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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从姬无病后面走入镜头。)
白:小凌,你咋才来呢,不是说好跟紧我的吗,落哪去了?
凌:(扶起白)别提了白大哥,还没出镇子,被一伙,不、一群,不,是一大群人给围住了,差点没出来。
白:男的?
凌:你这不明知故问吗?
白:要不说这女人追星更疯狂呢。
姬:(有气无力地)真没想到,你们能联手给我做了个扣。
凌:有什么想不到,白大哥早就是守法公民了,一个好警务人员和一个好公民给你下的套,你已经很光荣咧。
白:怎么处置这小子?
凌:这是十八里铺,一会儿,邢捕头来锁人。
(大堂 ,小凌、老白、佟湘玉坐在桌旁,桌上摆着酒菜)
白:忙了一天了,这顿夜宵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佟:(笑眯眯地)展堂,你咋不告诉我实话嘛,人家担心死咧。
白:得了吧,就你那嘴,这事连双儿都不知道。
佟:我听说还死了个线人呢,是吧?
白:啥线人,凌老弟早知道是姬无命干的,为了烘托一下气氛,让小米找了个丐帮兄弟客串的
凌:为了抓住姬无命,只有我和白大哥知道,说起来真要谢谢白大哥。
白:说心里话,应该我感谢你,凌老弟。我也不是一做贼就是盗圣,成名以前也是吃尽了苦,被人抓到就吊在树上打。就为这我也退出过江湖,可人们都知道我是贼,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找不到工作,没吃没住,就只好再去偷。人们要是都能像你这样不计前嫌,那就真的可能天下无贼。
凌:(端起酒碗)白大哥,你的所作所为也担得起别人的信任,干。
白:(端起碗)干。
(两人喝完放下碗)
凌:哎白大哥,你怎么没学天鹅下蛋?
白:你知道那什么功夫吗?就是在房顶上抠个窟窿,然后用根绳子顺下去,干这手还得趁月黑风高。
凌:这不很好嘛。
白:好什么呀,你知道那老头怎么死的?那天偷东西风大点不着火,就摸黑往下顺,突然绳子断了,下面是个兵器架子。(说完喝酒)
凌:哦。
佟:哦。
(接着传来一阵笑声)
(早上,大堂)
(小郭在擦地,老白招呼客人,秀才柜台记账)
(小贝进大堂)
小贝:小郭姐姐,你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小郭:年前不是说好了嘛,一天五串糖葫芦,一直给到初五,没了。
小贝:哼,小气。
(无双下楼)
小贝:无双姐,给我买糖葫芦。
无双:湘玉姐答应吗?
小贝:我嫂子肯定答应,再说,又不花她的钱,她高兴着呢。
无双:那好吧。(两人出店门)
(佟湘玉下楼)
佟湘玉:小郭,小贝呢?
小郭:无双答应给她买糖葫芦,跟无双出去了。
佟湘玉:这个无双,总是宠着小贝。
(一个客人进店,老白迎上去)
老白:客官,您里边请(殷勤地用手巾抽打椅子,擦桌子)
老白:客官,想吃点什么?
客人:(吐字不清)希个馒头,希碗汤。
老白:七个馒头七碗汤?那能吃了吗?
佟湘玉(赶紧走过来):吃的了,吃的了(冲白展堂喊)快去厨房,愣着干啥。
(白展堂转身奔厨房。客人慌忙站起来)
(客人要拦白展堂,被佟湘玉一把按到座位上。)
佟湘玉(满面堆笑地):着啥急嘛,一会儿就来咧。
客人(着急且激愤地):不四啊,不是希个(伸出七个手指)馒头希碗汤,是希个(伸出一个指头)馒头希碗汤,是希不是希(手指连续变动两次,先伸一个,又伸七个)
佟湘玉(吃惊地):是一个馒头一碗汤!
客人:多了我不给咸(钱)。
佟湘玉(冲厨房大喊):展堂,不是七碗汤,是一碗汤!
老白(一掀帘子出来了):喊啥喊呐,大嘴都把鸡蛋打回头了。
佟湘玉(痛苦万分状):我的神呀,这都是钱呐。(一把抓住客人的手)你为啥耍我们?
老白:是啊为啥呀?
客人:不四耍你们,四……(说着用手掀起上下嘴唇)
佟湘玉和老白(齐声):啊,没牙!
(过了一会儿,大堂)
(佟湘玉和客人坐在桌边。)
白展堂(从厨房出来):汤来喽——(把汤放在桌上,站到一旁)
佟湘玉:这么说就是因为你从小爱吃甜的,牙才坏的?
(客人点头,用手掰开馒头,泡到汤里,没顶)
佟湘玉:(惊讶地)呀,你咋这么吃么?
老白:(用手拍了一下佟湘玉)人家……(含糊地)没牙。
佟湘玉:(点点头,同情地)你慢慢用(站起来上楼)。
(过了一会儿,大堂)
(佟湘玉在大厅等小贝)
(小贝手拿着四五串糖葫芦走进来)
(佟湘玉上去夺走小贝的糖葫芦)
小贝:嫂子。
佟湘玉(把糖葫芦丢出去):小贝,再不许吃糖葫芦了。
老白:头回见你这么舍出去了,好家伙……可咱这儿门前三包,一会还得我去收拾。
小贝:不行,糖葫芦一定要吃。
佟湘玉:呀,你还学会犟嘴咧,抄一百遍《论语》。
小贝:不给吃糖葫芦就不抄,等无双姐上差,我告你虐待未成年人。(转身回房)
佟湘玉:小贝,你站住。
(傍晚,佟湘玉坐在大厅,众人坐在周围)
老白:大嘴呢?
