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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并没有开始实施,直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才着手去做。
罗夫和他的总统布什正在做的事情,表现出了他们为自己做打算的本性,《纽约时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披露了这一点,这篇文章引用了参谋长安迪·卡尔德的话。卡尔德暗示说,白宫拒绝在伊拉克问题上展开外交攻势,是因为“从一个市场的观点来看,你是不能在8月份引进新产品的。”
他们的确没有这样做。
但是,当国会意识到这一点时,布什和罗夫已经通过逐步努力,强迫国会通过了一项批准对伊拉克动武的决议,开始在这次国内辩论中取得控制权。民主党立刻意识到罗夫把它们联系了起来。国家早先已经宣布了反恐怖主义的战争,所以事实上,美国已经陷入了局部战争中。如果布什总统把伊拉克也看作敌人,国会中任何一个反对伊拉克决议的人,都将陷于在国家危机时候不支持总统的危险之中。从政治上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处境。
然而,对民主党来说,这个选择同样是令人困惑的。为了说明这项伊拉克决议是愚蠢的,因为它会掩盖国内的问题,以及民主党人在什么地方占有优势,国会举行了一次冗长的辩论。而这个政治难题,恰恰证明了罗夫已经将他们从侧面包围。如果民主党立即帮助政府通过这项决议,那么他们就会有一个机会,去实现政治上的回归,回到如经济疲软、公司诈骗、卫生保健甚至养老金改革等国内事务上来。但是,布什总统也会有一个机会,通过要求在联合国继续通过一项共同的决议,从而继续维持对伊拉克问题的辩论。在联合国和国会之间,关于伊拉克战争问题的探讨,也将会被排上日程,填满整个秋季竞选活动的时间表。
当国会还在对伊拉克决议的措辞语句和重要意义讨价还价时,布什总统在参众两院联席会议上对在座的议员发表了演讲,谈到了对伊拉克可能出现的战争,公布了新的国家安全战略。确切地说,这一观点首先是在西点军校获得支持的,布什总统通过声明美国对已察觉到的敌人实施先发制人的打击是正当的,将美国的外交政策推向了另一边。
现在,我们所依据的是感觉,而不是证据,即用先发制人的战略代替遏制战略。
“危险越大,无所作为的风险也就越大,”布什总统说,“所以,采取已经计划好的行动来保护我们自己的要求就会显得越迫切,即使敌人发动攻击的时间和地点都不确定。为了预先阻止或预防我们的敌人发起类似的敌对行动,美国采取先发制人的战略是必然的选择。”
甚至这一次对国会发表演讲的时间选择也是令人怀疑的。随着谈论战争的声调不断提高,股票市场持续上下波动,在9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于7940点收盘,是一年多以来的最低点。9月20日,布什总统向国会初步提出了国家安全战略。我们已经得到了消息:作为一个国家,布什总统和他的内阁成员正在改变美国走向战争的路线。
这是新闻,但不是市场。
营造伊拉克战争的形势是很不容易的,除非你能明智地回避一些事实。布什总统在他的竞选演说中充满了恐惧情绪,令人尊敬的国际战略研究协会报道说,伊拉克离发展自己的原子弹只需数年的时间,萨达姆·侯塞因已经站在了获得核武器的边缘。白宫也故意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激进的伊斯兰分子,如基地分子,几乎认为萨达姆和美国人一样讨厌。因为萨达姆的政体是非宗教的,非伊斯兰教的,所以他才会成为基地分子的敌人。作为伊斯兰教的少数派别,即逊尼派的一员,萨达姆没有和袭击美国的恐怖分子合谋。除掉萨达姆,对减轻对美国的恐怖威胁其实没有任何帮助,总统的花言巧语并不会改变这一点。
当卡尔·罗夫为共和党候选人在全国各地举行竞选活动时,他继续让总统散播这个消息。世界已经变得很危险了。萨达姆是美国人民需要认真对付的众多暴君中惟一的一个。布什的国家安全战略,也就是正当的先发制人行动,是处理新的威胁的一个大胆的模式。选民们对国内事务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也不会为布什总统的先发制人行动在什么地方展开而费心。
但是,这里还有一些令人害怕的理由,即使是在保守主义者那里。
在帕特里克·布坎南的著作《美国保守派》中,保罗·施罗德曾经辩论说,用先发制人的概念代替稳健的国际政策,布什总统将会使整个世界变得更加动荡和令人担心。
如果美国先发制人战争的模式和标准得到了实施,将会引起其他国家的模仿和效法。只因为对一个敌对政体产生怀疑,就可以合法地发动先发制人的战争,从而推翻它,在这样的规则下,我们可以很容易想像出大致的情况,这样一来,印度也可以合法地进攻巴基斯坦,巴基斯坦也可以合法地进攻印度;或者,以色列可以合法地进攻它任意一个邻国,朝鲜和韩国也可以合法地相互发动攻击。
