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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愣在原地,呆若木鸡,殷尚再自然不过地从怀中掏出香烟。忽然,姐姐啪地把手中什么东西伸到殷尚面前,硬邦邦地说道:
“知道了,说实话,姐姐也没脸见你啊。不过,我就一个问题问你,你认识他吗?”
“……”
姐姐居然把那个混蛋的手机一把伸到了殷尚的面前,然后一张一张地按过照片。他身边就站着主犯啊!姐姐你究竟在干什么!我一瘸一拐地抢到姐姐身边,映入眼帘的是崔宝蓝微微颤抖的嘴唇。
“不认识,怎么了?”
“就是这家伙把我们江纯扔到洞里的!如何?你有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很生气?”
“没有。”权殷尚吐出一口烟圈,好像很腻烦的样子。崔宝蓝不安地来回看着我的脚和手机。
瞧他俩这可恨的嘴脸,我心中的火焰腾地被点燃了,理智终究没有战胜感情,我扯着嗓子尖声喊道:
“我姐姐也不想认识你!她说你也不要装作和她很熟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丫头!”
“她说你这个人恶心讨厌透了!拜托你能不能掐掉你的烟?”看到澄弦微微有些气喘,我话到嘴边顺口说道。可那个邪恶的家伙,他不仅没有放下嘴里的香烟,反而满是陶醉地又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阵阵青烟袅袅。
“你凭什么让我把烟掐掉!你以为你是谁!”殷尚一脸的不屑。
“对我们家澄弦身体不好!”
“难道他的身体也该我操心?”
“好,算你厉害,我们离开还不行吗?我们走,姐姐!走,澄弦!”我激动到了极点,使劲扯着那两个人,换谁都会这样吧。
姐姐仍然直愣愣地看着我,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但是澄弦很配合地拉住了眼红耳热的我,一言不发地离开。呼~呼~!气死我了!今天没一件顺心事,脚趾断了,掉进了下水道,在街上遇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两名恶魔,真是要疯掉了,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澄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能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善良,立刻又老老实实地低头看着地面。
“你笑什么?”我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他,为了我自己,我流了多少眼泪啊,他居然还笑得出。
“看来我猜想得不错。”
“什么猜想?”
“没什么。”我的天使冲我展眉一笑,试图用这阳光冲淡他愁云密布的瘦削脸庞。
我看得心中更加难受,于是不再出声,任他一直扶我到了家门口。他渐渐走远了,只在身后留下一连串吃力的咳嗽声。
“澄弦!路上小心!明天会去学校吧?”我关切地对澄弦说道。
“嗯!”
“喉咙不舒服也要记得吃饭啊,强迫自己多吃点!”
“嗯!”
“我们都不要放弃……”我在嗓子里喃喃念到,他已经远得不可能再听到了……
我拄着拐杖进了家门,摸索着打开了灯,江纯的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唉~!我意兴阑珊地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整理大脑里混乱得不能再混乱的思绪。崔宝蓝,那个狡猾的狐狸精,刚才我看得明明白白,她知道我拿着那个手机之后,脸色煞白煞白的,刚才那个坏蛋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搞不好就是她拿钱雇佣的,啊!对了!那个坏蛋的手机!说不定能有和崔宝蓝的通话记录,那时他不是接了个电话吗!你这个傻纯,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立马坐起身,在口袋里翻找那个手机,猛然想起刚才姐姐拿去了。呼呼~!崔宝蓝,这下你死定了,我看看在手机面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咱们走着瞧,真想看看你那时的表情啊!哈哈~!片刻之后,姐姐筋疲力尽地走进了家门,在玄关那儿换鞋子。
“你男朋友走了?他好像得了什么病啊。”
“姐姐!手机呢!”我兴冲冲地叫道。
“什么手机?”姐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心中咯嘣一下。
“就是刚才把我丢进下水道的那个坏蛋的手机!在哪儿啊?!”
“啊,那个啊!”姐姐一拍大腿,明白过来了的样子,但没有接着说话,而是颠颠地朝冰箱走去。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我着急了,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全身湿漉漉的衣服晃荡晃荡的,“在哪儿啊?”
“咕嘟~咕嘟!你等等,让你姐喝口水。”
“……”
“咕嘟~咕嘟~咕嘟~!”
“……”
“那个让殷尚的女朋友拿去了。”姐姐终于喝够了水,悠然地说道。
“什么?”我一声惨叫,屋子差点没塌了去。
“那丫头还蛮善良的,她说她一定会找出害你的坏蛋,所以拿去了。看来她人真是不错,所以殷尚才这么喜欢她吧。你们俩人走得也真快,一会儿就看不见人了。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真的挺生气的?”
