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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毫无道理地互相猜忌,因为我希望人们永远有正当的提防之心,我希望合众国各州提防个别的州违反宪法而不受惩罚)。现在,这种毫无道理的互相猜忌的心理还在不断地毒害我们的心灵,使我们的头脑只想到虚假祸害。而忘记预防真正的祸害。”
几个月以后,华盛顿又同当时担任外交部长的著名爱国人士詹姆斯·杰伊认真地通起信来,热烈地讨论时局的征兆。
华盛顿在复信中同意政局正在迅速走向危机;他承认,他也同样地无法预见未来的形势。
他说:“我们犯了一些错误,需要纠正。我们成立邦联时,大概对人性作了过高的估计。经验告诉我们,如果没有强制力量的干预,即令是最符合他们的利益的措施,人们也是不愿采纳实施的。我认为,我们要想作为一个国家长期存在下去,就必须把权力交给某一个机构,让它雷厉风行地在整个联邦运用自己的权力,就像每个州的州政府可以在本州雷厉风行地运用自己的权力一样。要我看来,群众不敢把管理国家事务的充分权力授予现在这样构成的国会,简直是荒唐的疯狂到极点……我们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我听说,连一些值得尊敬的人物都对君主制政体津津乐道,毫无厌恶之感。从思想到言语,再到行动,往往只有一步路。但是,形势又是多么积重难返,难以改变呀!我们的敌人竟然能验证他们的预言,这是他们的多大胜利呀!专制制度的鼓吹者竟然发现我们没有能力管理自己,而建立在平等自由基础上的各种制度则纯粹是理想和谬误,这是他们的多大胜利呀!愿上帝保佑我们及时采取明智的措施,预防我们完全有理由担心的后果。”
这时,由于民生凋敝,公私债务累累,财政困难,捐税沉重,东部各州怨声载道,骚乱蜂起,消息传来,华盛顿更加忧虑不安。
国会派遣这时担任陆军部长的诺克斯将军到马萨诸塞州去,对群众的骚乱进行调查。诺克斯将军对乱民作了这样的描写:“他们的信条是,合众国的财产是大家共同出力保护,才没有被英国没收的,因此,应当是大家共同的财产。凡是反对这一信条的人都是公道和正义的敌人,制订平均地权的法律,执行土地法是很容易的,办法就是发行不要准备金的纸币,实行赎买。”
在国会任职的亨利·李上校几次写信给华盛顿,讨论这个问题。华盛顿在复信中写道:
“我的好先生,你谈到要运用影响安抚马萨诸塞州目前的骚乱。我不知道那里可以找到有这种影响的人,即令能找到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解决骚乱问题的适当办法。影响并不是治理。要么就让我们有一个保障我们的生命、自由和财产的政府,要么就马上把最坏的情况告诉我们。现在是需要作出抉择的时候了。要了解闹事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们的怨言确有道理,只要有可能,就应该给他们解决实际问题,或者承认他们的怨言有道理,但目前无力解决。如果他们的怨言没有道理,就马上运用政府的力量,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如果政府的力量应付不了这种局面,大家就会相信上层建筑有毛病,需要支持,如果迟迟地不采决这种措施,又不采取那种措施,那就会一方面激怒暴民,或者另一方面失去了人们的信任……因此,要大胆运用政府手中的权力,而且手脖子要硬,不管谁违反宪法,都要加以痛斥。如果宪法有缺点。可以加以修订,但是,只要有宪法存在,就不能允许人们随便践踏宪法。”
他过去的副官汉弗莱斯上校十一月一日从纽黑文给他写信说:“马萨诸塞州仍在闹事。政府已经匐伏在地,爬不起来了。有很多理由担心,在马萨诸塞州,谁都没有足够的魄力,可以重振民政当局的威信。暴民的首领们铤而走险,孤注一掷,天天在修建防卫工事,预计,他们很快就要夺取斯普林菲尔德的大陆军军火库了。那里存有一万到一万五千名士兵所需要的全套崭新武器。
“大家都普遍不愿响应国会的要求向国会提供款项。看来,这预示着我们正在迅速地走向危机。我听说,国会非常恐慌,不知道该向谁求援,也不知事情会伊于胡底。亲爱的将军,事实上,只有慈悲的上天才能拯救斯民于涂炭。
“我已经对您说过,如果发生内乱,你不能保持中立。为了自卫,你也应该站在这一边或那一边,或者离开美洲大陆。这是我郑重向您提出的意见。您的朋友也持有同样的意见。”
在华盛顿收到这封信以后不久,就传来消息说,马萨诸塞州闹事的暴民对州议会提出的补救措施远远不能满意,还在公开地破坏法治;首席地方长官已以经不得不号召马萨诸塞州民兵起来维护宪法。
第五部 首任总统五十。 新宪法(2)
