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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双方无一庸手,因而交手之人虽多却丝毫不见混乱,自然而然地分作数个战团各自厮杀。龙一单挑
许开山,祝玉妍却找上了“善母”莎芳,单美仙挑了“妖道”辟尘,婠婠与阴癸派三大元老联手,挑战包括与烈瑕并列为大明尊教“两大种子高手”的“毒水”辛娜娅的五类魔,旦梅等“四魔魅”则接下了失去烈瑕、实力大减的四明子。
尽管大明尊教诸人不乏背水一战的勇气,但双方实力的对比却是龙一一方占着绝对的优势。随着大明尊教一鼓之气的逐渐衰竭,胜利的天平明显的向着龙一一方倾斜。最先分出胜负的却是单美仙与辟尘,在龙一的帮助下修至第十八重至高境界“天魔大法”全力展开后,与她交手的辟尘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遍布暗流旋涡的凶险海域,全凭运足了数十年精纯功力才可勉强站稳身形,更有无数诡异莫名的阴柔力量重重叠叠地吞噬消磨着将自己发出的力可摧山裂石的拳风掌劲。在天魔气场的作用下,方圆丈许之内已完全成为受单美仙操控的领域,辟尘的一身魔功连三成都难以发挥出来。当他恍然意识到单美仙的实力竟已隐然超越祝玉妍这魔门第一人时,只觉眉心一下微痛,便再也没有了知觉。单美仙玉腕轻震,刺入辟尘眉心深贯入脑的合金银丝倏的收回袖中,随即又毫不犹豫地转身加入婠婠一方,围攻早以左支右拙、形势危若垒卵的五类魔。
在如此连锁反应下,婠婠、旦梅等亦纷纷得手,连祝玉妍亦在女儿和徒弟的帮助下,以虽止于第十七重境界却比单美仙多了数十年火候的“天魔大法”破去“善母”莎芳的二十八式“逍遥拆法”,天魔带轻柔无比地拂过莎芳胸口,震断她的心脉。
此时仍自酣战的便只剩龙一与许开山二人,两人武功均走得化繁为简、大巧不工的路子,一招一式古拙朴实,但拳脚上所带的劲力却是似无止境的逐渐增强。结束战斗后围在四周观战并提防许开山脱身逃逸的众女只觉交战两人方圆数丈之内的空气渐转粘稠直至凝固。功力稍弱的旦梅等“四魔魅”竟一时连手指都动不得半根。同时感到体外压力疯狂加剧,一颗心儿简直要活生生地被挤出胸腔。幸而祝玉妍与单美仙等见机得早,各自运功护住她们心脉并扯着她们后退数丈,这才免去这场池鱼之殃。
许开山不愧域外一代魔君的身份,武功之高竟丝毫不弱于了空与真言那两个年逾百龄的佛门圣僧,较之祝玉妍却隐隐高出一线。龙一虽渐渐争得上风,若想取胜却仍需在千招之后。
眼见属下被敌人毫不留情地屠杀殆尽,自己又身陷重围,许开山终于绝望,自知今日死关难过,胸中戾气狂涌,陡起拼命之心。口中一声狂喝,一拳朝龙一面门笔直轰出,瞬间转为可怖的漆黑之色的拳头吐出一条饱含破坏之力、如有实质的气柱,直捣而来,威势凌厉霸道无匹。此拳乃其毕生功力所聚、看似简单直接,其中暗藏无数后着,尽显《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奇功异法,比之杨虚彦那半吊子的“黑手魔功”,威力超出何止十倍!
如此强横的对手令龙一心头痛快之极,双目精芒暴射,豪情万丈地大喝道:“好拳,七伤灭绝!”亦是一拳笔直印出,拳外笼上了一层似能吞噬一切的诡异黑光。
两只同样漆黑的拳头在空中相遇。“蓬”的一声激响,气劲交锋,劲气横流,许开山雄躯一颤,“噗噗噗”往后连退三步。龙一则只退一步,早已满目创痍的厅内劲奔流。武功强如祝玉妍与单美仙亦被迫得向后再退两步。
许开山容色沉寂,屹立如山。众人均默默注视着他毫无动作,仿似时间突然静止。
蓦的低吟声从许开山的口中响起,打破厅内的静默:“初际未有天地,但殊明暗,暗既侵明、恣情驰逐。明来入暗,委质推移。圣教固然,即妄为真,孰敢闻命,求解脱缘。教化事毕,真妄归根,明既归于大明,暗亦归于积暗。二宗各复,两者交归。”
念罢,身体脱水般迅速干瘪,随着厅外吹进的一阵轻风,腐朽分解成细微的黑色颗粒丝丝飘散,不一会儿便彻底湮灭。
洛阳成内的某处,辟守玄与林士宏师徒相对而饮。
“蓬!”辟守玄忽的满面怒色地一掌拍在桌上,桌面立时洞穿了一个手掌形的破洞。“龙一这小辈欺人太甚!我阴癸派暗中绸缪十余年,由士宏你于大业十二年率众起兵反隋,攻占豫章郡城,大败隋军于鄱阳湖,杀隋将刘子翌,千辛万苦、披肝沥血才创下这数十万人人马与大楚数郡之地的家业。他凭什么一句话就让你将这一切拱手让出?”
林士宏默默的吞下杯中的残酒,苦涩一笑道:“现在宗主已完全站在他那一边,我们又能如何?”
