端弯成钩状连到水槽。然后,他轻轻一按太阳能格板上的开关,就启动了抽水机。他不得不跪在那片白色碎渣堆里,把他的耳朵贴近水管去听电动抽水机从360英尺下的爱德华地下水层抽水的声响。
“好,它听起来正在运转,我想我们应该等着看看水是否能从管子里流出来。”
麦克·莫勒的生活并没有因他和卡尔·罗夫的政治冲突而受到压抑。当然,他会因此有一些不得已的小小变化。莫勒成了一个成功的农业企业家,而不是原来管理德克萨斯州农牧场的政府机构官员。罗夫的政治诡计剥夺了莫勒的这一选择权。并且,他还被送到了联邦监狱。但莫勒从来没有因自己受到的政治起诉而否定自己的生存意义。
第三部分 时势造英雄再见,正义(2)
从我个人的态度方面来讲,我的生活继续向前。我发现了一种生存并享受生活的方式。就我来说,我把自己融入我的家庭和我的家族事业中,并去帮助我周围的人们。我失去了一种经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一种很好的经历。但是我会拥有同样不错的其他经历。
麦克·莫勒和皮特·麦克雷一样,因联邦政府宣判他们为了筹集竞选基金,用政府的钱贿赂某一顾问而锒铛入狱。莫勒一直在辩解,他起初并不知道鲍勃·博伊德顾问像原委员吉姆·海托华那样,敲诈在农业部的商业人士,为民主党筹集资金。当他发现后,他便立即制止了这种事情。然而,这种申诉对联邦法院陪审团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你没觉得你做了什么有罪的事吗?”
不。我看了起诉书。我从中没有发现我知道和我愿意做的任何事。为了证明你有罪,他们不得不说你是故意触犯法律的。我们的案件不过是一个蓄谋,是凭空捏造的。从来没有人坐下来说:“我们准备派这两个家伙为海托华捞取钱财。”那都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都知道什么?让我给你详细地说说吧。1989年末和1990年初,当我们为海托华筹集资金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
在等待水注进牲畜水槽的间隙,莫勒发现自己又开始思索他很久都不曾想起的那些往事。沿着篱笆,盛开着像黑色眼睛似的素珊花,很少见的矢车菊也在周围闪现。对莫勒来说,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它让自己又想起了卡尔·罗夫,和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仍然把他和农业部的其他人所遭受的审查归咎于罗夫的邪恶。但是,他也认为他那时应该更警醒一些。
我认为我并不知道,也不愿意犯下我被审判的那些罪行。但是我很粗心。我并不认为我没有充分注意到这些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而且,如果让我重新来一次的话,我肯定会注意到的。我会在它还没有发生之前就制止它。
身穿高尔夫套衫、T恤和运动鞋的莫勒,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德克萨斯州的大牧场主。他也不想被别人看成一个痛苦的、被摧垮的、一蹶不振的受害者。
“那是你逐渐渡过难关的阶段。在我的生活中,明显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就像遭到抢劫和欺骗了一样。”
他确实曾在德克萨斯州三河地区的联邦监狱里浪费了19个月的时光。那段经历,莫勒称,是很荒唐的。三河地区监狱实行信任犯人而不监视的制度。他们经常允许狱中的犯人们在监狱和狱外社区之间来回活动和工作。这里也不断有囚犯一走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的事情发生。莫勒每天都要走四分之一英里的路程,到监狱附近当地的一个社会大学讲课。
它看起来确实没有很好地利用纳税人的钱。我们有一个健身房、一个全天跑道、一个篮球场和一个难以令人相信的测体重室,甚至一个棒球场。我在那儿曾上过网球课。你知道,他们每年花费三四万美元来监禁这些人。我们本来能回到我们的社区,做一些更有价值、更有用的事情。
抽出的水四下飞溅着落入牲畜的水槽中。潺潺不断的水流从那个黑色的塑料管子里涌出来。这个沉默的太阳能抽水机已经起作用了。
“那是罪恶之地,不是吗?”莫勒问,“那是一个非常冷酷的地方。”
趁水槽注水的间隙,莫勒还绕着牧场,开着他的小货车四处察看他的土地。慢慢地,他会把牧场的经营事务交给他的儿子。把那些草地租给别的牧场主,这个地方就主要用来做一个隐居之地,可以经常出去捕猎驯鹿和火鸡。如果他想的话,莫勒可以住在小茅屋外,过那种野外生活。牧场上四处散布着猎人们在等待驯鹿出现时做遮蔽之用的东西。
莫勒在想,如果卡尔·罗夫没有插手德克萨斯州的政坛,他现在会身在何处呢。毫无疑问,他仍然是与农业打交道。但是,他可能不会在爱德华高原边界上,面向沙漠的长满橡树和西洋杉的西部牧场度日。
莫勒虽然退出了政坛,但他从没有停止过他的担忧:卡尔·罗夫还会如何利用他所聚积的影响力和权力。
考虑到他现在的位置,你不得不认为他将会滥用他的权力。我现在更加确信凯伦·休斯已经成为了过去,罗夫会马上填补这个空缺的。我想像不到卡尔的涉入会带来什么好事。他填补上凯伦留下的空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另外,你怎么知道他是否会滥用他的权力呢?我认为他是一个十分自私自利的家伙,他心里有他自己的盘算。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远远超出了他的良知所能考虑的范围。
当货车重新回到那口新井边,水槽里已经有了近六英寸的水。太阳能抽水机仍旧工作着,但不是很快。莫勒计划着给那个租户打电话,让他明天等水槽注满后把抽水机关了。
“我很高兴有了这口水井,”他说,“你应该看看它。钻探工用那根找水的神杖找到了这个地方,他拿着那根充满魔力的探杖在四周走了很长时间,然后告诉我们在这里钻井。这口井比我们其他的水井都要深。而且我们抽出水来了。”
自从那次痛苦的调查之后,麦克·莫勒很少再想过卡尔·罗夫。他只是在极不高兴或压抑的时候才会提起这位总统顾问。但是,当他认识到罗夫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影响,没有考虑过他调查农业部委员们的途径,没有考虑过遭受他惯用政治手段的迫害的人们,他感到十分恼怒。
我想我不得不说,我丝毫不觉得惊奇,他不会考虑到我们中的任何人。因为他就是我们刚才讨论的那种人。他没有打算为他所做的这些坏事而承担责任,至少现在不会。他保持这种态度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觉得惊奇或者震惊。
当他的乘客锁上了小货车后面牧场三个门中的最后一个时,莫勒从车轮后边爬了出来,把一块木板扔进了他的卡车的后车厢。
“可能回家后能用得上。”他解释道。
他向左拐弯,并沿着那条满是沙砾的路,向麦卡维特要塞的方向往下走。平地机轧碎了的生硝石和石灰石铺满路面,使它像古老的巴特菲尔德时期的道路一样难走。一个半世纪以前,来自圣安东尼奥的旅行者,由于受到沙漠和埃帕索地区富兰克林山脉的阻拦,依靠马匹拖运,穿过同样的地区,来到这个商业中心。这次旅行花费了他们几周的时间。沿着路基而建的防御工事的两边,肯定埋有不少愤怒的康曼奇和本地的欧洲盎格鲁人的尸骨。他们再也不能感知这个不经过流血牺牲就无法改变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