作为一名极右派的保守主义者,施罗德的话听起来与极左派的维达尔非常相似。后者在《伦敦观察报》上发表了一篇长达七千字的文章,专门讨论了布什新学说的结构。
但是,由于民主党人缺乏勇气和才智,才使这些问题暴露出来。卡尔·
罗夫知道这一点。在他的政党里,罗夫让布什总统制造了一种氛围:凡是对这一政策提出置疑的人,都会被认为是不忠的。这一氛围不断弥漫开来,遍布全国。前武器核查人员斯考特·里特,曾经作为美国水兵为国家服务了12年,当他发表一份态度鲜明的声明,认为白宫是基于错误的信息而挑起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时,他就成了爱搬弄是非的竞选活动的靶子。作为最后一批从伊拉克撤出的联合国核查人员之一,里特说,侯塞因不可能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化学武器或者生物武器。面对他的坦率和勇气,共和党人试图通过把他当作“伊拉克的简·方达”而降低他的可信度。
在对付总统初选中共和党的主要对手,来自亚利桑那州的美国参议员约翰·麦克凯恩时,罗夫就采用过这样一种传闻战争。尽管没有人愿意被提及,但是关于麦克凯恩在越战中作为战俘被关押数年后,他的精神健康问题被提了出来。同样,在德克萨斯州,同性恋的传闻也削弱了安·理查德斯在州长竞选中对布什的优势。
无论这个策略多么不可靠,总统受欢迎的程度并没有受到影响。无论他走到哪里,崇拜他的人都会聚集起来,倾听他对共和党候选人发表的演讲。卡尔·罗夫安排布什去了共和党需要获胜的无数地方。在战争的掩盖下,布什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会给他带来政治伤害。在一次东部沿岸演说的途中,布什建议参议院应该阻止国土安全法案,因为它没有“像它应该的那样关注美国人民的安全”这原本会引起更大的愤怒和政治反抗。来自夏威夷的参议员井上,从二次大战中懂得了战争的黑暗;来自乔治亚州的参议员麦克斯·克莱兰,曾经在越战中失去了两条腿和一只胳膊,他们都未能以公开和个人的身份,对总统的侮辱进行回击。
当布什总统执行卡尔·罗夫的中期策略,乘坐空军一号航行数千公里时,他已表现出了政治上的不可战胜。利用他在反恐怖主义战争中赢得的声望,罗夫请布什总统关注侯塞因可能会带来的威胁。通过对伊拉克的口诛笔伐,布什表达了一种明确而又自信的理由,从而将美国人民吸引到他和他的政党身边来。美国人喜欢能作决策的总统,而且也愿意信任这样的总统。
在卡尔·罗夫看来,布什的个人魅力就是这一政治价值的关键所在。
“我早就知道,甚至在白宫,人们也会被正在作的决策搞得痛苦不堪,然而,我从没有看见过他有过这种情况。”罗夫说。
在总统办公室举行的一次秘密会议中,总统顾问声称,布什总统告诉他,他从不对自“9·11”以来他所作的每一个决策感到后悔。
所以,后来我回想了一下,因为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历史真的会被那些被决策搞得痛苦不堪的人弄砸掉,即使是那些伟大的总统们,有时也会发现他们自己面对决策时束手无策。但是,你又不能这样要求一个总统:每天清晨他走进总统办公室,然后说:“哦,上帝,我又不得不作决定了。”因为这就是他的职责。
认为自己完全正确的感觉,可是一个危险的迹象,尤其是当总统需要一个政治顾问去整理他用来做决策的信息时。就布什来说,最危险是事情就是他不喜欢数据过多。据报道,在一次专职人员的会议上,布什跟他的顾问们说,他们简直“让他烦死了”。
各种各样的自信都是政治资本,除非各种矛盾突显出来,打破了自信的逻辑。中期竞选活动是一次老式的巡回演说,用来展示总统的影响力和说服力。在国会,布什总统即将使伊拉克决议获得通过,同时联合国也在逐渐屈服于美国的意志。布什的班子似乎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只要朝鲜没有使伊拉克危机看上去显得过于愚蠢和虚伪。
朝鲜领导人金正日向美国承认,他的国家已经拥有了一项成熟的核武器计划。当国会在辩论伊拉克决议的时候,他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布什总统。这一次时机上的选择,甚至比说白宫的伊拉克政策是虚伪的新闻报道更糟糕。难道朝鲜不比萨达姆更危险吗?金正日不仅拥有远程导弹,而且可以用这些导弹发射核弹头。平壤已经撕毁了1994年签署的核武器条约。据《华盛顿邮报》报道,布什总统的措辞很可能是产生这次违反条约事件的原因。一位消息灵通人士告诉记者:“在布什总统把朝鲜看作国际邪恶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