辟守玄目中现出一抹厉色,突兀地道:“我们立即动身赶回豫章!”
林士宏身躯剧震,面现惊容道:“师傅你是想……”
辟守玄狠狠地道:“不知宗主怎么想的,竟如此轻易地向龙一妥协。她可以全然不念我们师徒多年艰难创业的辛苦,老夫却怎也不甘心将这一番心血白白便宜了寇仲那无名小子!”
林士宏踌躇道:“师傅,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即与叛教无异,你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辟守玄不屑地嗤笑道,“大楚的天下是士宏你一手打下,那数十万大军可不认识她祝宗主是谁。说到底阴癸派不过是一个武林门派,难道士宏你就甘心一辈子做这群女人摆在前台的一个傀儡?”
仿佛下定了决心,林士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中射出宛如实质的寒芒,尽显青出于蓝的深厚功力:“好,就依师傅所言!”
“哈哈哈……”辟守玄开心大笑,起身走来亲切地拍拍他的肩头,“好徒弟,果然没有令为师失望。你放心,这次为师会将几个久未出山的老朋友请出来,有他们压阵,就算宗主找你麻烦也不必担心。只要你我师徒同心,这天下未必就没有我们的份儿!呃……”
一声惨哼,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林士宏收回毫无征兆地撞在他肋下的右肘,闪身退出丈余。阴柔霸道的内力在这一击之间已将他的五脏六腑破坏殆尽,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
“你,为什么……”辟守玄手扶桌角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满面狰狞之色。
林士宏平静地道:“师傅,你虽然传了弟子一身武功,却从未真正了解弟子。士宏虽有野心,却更有自知之明。当宗主做出决定后,弟子便仔细将自己与龙一做了比较,尽管很难接受,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但武功远远不及,其人之深谋远虑、运筹决算更是弟子难及项背的。再加上有宗主支持,我们师徒绝难与之匹敌。那天下至尊的宝座固然诱人,却终需有命才能坐上去。弟子反复衡量了,在可以保全性命的前提下,做一个辅佐名君的开国元勋也相当不错。”
辟守玄沉重地喘息几下,痛心地问道:“若你不同样为师的意见,尽可以明白说出,为何要对为师下如此毒手?”
林士宏摇头失笑:“师傅,你不知弟子,弟子却知你甚深,你老的野心可是远远大过弟子。这些年你送了那么多人到我军中,名为帮助,还不是想借机分我军权。即使老天开眼,让我们于那万中无一的可能中夺取了这天下,到时坐上那至尊宝座的也只会是师傅你吧?若弟子方才向你坦陈心迹,恐怕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亲信赶士宏下台!”
“你!”辟守玄目中伤痛之色尽去,怨毒以极地狠盯着这青出于蓝的得意弟子。
“师傅!”林士宏扑地跪倒,恭恭敬敬地叩了四个响头,“若大楚因此内乱,实力必定大减,弟子在寇仲面前安身立命将失去很多分量,不得以只好恭请师傅上路了……”
洛阳之变,天下震惊。
李密方败,王世充这卑鄙小人便已迫不及待地打起了兔死狗烹的主意,竟暗中勾结李唐派来结盟的李世民一行人,在洛阳设下陷阱企图诱杀助其打败李密的最大功臣寇仲。
只可惜“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事发之日,被寇仲在战场上击败后投降了王世充的瓦岗诸将亦不齿其背信弃义的行为,临阵倒戈,当场擒下了负责指挥伏杀寇仲的王玄应。被王世充激怒的寇仲率领支持自己的士兵直扑皇城,迫沦为俘虏的王玄应诈开城门后长驱直入,将龟缩在皇城之内的王世充及其心腹党羽一网打尽,而李世民则见机较早,在天策府一众猛将强兵的护卫下强行突围冲出洛阳。
消息传开后,在战场上与寇仲结下深厚情谊的杨公卿和张镇周这两位手掌王氏重兵的外姓将领,因对寇仲的钦佩和对王世充战后迫不及待大封亲族的不满,率先声明支持寇仲。有王世充手下威望最高的两员大将作为榜样,短短数日之内,王家势力内各座城池的守将纷纷响应,毕竟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放着一个用兵如神、英明神武的英雄人物不跟而去跟一个专爱任用私人、忘恩负义的小人。如此不足一月光景,江山一手,所有王世充的地盘连带刚刚收获的原属瓦岗军的势力范围尽归寇仲!
如果说洛阳的易手是击在人们心头的一声惊雷使人为之震撼,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如山岳崩摧、天地塌陷,使所有人在初次听到这则消息时均不由自主地生出彷徨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就在寇仲接手洛阳一月,以强势的实力与高明的手腕顺利的将原属王家与李密的势力牢牢掌控在手内后,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楚王林士宏、襄阳钱独关同时声明,表示愿意归附寇仲。再加上原属寇仲领地的竟陵、与其早有盟约的飞马牧场以及龙一掌握的东溟派等明暗势力,前一刻还是兵微将寡、挣扎求存的寇仲转眼间池鲤化龙。综观天下,除宋阀闭守岭南高深莫测外,也只有关中李唐与河北窦建德可与之一较长短,余者如宇文化及、李子通、罗艺、刘武周、梁师都等均已不够实力扮演这争霸天下的游戏中的主角。
是年七月,寇仲传檄天下宣布立国,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