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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久没穿成这样见面了是不是?每次都穿着要死的校服,丑死了。”
“你那位男友搞定了?”
“嗯,粘死人了,终于扯掉了。”
“为什么和他分手?”
“他比我想的要没钱。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打工的地方,是舞厅,记得说我俩都满二十岁了。我听说那儿有钱人家的孩子特别多。”花真一脸痴笑。
“像你这样,一辈子都结不了婚,我对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作为朋友,我不得不警告她。
“不结婚又怎么样?我们快进去吧!”花真一心惦记着往前冲,根本没把我语重心长的忠告放在耳中。她冲过信号灯,带着我闯向这一带首屈一指的舞厅。
果然不愧是人气最旺的舞厅,豪华的门庭,茶色的落地窗,昂贵的针织地毯,连喇叭里流淌出的音乐的气势都非同一般。我的心被吓死人不偿命的扩音器震得麻酥酥的,战战兢兢地登上了庄严的台阶。
推开矗立在眼前的琉璃玻璃门,不知从何而来的悦耳歌声立即轻轻包围住我。这是电影《Happy Together》中的歌曲!我高兴地闭眼微微陶醉,微熏在这美妙的歌声中。哇~!简直太棒了,和电影里原唱的声音超级像。花真丝毫不胆怯,昂首阔步地走进了舞厅。 “欢迎光临。”
穿着长礼服的小姐在门右侧站成一溜,微笑地向我们问候。
“听说你们这儿招打工的。”
“啊,请稍等一下,我这就通告社长。”
“谢谢您。”
那位亲切的小姐敲了敲收银台后门的门,举止优雅地走了进去。
这舞厅,比想像得还要大,说它是舞厅也不完全是,风格又有几分似高档咖啡厅,五十来张桌子散放在大厅四周,已经有三分之二坐满了人,厅中央是一个椭圆形的水晶秀台,上面,一个男人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深情投入地唱着歌。我和花真同时张大了嘴。
“这,这不是权殷尚的朋友吗?”花真直到此刻才显得很慌张。
“好像是!”我回了她一句。
“天呀,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花真盯着台上的殷尚的朋友,有些手足无措。
“花真,我们去别的地方打工好了。”我悄声安慰她。
“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我们还怕了他不成?”花真撅起嘴,不满地说。
可是光民很可怕啊!幸而他也无暇看到我们,在众人的掌声中唱得更投入了。
“呃,你们还是学生吧?”就在我和花真别别扭扭、各持己见时,这儿的社长忽然笑眯眯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社长看上去五十刚出头,八字胡漂亮地向上翘着,衣着考究,看得出是一个十分讲究的人。搞不好还很奢侈呢!
“坐着说话吧!”社长指了指最靠近收银台的一张桌子,示意我们坐下。
“是。”我在沙发凳上坐下,脑袋里只有光民的歌声。 “我们现在只需要一名临时员工。你们多大了?”社长笑容可掬。
“我们都是八四年生的。”花真噙着强装自然的笑容,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我真是佩服她,瞧她那笑容,以及那谈吐,我才明白什么叫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啊,你们知道这儿的报酬吗?”社长若有所思地问道。
“听说是每小时三千五百块,你们真的只需要一名吗?”
“是啊,你们要是早一天来就好了,这下可怎么办好!”说着,社长一脸惋惜地看向我,十分为难的样子。搞什么搞嘛!这么说他已经直接决定了,舍我而取花真,所以才用这副眼神看着我。不过反正殷尚的朋友在这儿我也没法在这儿工作,正合我意,这么想着,我开口了:
“啊,花真,那你在这儿工作好了。”
我话音刚刚落,一个男人如风般冲了过来,吓了我和花真一跳。
“社~~社长,我来了!”一个清脆的好听的男声。
“啊,我们东英来了啊!你可是又迟到了。”社长看似嗔怪,但是语气里充满了慈蔼的意味。
“咦?她们在这儿干什么?”东英睁大着双眼惊诧莫名地看着我们。
“哦,她们是来应聘临时员工的。”社长笑容和蔼地替我们答道。
该死的!这么说,他们全体在这儿打工啦!我低头使劲地埋怨把我带到这儿的花真,可是这女人,眼神十分的不同寻常啊,我暗自琢磨着她这两眼亮晶晶的含义。东英很快凑到了社长身旁,就差没扑到人家身上。
“她们两个您都打算用么?”
“不,就剩一个名额了,所以我才难办啊。”
“这丫头不行!”东英匪夷所思地说了一句。
“哪个?”社长也是一惊。
“那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假装很漂亮的丫头!”
