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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谁有资格怀疑我动力不够?能力不够?我谭振业创业的时候,为了多拿到一点点收入,亲自带着我的研发队伍上门推销,记得有个抠门的大楼,推销人员不得坐电梯,老子我扛着一满箱药一步步爬上九楼的。那个时候你们在哪呢?为了控制情绪他去了两趟洗手间,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提前斑白的鬓角苦笑。
4月份的业绩继续下滑,5月再这样持续下去,6月底的半年报是怎么都做不出来了。黄志能语调缓慢地警告他,“不要因为一纸报表把我牵扯到法律的范畴去,我可是除了年薪什么都没拿过的。”危急的时候,一个个缩回自己的龟头。谭振业的手无意识地在桌上抓着,桌面堆了一堆等着他签字的表格和费用报销单据,唯一可以发泄的是那盆芦荟。他想了想,右手一伸,花盆砰的掉地上,洒了一地的土,可是并没有碎,没有那声脆响带来的发泄快感。
“谭总,什么事?”秘书尹倩马上跑过来,推开半掩的房门。
“你叫人打扫一下。”谭振业一边收拾电脑包一边说,“以后让他们不要把花盆到处乱放。”把沉重的包背到背上,“我要出去。”
“可是,您桌上的表还没签字,财务等着急要。”
“通知所有副总,下午3点在会议室开会。”谭振业不耐烦地说。
云雾缭绕的会议室。人手一份《睾酮检测试剂盒可行性报告》,周韧手上除了报告外还另有一支燃着的烟。
“这个试剂盒前期的研发已经是差不多要完成了,筛查范围又广,不育、垂体、肾上腺、肥胖、多囊卵巢综合征和阳萎都可以很迅速地检测,只要25ul样品。我跟刘博士碰过很多次头,他们也是投入了全部的力量,整个实验室都在做这个项目,7月份他博士后出站,我就想邀请他加入我们的队伍,把项目带进来,扩大我们的研发力量。”谭振业坐在主席的位置上,说话的时候故意没有看陈优。
“那是应该的,”老黄翻着手上那本看不懂的报告,“其实上市以后,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放心去做的项目,大部分募集资金在银行里存定期。盘子比原来扩大了十几倍,场子一点没变,投资收益率跟不上去。扩大研发和市场,这一步迈得越大越好。”
“刘博士来公司,关于他的岗位构架,不知道……”周韧问。
“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当然要列入高管团队。我的意思是做为技术总监,放陈优手下。”谭振业看着陈优,“给你多个左臂右膀,你看怎么样?”
周韧又吸了一口烟。列入高管团队,那意味着每年利润分红那碗粥,又多了一张嘴伸过来。
黄志能的脸也摆得象扑克牌上的老K。
“刘夏博士我比你接触得多,以前跟他们实验室有过合作。这个人做事很踏实,基本上是那种以实验室为家的。”陈优说,“不过这样一个试剂盒,我们自己也有能力去开发,空降一个过来,又给这么高的薪资,是不是成本太大?”
“我当然相信你的队伍。可是你现在的担子太重了,近两年立的几个项,钱都扔下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听到响。引进刘夏,并不只是这一个课题,他的专业能力是非常强的,博士生导师是杜X院士,拿了两个九五攻关项目!这两个项目刘夏都是参与做的。现在过来,基本上是过来一个平台。上次听科技局的人说现在有科技创新项目指标,刘夏的课题一开展,又加上他导师的关系,很容易拿下这个指标。”
“这些我都知道。刘夏来,第一个沾到好处的就是我了。”陈优说,“我只不过是在提醒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尤其是高层。肖文静就是例子。”
“这件事当然是深思熟虑过的,”谭振业说,“再不快刀阔斧拿出些措施,董事会那边很难交差了。还有市场这块,我再不想亲自带下去了,不想再成天疲于应付签一大堆没时间看的单。公司大了,我们管理层,想得更多的应该是管理,有些事别人一样可以做,而且还会比我们自己做得好。我正在物色一个销售副总,只要他效益做得上去,高管分红10%里面,我要给他一个人二分之一。”
这一句话说得举座皆惊了。前面刘夏要来,大家多少都听到一点风声,关于这个销售副总,老谭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是不会这么说的。
周韧开始暗自得意,最近他的事业运非常好,年初去莲花山求的那支签也是上上,好几个猎头公司主动来跟他沟通,问他有否另找高就的打算。就算不辞职,这至少也增加了跟谭振业的谈判底气——如果有新人来,他绝对不允许减少一分自己的收入。当然,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些简历,都是他的上级谭振业替他寄的。
“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看着举座无声,谭振业问。
“市场扩大是应该的。”周韧说,“比如这次美宁的事,虽然他们是够不要脸的,可也是因为我们总是摆老资格,他们放枪,我们填洞,从没放下架子还手过。我们的宫颈癌项目,就这样被他们坐享其成了。”
“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陈优说,“先不用坐享其成这个词。”
“你还抱幻想?”周韧问,“你们都知道了,华星公司跟美宁签了代理合同,购买他们20万人份试剂盒,15万人份就是宫颈癌,正大张旗鼓搞宣传。”
“我们手上有大把的募集资金不是没用好吗?”陈优说。“等他们15万人份试剂一到位,我们就收购华星。”
这是今天的第二枚炸弹了。
“疯了!”连谭振业都瞪大眼睛,“收购华星!这样一个小代理商,收购来你打算干什么?”
