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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门下弟子黄庭坚却字如其人,其书法线条古拙直拗,长线短笔,形成自己独特的“辐射体”,有些像是刻意展示书者为人倔强孤傲。
《独醒杂志》中记载了这么一段苏东坡与其弟子黄庭坚的趣闻:苏东坡玩笑点评黄庭坚(字鲁直)的书法:“鲁直的字确实清峻有力,但是笔势有未免太瘦了吧,就像树梢上挂着一条蛇。”
黄庭坚点头称是:“夫子的字,我自然不敢多加评论。只是觉得有些扁平,好像石头下面压着一只癞蛤蟆。”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一同哈哈大笑,却没见记载苏东坡有什么不悦。
宋人笔记《侯鲭录》中记载:黄庭坚调侃老师苏东坡:“从前,东晋的王羲之写了字去换鹅,被人戏称为‘换鹅书’;当今的韩宗儒却是为嘴馋爱先生之帖:每得到你的一幅字,就要到殿帅姚麟家换几斤羊肉,因此先生的字应该为‘换羊书’了。”
东坡听后哈哈大笑。,却将此话记在了心头,原来那韩宗儒甚有小聪明,经常找个理由给苏东坡写封短信什么的,料想东坡不会失却礼数,连封回柬也不给,而韩宗儒接到东坡的手书回柬,当真立即去换全羊解馋下酒。
又一次,韩宗儒手简给东坡,还是希望东坡能够回信,得到他的亲笔字,派来的人急着催促等字,苏东坡笑着说: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今天本官断屠了。”
对学生的作品,苏东坡也是随意调侃,并且不分场合:苏东坡有次参加润州太守的宴会,当然也少不了招歌妓陪酒助兴了,大概是为了显示大家欣赏苏门弟子,诸位歌妓唱的是黄庭坚的《茶词》:
“一杯春草解留连佳客。”
东坡做捻须生气状:“却欲留我在这里吃草么?”
诸妓女站在东坡后面,大笑绝倒在苏东坡所坐的胡床上,致使胡床不经几位“千金”重压,折了床腿,连苏东坡也自作自受摔倒在地上,众人哄笑尽兴而散。――此事记载在宋人笔记《诚斋诗话》中。
《邵氏闻见后录》中还记载了这么一段苏东坡与弟子秦观的轶事:秦少游胡须浓密,苏东坡故意询问弟子要这把无用的大胡子干吗?秦少游饱读读诗书,机敏过人,顺口背诵出一句论语:“君子多乎(胡)哉。”
谁知道苏东坡立即也回一句孔夫子语录:“小人樊(繁)须也!”
这几乎是一副天生绝对,上下联皆出论语,诙谐巧妙,一语双关,词性、平仄、无不浑然天成!只是出自宋人见闻录,无法确证有此事存在。
好像也没有什么,今天好多称师称家的人们也照样以此为据为东坡画像,推断苏东坡胡须稀疏。
东坡的弟子们爱跟老师调侃也是有师承的,大概就是出自苏东坡这先生的以身作则。
据《东坡志林》载:老师欧阳修对学生苏东坡说:“从前有个人,乘舟遇风,晕船病倒。是大夫从船舵之上刮下浸有水手汗水的木末,制成丹药,喂此人之后,竟药到病除。此方看似荒唐儿戏,其实有时相当灵验”
苏东坡点头称是:“照先生推断――以笔墨灰泡水,便可治昏聩懒惰;由此再推――喝了伯夷的洗手水,则可治贪婪;吃了比干的剩菜,当可疗奸佞;舔了樊哙的盾牌,可以治疗胆怯;闻了西施的诱饵,就可以治疗恶疾了。”
欧阳修闻听不由喷饭,师徒二人一笑留佳话!
看来宋时的师徒关系远不如今天严肃,开些风雅的玩笑大概是老师与学生都乐意的事情。
与老师玩笑没有什么大碍,与学生调侃也未必就失了老师身份,平辈之间的诙谐幽默更无伤大雅,但是,有些人是嘲讽不得的,能当面嘲笑的唯有朋友。
苏东坡就是没顾忌以上真言,由此结仇留患则纯属自食其果了。
朝中政敌,御史中丞李定的儿子路过徐州,苏东坡便按地方惯例设宴招待这位李公子,谁知李公子受宠若惊,竟认为这徐州苏大人对自己极为敬爱,酒桌上不厌其烦的索求苏东坡墨宝,苏东坡答应的甚是爽快,却只顾自饮,不见动笔。
李公子却是个不看眉眼高低的实在哥们儿,一再提醒苏大人不要贪杯误了写字,东坡一本正经的请教李公子:
“那相书上说,人中每长一寸,就是百年阳寿,公子听说过吗?”
李公子老实回答:“没听说过。”
苏东坡点点头:“就是么,要是真有这个说法,那古时的彭祖该是个啥样的长脸呆汉?”
