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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很晚了陈优突然给唐沁甜电话:“我在你们家楼下。”
下楼一看,陈优果然在那,看见她,笑吟吟地打开车后盖,拿出一篓荔枝来:“今天去从化,朋友送的。借花献佛。”说完上车走了。唐沁甜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名字:沁甜,那一篓品种很好的桂味荔枝,一颗一颗,和着甜蜜和幸福全吃到心里去。一颗荔枝三把火,拼着上火流鼻血的危险,她没舍得送一颗给人。
过几天给他发短消息:“荔枝很好吃。还有吗?”
“下次就是榴莲啦!”
沁甜马上对那又丑又臭的榴莲有了感情。下班后就冲到超市买了一个。
人家说,吃榴莲第一次很臭,第二次就很香了。第二次会不会很香不知道,第一次真的很臭呀!唐沁甜捏着自己的鼻子努力了好几次,都是吃一点就吐出来。那一刻,她觉得最羡慕的人是那些喜欢吃榴莲的人……那些人好象都很富贵呀?我要学会,因为这将是他要送我的礼物!而且身在广州,怎么能不吃榴莲呢?吃着吃着,她竟然上瘾了。一个星期去买了三个。
他送她荔枝,送她榴莲,带她去吃哈根达斯,带她去看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演出、去二沙岛兜风……多么快乐的日子!如果可以选择,可以回到那快乐的2004年,她愿在那些快乐里永生,在永生里死去。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冷淡了呢?他对她不再有兴趣了,还是真的被他老婆管住了?唉,既然答案不会改变结果,那么就选个自己喜欢的那种吧:他被他老婆管住了,他没自由了。唐沁甜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这个时候她心情好,她等下就可以见到他了,她选择的答案是快乐的那种。但这只是在这一刻,更多的时候,一静下来,她就听到自己的心恻恻地疼。她知道,陈优在远离她,越来越远地离开她。
八点多的时候,陈优穿着熨烫服贴的浅蓝色衬衫,带着一脸的笑容来了。为什么这种约见成功的时候,神情会与平常的他截然不同?一关上门,一把搂过沁甜的腰:“饿死了,有吃的没?”
“你没吃饭啊?冰箱里有……”
“我就吃你。”陈优一把堵住她的嘴,吻得她透不过气来,“宝宝,好想你。”
“骗人。”唐沁甜推开他,嗔怪地,“你总也不理我!我问你周一到周四哪天有空,你也不回我!”
“我那不是在开车吗?”
“可是你后来也没有回答我。”
“我这不是来了吗?”陈优免得她又埋怨下去,再次堵住她的嘴,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手伸到她胸前柔软的部份去。沁甜没有了一点点力气。
如果这一刻的温柔幸福由得她自己,可以用十年的寿命换一次的话,她已经死了很多年。
“什么时候把头发染掉了?”陈优躺在沙发上,舒服地吃着沁甜喂他的榴莲。刚刚整整齐齐的屋子经历一场战乱,早已变了样子,床单床垫沙发靠垫外衣内衣扔了一地。
“好看吗?”
“不好看。”陈优认真地又看了几眼。唐沁甜是属于那种端正的东方女子,细眼细眉,一头洋气的红头发与她的气质极不相称,“你还是染回去吧。”
“你真是。”沁甜噘起嘴,“这个时候突然这么诚实了。”
“不只是这个时候,”陈优说,“我不喜欢说假话。”
“才不信。”
“不能说真话的时候我尽量不说话。假话最后都是由自己戳穿的。”
“可尹倩她们都说好看呀。”
“要知道,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不一样的哦。女人觉得漂亮的,男人不一定认同。”陈优笑了起来,“特别是女人看着镜子觉得漂亮的,男人更不一定认同。”
“那我明天就去染回来。”唐沁甜喂了几口,自己也吃了几口,“还吃不吃?”