秀才:刚才有事请假走了,要明天回来。
无双(端着菜出场):最后一个,(菜放桌上)好了。(然后坐下)
佟湘玉:咋办嘛,小贝都这个样子了,我咋对得起她死去的哥哥嘛,啥时候咧,她也不下来吃饭。
小郭:那是,吃那么多糖葫芦,早就饱了。(阴阳怪气地)这都得感谢某些人。
无双(无辜地):她说她每天都吃那么多的。
老白:她让你买多少?
无双:她说一天能吃五十串呢!
老白:双儿啊,这哥可得说你,她说她吃多少你就买多少?她哪有句实话呀。
佟湘玉(白了老白一眼,然后和大家说):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让她戒掉糖葫芦,不然她以后就要天天吃汤泡馒头咧。(要哭)
老白:还没到那儿步呢。不过让狼吃草容易,让小贝不吃糖葫芦啊(变为苍老的评书口音,),难!
秀才:是啊,这的确是一个堪比哥德巴赫猜想的难题。
佟湘玉:什么猜想?
秀才:哥德巴赫猜想。
小郭:哥德巴赫是什么东西?
秀才:不是东西,是人。
无双:你真有学问,他是干什么的?
秀才:好像是天文学家,要么就是数学家。
佟湘玉:啥是天文学家?
秀才:就是研究星星的,看夜空。
老白:肯定花痴,看星星许愿,跟无双似的。
无双:你再说(站起来走过去)再说我带你上衙门,你还有案底呢!
老白:不你们这公务员咋都这毛病呢,我可是免罪了。嘿嘿。
无双:哼(回到座位)。
佟:行咧,到底有啥法子嘛。
小郭:不给她钱买,看她吃什么。
老白:你想的太理想了,架不住有人给买呀。
无双(低着头):我……我尽量吧。
老白:就小丫头片子那两手,有时候我都扛不住,别说双儿了。
小郭:那你有什么法子吗?
老白:要我说就跟她谈条件,吃饭吃糖葫芦选一样。
无双:你那是虐待妇女,要负刑事责任的。
老白:别当两天捕快就装明白,她是妇女吗?
无双:那她也算儿童啊。
佟:无双,上衙门告我们虐待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
无双:掌柜的,小贝说要看我记忆力好不好,让我背《妇女儿童保护法》,我就……
小郭:(幸灾乐祸)某些人真是笨得可以呀。
老白:(向着小郭)行了,看把你乐的。(向佟湘玉),要不,让她抄书换糖葫芦,一万遍一串,一口价。
众人(齐声):一万遍?
老白:多点哈,那就一千遍。
众人(齐声):一千遍?
老白:那就一百遍,不能再少了。
佟:不行,你忘了罚她抄一千遍〈论语〉,她没一天就抄完咧。
老白:那是有人帮她,就这招吧。
佟:你这不是要把她逼出走么?
老白:出走就出走,上次出走一会儿不就回来了么。
秀才: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小贝是衡山掌门,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全都活不了。
老白:(对秀才)那你说有啥招?
秀才:子曾经曰过,知识就是力量。
佟:我知道,Britain的培根子,
无双:培根是什么意思呀?
秀才:就是烤肉。
无双:哦。
老白:别说废话,快说,到底啥招啊?
秀才:这个嘛……
(秀才说出计谋)
(大堂, 早上)
(佟湘玉,老白,秀才,小郭和无双在大厅等小贝)
(小贝下楼)
小贝:怎么还不吃饭呐。
佟:小贝,快下来。
小贝:啊(下楼坐到桌边)
佟:小贝,饭一会才好,先听秀才哥哥给你讲个故事。
小贝:(赶兴趣地)什么故事啊,快讲。
秀才:从前,世界上没有光,没有水,一片混沌……
小贝:(失望地)《盘古开天》,老师上课讲过了。
秀才:不是《盘古开天》,往下听,下面就不一样了。
小贝:好吧,快说,有什么不一样。
秀才:这时候只有一个神,他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有白天有黑天,这是第一天。后来,神……
佟:哎呀,秀才,第一天才有光,就这要讲到啥时候嘛,急死个人咧。
老白:可不是嘛,简短点,怪不得连个举人都考不上。
秀才:你……
小贝:说呀,我听着呢。
秀才:后来神要杀光世上的人,准备用水淹死地上的人。但是有一个叫诺亚的人是好人,神不想杀死他,就让他造了一艘方方的大船,叫方舟,装满食物和水,要他们一家人上船,飞禽走兽每样各选一对,都带上船。然后神就降了四十天的暴雨,把所有人和动物都杀了。
老白:接着讲,真有意思(向众人寻找知音,结果佟掌柜、无双、小郭冷冷地看着他,老白赶紧干咳两声)不秀才你这讲的啥呀?(说着用手指牙)
秀才:(不耐烦地看老白一眼)我知道(继续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