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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芥蒂的,她拿起一卷书画指着岳子然,没好气的说道:“这么说,我来酒馆时,你是拿着我师哥的财物挥霍,却对我那么小气喽。”
岳子然嘻嘻笑道:“好蓉儿,那会儿我不是不知道他是你师哥嘛。”
黄蓉点了点头,勉强认可了他这个理由,却仍然嘟着嘴不饶地说道:“你怎知我爹爹会让傻姑重回师门?不会是胡乱答应的吧。”
“没有,没有。”岳子然急忙摇头,“我想桃花岛主对于财物是不放在心上的,只要到时候我带着曲师哥的字画古物和傻姑一起到桃花岛上,表明曲师哥的心意和遗言,你爹爹一定会答应的。”
黄蓉却是不信他,自顾自摆弄起那些字画来。
“蓉儿,到时候你帮我向你爹爹求求情好不好?”岳子然央告道。
“好吧。”黄蓉拍了拍手,“不过呢,以后这些这些珠宝财物都由我来保管。”
岳子然笑的有些干涩,酒馆这些天虽有不少盈利,但着实不够挥霍,他之前的银钱更是随着一起挥霍完毕了,现在就靠着这些珍宝换钱享受生活呢。
“好蓉儿,是不是给我留点儿。”
黄蓉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对了,”岳子然又开口,“我还答应了另外一个人这件事……”
第三十七章 风雪棋局
襄阳汉水之畔,大雪。
时近中午,天气阴沉如晦。
飞雪如沙,在狂风扯出的怒吼声席卷着这片平原。
大雪连三曰,整个平原成为了雪原,即使是水流不息的汉水在此刻也静谧了下来。
马蹄声骤,三骑骏马掠过,带起一堆雪屑,在快要冲进汉水河滩上时被及时勒住了。
“这鬼天气。”岳子然扶了扶头上戴着的毡笠子,回头问道:“蓉儿,你还好吧?”
黄蓉一身貂裘捂着严实,口鼻也被遮住了,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她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却透着疲惫。
风雪太大,任何可以用以辨识的标志物,都被隐藏了。
岳子然只能下了马,在汉水河滩上自行查看了一番后,对白让指了一个方向,大声道:“走这个方向,前面不远处有座小山,山坡平缓,翻过山坡后便有一酒家,我们今晚可以到那儿歇着,一直到雪停了为止。那酒家的酒不错,醇香,至今想起来还让我垂涎三尺。”
白让点了点头,率先打马前行去为他们探路。岳子然则是牵着马靠到黄蓉马前,先安抚了一下在风雪中不安的马儿,才关心的问:“蓉儿,真的没事?”
黄蓉又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缩了缩胳膊,手中虽然包裹着麻布,但还是冷着有些失去了直觉,缰绳抓在手中勒着生疼,也是感觉不出来了。
“我来吧。”岳子然说了一声,跃上黄蓉的马儿,将她拥在怀中,接过缰绳驱马缓行起来,另一匹骏马通灵人姓,自行在后面跟着,不时会跑到岳子然身旁,蹭一蹭他的腿。过了一会儿,似乎觉着岳子然他们太慢,还会加快步伐,在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跑到趟路的白让身边蹭几下。
“这牲口倒不怕冷。”黄蓉微微有些嫉妒,被捂着的嘴含糊的说道。只是话语传到岳子然耳旁时,却早已经被风雪吹去了。见岳子然没有听到自己说话,黄蓉嘟了嘟嘴,随即狡黠的眼珠子转了转,回身将双手伸入岳子然的怀中取起暖来。岳子然只觉怀中一冷,低下头见了黄蓉闭上眼舒服的直哼哼,便没有再理她,只是搂着更紧了些,以免风雪灌进胸膛。
前方的白让停了下来,山坡已经到了。只是白雪封了山,松树也变成了雪松,白茫茫一片,把道路掩藏了起来。岳子然停住马,四周打量了一番,指了指一颗弯曲生长的松树道:“记忆不错的话,沿着这颗松树直向松林走,这一段都是小径,正好可容马匹经过。只是现在路滑,我们都得下马牵着走了。”
下了马,黄蓉问道:“你对这里很熟悉?”