古书载:彭祖活了八百岁,由此推论人中应长八寸,苏东坡似笑彭祖长脸,明讽李公子呆汉,李公子再呆这时也品出味来了,满脸通红,逃席而去。
此事载于《诚斋诗话》,没有续载李定及儿子在此事后的反映,但肯定恨透东坡无疑,至于后来李定铁心想除掉苏东坡则是正史所载,是否起因于这次徐州做客?那就不好说了。
苏门学风使人向往,东坡行事令人瞠目,自古祸从口出,而文人却是留言于白纸黑字,从来苍蝇不盯无缝蛋,但是东坡这只“蛋”却何止几条裂缝?自杭州任上至今,行文诗句,随心胡为,已不知给暗中的仇人留下了多少把柄!
祸源大多出于无心,讥讽却是下笔有意,东坡给自己惹祸始于杭州,令人叹息的是:首支暗箭却并非来自政敌仇人,竟是出于自己的同事好友,还是名历史上公认的伟人!
有时侯,伟人也做小人勾当。
(请看下篇:三十七、伟人未必皆善类)
日期:2009…11…05 15:36:15
三十七、伟人未必皆善类
著名的宋人沈括是名伟大的科学家,是苏东坡在史官任职时的同事,但宰相王安石对沈括的评价却不怎么样:“沈括小人,不可亲近”。
沈括所著《梦溪笔谈》在中国历史上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论才分那是没说得,可称才华横溢,并且精通天文、律历、音乐、甚至卜算,而且文笔甚佳,是一位集文学造诣与科学传播于一身的奇人。
这位奇人还有更奇的一面:人品极差!
其实细察中外历史,这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科学家不光造福也做恶,二战时第三帝国麾下的科学家们就一直在实验室支持着他们的元首祸害整个人类,今天的侵略战争更离不开科学家们的“伟大”发明,那些精确置导武器及贫铀弹之类的玩意不都是出于披着民主外衣的科学家之大智慧么?
科学是政治的奴隶,科学家乐当政治家的帮凶,由来已久,历代不绝,二者实际上说不清是谁在强奸谁,有时是二者集于一身,造核武器的专家当总统也是正常现象。
科学家如果不要脸,比流氓不要了脸皮还要厉害,玩起阴的,科学家比“政治流氓文痞”什么的还要阴险几分
早在熙宁六年的苏东坡杭州通判任期间,这名伟大的科学家沈括因公出差杭州,临行时皇帝对苏东坡旧情未泯,嘱咐沈括带些苏东坡的新作来,沈括不负圣命,确实尽心收集了苏东坡的诗词文稿。
二人相会杭州之时,东坡设宴盛情款待老同事沈括,两人畅谈甚欢,气氛融洽,临行时沈括笑咪咪地请求东坡手录近日所作诗歌数首以作留念,依依之情溢于言表。
聪明的沈括是在尽心收集苏东坡对朝廷不满的证据!以期自己能立些有政治先见之明的微功,这样对这位科学家日后政治上的进步也能起点作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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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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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34节
作者: 子金山
回京后沈括便将苏诗一一细读琢磨,亲笔加注,找出了不少所谓的对政府不满的弦外之音,然后上呈给了皇帝,举报这苏氏阶级异己分子对现实不满,隐讳攻击中央,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咱有第一手直接证据。
不过,那时的沈括在皇帝眼里没多少分量,沈括的奉折并未引起神宗皇帝的关注,苏东坡暂时幸运的逃过一劫,有惊无险。苏东坡得知此事后好像也没有当多大事,反倒诙谐的宣称:“这下不愁皇上看不到我的诗了!”
估计苏东坡当时没有预见到此事的凶险,这是个信号!是政敌们没有放过他的信号,有这个先例,日后小人们会接踵而上,尤其:沈括给京师的其它算计苏东坡的人们提供了长期性弹药,苏东坡被击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诗词歌赋方面历来我行我素的苏东坡看来在政治上也是如此风度,甚至对政治风险有些反应迟钝,其表现是:根本不放在心上,政务照理,游乐如常,诗酒依旧,好客热情不减。
自号清虚先生的王巩,乃宋真宗时宰相王旦的孙子,此期间来看望结识苏东坡,竟携带一整车家酿美酒相随,随身还携带三个爱妾:英英、盼盼、卿卿。苏东坡在他那“百步洪涛”前的序言中,照样对他的爱妾开玩笑,描写王巩携带梨涡美女下险滩,自己则身披羽鳖立身黄楼高处,俯眺她们漂浮水面,自己望之若仙,如太白再临人世。
此时提到王巩及他的爱妾,是因为王巩后来被东坡给拖累了,由潮州知府被贬谪到地处岭南荒僻之地的宾州。王巩受贬时,人家的爱妾柔奴对王巩真情依旧,追随始终,竟能感动的苏东坡给柔奴专门填词,此词咱们后文专篇赏析。
东坡徐州任上得了孙子,孙子生于八月十二,这年中秋之夜,写了一首诗,叙述如何度的佳节:
明月未出群山高,瑞光千丈生白毫。
一杯未尽银阀涌,乱云脱壤如崩涛。
谁为天公洗眸子,应费明河千外水。
遂令冷看世间人,昭我湛然心不起。
西南火星如弹丸,角尾奕奕苍龙幡。
今宵注眼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