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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干着急。就在这时候,只见一个粗壮汉子迅速脱下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飞也似的跳进黄河里,双臂轮流挥动,如同水浒中的英雄好汉浪里白条,在泥浆般的大浪之中奋进。
岸上的人都在拍手叫好,少华他们几个人也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汉子。
钱离高兴地说:“好家伙,这人真不简单,那女人有救啦!”
云肩不让他说话:“别吵!游得真快!”
那汉子水性的确非同小可,逆着波浪搏击,像飞人一样。他很快游到那女人身边,抓起她的头发就要往回游。这时,又有一阵大浪打来,那汉子见有一只又肥又大的山羊挣扎着到了身边,便用一只手拽住了那只山羊,另一只手扔掉了女人的头发,不一会儿那女人就消失在黄河波涛之中。
那汉子施展身手,把山羊带上岸,得意洋洋地举着这只胜利品向围观的人们炫耀。人群中嘘声一片,但也有人大声呼喊:“小子,有两下!好呀!”有些人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去抢着捞取那些被水冲到岸边的木材和草料,以及一些死鸡死猪。
李琼感慨万分,她背过脸去,不忍看这一切,云肩生气地问少华说:“兰州的人怎么这样?”
少华叹了一口气说:“唉!恐怕不是兰州人的问题。”
钱离这人有个毛病,一着急就搓手,这会儿,他也十分不满这个现象,就一个劲儿地搓手,把手心都搓红了。
在人们的印象中,黄河是黄颜色的,这黄金般的泥沙代表了黄土高原,代表了中华民族。当你漫步在黄河岸边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无论何时,那岸边的河水总是清彻平缓的。五光十色的鹅卵石浸泡在浅浅的水中,像一颗颗宝石,闪着神奇的光芒。各种水草飘飘冉冉,长长短短,绿带上结着紫色的果实。小鱼小虾游来游去,鳞片一亮一亮的,诱人地吸引你走向水下的仙宫,假若你凝住眼神,看看这般境地,难道不想就此缓步而行,去亲身探究黄河深处的美妙奇境?
少华等人在黄河岸边漫步,岸边湿气很重,皮鞋和布鞋都湿透了,沉甸甸的。
李琼拾起一块红白相间条纹的小鹅卵石,擦去那上面的沙粒,然后用嘴朝上面哈了一口气,发现小石块立刻凝聚成了不少细小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她喜爱得不得了,顺手放在口袋里。
第八章第77节:这两闺女不露面为好
她发觉少华在偷偷看她,就问少华说:“往后咋办哩?”
少华反问她一句:“你说哩?”
李琼听领导问她,就明白少华心里己经有主意了,便主动把话题推给云肩说:“小妹,你说!”
云肩也早已胸有成竹,便说:“俺说,只有一个法子,偷他的!”少华举起拳头,假作要揍她的样子,云肩也不躲闪。李琼“咯咯”地笑。钱离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多说话。
李琼止住笑,对大家说:“俺看呀!小妹说得对,先只有这样。”
少华不以为然地说:“哪里叫‘偷’?没念过书么?应该叫‘取’!而且要智取。”
钱离很赞同这个说法,就说:“对,应该是‘取’!”
李琼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没有必要,关键是如何行动,就说:“不管是啥吧!反正俺觉得要去司家看看!”
云肩也说:“那件东西,他梁羲山总不能整天带在身上吧,他和司琴一出门,肯定把东西放在家里,摸清他们的活动规律,趁梁羲山和他家里人不在的时候,瞅准机会进去摸一下,没准就把那东西弄到手了,这样不就简单多了么?
少华说:“你们俩和梁羲山不要见面,这里可不是解放区!”
钱离说:“俺觉得就是叫姓梁的认出来也不打紧,他手里攥着个宝贝,还敢让国民党当局知道?国民党当局如果参与了进来,对他和司琴来说,是很不利的,那岂不是鸡飞蛋打哩?”
少华不同意钱离的说法,他说:“不能见面,不能暴露,不能伤一个人,这是我的命令,以后给俺记住!在有把握的情况下,可以先去暗地里探探路子,但是不能出任何危险!”钱离刚出的事,叫少华伤透了脑筋,以后,他绝不会叫两个姑娘再出事。
李琼把一块小石头踢到水里,用目光测量了一下距离,然后对钱离说:“你看梁羲山还会不会再去七里河的铺子里?”
钱离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他说:“他那铺子跟关了差不多,司家的人也不常去。”
李琼好像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说:“哦,俺看梁羲山就很有可能去那儿呆着,因为他和那女人会把那里当做一个小窝儿。”
李云肩不解地问道:“为啥?”
少华也拾起一块石头用力扔进黄河,他觉得李琼比以前变得成熟多了,就对云肩说:“这你还不明白?司家的条件不好,两个人没有地方呆,你懂吗?”
