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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香从久男上下缓慢震动的背脊后面往房里看过去。
灯泡的微弱光线,照著榻榻米的房间。──智子睡在铺好的棉被上。
久男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放心的叹息。智子的衣服,脱放在棉被外面,裸露的肩露在盖著的毡子外
面。
发生了甚么事,一看就知道了。
「畜生──」
说著,久男就想冲出玄关。
「等一下!」
爽香抓住久男的手说,「那个人,不可能强暴智子的。」
久男回过头来。爽香往智子的方向使个眼神。
「你看她不是安心地睡得很甜吗?智子因为一个人会害怕,所以和那个叫佐仓的
人──」
久男原本握著拳头挺立著,不久,肩膀松了下来,说:
「我知道了。」
「先冷静下来。明天再谈比较好。」
爽香说完之后,自己走下玄关,穿好鞋子,「那么,我一个人回去好了,没关系
的,请好好照顾智子。」
「好的。──要小心哦!」
「好。」
爽香微笑著,「那,再见了。」
向久男挥了挥手。
穿过树林,走向集副所的时候,爽香觉得好像踢到甚么东西。
虽然还不到令人喊痛的程度,不过好像并不是普通的石头。──到底是甚么呢?
脚下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见。于是蹲下来,在地面摸索。
「──嗯,是这个吧?」
爽香把它捡起来。──是木屐。女用木屐。
像是破旧而被丢弃的,可是不像丢弃很久的样子,因为还不很脏。
木屐……。好像在哪里见过穿木屐的女人。是谁呢?
──啊,算了。一路上应该会想起来吧!
想不起来的时候,就不要勉强去想。所以,爽香便提著木屐,急急地回去集训
所。
时间已经是很晚了。
大家都在担心吧?或是好梦正甜……?
窗口的灯亮著。──爽香咚咚的敲了几下,窗子马上就开了。
「你回来了啊!」
今日子探出头来,「怎么样,没事吧?」
「待会儿再说。手,借一下。」
「嗯。──你拿那是甚么?」
「啊,这个呀。等一下。」
爽香把木屐放在窗子下面,空下手抓住从上面伸下来的手。然后,一抬头,
「咦?」
「唉呀,爽香!」
往下看的正是河村刑警。
爽香拚命把呵欠咽回去。
如果是打击乐器的话,一边打呵欠,还是可以一边演奏。可是长笛的话,就没办
法边吹边打呵欠了。
「怎么?今天大家都是没睡饱的声音啊!」
担任指挥的细井半发呆的说。
爽香赶紧摇晃一下脑袋。
「熬夜也不能熬过头啊!」
细井笑著说,「就算再年轻,也会搞坏身体的。」
「是──」大家齐声回答,爽香想,还是老实一点好(要是自己承认就没事
了)。
「──老师。」
三年级一个女孩子说,「您说今天要去骑马的。」
「骑马是吗……?可是,大家一副爱困的样子。要是跌下马来,不是很危险
吗?」
哇!大家开始骚动起来了。
「好了,好了!那么,再演奏一次,看看大家的精神好不好再决定,」细井大声
的说。
──听了这些话,布子也笑了出来。
实在很懂得抓住学生的心理。当然,骑马并不是甚么重要课程,不过却是来这里
集训所期待的要项之一。
接下来的演奏,表现得很有精神,使布子震耳欲聋。
「──不错。那么,吃午饭吧!」
细井用指挥棒敲敲谱面,「午饭后,换好轻便的衣服,一点在大门口集合。」
哇!全体又是一阵骚闹……。静下来的时候,练习场已空无一人。
「──都是一些精力充沛的家伙。」
细井边笑边走过来。
今天的「听众」有两人。──布子和河村。
本来河村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听了刚才的演奏,突然清醒起来的样子。
「怎么样?今天的演奏?」
被细井一问,河村摇晃著脑袋说:
「啊,相当有震撼力呢!」
这的确是真心话。
──出了练习场。
「你看你看。年轻的孩子们,真好。」河村说。
「说得倒很轻松。」
布子笑著说,「今后,打算怎么办?」
「嗯……。不能够一直住在这里吗?」
「我不是问这个啦!」
布子一副深思的样子,「昨天车子的事,得到村里去一趟吧?」
「啊,对呀!我都忘了。」
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啊,老师。」
爽香走过来了,「午餐准备好了哟!」
「不用了。我们算是不速之客。」
「不要这么说嘛!」
爽香拉著布子的手,直往里头走。
「等等──唉!」
布子边笑边被拖著走……。
进去餐厅之后,今日子站起来招呼著:
「请坐,请坐。」
让布子和河村两人并坐在一起。
「等一下!河村先生请到男孩子那边的餐桌。」
「不行。因为人数的关系。」
这样说,意思已摆得很明显了。
布子和河村,成为学生们视线集中的焦点。