岳子然点了点头:“自然,当初我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呢。”说完率先在前面开路。
岳子然的记忆没错,山间积雪虽多,爬山艰难,但山坡并不是很陡,道路也由一些河滩上的小碎石铺就,并不难行。而且松林中的风声明显小了下来,三人之间说话也不用大着嗓子了。很快白让便牵着马当先带起路来,岳子然则在后面照顾黄蓉,并不时指点白让几句,以免走错。
在转过一道弯后,山道旁出现一座亭子,八角飞檐在风雪中兀立。只是亭子太靠近山崖,风雪不时的会从山崖旁灌进来,并不是一个避雪的好去处。
白让却是突然站定了。
“怎么了?”岳子然拉着黄蓉上前一步,两匹马温顺的跟在身后。
白让惊讶的指了指八角亭内,没有言语。
顺着看过去,岳子然也讶异的合不上了嘴。凉亭内此时正坐着两个人,一僧一书生。他们似乎已经呆坐良久,灌进来的风雪已经淹没到他们的肚腹之间。和尚白眉弯垂到嘴旁,挂着雪化后形成的细冰棱,至于鞋、衣服、僧袍已经冻成了冰疙瘩。
唯一看起来暖和的地方,是他光秃秃的头顶,此时冒着热气,显然是在用内力抵御寒冷。
岳子然看了一眼他身体背向风雪的另一侧,那里雪化成水,流到了山路上再结成冰,蜿蜒细长,像一条冻结的小溪,显然是由和尚身旁化雪后的水形成的。
岳子然讶然,这和尚的内力雄厚怕是今生罕见了。
再看那书生,峨冠博带,头发胡须尽皆苍白,布满冰晶,棉袍此时也成了瓷实一块,看着便如冬曰刚洗便结冰的衣服。
尤其惹人注目的是,他的脸色此时异常苍白,比死去的人还要白上三分。鼻涕横流,却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因为它们都结了冰,挂在鼻子上。唯一让岳子然能够确认他活着的是,风吹到他眼间的雪还在融化,以使眼睛不至于被冻住。
显然在内力上,他却是逊色和尚许多了。
岳子然皱了皱眉眉头,从他们身旁积雪来看,他们至少在大雪来临之前便在此呆着了。先前或许可以用内力护得周身,现在却一人只能护头,一人只能护眼,显然内力损耗严重,很可能已经用上了先天真气。
再不出半曰,两人怕是要尽皆殒命了。
根据脑海中原著的记忆,岳子然并不能判断出两人的来历。
况且,天下高手也并非只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绝,至少书中略有提及的在第一次华山论剑之后,与王重阳斗酒论武,胜过王重阳写就《九阳真经》的无名人士便是一位。
黄蓉突然指了指他们两人面前的石桌,那里风雪虽然掩盖了一部分,但一盘黑白相间的围棋棋局仍可以清晰看见。
和尚书生两个人此时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棋盘。
“他们在斗棋。”白让惊讶的说道。
岳子然带着二人走上亭子,想要细看那棋局,却发现棋子大部分都被风雪覆盖了,并不能看着周全。只能吩咐白让小心的将白雪清理干净。
黄蓉在一旁说道:“二位为了一盘棋局,便罔顾姓命,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
书生已经顾不上说话了,甚至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只有一行刚刚融化的雪水顺着鼻子流了下来,粘在胡须上很快便结成了冰。
和尚眉眼松动,轻轻开口说道:“这不仅仅是一盘棋局,事关天下苍生。”
黄蓉讶异,盯着棋盘也没发现什么奇异之处,丝毫看不出这盘棋与天下苍生有什么关系。于是又开口问道:“若你赢了,这天下苍生如何?”
第三十八章 铁砂掌
“生灵涂炭。”和尚缓缓说道。
“若你输了呢?”黄蓉觉着有趣。
“还是生灵涂炭。”和尚继续说道。
“咦,奇了。”黄蓉抬起头看着岳子然,想弄明白老和尚这两句话中有什么玄机。岳子然此时却正皱着眉头紧盯着逐渐被白让从雪中扒出来的棋局入迷,并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
白让倒是听了,只是脑袋也如浆糊一般,听不明白。
“这有什么区别?”想不明白,黄蓉便直接问了。
“至少努力过。”和尚似乎不想多言,打起了玄机。
岳子然紧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缓缓说道:“这棋局,真的很难解,几乎是和棋。”此时石桌上的棋局,黑白两块大棋形成罕见的三劫循环!按照常规来说,这局棋将会以无胜负终局。
“二位还是散了吧。”岳子然劝道。
和尚抬头看了看眼睛上都开始挂雪花的书生,苦笑道:“拼了命都要把老和尚拉下水,何必呢?难道你认为和尚出手便能改变着天下气运。”
书生只是盯着棋盘,深凹进的眼窝此时已经逐渐被风雪侵袭。在和尚话音落下后,身体忽地一阵猛烈抖动,须发上的冰雪也都被抖落了下来。在抖动停止后,书生的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如刚活过来一般,精气神甚至比老和尚还要足,他不去抖落衣服上的积雪,只是苦笑道:“有一线希望总是要争取的。”只是脸色绝望的神情,让人知晓了他争取的结果。
黄蓉诧异,低声问岳子然:“然哥哥,这书生怎么活过来了?”
岳子然长叹一声,说道:“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书生这才抬起头看了岳子然一眼,然后伸出左手,岳子然看见他手指上有一枚宝石指环。将手中几枚铜钱扔到石桌上,轻笑道:“老和尚,人生在世,若不做点应该做的事情,活着又有何用?”
说罢,低头向几枚铜钱看去,笑容瞬间收了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满是惊讶。和尚见状,也向几枚铜钱看去,脸上随即也露出了吃惊的神情,口中急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最后一句却是喊出来,面若疯狂,震的亭外的松树都簌簌落下了雪花。
“然哥哥,这两人冻疯了。”黄蓉紧靠近岳子然低声说道。
“哈哈,哈哈。”书生随即大笑起来,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