云肩恍然大悟,说:“明白啦!司家的铺子离司家不远,这可得注意。”
少华说:“这闺女还挺聪明,是这回事。你们要去司家侦察,先要掌握好三个时间:第一,梁羲山和司琴何时离家何时回家;第二,司家的人何时离家何时回家;第三,他们这几个人出去以后离家有多远,万一中途返回怎么办?有不少情报需要咱们掌握,从里面再分析出活动规律,这个很重要。”
钱离说:“叫俺做这个工作吧!这两闺女不露面为好。”少华很同意。把大家的任务做了详细分派。两姊妹专心做侦察的准备工作,他和钱离积极主动去摸梁羲山等人的活动规律。
这天上午,司少伦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他托了关系,绕了十八道弯儿才认识的一位年轻贵客。这位客人叫孟庆云,是甘肃省主席张治中的侍从中校副官,天津杨柳青人。这位孟副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人长得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精神抖擞。
司少伦让他坐上座,孟副官一再摆手谢绝,谦虚地要坐在下座,他说:“司大伯,咱是晚辈,咱是晚辈,您上座那是应该的呀!”两人让了半天,最后一起坐了两侧,主座位空着。
贵客临门,司少伦嫌蒯氏太土,早早地把她打发出门,司楠也领着狗到外头转悠去了,只有司少伦和司琴、梁羲山在家。
两人刚坐下,司少伦就朝里屋喊:“司琴,来,给客人倒茶!”
“哎!就来!”司琴好像刚忙活完什么事,边答应边撩开门帘儿出来。
第八章第78节:我介绍你们和张主席认识
这门帘儿刚掀开一半,孟庆云就牢牢地被这美女吸引住。司琴睡眼惺忪,黑发似云丝略散,脸蛋细白粉红,身穿一件淡蓝的绸旗袍,线条柔软丰满,有如池中睡莲。孟庆云双目不离,一直从头看到脚,还不过瘾,还瞪着眼珠子使劲看,好像要看到人家肌肤里面去。
司琴低着头给父亲和孟庆云倒满茶水,没有注意他的表现,回身就要走。
孟庆云彬彬有礼地问道:“这位是?”
司少伦赶紧陪着笑说:“小女,是小女!司琴,还不向孟副官行礼!”司琴没有什么兴趣,见父亲对这个客人毕恭毕敬,肯定有求于他,便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行了一个礼。
孟庆云连连说:“怎敢?怎敢?在下也是天津人呢!”司琴听他说是天津人,这才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这人衣着整齐,容貌端正,言语谨慎,双目明亮,像是一个有才华的青年军人。
于是,司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孟副官是天津市人?”
孟庆云客客气气地说:“不,不,是天津杨柳青,乡下人。”
司琴听说孟副官是杨柳青人,便又随口说了一句:“杨柳青呀!我们是静海县人呢!”
孟庆云知道是同乡,情绪显得很激动,忙站起来热情地说:“原来正是老同乡,这西北偏僻之地能够遇见你们,庆云实在有幸,今后我要叫您大叔了,这位是大妹子啦!”
司少伦见叫他大叔,便也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一个劲儿地推让:“那怎么行?您是大人物,我们怎么能靠得上,不可,不可!”
孟庆云把司少伦扶到椅子上坐下,恭恭敬敬地说:“大叔就是大叔嘛,是不是大妹子?”
司琴含着笑不言语。司少伦瞠目结舌,对于双方位置迅速的转变,还感到一下子接受不了。司琴觉得这个人不讨厌,便端过一把凳子坐在父亲旁边。
孟庆云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坐在椅子上,兴致浓浓地喝了一杯茶,然后对司少伦说:“大叔,既然是老乡,在兰州咱就算一家人了,有什么要孟某出力的,您就请说,不用客气!”
司少伦想说说欠债的事,但又不好张口,心里想第一次见面,哪里好意思求人家,再说欠债总是要还的,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忙。其实他也只是想找一个当官儿的人做靠山,让别人不敢小瞧司家,然后再设法拖些日子就不错了。
孟庆云见司少伦不吭声,就问他:“是不是遇上困难啦?不妨说说看,兴许碰巧咱有这个能力呢?有些事在大叔那里办起来很容易,我则望尘莫及;有些事呢?大叔觉得很难,对我来说可能只是一桩小事,你说是不是,大妹子?”
孟庆云诚心诚意要帮忙,一下子感动了司琴,她看了孟庆云一眼,觉得这个英俊的青年军官还是挺仗义的,就对父亲说:“爸,行了,不要这么好面子啦,孟副官又不是外人,说出来大家商议商议,没准能有好法子。”
孟庆云马上随声附和:“是、是,大妹子说得对!”
司少伦犹豫再三,吞吞吐吐地说:“前些日子,生意上有些不顺手,欠了人家一万大洋,这会儿人家催得很急,我手头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