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夫会突然出现,好像要起到看门人的作用。布什是游戏的价值所在,罗夫永远不会忘掉这一点。
当布什按照罗夫的要求进行巡回演讲时,他私下里怀疑能不能击败安·理查德斯,他早先接受辅导时所显现出来的自信这时变得暗淡起来。理查德斯看起来太强大了、太受民众欢迎了。但是罗夫一直鼓励他,让他确信他会胜利。罗夫画出种种图表重复他那个精确的论点,理查德斯抵抗不住一个来自合适的候选人的合适的挑战,而布什正是那个候选人。
“有那么一会儿,他仅仅是害怕,害怕败得太惨而对不起他父亲”,一个竞选助理说,“但是到了9月,他开始想他会赢。”
一天布什通过电视观看理查德斯的一个节目,他发现在白色背景下理查德斯的白头发消失了。
“这场竞选有问题”,布什说,“有的人并没有花力气重视它。”
在夏末的炎热中,当布什与一些竞选助理走出竞选专机时,他还没有看清他的竞争对手的强劲有力只是表面现象,她在竞选中表现得毫无生气,他一直害怕理查德斯轻轻打开她的引擎就会成功,但这没有发生。
“这就是她为竞选所做的全部事情吗,”他没有问特定的某个人,而是扣好他的安全带,“我曾经以为她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但她一件像样的事也没做。”
布什透过机窗看到那些熟悉的柏油路面和地平线上的橡树影子,他想罗夫可能是对的。
“我会打赢这场该死的仗的。”
第二部分 决胜千里外天生的竞选者(1)
领导能力是策略和性格的集合体。如果非得除去一个的话,那就去掉策略吧。
——施瓦茨柯普夫将军
尔·罗夫陷入了困境。
即使是在迪克·索恩伯格竞选宾夕法尼亚州国会参议员时兵败如山倒,罗夫也认为他能拿到报酬。索恩伯格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竞选者,但是罗夫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个赖帐的人,更不要说他是国家总检察长,警察总长,人们称赞他是正直、富有责任感的楷模,有其他共和党人所具有的钻石般闪亮的美德。
看起来,政治候选者并不总是及时地付清他们的账单,有时甚至根本就不付了,特别是当他们竞选失败或者他们发现自己的债务堆积如山时。政治竞选活动是一种很奇怪的活动,它会突然产生一个庞大的机器,高速启动,大量的金钱投在电话、电视、租用飞机和办公场所上。通常最后还要有足够的资金来付账单——咨询费,电话账单,电视费用,但有时,竞选者不付或者付不起账单,特别是当竞选者胜利的希望在大选之日破灭的时候。像迪克·索恩伯格这样的竞选者,两届宾夕法尼亚州的州政府首脑,国家总检察长,似乎当选参议员是探囊取物,但是1991年夏天的结果证明,他落选了。
索恩伯格认为自己竞选宾夕法尼亚州参议员是十拿九稳的。约翰·海因茨以前在这个职位上任职,他在1991年4月的一次飞机事故中去世。填补这个空缺的选举持续了不到3个月。民主党的竞选者是前拜恩·茂尔大学的校长哈里斯·沃夫德,他是第一次竞选高级职位,不为党外的人所熟悉。相比之下,索恩伯格有着深厚的资历:宾夕法尼亚州的州政府首脑,哈佛肯尼迪政治研究院的董事,老布什政府的国家总检察长。他经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为选民所熟悉,他有着高高的前额,圆圆的角质眼镜,自信严肃的举止。最初的民意测验表示,他的受欢迎率超过了45点。索恩伯格的竞选管理者轻易将沃夫德踢出局,她说:“他不过是个好心的、过时的大学教授罢了。”
罗夫在大学共和党的日子里就认识索恩伯格的一个高级助手,穆里·
迪克曼,他向他申请处理竞选运动的大量邮件账单,迪克曼立刻雇用了他。
一开始,索恩伯格的竞选活动看起来对选民的意志不闻不问。他是华盛顿的内部人员,选民希望改变的时候他却许诺稳定,而每次索恩伯格提到经验的时候选民希望听到的都是现状。沃夫德利用对华盛顿的不满以及对于经济衰退的焦虑,完美地表达了一个平民党人的观念。在大选的日子里,沃夫德将他的共和党对手描述成权力走廊上的常客,只是自私地关心权力,而将自己描绘成战士,与经济衰退斗争的中产阶级。
索恩伯格在最后的电视宣传的冲刺中落败了。竞选活动带来了377000美元的债务,银行仅剩32000美元,对于罗夫169732美元的账单,竞选者已经没有钱也不打算还了。事实上,索恩伯格不打算付罗夫的账单是发生在选举结束后很久的事情了。这时选举已经欠了很多账,而索恩伯格许诺支付的邮件账单也泡汤了。通常,如果竞选人不支付报酬的话,政治顾问有两条路可以走:通过法庭获得合法权益,这样就会被冠以麻烦制造者的名号,减少以后在其他竞选中工作的机会;另外就是自己弥补损失,继续工作。罗夫可以继续工作,但是被国家警察总长推入困境的事实让他很恼火。
他认为某些人应该付账。
“那个家伙欠我一大笔钱。”罗夫说,“是我付的账单:邮局,印刷厂,信件商店,计算机房,名录拥有者。他使我们花在他的活动中的钱增加了一大笔。开始他告诉我们主要是花在邮件上,但是他又说他们决定把钱花在一些额外的电视广告上!”
