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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韩文一剑制住了赵正义,别人还当他是骤出不意,有些侥幸,现在一剑使出,再加上那一巴掌,大家才真的被骇得发呆了。
“中原八义”闯荡江湖,无论在什么样的高人强敌面前都没有含糊过,但韩文的剑法与武功,却将他们全震住了。
他们几乎不信世上有这么快的剑!
剑尖离开赵正义咽喉时,赵正义的铁拳本已向韩文背后打了过去,但见到韩文这一剑之威,他拳头刚沾到韩文的衣服就硬生生顿住──这人武功实在太惊人,怎会将背后空门全卖给别人。
赵正义实在不敢想像自己这一拳击下时会引出对方多么厉害的后着,他这一拳实在不敢击下!
韩文转过身来,用剑身极具侮辱性的,拍了拍他的脸颊,道:“赵大侠?怎么不敢打下来?哼!”
说完,他已若无其事地拉起了铁传甲的手,道:“走吧,我们喝酒去。”
铁传甲竟身不由主地被他拉了起来。
满嘴是血的公孙雨,还有金风白、边浩三个人同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金风白嘶声道:“朋友现在就想走了么!只怕没这么容易吧?”
韩文淡淡道:“你还要我怎么样?一定要我杀了你么?”
金风白瞪着他的眼睛,也不知怎的,只觉身上有些发凉,他平生和人也不知拼过多少次命了,但这种现象还只不过是第二次发生,第一次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打猎时迷了路,半夜遇着一群饿狼。
他宁可再遇着那群饿狼,也不愿对着这人的剑锋。
易明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让他走吧。”
翁大娘嘶声道:“怎么能让他走?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难道就算……”
易明湖冷冷道:“就算喂了狗吧。”
他脸色仍然是那么阴森森,冷冷淡淡的,既不愤怒,也不激动,只是向韩文拱了拱手,道:“阁下请吧,江湖中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谁的刀快,谁就有理!”
韩文笑了,道:“多承指教,这句话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大家眼见他拉着铁传甲大步走了出去,有的咬牙切齿,有的连连跺脚。有的已忍不住热泪盈眶。
翁大娘早已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跺着脚道:“你怎么能放走,怎么能放他走!”
易明湖面上却木无表情,缓缓道:“你要怎么?难道真要他将我们全都杀了么?”
谁敢管?谁会管?所谓的铁面无私赵大侠只敢在背后偷袭人家,可到了最后却不敢打下去,本来已经站出来的龙四爷,早就做了乖孙子……没人会管。也没人敢管啊!
“走吧!”,易明湖木然的叹息着。
韩文拉着铁传甲走了几步,回身看向李寻欢,笑道:“李兄!要不要喝上一杯?”
李寻欢虽然一直没有言语,但韩文知道,他手中的那柄飞刀早已经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出手了!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钦点去做官。情谊走天涯!”
他这个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多情,无论是爱情亦或是友情,这是他的弱点,容易被人利用,比如龙啸云,就是利用了他这一点,可这恰恰也是他的优点;
你以为他会眼睁睁的看着铁传甲去死?开玩笑呢!他才不会!
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哪怕是背上了天大的恶名,他也会出手杀了“中原八义”让铁传甲活下去!
“好!”,李寻欢感激的看了韩文一眼,因为有龙啸云掺合进来。他其实是很难做的,好在有韩文啊!
韩文一边向醉仙居走,一边说道:“本人专治各种不服!谁不服,那就用刀剑说话!说得过我!我就听你的!说不过……那就,不好意思了!金丝甲在此!谁敢来拿?”
久久无人回应,他嚣张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醉仙居之上,李寻欢看这些面色铁青的人,叹道:“韩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又是何必?”,韩文笑了:“你是指我那些嚣张之语吗?”
李寻欢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你既然知道这些语言会得罪人,为什么……还要那样说?毕竟这个江湖,还是‘大侠’们说的算的!”
“哦?还有这种说法?”,韩文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李寻欢看着酒楼外还有很多并不死心的人,笑了,笑容中带着莫名的讥讽之意:“当然!作为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你要是想过得滋润些,就要夹着尾巴,就要让那些大侠觉得你很懂事儿,也就是所谓的可造之材,值得他们栽培提携,然后等他们老了,然后你才能成为新的大侠……”
“你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韩文又问道。
李寻欢面色错愕,随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得出,笑的并不是很愉快,也许,当初他过得也并不好。
“我跟你们不同,或许跟任何人都不同吧!”,韩文微微一笑,有些邪异,道:“我不在乎任何人!我现在只求与高手对战!无论你愿不愿意,某一天,我们之间也会必有一战!”