“李江云!”我石破天惊一声暴吼。
“怎,怎么了,你想干什么?”姐姐被我猛然一震,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造孽啊,造孽,我怎么有这么个孽障姐姐!我人生中的恶魔又增加了一个!
我狂怒不止地一瘸一跛走回自己的房间,恨恨地锁上了门,不想再见那个害人精。想到澄弦,想到崔宝蓝,想到权殷尚,我一会儿哭,一会儿怒,又一会儿发呆,总之跌坐在地上,像疯了一样的发泄自己的情形。而且,该死的,那几根摔断的脚趾,简直超越想像的痛。
第二天。
一天下来,澄弦的位置都空空如也,我从早到晚打了不下五十个电话,可每次都是关机、关机。我悄悄地跑去问班主任,回答依然是毫无理由的缺席。现在,我和花真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一条下坡路,因为脚趾受了伤,我走起来格外的吃力,可花真那个丫头,丝毫没有爱护残疾人,帮忙扶扶的意思,大步大步自己走得正欢。
“喂,你这是怎么了,因为澄弦吗?”
“……”
“干脆我再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吧,嗯?正好待会儿有个联谊。”花真又起了做媒之心。“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我连连摆手。
“不是,什么不是!爱情的创伤,只有用爱情才能愈合。”花真的爱情理论总是一套一套的。
“你要告诉东英你喜欢他吗?”
“我才不是喜欢那个家伙!我只是想把他骗到手取笑一下!我恨死他了,恨不得把他抓着吃了!”花真脸色严肃,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被她超级女高音吓了一跳。
“好吧,不管你怎么想,你想搞定他,就一定要告诉他你喜欢他不是吗?”
“嗯,不把他骗到我手我誓不罢休。”
“嗯。”
“我就不信天下有过不了的河,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女追男,隔层纱懂不懂。”
“过了也……”
“……”
“过了河靠不了岸怎么办?”
“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没有没有。”
“走着瞧,今天之内就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花真生龙活虎、信心百倍,我却萎靡不振,心仿佛撕裂般的痛。澄弦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昨天明明说今天要来的啊……难道是在家里晕倒了,昨天的脸色看上去真的很不好……我上了巴士,呆呆地注视着窗外,注视着玻璃窗上自己倒映着的脸。他正在走向死亡,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身体,正在走向死亡……我没有在自己回家的那一站下车,而是继续坐了下去,我决定到郑惠美外科医院去。
二十分钟后,我呼呼喘着气,拄着拐杖极其艰难地下了车,因为已经是第三次到这儿了,所以我不怎么费劲地就找到了那所医院。我抖抖腿,下定决心正要硬着头皮进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了疯似的振动起来,担心可能是澄弦,我立马掏出手机。
“喂?”
“怎么办啊江纯!”电话里传出花真带着哭腔的声音。怎么回事,她不是四十分钟前刚和我分手吗?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怎么办,怎么办,说不定会死掉,说不定会死掉!”花真在那头一个劲地哭,根本说不清话。
“什么死不死的!谁啊?”我一头雾水。
“嘤嘤嘤嘤,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花真在电话那头哭个没完。
“你倒是说清楚啊,究竟出了什么事?”我被这家伙郁闷死了,最近的消息,怎么都偏偏和死有关。
“啊啊啊!”她只顾哭泣。
“你在哪儿啊!”
听完花真的回答,我立刻关掉手机挥舞着拐杖叫计程车。拐杖在这种时候还真是有用啊!
她怎么会在那个地下管道里,她刚才不是说坐车回家吗,怎么跑去了那儿,还说说不定会死掉!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个劲儿地催着司机大叔快开。该不会又是崔宝蓝,她叫人绑架了我的朋友;该不会她也叫人把花真扔进了某个洞里……我脑中的悲惨想法一个接着一个,我只能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到了,学生。”
“啊,是,谢谢您。”我匆匆忙忙付了出租车费,拄着拐杖艰难地下了车,果然发现花真蜷缩在一个地下管道入口处,抹着眼泪。
“花真!”
“江纯!”见到我,花真的金豆豆掉得更凶了,脸上眼泪鼻涕乱得一塌糊涂。那个向来自视甚高,号称具有韩国最强魅力的女人去那儿了,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脸,心中愈发担心。花真一脸奇怪的表情不住拉扯我的手。
“怎么办,怎么办~办!”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谁啊,谁对你做什么了?!”
“东英他,是东英他……”花真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我的脸当场就臭下来了,不是某个不知名坏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