东英毫不犹豫地指向花真,我看花真气得没当场咬下他修长的手指。这两个人,又来了,又来了。
“喂,你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假装很漂亮了!”花真瞪眼冷视着他。
“长得就很狐媚的样子。社长,用江纯吧,你看她多结实啊!做事也勤快!这个丫头,她是那种一看见有钱的客人就会扑上去的人,然后二话不说地解人家衣服纽扣。”东英斜睨花真一眼,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办的神情。
“我为什么要解纽扣!你不觉得你说话太过分了吗!”花真气鼓鼓地甩出一句。
“好吧,我取消刚才的话,换种说法,她是那种穿长丝袜的女人,吃喝玩乐很内行,让她做事,准是这缺一块,那差一点,什么都做不好,除了拿着无聊当有趣,狗嘴里吐不出好话,我看不出她能干什么。用江纯吧,用江纯吧。”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事了?”花真更加气愤了,双眼直欲喷火。
“啊哟哟,真可怕啊!我好怕被你吃了啊,被你吃了!喂,江纯,你上身穿五五的吧?我看差不多,社长,你给她套工作服吧,她从今天开始上班。”东英这小子一脸得意的坏笑。
社长为难地看着我们,却架不住东英撒娇似的央求,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花真小脸通红,腾地一下从座位站起身:
“喂,李江纯,你一个人在这儿工作好了!我今天真是撞鬼了!”
“我今天真是撞鬼了!”东英那小子学着花真的声音,尖声尖气地叫道。
“你就取笑吧,取笑吧!看你能把人开涮到什么程度!”花真拿眼睛狠厉地剜了他一眼。
“慢走不送!以后不再见!”东英冲着气急败坏向门走去的花真拼命挥手,我也飞快地站起身,想跟在花真身后,哪知金东英大力拽住了我的腰带。
“别走啊,狗纯!我不会让你走的,除非你杀了我!”某人自说自话地开始演戏了。
二十分钟之后,我上身穿着白色制服,下身穿着黑色短裙,从头到脚打扮得一丝不苟,在大厅里小心翼翼服务。托东英那家伙的洪福,我被他挡在厅里哪儿也去不了,只能楼下来老老实实地干活,他老人家嘿嘿一笑,正在三号桌旁服务。整个大厅只剩下三张空桌,没想到打工第一天就这么忙,我没头苍蝇似的来回收拾着杯子、碟子,身体好像药累垮了似的酸疼。坐在水晶秀台上的光民已经发现了我,他不时朝我射来异样的眼光。我竭力避开那可怕的杀人目光。 “哇,看上去好好吃喔。”
我手上端着一份牛排,穿着制服的东英不知怎的突地横在我面前,他咽着口水看着躺在牛排旁边的薯条。
“你,你想怎么样?”我真怕他过来抢抓。
“我就抓一根吃吃,不会被发现的。”东英狡黠地笑道。
“不行,社长知道了会骂死我们的。”我极力避开他的手。
“怎么会,你看!”
社长正在殷勤地问候着每位入场的客人,东英偷偷地瞟了他一眼,飞快地抓起一根薯条塞进嘴里。
“嘻嘻嘻嘻,味道好极了。”
“啊!看来你是老手啊!经常这么干吗?”
“嗯。”这家伙忙不迭地点头。
“噢!”难怪我这么护着薯条,还是被他飞抓了一根。
“殷尚正在来的路上。”他冲着我眨眼笑。
“什么?”我一惊诧,差点把牛排和薯条打翻。
“他说今天过来玩的,好像还有宝蓝也一起过来,你自然一点,别太放在心上。”东英突然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那些嘻哈的神情全然不见了。
“……”我有片刻的愣怔,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此时我的心情。
“要是殷尚能抓住你就好了。”他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第一次,我第一次听到东英如此正经的声音,紧接着,他扔下我,大叫着“光民大哥你好帅”向水晶秀台跑去。我愣怔在原地,细细回味着东英刚才的话,这么说今晚又要碰面了,分手的男友,又要重新面对,怎么可能别太放在心上呢……我脚步踉跄,手里端着的盘子抓得更紧了……三年了,最少有九百多天在一起的男朋友,怎么可能……我的心因为殷尚沉到了谷底……
“喂!我们的食物怎么还没端上来啊?”一桌的客人叫了起来。
“啊,对不起,这就来了。”我慌忙把手里的牛排奉到快抓狂的大婶面前,低着头连声道歉,接着又奔向我负责的另一桌。
“哎呀呀,这小子唱得可真不错啊,是不是?”听着客人的赞赏,我心里替光民高兴。 “是啊。您请快坐,就剩一个位置了。”我连忙拉开一个座位。
“嗯。”
“啊?这不是江纯吗?”一个如清莺般的女音在耳边袅袅升起。
是宝蓝,她突然出现在大厅里,打扮休闲,如清水芙蓉,一旁站着的是帅气却冷酷无表情的殷尚。这家伙嘴里什么时候少过烟,今天也不例外,他看也不看我地从我身边昂然走过,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宝蓝一副十分高兴见到我的样子,扯着我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