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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制的问题就是,它没有发挥足够的作用。
“两件事情:教育问题和青少年犯罪问题都在他的计划中。同时,它们也是人民真正关心的问题。”罗夫说,“现在的福利设施却没有包括这些。”这位慈悲的保守党人士认为,那不是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但是却是布什所关心的。文化的变化是影响力的真正源头,我们必须改变“如果你觉得好,就去做,如果你碰见问题,就责怪别人”这种思想。所以他选择福利改革不是因为打算教育每个孩子或者把坏人都剔除,而是为了改变文化底蕴。
“接着,我们加上侵权行为的改革。我选择性地和他讨论到这个。”
侵权行为的改革,旨在保护企业在个人伤害诉讼中的权益。这是标准的共和党的陈词滥调。但是罗夫要进一步提升这个问题的地位。尽管他从不承认这一点,他知道必须得到德州热切的共和党支持者给予的以百万计的竞选资助,以把理查德斯从州长位置拉下来。罗夫是菲利浦·莫里斯的付费顾问,莫里斯面临着巨大的财务问题。这些年他靠着深厚的商业根基而大旗不倒——与休斯顿的建筑商鲍勃·佩里,安然的肯·雷,东德克萨斯鸡肉厂商朗尼·皮尔格林关系密切——这些企业家支持竞选者会给他们自己的生意带来好处。
罗夫拥有了宝贵的资金清单。他组织了最早的指导会议,组建了发展团队。他把布什推到了小城的环路之内。(他在1993年的备忘录里写道:限制布什在奥斯汀的公共场合出现,以减少国会新闻机构的注意。)但是,当竞选的高参们聚会的时候,布什想让大家知道是由他,而不是罗夫,来策划竞选计划。在会议上,布什明显在发号施令。
“在你们做事的时候,”布什有一天对大家说,环视了一眼桌子旁坐的人们,“我会告诉你们我的想法。你们是文字高手,能把我的想法用文字表达出来。记住,要以我的想法来开始工作。”
每个人都点头同意,包括罗夫。这是一场令人好奇的候选人和他的顾问们的舞蹈。罗夫清楚地知道要把布什牵引到一个特别的方向。但是布什会突然猛拉缰绳,强调自己的权威。慢慢地,布什对别人是否把自己看成轻量级的人物,而把罗夫看作他的指挥官很敏感。
“布什把笔放下说,不要过分进入我的私人世界,不要试图操纵我。”贝利说。
罗夫试图工作得更圆滑,以致自己不被责备为是操纵傀儡的人。布什很厌恶这种看法。所以他们的关系是美妙和有意思的。他们对于两人到底能够走多近,彼此之间存在着默契。有的时候他们俩都会珍惜他们的关系。也有的时候你不知道是谁在导演这场“秀”。
当布什错误地处理来自理查德斯关于销毁电话记录的攻击后,罗夫试图指导他在将来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更好一些,但是这立刻被电话那边严厉的责难所打断。
“我很困惑,”罗夫说,“因为突然他来了个大转弯说‘你做得好’。”
这种奇怪的、多刺的互相攻击发生了不少次,甚至在一次当选州长的新闻发布会后,布什从州长大楼后的草坪走回室内,注意到记者还围着罗夫提问。布什停了下来,有些恼怒地说:“罗夫先生的新闻发布会能结束了么?”罗夫的脸刷地变白了,马上挤出记者的包围,和布什返回大楼。
尽管竞选圈子外面的民主党人认为布什是个轻量级的人物而罗夫是幕后策划,但圈子中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要复杂得多。布什是个称职的执行长官,他审查信息,评估计划,敦促顾问们履行各自的职责。当布什得知学校没法满足过量的人流和文书工作而达不到州政府的标准,因此年复一年地要求州政府放弃标准时,他马上通知他的教育顾问玛格丽
特·拉蒙塔涅。
“现在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他说,“安·理查德斯是这个州的州长。我们已经面临一个扭曲的教育体系,每年有成百人弃学,甚至可能几千人。你不觉得这个是大问题么?”