红著脸,吃得很不自在的──也许应该说是河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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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爽香落马】
「这是甚么烂公车啊!」
河村坐在完全失去坐垫功能的座位上这样说。
「不过,至少可以感觉是在坐车吧?」布子笑著说。
「是吧?」
车子嘎哒嘎哒地跑著。
感觉空荡荡的,除他们两人之外,另外只有三个客人。
布子和河村反正是要坐到最后一站,所以乾脆坐到最后面的位子上。
「──这个时候,大概骑马骑得正高兴吧?」河村说,「真的服了那种『年轻气
息』。」
「咦,你不是老是吹嘘自己年经、力壮吗?」布子冷嘲地说。
「哎呀,再怎么年轻……。十七、十八岁的孩子们一聚集起来,可真壮观哪!」
「平常看惯了国中生,所以,在我眼里,他们都成了大人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听说有人窥视你?」
「哎呀,杉原告诉你了呀?」
「太不像话了!一定要当场逮捕。」
「你要在哪里监视?可别自己偷看而被抓罗!」
「怎么会?」
河村把脸皱成一团。
公车停下来了。──上车的是画家佐仓。
布子因为见过久男和佐仓谈话,所以知道佐仓,但佐仓并不认识布子。视线往布
子他们的方向一瞥后,就坐在靠近车门的位子。
「今晚,暂时还住在集训所吗?」
布子问,「喂,河村先生。」
「──甚么?」
河村像是回神过来的样子,「对不起,你说甚么?」
「怎么回事?还想睡吗?」
「不是的。」
河村说著,把视线移向窗外,看著外面,「你知道刚才上车那男的是谁吗?」河
村问。
「甚么?」
「不要看。──他不是这里的人呢!」
「嗯……」
布子迷惑了。佐仓的事?记得确实后对河村提过啊。
「那个人,是画家喔!」
「画家?」
「叫做佐仓──」
「小声点。──佐仓?」
「对。好像是叫做佐仓光正吧!」
停了一会儿,河川慢慢的点点头。
「佐仓吗……?记得好像在甚么地方见过。」
「你认识他?」
「不是正面认识。──目光不要和他相对。」
到底怎么回事?简直就像看到了通缉犯一样。
过了几站以后,佐仓就下车了。在离村子前面几站的地方。
「隐居到这种地方来了呀?」
车子开动以后,河村从窗口眺望佐仓的背影说。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的?」
「咳!」
河村叹了一口气。
「来到这里,实在很不愿去想工作上的事。」
「你说工作,是不是有甚么事件呢?」
「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因为不是我直接侦办的案子,详细情形并不太清楚。不
过,那个佐仓的太太被杀害了。」
「啊!」
「据说是被强盗杀死的。经过搜查,听说原本放在佐仓书桌抽屉里的一百万元不
翼而飞,可见是被强盗拿走。可是,几个礼拜之后,据了解,那些钱是佐仓交给朋友
的。」
「这么说──」
「佐仓有负债。所以,事件发生的四天前,佐仓本人把一百万元交给朋友,做为
偿债的一部份。」
「那么,是佐仓撒谎罗?」
「不,据他本人说,是因为看到妻子被杀,脑筋一时混乱,而忘了还钱的事。─
─当然,这种情形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布子同意,「只是,如果是他撒谎的话──」
「当然,为了要让人以为是强盗干的话,只好撒谎了。总之,我们怀疑是他自己
杀了妻子的。」
「调查了吗?」
「当然。佐仓在那天夜里,的确出席了某一家美术杂志的宴会。不过是站著吃的
自助餐方式,人们可以随意进出走动的宴会,而且佐仓的公寓离会场的饭店,走路只
要十分钟左右。」
「那么宴会中途,就可以多次进出罗?」
「照理说,应该锲而不舍地追根究底才对。可是,结果也没有人下这道命令。」
河村耸耸肩说,「简直像入了迷宫一样。」
「对了……。」
布子突然想起来了。──爽香曾说过遇到那个画家的事,可是据说佐仓确实已在
这里住了十年以上了呀!
当然,也有人会对这种事夸大其辞。
「可是──」河村看看布子,「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佐仓的事?」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布子这么说著,「你看,到村子了。」于是站起身
来。
「危险!」
车子来个大转弯后停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