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你那天晚上请人家混血儿美眉吃什么好东西了?”范波在半路上忽然问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满脸羞愧地说:“别提了,我都他妈没脸说……我就请人吃了一碗牛肉面。”
“什么???”范波难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她怎么就单挑上了你这么个没人性的!”
说话间范波已经把车七拐八绕地开进了一片居民区,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你还接谁呀?”我疑惑地问道。
《每个姑娘都单纯》 第一部分看做是一种牺牲和付出(7)
“你看见不就知道了吗!”
“靠,还学会卖关子了……”
话音未落,楼门里袅袅婷婷地走出来一个背着大旅行包儿的高个儿女孩儿,梳得高高的马尾辫在她脑后不停地甩来甩去。
这女孩儿我见过几次,是范波不久前刚喇的一个蜜,我们都管她叫小迪。
“靠!”我皱起眉头,极度不满地白了范波一眼:“你丫去塘沽是谈生意还是度蜜月啊?你说你假公济私也就罢了,干吗还非拉我当电灯泡儿?”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啊?”范波望着小迪走过来,脸上竟不自觉地浮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现在琪琪看我看得这么紧,我难得见小迪一回,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咱就不兴公私两不耽误啊?这事非得有你做中间人不可,要不然你当我愿意带你呢!”
“嘿,你丫怎么……”还没等我想好骂范波的词儿,小迪已经走到了车前。我颇为识趣地推开车门跳下了车,把前面的座位让给了她,自己坐到后面去了。
和小迪聊天是一件挺愉快的事。她说话的风格全然不同于一般北京女孩儿的直爽豪放,而是语调柔和、慢条斯理但又总带着一种优雅的风趣,给我的感觉是那种智慧型的女孩子。她也好,琪琪也好,怎么看和范波都不像是一路人,奇怪的是她们却都能和范波搞到一起。
一路上有小迪跟我们说笑个不停,倒是给这次出行增添了不少乐趣。可是范波与她之间的亲密总让我觉得有点儿意外。
怎么说呢?如果范波对他的情儿犯贫、开玩笑、动手动脚,我都会觉得很正常;如果他对像琪琪这样已经到了和他谈婚论嫁地步的女孩子爱搭不理,我也觉得很正常。但是他对小迪这两种都不是,在小迪面前他好像更愿意微笑着做一个耐心的听众,看得出小迪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是在用心去聆听,并发自内心地欣赏。在路上走在一起,他也只是纯纯地牵着小迪的手,一副心满意足的快乐样子。
应该说,自打小迪一露面,范波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洋溢着那种可以被称做“幸福”的东西,在我的印象里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这样过。尽管我并不讨厌小迪,但这还是让我有点儿替琪琪鸣不平。对于我来说,情人就是情人,再怎么样我对她们也不可能比对秀儿还要好,范波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我实在不欣赏。
生意倒是谈得很顺利。侯涛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请我们暴撮了一顿海鲜,并安排我们在他家的大房子里住了一晚。星期二在洋货市场逛了一圈儿后,下午我们便回到了北京。范波先把我送回家,小迪趴在车窗上热情地对我说再见。进楼门前我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透过还没关上的车窗看到范波和小迪正抱在一起热吻。
我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虽然背着老婆喇蜜对范波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好像真的不那么简单。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背离了游戏的基本规则,而我却敏锐地嗅到了那暗暗涌动着的危险气息。
董立过生日谁都没给他买礼物——我们哥儿几个之间早就不兴这种小儿科的玩意儿了,赶上谁过生日大家也就是凑在一块儿喝两口。
傍晚人到齐后,我们问董立想去哪儿过。董立琢磨了一下,说:“这么着,咱们今儿也甭外边儿瞎找地儿,干脆上我们家去得了,自在!”
“扯淡!去你家自在得了吗?”冯哲对董立的提议嗤之以鼻,“回头喝高了,你家老头儿、老太太还不得把我们给打出来?”
“我说去我在万泉庄的家了吗?我是说去我在上地的那个家,那个一居室的小单元房。别话都没听完就这儿瞎得色!”董立不屑地白了冯哲一眼。
“那就赶紧走吧!”大家对董立的提议纷纷表示了赞同。
董立把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外号叫毛毛的啤酒小姐叫了过来:“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在这儿盯着了,你呆会儿看见小宇帮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多照应着点儿,有什么事儿给我打手机。”
毛毛是个典型的北京姑娘——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说起话来满不吝的主儿,但是也有一种粗线条的、简单明快的美感。自打来了我们酒吧,她就特别喜欢跟董立起腻,一逮着空儿就像块牛皮糖一样黏在董立身边。傻子都看得出她对董立有那么点儿意思,而董立虽然也跟她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却始终不冷不热地保持着一点距离。
现在听董立这么一交代,毛毛赶紧追问道:“你要去干什么啊?”
