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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阿瞒这时拽出手机,给程军打了个电话。程军简单地说:“我知道了,你放心,马上我就打电话。”
15分钟后,执勤民警取下崔阿瞒的笔录就通知崔阿瞒:“你可以走了。”
郑五摩托车被扣,人也被带往交警队。
逍遥宫门前,汪起超忙得不可开交。不管哪路的朋友,都带有各种各样的贺礼。有扛匾的、有带字画的、有拿好酒的,还有用一元的硬币排成一个巨大的寿字,更多的是现金。崔阿瞒带着宋前和韩淑贞,进门就给账房甩下了5000元。
他的三菱车没多大损坏,只是前保险杠有些变形。但这场虚惊,却使他心中很不平静。他气不可遏,向程军述说了事情的全过程。程军听后,没说什么。汪起超却听出些问题,他急忙问崔阿瞒:“崔哥,那人长得什么样?”
崔阿瞒说了一下郑五的特征,汪起超一拍大腿说:“那不是郑五吗!”
郑五属于汪起超联络的人,他早就将请帖送去。同时也邀好了郑五到达的时间。汪起超正奇怪,怎么郑五还不到?原来叫程军一个电话将祝寿的客人送进了交警队。
程军听说也笑了,急忙叫汪起超立刻开出他的奔驰560,赶往交警队。
在交警队里,执勤民警已经询问完了郑五,正填写行政处罚通知书。郑五看到汪起超像看到救星一样,大声喊到:“汪哥,快来。他们要拘我!”
汪起超安慰他:“不要急,老大叫我来,就是来保你的。”他没找民警,而是直接找到队长说明是程军叫他来的,这件事自己消化。
交通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汪起超能将事情了结,就让他带走郑五。郑五临走还要推走摩托车,汪起超踹了一脚说:“不要了,我叫大哥再给你一辆。”
汪起超带着郑五回到逍遥宫,生日庆典已经开始。
生日庆典的主持人是个专业的老师,他先说了一番吉祥如意的话,又念起了长长的礼单。其中有许多外埠、外省的,只见礼物不见人的。最远的有来自澳门的方家正和远在新疆的孟梅。
这孟梅不忘旧情,一纸生日贺电,一笔1000元的生日贺礼,早早发来。
在主持人那流畅的语言安排下,仪式紧凑又有节奏。整个逍遥宫大厅里人头攒动。等扩音器里终于传出“典礼结束,酒会开始”时,人们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汪起超拽着郑五,拉到崔阿瞒的一桌介绍说:“崔哥,这郑五也是大哥的好朋友。今天早晨多有得罪,我已经说过他了。”
郑五自觉也是多事,他急忙双手握向崔阿瞒,口中说:“抱歉!抱歉!兄弟错了。”
崔阿瞒也很大度:“哎,不打不相识吗!摩托车算个啥,我给你再搞一辆好的。”然后又将宋前、韩淑贞介绍给郑五。
几个人碰到一起,汪起超为避免尴尬,又将马龙找过来,让他们几个人围在一起。一个是刚结识的,一个是又有点小过节的,郑五和崔阿瞒都有些放量。郑五是豪饮,崔阿瞒是朝鲜族,本来对酒就有些亲热,他们很快猜拳行令大喝起来。
结果,当天的郑五喝醉了。他趔趄着告别崔阿瞒,就要回沙河。汪起超不让,非要他再住一天。汪起超拽着他要给他安排住宿。也是合该有事,那个执勤的民警已经下班。他换上便装,路过逍遥宫和郑五撞个正着。
本来,酒中的乙醇已在郑五的胃里将郑五顶得乱蹦,此刻看到这个交通民警,又仗着程老大的势力,郑五就有些发狂。他指着民警就出言不逊。
民警是个年轻的民警,也是血气方刚。看郑五的样子,就不免训斥他两句。可这时的郑五,已经是吃了豹子胆。他抬手一拳就击向这位民警,毫无防备的民警被打个正着,立刻被打出两米多远,鼻血喷了出来。也是合该郑五要出事,恰好碰上一队巡警路过,这样郑五就被抓进了公安局。
第十章 特殊职业郑五袭警,涉嫌报复
郑五袭警,涉嫌报复,卷宗被送到刑警大队。于明威阅过卷宗后,按常规向刑警大队长赵明石汇报案情。其实案情很简单,交通民警处有罚郑五没填完的处罚通知书,有执勤民警的证实,有民警的伤情诊断结果。可其他证据有些模糊,现场除了巡逻民警的证实外,汪起超、崔阿瞒都说什么也没看到。
赵明石问道:“民警的伤情诊断结果如何?”