华盛顿写道:“天呀!人的行为什么竟然这样反复无常,出尔反尔!前些日子,为了建立我们今天的制度,为了建立我们自己选择和创立的制度,我们还在流血牺牲;可是,现在,我们又拔出刀来,想要推翻这些制度。这件事真是难以解释,我不知道该怎样看才好,也难以相信我不是在做梦。”
他写给詹姆斯·麦迪逊的信件,也是这个调子。
“我们在大西洋彼岸的敌人预言说:‘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吧,他们的政府很快就会瓦解。’曾几何时,我们就迈出这样大的步子,想要使敌人的预言应验。难道睿智而善良的人们就不愿怒力防止这种灾难吗?难道他们宁愿因循怠惰,让自私自利、居心叵测、心怀不满、然而又愚昧无知、胡作非为的亡命之徒把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拖入悲惨、可怜、受人轻视的境地吗?这种骚乱难道不是比任何证据都更有力地证明我国政府缺乏活力吗?如果政府无力制止骚乱,人们的生命、自由或财产还有什么保障呢?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不需要再对你多谈了。政府软弱涣散、颟顸无能的后果是十分明显的,也不需要再详细叙述了。十三个主权国家,你斗我,我斗你,又一块同联邦首脑斗,必须会很快地同归于尽,可是,如果我们能制订出一部充满活力的开明的宪法,实行严格的相互钳制和相互监督,防止人们侵犯宪法,我们就完全有可能一定程度上恢复我们的尊严和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样,华盛顿虽然解甲归田,却几乎在不自觉地对国家事务发挥着强有力的影响。他现在不再是军人了,他已经逐渐变成了政治家。他在信件中提出的意见和忠告在广阔的地域收到了效果。上一年,在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专员访问弗农山庄期间,他就和他们进行过协商。他们所酝酿的一项主要办法就是建立联邦体制。这个办法又在各州议会中经过反复讨论,扩大成熟,最后形成一个方案。方案规定,要在费城召集各州代表,举行一次代表大会,专门修订联邦制度,纠正联邦制度的缺点,然后再将代表大会的讨论结果送呈国会和各州议会审核批评。
华盛顿被一致地推选为弗吉尼亚代表团团长,然而,有一段时间他不愿意接受这个职务。因为他过去说过,他决心退出政坛;如果他又在政治舞台上出现。他怕别人说他言行不一。
亲友们都竭力劝说他打消这些顾虑,因为大家都觉得为了使代表团显得阵容整齐,不同凡响,迫切需要他的有影响的名声和有分量的咨询意见。有两个因素促使他同意出任团长。第一,有人指出,君主制度的拥护者反对召开这次代表大会;他们希望国内的混乱局面继续下去,他们好出来收拾局面,建立君主制政府。第二个因素就是马萨诸塞州的暴乱。
他在决定出任代表大会代表之后,就着手进行准备,广泛浏览有关古代和现代邦联的历史和原理的各种书籍。
代表大会预定在五月份第二个星期一举行。在代表大会开幕之前,他得知马萨诸塞州的骚乱已经镇压下去了,并没有流多少血,首恶分子已经逃到加拿大去了。这就消除了他焦虑不安的一个根源。不过,他怀疑马萨诸塞州议会剥夺大批参加叛乱的公民的选举权是否得策。他认为,如果采取宽大一些的措施,也可以收到同样良好的效果,同时又不致使人民对政府产生很大隔阂,也不致其中一部分人失去生计。
华盛顿在一七八七年五月九日离开弗农山庄,坐着马车前去参加代表大会。他在十三日到达切斯特。在切斯特迎接他的有现在担任宾夕法尼亚议会议长的米夫林将军,诺克斯将军,瓦农将军,汉弗莱斯上校以及其他名流。在格雷渡,那个城市的轻骑兵列队欢迎,并护送他到费城。
到五月二十五日,到会代表才达到法定人数。代表大会接着通过议程,选举会议领导人员。大家一致推举华盛顿为会议主席。
当时担任佐治亚州代表的利·皮尔斯先生记载了下面一件轶事。代表大会刚刚开幕以后,人们针对有待成立的新政府的重大原则,提出不少建议。会议向每一位代表都发了一份建议汇编,并且规定要严格保密。有一天早上,一位代表不小心把他那份文件丢失了。幸而米夫林将军捡起了那份文件,交给了华盛顿将军。华盛顿就把文件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当天辩论结束,需要表决休会问题的时候,华盛顿站起来,先不提出休会问题,而是向委员会发表了如下的讲话:“先生们,我很遗憾地发现有一位会议代表对大会的机密很不在意,竟然把一份会议文件丢在议事厅里。有人在今天上午偶然捡起这份文件,交给了我。我不能不请求各位先生今后更加小心一些。以免我们的会议情况捅到报纸上,引起为时过早的猜测,扰乱群众的平静心情。不知道这是谁的文件,但是文件现在这里(他把文件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