1992年3月,罗夫在奥斯汀起诉,法院在一年后的愚人节审理,地点是联邦法院里一个光线黯淡、设备简单的房间。罗夫和他的律师坐在一个桌子前,索恩伯格和他的法律团队坐在另一边。案件看起来十分简单:罗夫做了工作,索恩伯格没有付给他报酬。
但是,索恩伯格声称他没有欠钱,他的竞选委员会才是债务人。他说他个人从来没有与罗夫以及其他要求报酬的公司达成任何协议。他对于竞选的过程知之甚少。
“我没有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打过交道。他们声称的责任应该由竞选委员会来负责。”索恩伯格在审判前一天对一个记者说。
罗夫与他的老朋友,失败的竞选团的总负责穆里·迪克曼进行了协商。索恩伯格的律师警告说让竞选者个人负有债务会妨碍民主,因为这会妨碍人们参与竞选公共职务。罗夫的团队则从另外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他们将这看作是简单的收取债款的案例。竞选是一种商业行为,罗夫的律师对联邦法官山姆·斯巴克斯说:“在很多意义上这与商业公司是一样的,不管这些公司是叫做索恩伯格硬件公司、索恩伯格发展有限公司还是什么其他名字。”
债务就是债务,生意就是生意。欠债还钱。
索恩伯格本应该通过将竞选班子法人化保护自己,或者在协议中明确说明他个人不承担债务,这个想法似乎可以蒙混联邦法官。但是,索恩伯格却证明过去他的政治竞选从来没有公司化。
“不错的主意,不是吗?”斯巴克斯问索恩伯格。
“是吗,不知道。”前任总检察长站在被告席上这样回答。
人人都看得出来进展不够顺利。索恩伯格也知道。罗夫将他引入德州的法院,现在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绳索开始要慢慢收紧了。罗夫不是律师,但是他在法庭上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就像在他高中的辩论赛上一样,他总是觉得他比场上的任何人都优秀,他可以用自己的论辩或者意志力击败任何人。几年后,当一群优秀的律师在一个烟草的案子上考验罗夫时,他不仅仅是自信,简直就是傲慢,因为他用嬉笑怒骂的语言回击他们的问题。在凯·白利·哈奇森的案子中,他的专横挫败了原告。现在,前国家总检察长坐在他的对面。当罗夫坐在联邦法院里,他慢慢转过头向被告席望去,嘴角浮现出一丝笑,这是阴沉而坚决的笑,无疑意味着:你是我的敌人,你会付出代价的。
罗夫打赢了这场官司。法官裁决索恩伯格的陈述不可信,判给罗夫近30万美元——原来账单再加18%的利息和诉讼费。罗夫最初的账单是17万美元,判决得到的数目差不多是它的两倍。
“可恶,”索恩伯格在法院的大门口说,“如果法律认为竞选者的债务需要个人偿还,我想很多人都会小心不让自己和家人参与竞选。”
索恩伯格立刻打电话给参议院少数派领袖鲍勃·多尔,他认为是他最初让自己陷入这个烂摊子的。参议员海因茨死后,多尔曾经鼓励他参加竞选,现在索恩伯格却背上这么大一笔债务。他告诉多尔他不打算遵守判决,并且抱怨整个事件会给共和党为今后的政治选举所作的努力带来负面效果。多尔许诺他会帮忙。当索恩伯格向第五巡回法庭上诉时,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向他伸出了援手——前国家大律师肯·斯塔尔写了一封建议书,书中用沉重的语气警告说,如果让竞选者个人背负竞选债务,那么会给民主本身带来危机。
“一个明智的竞选者是希望将自己的部分生命投入到公共服务领域,而不是成为诉讼当事人。在任何国家的法律规定下,一个诉讼当事人随时可能被法庭传召。”斯塔尔用他简洁的风格阐述了这个问题。
然而,斯塔尔在“白水事件”中却有着不一致的观点,他按照原则要求克林顿总统个人为他的活动负责。但在索恩伯格的案子中,他的观点恰恰相反。作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负责人,斯塔尔说他害怕将政府官员送入法庭,他警告索恩伯格的案件中有政治人物逃避法律责任,这些人小心遵守的是法律,而不是国家利益。在罗夫案件发生仅仅几天后,人们就听说了以斯塔尔命名的有关白水调查的专门讨论,这成为克林顿最大的噩梦。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