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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地溜掉了。
“那女孩儿是怎么回事儿啊?”陶冶刚一出门,老妈便拧着我的耳朵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普通朋友呗!”我很轻易地便脱离了老妈的魔掌。
“普通朋友怎么会这么早就来咱们家?谁不知道你每天不睡到中午不带起床的啊?你老实说,她昨天是不是在这儿过夜的?”
“哎哟,妈,你能不能不乱猜啊?”我开始不耐烦起来。
“让你一人儿住在这儿你也不能胡闹啊!别以为你是男孩子就可以随便乱来。跟你说啊,对待感情一定要专一,你玩弄别人的感情到最后就是玩弄你自己,懂不懂?甭老拿我们大人的话不当话,不听我的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我听了老妈的话笑了起来:“妈,这我还真没觉出来。从小到大我也没怎么听过你的话,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悔的呀。你记不记得我刚懂事那会儿你就在窗口指着外面扫大街的人跟我说:‘儿子,你将来要是不想扫大街,想舒舒服服地挣钱,就得好好学习。’嗬,得亏我是没听您这句话,从小学到中学我没好好学过一天习,现在不是也舒舒服服地挣钱吗?原来我们班那罗瑾,学习那叫一刻苦,结果怎么样啊?上外国给人扫大街去了吧。”
“废话,人家那是留学打工!”老妈一副要抓狂的样子,“等人家一毕业肯定过得比你强。你还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挣了点儿钱?就是现在,你那买卖要没董立帮着你也早关门大吉了,当我不知道呢!你怎么不说说我前几年跟你着了多大急啊?光去派出所领人我就跑了多少趟?也不知道你在外边儿都干些什么,整天提心吊胆的。要我说你还不如扫大街呢,起码我落一踏实啊。得,我现在也管不了你那么多,你不听我的话不要紧,可是秀儿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总得对她负责吧?”
“我怎么对她不负责了?”我一脸委屈地说,“我对她多负责啊!您想啊,就因为我们在一块儿这么多年了,要是我还天天光守着她一个人,那总有腻味的时候吧?总有烦的时候吧?老这样那我还不得连瞧都懒得瞧她啊?那就等着打架吧,到最后不是我甩了她就是她甩了我,这才叫对她不负责呢。所以说,我适当地出去找别的女孩子调剂一下,调剂完了我肯定心虚、内疚啊,然后就会对她加倍地好。她呢,也不知道我在外边儿都干了些什么,看我对她好她能不高兴吗?这不是增进了我们的感情吗?多好的事儿啊!怎么能叫不负责呢?”
我妈是彻底拿我没辙了,坐在沙发上运了半天气,最后恨得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比李洪志还李洪志!”
陶冶才不会被我老妈吓到,过了几天仍然满不在乎地跑来找我。她早就开学了,不知道是课本来就不多还是经常逃学,反正有的是时间和我泡在一起。
一天,开车带她回家的路上,她很开心地对我说:“告诉你,我家里装宽带了,以后就算见不了面我们也可以在网上聊天。你有没有QQ或者MSN什么的?”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皱了皱眉头。
“不会吧?你真的连这个都不知道?”陶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嗨,像我这种文盲还上的什么网啊!我身边的人也没有好这口儿的。好像以前在我媳妇儿的公司里,她教我看过几个网站,也没什么劲。不爱上!”
“真不敢相信你也算是个现代青年!现在天天‘网络时代’、‘网络时代’地叫着,你居然能一窍不通——怎么像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陶冶摇着头叹息。
“我本来就不能算青年呀,我觉得我的心理年龄至少也得有40多岁了。这人一老就懒得接受新鲜事物,哪儿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我爸爸妈妈都50多岁了,现在还天天上网呢,你这算什么借口啊?再说了,难道你不喜欢玩儿游戏吗?上网有很多好玩的游戏可以玩儿呀。”陶冶企图用我感兴趣的东西诱我上钩。
“玩儿游戏在家打PS就得了呗,哪怕给我个红白机呢,都够我乐一阵儿的,还用搞得上网那么麻烦?再说还得花网费。我这个人一向知足常乐。”
《每个姑娘都单纯》 第二部分兄弟之间的对话(4)
“跟你这种白痴说不清楚,”陶冶终于怒了,“总之从今天起,我一定要培养你对上网的兴趣。我记得你家楼下就有个网吧来着,对吧?”