“我们要华星当然没什么用。但我们要那20万存货,自己去销。”
“我们去销?然后美宁更会加大生产量。”谭都激动得都忘记撕纸杯了,
“你想自杀好象还有其他方式。”
“没错,就这么定吧!美宁给华星的代理价格30块吧,也才600万。华星资本小,我们1200万就能收购过来,把美宁的试剂定一个低端价格,5块钱一人份,当垃圾一样卖掉。”陈优说,“这5块的价格定出去,我就不相信有几个人敢买他们的东西。这1200万我们亏得起。可是美宁不一样,他们的游戏玩完了。”
这一枚炸弹把谭振业也炸懵了。收购华星,好象是最险的棋,可又不得不承认胜算率很大。试剂不是矿泉水,能喝就行,那可全是向医院销售的终端产品,一个误诊会导致一条人命!如果引起客户对质量的怀疑,那它基本就完了。把美宁的产品定在那么低端的位置,几乎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本事去说明自己的试剂是有效的。再说华星虽然小,可是物流平台基本都铺在西北区,而天相在西北的市场基本上是无穷趋向于零。永远只是陈优才会使这种铤而走险的损招。他当机立断做出决定:“那就这么办,周韧,你写个报告,一个是引进刘夏,一个是收购华星,你尽早组织开董事会。”
周韧答应着,跟老黄出去了。陈优站起身也准备走,谭振业确定其他人都听不见了,说:“04年的股份分红到帐了吧?”
“到了。”
“我昨天转了30万到你帐上——就是老马那个。”
“30万?”陈优漠然地点点头,出去了。
看着他转得急切的身影,谭振业也一腔不高兴。
后院挖的一大坛金
肖文静拐了12万现金,自以为是“走为上策”去了新西兰隐姓埋名,她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这一切全是谭振业他们布下的阵局:夸大李爽的罪名,闹得风声紧雷声急,并且一步步向她紧逼,摧垮她那本不明智的心里保垒,然后又适时地送上这笔小小的上路费,让她望风而逃。就算最后发现李爽没什么事她也不敢回来了——在李爽的事上没牵连,至少卷了12万是铁证。
肖文静更想不到的是,她的丈夫马廷睿的确如同她瞧不起的那样,性功能一天比一天退化,可是脑子远远比她好使。早在2000年贷款给天相,马廷睿向谭振业索要的好处远远不止于她的眼睛:他要走了天相公司60万的股份。这60万经过几次新股东增资扩股,现已经是280万了,如果是现在抛出去,按市价可以拿到近3200万元!
因为政府规定,公务员不能创办企业,不能持有公司股份,这280万的股份一直是暗箱操作挂在谭振业的名下,每年谭振业都用一个公文包将分红的现金送到老马手上。马廷睿是多疑的人,股份挂在谭振业名下,靠着拿不上台面的一纸合同,当然是他的心病,但他暂时没有找到更好的处理办法:绝不能让肖文静知道,也暂时不能让儿子知道。马廷睿将合同非常慎密妥善地藏好,没告诉任何一个人。
马廷睿不承认自己是个有权钱的高干,可他儿子马行空绝对是血统纯正的纨绔子弟:小学成绩不好,靠后门进了重点中学,初中成绩不好,靠关系进了重点高中,高中成绩不好,眼看着考不上大学,花钱送去了英国。在英国混了5年,学位没拿到手,却带了一个怀孕两个月的女朋友,说要结婚。在国内给他找了好几次工作,没有哪一个有耐心干过半年以上的,然后又开始闹离婚,闹财产纠纷,小夫妻两谁都不要孩子,双方的父母都逼着他们抢孩子。一闹闹了3年,两人先后又都去了英国,并各自有了同居对象,可是婚还没离成,还在闹。马廷睿想一想就头痛欲裂,不知道自己一死这个儿子靠什么活下去。
当然也不能让肖文静知道。这个女人早在他面前完成了从情人到老婆的可怕过渡,闹地下情的时候嗲声嗲气地喊他“老公,你好棒”,“亲哥哥,你快点快点,我受不了啦”,简直让人兽兴大发;现在,他在看电视,她当着面给她的老同学打电话“我说女人就要找个跟自己年纪相当的,有了钱还可以找个更年轻的。你是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