公立学校的弃学问题成了竞选的议题。贝利权衡着利益。罗夫让布什成为布什,不把所有事情强加给他,而是让布什和人们反复接触。正像布什说的那样:“如果我来管理州政府,我会改善这些状况。”
犯罪是个完美的话题。
休斯顿的电视台十分关注社会犯罪。它们歇斯底里地报道每件强奸、凶杀案件,好像整个城市正在被洗劫。即使在奥斯汀和达拉斯,报道往往经过处理,但人们还是非常担心犯罪问题。
罗夫知道德州人民关心什么。民意测验反映,选民认为,在打击犯罪和保护持枪者的权益上,男人比女人更有魄力和成效。理查德斯其实对犯罪问题处理得不错。在她担任州长期间,犯罪率下降了,而且她负责建造了德州历史上最大的监狱。但这一切都不重要。甚至,它们与主题毫不相关。
罗夫的理论是:在进行宣传策划的时候,必须把信息建立在公众已经相信的观念或事物上。公众相信的是,在犯罪问题上,女人比男人软弱,尤其是民主党的女人。因此,媒体战略就是体现理查德斯在犯罪问题上的软弱。她肯定会迅速为自己辩护,甚至拿出一堆统计数据,但这没有用。
解释意味着失败。
赢得胜利的关键,是罗夫在1985年的备忘录中所提出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希普在1994年的竞选顾客,包括布什和现任两个共和党的州长,加州的彼德·威尔森和伊利诺依州的吉姆·爱德加。他们三个在竞选中都遇到了女性对手。在犯罪问题上,希普给他们提供了差不多的竞选方案。他甚至用同样的一个绑架案的黑白录像带来承诺对强奸罪和儿童性骚扰罪的强硬态度。解说员用庄重的语调说:“犯罪表现出了更随机、更暴力的倾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安·理查德斯居然声称她已经降低了德克萨斯的犯罪率。”
官方统计数据表明,理查德斯刚刚执政那年,几乎每种暴力犯罪率都是最高的,然后每年都在下降,除了青少年犯罪,上升了52%。如果郊区遵纪守法的人们关注犯罪问题的话,他们肯定会被年轻的暴徒们的未来吓坏,这些孩子手持枪支,偷车,甚至杀人。
“犯罪就是犯罪,”希普说,“但是竞选者发现了一个有新意的话题,青少年犯罪是开辟新战场的话题,也确实很合适。”
伴随着教育、犯罪、福利和有限商业诉讼等问题的提出,这次竞选战役发展到了关键时刻。理查德斯一个叫乔治·施普利的顾问告诉记者,事实上布什在竞选中脾气十分暴躁不安。作为证据,他揭发说布什在白宫的时候,给华盛顿记者的印象就是傲慢和易怒,他把时间都花在对他父亲的保护上。施普利推论布什对理查德斯表现了愤怒和不耐烦,只是没有公开表达出来罢了。
罗夫研究了自1990年来的选民趋势,以及温和的郊外妇女对支持理查德斯的态度。布什要做的是争取这些选民。罗夫认为,要用一种尊敬的口气表扬州政府的领导集体,但绝对不是理查德斯个人。这是个很好的利益上的契合点。布什采纳了这个主意,因为这显示了他公平竞争的天性。罗夫提出的这份计划,体现了他作为杰出政治家的才能。
“我们有所为,有所不为。”布什勾勒出了早期竞选会议上的战略:“在攻击方面,我们不会再做我们已经达到的事情,我们不会再做老官僚们已做的事情。如果这样我可以成功,那很好。但我不会走那条路。”
选举甚至产生了一个叫做“个人介绍”的30秒电视节目。在那个春天,布什和希普参加了一个学校组织的商业电视录制。前一天晚上,希普在一块黄色的板子上总结了布什如何抵御来自理查德斯阵营的攻击。这个主意就是让布什在录制节目时,对他的民主党对手决定放弃常规的政治方略而采用个人攻击表达出一种失望的情绪。
“我们可以把他们放进罐头里,然后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希普说。
希普和布什坐在一把有柔软靠背的椅子上,黄色的灯光扫过他们的脸庞。布什直接面对镜头用策划好的语速说到:
“我早就说过我对州长会采取尊重的态度,我们的竞选团队把精力集中在事实和记录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州长已经开始选择攻击我个人。”
希普笑道:“我们正好击中敌人的痛处。我没有见过谁做得比布什更好。他表现得非常迷人。”
随着选举进行到夏天,布什按照罗夫计划好的蓝皮书,启程到达州内学校。那里的老师抱怨文本工作过重,认为教学评估系统需要得到加强。他保证会遏制犯罪和停止提前释放重刑犯。他对理查德斯的福利体制发出了挑战,质疑她能否提供足够的就业机会。罗夫监视着民意调查,调查显示布什赢得了更多的支持。而此时,理查德斯发现她的政敌正一次次地攻击她的政绩。
“你像个狗一样工作,把一切做得很好,突然你被暗箭所伤,有人跑到公众面前告诉大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谎言。” 在闷热的8月份,理查德斯在德克萨卡纳对人群说。
太好了,布什阵营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录像带马上公布出来。在德州,所有的电视上,人们看到共和党的候选人表情严肃地坐着,对着镜头诉说他的竞选对手超出了道德底线。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州长开始选择攻击我个人……
安·理查德斯坐在竞选的飞机上,飞翔在云层上。下面是黄褐色的美国东部大地。她知道,松树越是密集,浸信教堂霓虹灯越是发出悦目的蓝色光芒。理查德斯四年前赢得了德州,获得了这个地区保守民主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