几分钟后,我就跟着陶冶第一次走进了我家楼下的这家网吧,虽然每天都从门口路过,但在这之前我甚至连它的招牌都没有仔细看过一眼。
网吧里光线很暗,挤挤挨挨地摆着好几排电脑,电脑前坐了很多戴着耳机、聚精会神盯着屏幕的人,空位子已经剩得不多了。我和陶冶好容易找到两个挨着的位子坐了下来,陶冶异常熟练地启动了机器。我坐在那里左顾右盼——周围有些人的屏幕上在激烈地枪战,有些人在飞快地敲着键盘,还有些人居然在对着一个小话筒骂骂咧咧。
这倒让我觉得挺新鲜,我指着旁边一个正在骂人的家伙小声地问陶冶:“他玩儿的那是什么?”
“应该是在语音聊天室吧。”陶冶头也没抬地说,“你别去那种地方,都是些无聊的人。”
“那正好儿适合我,我比谁都无聊。”
陶冶没答理我,忙着给我申请QQ号。她问我要叫什么昵称,我懒得多想,特实诚地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流氓”。
“真服了你。”陶冶咯咯地笑着按我的意思把一切都搞定了,然后教我怎么登陆、怎么发消息、怎么添加好友。把她自己加进我的好友名单以后,陶冶满意地说:“这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聊天了,我不在的话你也可以留言给我。”
然后她开始教我玩儿网络游戏,试了好几种,我始终提不起兴趣,总觉得还不如打PS好玩儿呢。
不过打那以后,我还真的没事就去那间网吧坐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QQ上碰得到陶冶的时候,我就和她聊聊天儿,虽然大部分的对话内容都只是各种表情符号的组合而已。
更多的时间里,我开始忙着利用网络来满足我一些邪恶的欲望——其实那天陶冶刚教会我使QQ,我就立刻想到了可以用它来做些什么。没办法,天性使然,初涉网络的我觉得勾搭几个网友上床一定会是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我只找北京的女性网友聊天。尽管我的网名已经毫不掩饰地暴露了我的品性,仍然有很多女孩儿奋不顾身地将我加为好友。我打字速度奇慢无比,但这并不影响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温文尔雅、风趣幽默的谦谦君子。我的言谈和我的网名如此相悖,以至于和我聊天的女孩儿大多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还不到一个星期,就有一个网友主动要求与我见面。我说要见面就来我家找我吧,她很痛快地答应了。我问她怎么对我一点儿戒心都没有,她说她相信我,虽然我名字叫流氓,却是和她聊过天儿的人里最彬彬有礼、最不爱胡说八道的一个。
我对着电脑暗自发笑,心说等你来了就会知道我的网名起得是多么贴切了。
当天晚上这个网友就如约找到了我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一般,但是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很对我的胃口。一开始我只是斯斯文文地坐着和她聊天,渐渐聊到兴头上我就开始不断地制造着和她亲近的机会,亲近到一定程度就顺理成章地把她弄上了床。
完了事,她故作沮丧地抱怨道:“还以为你真是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看走了眼!”
我叼着烟嗤地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她说:“我要真是正人君子,你恐怕才会觉得无聊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这么痛快就答应来我家,难道只为了聊天儿?何必说那些没用的!”
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一直到走都对我爱搭不理的。我毫不介意,反倒有一种残忍而淋漓的快感。
第二个来找我的网友更夸张,不仅是主动提出来我家,还是大半夜来的。我本以为会是个经验老到的太妹,没想到却是个看起来蛮清纯的大学生,长得还可以。不过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居然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陪她说了一宿的话,连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她。
第二天清晨送她出门的时候,我一本正经地告诫她:“以后不要这么晚随便跑到陌生男人的家里,很危险的。”
女孩儿惊讶地望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我估计她要么认为我是柳下惠转世,要么认为我是个性无能——后一种可能性显然更大一些。
当我和第五个网友上过床之后,我就对这件事彻底失去了兴趣——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点儿刺激的感觉,找了几个就发现每次都是那一套程序,其实真是枯燥得很。何况还要花大把的时间和网费在见面前闲聊,还要冒着被从未谋面的对方吓个半死的风险,实在不如在酒吧里直接钓那些漂亮姑娘来得方便又划算。趁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太恐怖的经历,还是见好就收吧!
范波和琪琪刚过完蜜月就开始大闹天宫了。
原因很简单——范波放不下小迪,总是找借口在外面呆着不回家。琪琪就是再好脾气,也受不了刚刚新婚就独守空房,吵架自然是家常便饭。越是吵,范波就越是不愿意回去。
由于他每次出去都是打着我们哥儿几个的旗号,不了解内情的琪琪连带着对我们也冷淡了许多。不过这样倒也好,她很少再跟秀儿联络,秀儿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们俩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还以为范波结婚后已经和小迪分了手,改邪归正了呢。
吵归吵,琪琪在别人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护着范波,自己再怎么委屈也没让家里人知道一星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