“可你这样做,实在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了!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李寻欢一边喝酒,一边摇头。
韩文笑了,道:“就算是一整包,一整包的毒药喂给现在的我吃,我也不会死的!放眼江湖,如果真的是能够偷袭重伤我的——只有你!呵呵呵!”
“我?”,李寻欢愣了愣;
也对,虽然说他的飞刀已经脱离了暗器的范畴。但真要是用来当做暗器进行偷袭,那也一定是江湖上最可怕的暗器;
可他又问道:“金钱帮主上官金虹,铁剑郭嵩阳,天机老人……这些高手难道就没有偷袭重伤你的能力吗?”
“有!或许也没有!”,韩文一笑,道:“谁知道呢!”
看着与李寻欢一起喝酒的韩文,铁传甲走在他身边。心里也不知有多少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李寻欢也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和李寻欢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已学会了用沉默来代替语言,他只说了两个字:“多谢。”
但他立刻发现连这两个字也是多余的,因为他知道韩文也和李寻欢一样。在他们这种人面前,你永远不必说“谢”字。
韩文只是笑了笑,全然没当做一回事儿,却忽然道:“你为什么不肯将心里的委屈说出来?”
铁传甲沉默了很久,长长叹了口气,道:“有些话我宁死也不能说的。”
韩文咂了咂嘴,道:“你是个好朋友。但你们却弄错了一件事。”
铁传甲道:“哦?”
韩文道:“你们都以为性命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权死!”
铁传甲道:“这难道错了?”
韩文道:“当然错了!”,他霍然转过身,瞪着铁传甲,道:“一个人生下来,并不是为了要死的!”
铁传甲道:“可是,一个人若是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
韩文道:“就算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也要奋斗求生!”。仰视着辽阔的苍穹,缓缓接着道:“老天怕你渴,就给你水喝,怕你饿,就生出果实粮食让你充饥,怕你冷,就生出棉麻让你御寒。”
他瞪着铁传甲。厉声道:“老天为你做的事可真不少,你为老天做过什么?”
铁传甲怔了怔垂首道:“什么也没有。”
韩文道:“你的父母养育了你,所费的心血更大,你又为他们做过什么?”
铁传甲头垂得更低。
韩文道:“你只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若是说出来就对不起朋友,可是你若就这样死了,又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怎么对得起老天?”
铁传甲紧握着双拳,掌心已不禁沁出了冷汗。
韩文说的话虽简单,其中却包含着最高深的哲理。
铁传甲忽然发现他有时虽显得狂放不羁,但思想之尖锐,头脑之清楚,几乎连李寻欢也比不上他,对一些世俗的小事,他好像从不在意,因为他根本不屑去注意那些事。
韩文一字字道:“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要活着,没有人有权自己去送死!”
他是这样说着,何尝也不是在说自己现在最真实的写照呢?奋斗!挣扎!只等待最后的那一刻来临!奋力一搏!
铁传甲满头大汗涔涔而落,垂首道:“我错了,我错了……”,他忽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道:“我不愿说出那件事其中的曲折,只因……”
韩文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明白就好!”
铁传甲忍不住问道:“但你又怎能断定我不是卖友求荣的人呢?”
韩文笑道:“李寻欢是不会看错人的!”
铁传甲扭头看着李寻欢,发现李寻欢也正在看着他,眼神中是一抹温暖的笑意,这让他倍感温暖,眼睛一热,泪水便忍不住流了下来!
酒至半酣,韩文摇头道:“诺大的江湖,高手却只有那么几个,对金丝甲动心的,也只是一些小虾米!看来啊……我得主动出击了!哦!对了!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韩兄但说无妨!”,李寻欢笑道。
看着他的笑脸,韩文突然间却又说不出话来了,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觉得我还是去睡觉才好!”
他已经起身,准备走了,不料到,却有一个人来了!
那是一个少年人,衣着单薄,腰间还有一柄玩具似的剑,或许有人会以为这是玩具,但真正见识过的人,从不会这样想。
韩文的表情忽然变得很高兴,看着这个少年人,道:“阿飞!你果然来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第十二章
阿飞的到来并不出乎韩文的意料,但当他真的来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欣喜的,打量着这个冷漠无比的少年人,韩文满意的点了点头,非常的满意。
在他看来,阿飞最强的时候有两个时间段儿,第一个时间段儿便是这初入江湖的时候,因为他神秘的身份,他渴求着证明自己,他就像是一匹孤狼,任何敢于靠近他的人,他就会将对放撕的粉碎,哪怕自己也伤痕累累。
而当他认识了林仙儿之后,他的武艺便走了下坡路,因为那个女人,他为情所困,剑中已经没有了原来纯粹干净,但他后来勘破了一切,洗涤了心灵,剑法反而更胜一筹。
坦白的说,那个时候的他才是最强的他,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