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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的存在太过唯心,容不得现实的掺杂,倘若不愿屈服环境现实的破坏,便只有用承受痛苦的代价,一直维系那份无暇。
魔尊选择维系,剑帝也决定维系。哪怕这痛苦似乎永无尽头。
不片刻后,妖后醒来,眼里藏着无限的歉意对他笑。
“对不起,夫君,这等时刻,我竟又怪病发作起来。”
剑帝也笑了,站那摇头道“无妨。”
“方才跟夫君说到哪里了?”妖后这般问着,忙又补充道“每次发作,总会或多或少的影响记忆。”
“刚才,我编制了一个无聊的小故事逗你,不提也罢。”
妖后闻言做思索回忆状,片刻,微笑道“遭遇雪发小女孩儿的故事?我记起来了。”
剑帝微笑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个故事,曾经做过这个梦……”
“原来是夫君的梦。”
“是的,是个梦。”
三个月后。
婚礼仪式的喜庆热闹渐渐过去,魔宫,以及地魔门过去压下的许多不满声音又响起。说道着,在背后对剑帝指点议论。
大多都是讥笑,说他根本配不上妖后。那点本事修为也未必如何了不起。说魔尊所以那般故意招徕他。只是为妖后名声考虑作出的谦让。
剑帝对此不以为然,连冷笑都没有。他早已懂得。声名无论好坏,都是旁人说出来的,不真正属于自己。只有需要这声名为所图者,才会为此在意,但他不需要,也就不必在意。
但是,妖后在意。
剑帝并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总之,她很在意。于是安排了许多事情,似不经意般碰上。无需蓄意似的。理所当然地由身旁的剑帝去处理。
初时是某些名满魔门,不守任何规则我行我素为诸多人所愿死地高手,再后来,甚至会碰上些几乎已经没有人还记得名字的上古凶魔。
剑帝总能轻易将这些人粉碎,把他们的骄傲,张狂,一并送入死亡轮回的深渊。
妖后总是用很崇拜的目光在背后看他。渐渐的,随从们看剑帝的目光也开始变成这样。再后来。剑帝就是他的名字,地魔门的人这么称呼他,人前人后。玄门那边有提起者,也都这么称呼他,人前人后。
许多人都认可一个说法,能在剑帝手下走过一招的人。上下几千年内地传奇人物,都没有几个能比拟了。
剑帝地名字和声望。到了似乎无法再进一步攀升的程度时,魔尊魔宫仪式大典上,亲自脱下魔尊长袍,送了给他。
这是魔宫历来不曾出现过的情形,魔尊长袍,象征着魔尊无双之威。但魔宫中,竟没有太多人因此反对,仅有的那部分,也因为魔尊一句话而闭嘴了。
魔尊说,从她诞生那刻起,就意味着地魔宫不再有第二个魔尊,因为她已得神道,她便是不灭的神,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魔尊的最高象征。
这是带着叛逆味道地话,这话带着对魔神祖的藐视。但许多人觉得,魔尊就是魔神祖,况且这话说出口,并没有等来魔神祖神灵地惩罚。反对的那部分人,不得不闭嘴。
这之后,魔门和玄门世俗里,都流传着一句戏言。
说,如今的地魔门,其实三尊并立。又不知从哪里传出来句话,说是剑帝倘若和魔尊联手,必定天下无敌,天玄大帝不算什么,太尊不算什么,魔神祖也不算什么。
所以会有这样的话,是有原因的。中立城有一日,城主与驻扎城里的玄魔两道一批高手商议事情之余,闲谈起来。玄门中地一个人就拿了三尊并立一事说笑,最后转成句反问,魔神祖即使现世,能胜的剑帝和魔尊联手吗?
魔门地高手无言以对,不敢说不能,也不敢说能。玄门的人就大笑,不想魔门中有一人跟着反问了句话,天玄大帝复生能吗?太上真尊能吗?
玄门的人也答不出话来。历来都有说法,魔神祖和天玄大帝的实力当在伯仲之间。玄门的人说能,只是换来别人理所当然的耻笑,说不能?宁愿沉默。天玄大帝不能,太尊能否?难道能说,太尊比天玄大帝修为更高深么?
中立城主有感于此,当场便为双方圆场道“若一比一,胜负如何自非我等之流可能评说。但若剑帝魔尊联手,不得不说,天下无敌啊!”
在场的众人,对这说法都挺满意,魔门的自觉骄傲得到认同,玄门的自觉没有损了面子。
后来这话就传开出去,又不知被谁补了一句,最后广为流传开后,就成了,剑帝魔尊,天下无敌,加上妖后,无所不能。
这时候,剑帝正和妖后,在一片荒僻之地歇息。随从的魔卫不多,这时分,各自小声的闲聊起来。
妖后不似魔尊那般严厉可怕,对身旁人十分随和,剑帝虽不和蔼可亲,但也从不无端冲身边人发作喝骂之类,众人也就这般习惯成风了。
妖后从车驾下来,用笑容回应着魔卫们的问礼。
忽有个魔卫道“尊主,这些日子魔门许多人提起一年前曾经风云魔门,组建过红黑盟的沉睡之血。不知道多少人都认为,当今魔门一众高手里。只有他和白昼门尊未必不是剑帝对手。不知尊主怎么看?”