“鼻骨骨折,伴有移位,已构成轻伤。”
“报法制室,我同意刑拘。”
于明威转身欲走,赵明石又将他喊回说:“等郑五酒醒之后,你告诉我一声。”
于明威刚走,谭政委的电话就来了。他开门见山地问:“明石吗?沙河有个郑五,扣在你们刑警队吗?”
“对,谭政委!”
“那是我的一个亲属,能不能设法调处一下呵?”
调处,本来是轻伤的一种处理方法。谭政委提的也不无道理,可郑五的轻伤害罪含有袭警和报复伤人的情节,调处就有些不合适。
“谭政委,材料已到法制室,让法制室看一下再说吧!”赵明石将这个难题推给了法制室。当然,谭政委这个电话是程军找他的结果。赵明石三番两次不给他面子,他心中十分恼火。他接着就将电话打到法制室,仍然是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谭政委的电话还是好使的,法制室提出了两种意见:一是找到摩托车肇事的被撞车辆,查实肇事情况;二是寻找郑五伤人现场的其他证人,补充证据。
看到法制室的意见,赵明石什么都明白了。他羁留郑五的时间最长只有48小时,48小时里能否完成上述补充侦查,那就得看当事人配不配合了。但他还是立即按法制室提出的意见布置了下一步的工作。
于明威按着赵明石的指示,通过查看交警工作记录,找到了肇事车辆的车主崔阿瞒。这崔阿瞒在程军生日过后并没有走。程军一再挽留,要他多玩几天,他也就从命了。于明威找到他时,他正和他同行的几个人加上汪起超在逍遥宫里打麻将。看到于明威和他递过的工作证,他客气地站起来和于明威来到隔壁的房间。他又掏出香烟递给于明威,于明威摇手谢绝了。
但崔阿瞒的回答却使于明威吃惊不小,“没有,没有那回事。我一大早就到市里了,和谁撞车呀?这根本不可能。”崔阿瞒又说:“是不是别的车,挂的假牌照?”
于明威说:“不可能,交警有工作记录,就是你们的三菱车。”
崔阿瞒又叫来宋前和韩淑贞。这两个宝贝和崔阿瞒口气一致:“没有,我们都在车上,没有撞车这回事。”
这一再声明的“没有”,闹得于明威是无可奈何。遇到这样的主,是气也气不得,说也说不得,只好起身告辞。现场证人的调查,几乎全是郑五的同党,更是无法进行。
在调查进行中,郑五酒醒了。
按照预先的安排,他被带进了审讯室。足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郑五没见到审讯的主审官。等他眼睛逐渐适应了那眩目的光线,才发现赵明石已坐到了审讯的位置上。
看到赵明石,他心里就有些发虚。这不是因为他身材高大,有一种天生的威严感,而是郑五心中有些自然的胆寒。这就和老鼠见猫一样,他有一种天然的畏惧。他现在并不知道程老大在为他跑前跑后,也不知道崔阿瞒替他撒谎,故意隐瞒事实真相。特别是酒后,他记忆和思维都有些混乱。再加上聚光灯的炙烤,他心中越来越没底。
而赵明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郑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郑五这时十分规矩,他一个立正,双腿站起来说:“知道,公安局。”
“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吗?”
“知道,我打了警察。”郑五诚惶诚恐,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仅仅是打了警察吗?你为非作歹是一天两天了吗?”
“不、不,我没有大事,我就是小打小闹。赵大队长,你不能随便怀疑我呵!”毕竟是做贼心虚,郑五这番话露出了马脚。
“我怀疑你什么事?什么大事?”赵明石紧追不舍。
“我……我不知道……我没干哪!”
“郑五你记住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晚上有人在清风店的后墙看到你的身影。”赵明石看到郑五的神态,心里有了底。他虚晃一枪,直逼郑五痛处。
今天赵明石的目的,就是清风店纵火案。当时的调查,好多迹象都和这个郑五有关。可当时苦于没有证据,就始终没有动他。现在他自投罗网,恰巧可以以案带案。多年的刑侦生涯,使赵明石明白,任何罪犯这时都是最虚弱的时候。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此时此刻,他完全可能吐出实话。赵明石又是审讯的高手,这种面对面的斗争,用语言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正是赵明石的拿手好戏。果然几个回合,郑五的鬓角渗出了汗珠。
但事关重大,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郑五吞吞吐吐毕竟没吐实言。可他的神态和表情已使赵明石坚信,郑五有重大嫌疑。
他将整个情况向钟华局长做了汇报,并谈出了自己坚决要刑拘郑五的想法。
钟华局长听完以后,稍做沉思后问赵明石:“明石,那法制室的意见不要考虑了?”
“对,因为当时还没有郑五的供词。现在我们有伤情鉴定,有巡警的现场证词,又有了郑五的交待,证据应该说是很足了。”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