范波嘴最快,抢着替董立回答道:“哟,你不知道啊?今天你董立哥哥过生日,我们哥儿几个正准备给他做寿去呢。”
“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过生日怎么不告诉我啊?”毛毛揪住董立的耳朵就拧,“你说怎办吧?伤自尊了!”
“告诉你你还得给我买礼物,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省钱嘛!”董立赶紧想要推开毛毛的手。无奈毛毛揪得太死,董立只好龇牙咧嘴地求饶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带我一块儿去!”毛毛放了手,洋洋得意地命令道。
“那哪儿成啊!你不是还得上班儿呢吗?”董立揉着耳朵很不热情地说道。
“那你甭管,反正我这个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少上一天也没关系。”
“还是算了吧。”董立坚持道,“今天说好了就是我们哥儿几个聚聚,你没看他们连女朋友都没带呀?再说我们几个老爷们儿喝酒你在旁边看着也没意思啊!改天吧,改天我们去玩儿别的准带着你。”
毛毛的小脸儿沉了下来,不高兴地低着头摆弄衣服拉链。
我们几个倒是觉着毛毛这姑娘不错,都挺想促成她和董立的好事,于是七嘴八舌地劝董立道:“你就让她去呗,多个女孩儿还热闹呢。人家一片好心要给你过生日,你丫怎么不知好歹啊?”
《每个姑娘都单纯》 第一部分看做是一种牺牲和付出(8)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董立无奈地投了降,“小姑奶奶,别耍脾气了,把工作服换下来,咱们赶紧走人!”
“嘿嘿!”毛毛立刻咧开嘴笑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到后面去了。
董立重重地在范波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就他妈你丫多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等毛毛出来,我拉着她和董立上了我的车,轰范波去坐冯哲的破奥拓了。
董立在上地的家我们以前只去过一次,房子很小,但是在那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由着我们横反。一进门我和范波、冯哲就脱掉鞋跳上了那张大床,在上面乒里乓啷地打作一团。毛毛帮着董立把一个折叠桌支在床边,又搬了几把椅子,然后把刚才在路边小饭馆买的酒和菜一样样地摆在桌上,董立的生日宴会就算正式开始了。
如果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们总是会在酒过三巡之后说起过去的一些事情,越说越感慨,越感慨喝得越多,直到大家都醉得不省人事才算完。
值得回忆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四个全都是从初中就开始在一起摸爬滚打。曾经我被人打得昏死在僻静的小巷里,同样头破血流的董立拼了命地背着我跑到最近的医院,一进急诊室也一头栽倒昏了过去;曾经为了给冯哲出气,我和范波跟着他一起去把他们那个经理蒙上脑袋几刀捅成重伤,又一起跑到外地躲了好几个月;曾经我们几个一起到处找活儿干,拿到第一笔工资后兴奋地跑到小酒馆里喝到烂醉;也曾经在炎炎夏日的午后,一起光着膀子蹲在路边抽烟,对每一个经过的漂亮女孩儿放肆地吹着口哨……
但是今天有女孩子在场,我们便没有兴趣聊这些,酒喝得也不多,只是一味地耍着贫嘴逗乐儿,并且极力把话题往毛毛和董立身上引,不停地拿他俩开涮。毛毛毫不介意,整晚都很开心,董立则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吃完饭我们四个男的开始打双升,毛毛很乖地靠在董立肩膀上看他打,而董立竟然也很难得地对毛毛的亲热举动没表现出什么排斥——这可真是个好现象!我觉得毛毛这女孩儿真的不错,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女朋友,就盼着董立能开窍儿了。
牌打到夜里快2点,范波口袋里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一直没去理会的范波终于忍无可忍地接听了。
“你烦不烦啊?不是跟你说了今天给董立过生日吗?你瞅瞅你这没完没了的……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家。”
范波皱着眉头挂了电话。我一听就知道是琪琪打来的,忍不住教训范波道:“你就不能好好儿跟人家说话?人家这不也是关心你嘛!”
“靠,累不累啊!这还没结婚、没跟我住一块儿呢,就这么管着我,这以后真结了婚我哪儿受得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结婚不就是‘有妻徒刑’嘛!”冯哲把手里的牌扔下,打了个哈欠:“不行,我也得走了,我媳妇儿倒是不打电话,可我要再晚回去会儿她能吃了我!要说还是丫刘朔滋润,秀儿整个儿一大撒把,什么都不管。我怎么就摊不上这媳妇儿啊?”
“靠,我比你们强不到哪儿去,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