魔卫门叫惯了剑帝这名讳,因为魔尊一直这么称呼他,妖后偶尔也会如此称呼他。
妖后笑言道“不曾见过,本尊也无从评说。但本尊却以为,姐姐和夫君之威,天地间必无其它可及者。”
这回答让一众魔卫十分高兴,在他们眼里,事实也应当就是如此。如今妖后这么说,那绝对不可能错,就成了最可靠无疑的准则。
妖后微仰着脸庞。这么晒了一小会太阳。身旁的侍从小赢正要提醒她回车里时,猛然察觉一股阴森凛冽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才有察觉,侧目望时,一道黑红色剑气,竟已轰近至妖后面前。
小赢匆匆拔剑,心头骇惊,她知道。根本来不及挡下。
便这时,那道剑气却停在妖后笑脸面前。被一只手抓住,那只手轻轻握紧,黑红色建起刹时消逝无踪。
黑黄的土地中,接连闪出为数几十号个蒙面身影,杀喊着就要动手。一众魔卫厉声喝喊骂咧着,匆忙拔剑迎击。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喊了声,住手。
一干杀气腾腾的蒙面人,纷纷转向后撤退开去。做包围待命姿态。
剑地身影突然冒了出来,目光沉静,夹杂着不甘和绝望。扫过妖后的脸,落在剑帝身上。
扑通跪倒地上,磕头一拜,才开口道“大哥,不想你竟会在这里,今日之行,也必不可能成功。大哥最恨这等藐视挑衅行径,若要我地命,只请明言。”
剑帝默然半响,看着跪那的剑,一时心情复杂。杀他,那绝不会,剑帝心里不得不相信,剑的确是个至今为止都在不顾一切,希望能做些什么的人。但他也知道,剑有其固执一面,譬如刺杀妖后,绝不会因为他的话就此放弃。
一干魔卫不敢说话,也不能动手。气氛便陷入这种奇怪的沉默,以为还要沉默下去时。妖后突然道“夫君,他便是沉睡之血吧?曾听夫君提起过他,既一直是跟随夫君左右的人,此事理当由夫君全权作主才是。”
剑忽的暴怒发作,抬头狠狠盯着妖后那张无暇美丽的脸,面露狞狰之态吼叫道“你这妖女!今天我剑栽你手上,自认不及。但若非大哥之故,凭你这些护卫也救你不得!若有他日,必不会再有失手……”
“够了。”
剑帝终于发话,剑便立即闭上嘴。
剑帝想了想,又开口道“带上你的人,走吧。至于你,从今天开始,封剑退隐吧。”
剑一听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呆当场。剑帝叹口气,捉着妖后地手,牵她进了车厢。小赢便招呼着一干魔卫,赶路走了。
车厢里,妖后十分困惑模样。剑帝看了,淡淡道“不是一切如你打算发展么?困惑什么?我虽不杀他,他也不可能再对你下手,着他封剑,他必不会再对任何人拔剑出手。”
剑帝这么说着,心里带着无奈。很显然,妖后一定早知道剑地目的,终于在今天让剑误以为自己不在,赶来伏击。他实在不希望让他封剑,剑是个难得天才。
却又不得不如此,剑不会放弃刺杀妖后,他不能让妖后死,事实上,剑并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杀死妖后,他过不了妖后的防护秘阵,便是过了,在最后关头也只会破除魔尊意识,除死无他。
剑不知道这些,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些。
魔尊存在一天,妖后的存在都不可能被消灭。因为她们拥有同一个,躯体,她们是一个人。
剑帝突然发觉,这很有趣。
欲杀妖后,需先杀魔尊,欲杀魔尊,需先杀剑帝。
他不知道妖后在困惑什么,一切如她暗地的算计,剑来了,也证明了。沉睡之血不可能抗拒剑帝之威。一切如此完美的画上句话,她困惑的是什么?
“夫君。他如此这般地忠心对你,为何却如此坚定不移的要杀我呢?他为何认为,我会害你。”
剑帝一愣,又很快答道“他哪里有这么说。”
“他若非认为我会害了夫君,绝定不会如此坚决地要杀我。”妖后说罢,叹息着道“夫君,切勿责怪。原本一直希望他改变主意,不想他竟疯狂至想要潜入魔宫,将他的人替换充当魔卫接近。
见他如此执着不肯放弃,却又怎都不能探听出他真实心意。不得不除此下策。”
“罢了。就这样吧。剑是个比我聪明许多的人,即使不拿剑,也必定能富足的生活下去。”
剑帝感叹过后,又道“只是,你既然知道他跟我地干系,事先怎都当知会一声,我总需有心里准备才是。你这些多心思算计,我哪里能猜想的到?”
妖后便十分抱歉。又讨好般应承道“日后一定不再如此突然。”
末了,见剑帝不再纠缠此事。转而又说起其它。
一阵,忽道“前日在黑夜门,听人说,白无邪打算要来见夫君。”
剑帝一听,想起方才剑地事情,心下就怀疑她要对无邪下手。当即恼怒道“你至于如此么?外间那些人爱怎办说随得他们不成?旁人拿谁要与我比。寻着寻不着的,过不多久你都能揪到面前让我杀。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