“我要喝水。”
唐沁甜从冰箱倒来橙汁:“你最近这么忙吗?”等他喝完,把杯子放一边去,整个地压到他身上去,腿贴着腿,胳膊贴着胳膊,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我以为你怕我了,在躲着我。”
“哪有野兽怕美女的呀!”陈优说,“这段时间真是麻烦,又是那个老女人在那瞎扰和,又是美宁盗用我们的试剂。我是不是过年烧香时吃了肉啊?这一年真是背!怪不得我妈去九华山抽签说33岁是我的大劫,寄了一打红内裤来。哈哈!天天开会开到12点,害得我都感冒了。”
“好象听说肖文静20万把我们的客户资料卖给美宁了。”
“你怎么知道?”陈优吃惊地问。
“李遇柳说的。”
“真是过份。这个老女人!”陈优手指在唐沁甜光滑的大腿上划动,“你最近好象瘦了。”
“她还给我男朋友发短消息,说我跟你上床。”
“什么?”陈优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她怎么知道我?”
“她没说你,她说‘你真不知道你老婆跟别人上床吗?’我想她既然知道这事,估计知道是你。”
“你怎么确定是她?用她的手机发的吗?”
“谁那么傻用自己的手机啊,当然是一个陌生的号。”唐沁甜说着去翻自己的手机,找那个号码,“上星期五她还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说‘你干的那些事,我全知道’,呶,就是这个号码,我存下来了。”把手机伸到陈优面前去。
陈优接过来看了一眼。
“这件事你不要去找她揭穿了,她那张嘴,喊出来我们都麻烦。反正她在公司也没几天好呆了。”他把沁甜抱起来,轻轻吻她的耳朵,“宝宝,你把衣服穿起来吧,空调这么冷,你看都起鸡皮了。我也要走了。”
“啊不要走。”唐沁甜慌忙一把抱住他。
“乖。”
“你明天回去好不好,就一晚就一晚!你走了我肯定睡不着!”
“宝宝,你要知道,我老婆回来了,我失去自由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没借口?”
“没借口了。你不知道我老婆有多厉害,我一过十二点没回家,她就带着几只大狼狗站在门口,闻到女人味就放狗咬我。”他笑起来象个坏蛋。
“你就扯吧。”沁甜用手使劲捏了一把他的腮帮子。
“我是真没自由了,宝宝。你害死我了,不是你,我不知道失去自由原来这么痛苦。”
“你失去自由了,我还拥有自由!”唐沁甜象藤一样整个缠在他身上,死死搂住陈优的脖子,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她又要恍恍惚惚一整晚,怀疑拥有他的情景全是梦,“我讨厌这自由!我不要你走!”
“乖喽。”陈优一根根剥开她紧紧箍住他的手指,“对了,我有礼物送给你呢。你把我的裤子拿来。”
唐沁甜不情愿地松开他,走到地板上去捡陈优脱在地上的裤子。裤子口袋里一个红色锦盒。
“打开来。”陈优指示她。
打开来,是一条漂亮的白金项链。S型的链坠上,镶嵌着一颗亮亮的闪闪的钻石。
“惹火!”唐沁甜叫了起来。
“你知道这款式啊?”陈优这下更得意了,“是周大福打广告主力推的款。来,我帮你戴上。”他轻轻地拂开她垂下的头发,替她戴上项链,“跟你的身材一个名字:惹火。预祝生日快乐,我的小肉弹。”
拙劣的棋手在下棋
星期三上午天相公司乱成一团。公司的Autooffice系统上有一个群发邮件,题目叫《关于上海办事处经营内幕》,全公司从上到下两百多人,人手一封。“李爽自2001年进入公司以来,一直以公司的名义经营其他各种生物试剂和仪器,并以其妻子的名义成立上海博雅生物公司,将该公司所有费用挂靠到天相上海分部,同时将利润转移出去……”然后后面挂了长长一串数据,列举了自2001年至2005年3月止所有黑箱收入。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封邮件的发件人是肖文静!
肖文静大叫着有黑客有黑客,又说要去公安报案,又说是内部有人栽赃。有人栽赃是一定的,关键是谁?谭振业阴沉着脸让周韧赶紧发出指令,成立该办事处帐务审计小组,撤销李爽上海办事处经理职务,即刻返回广州担任审计小组成员,协助处理上海办遗留问题。临时委派总部人员前往上海代理其职务,直接向谭振业汇报。
“那个发邮件的人不是我!”肖文静向李爽申辩了半个多小时,打完电话后更感到自己的愚蠢,鬼都知道李爽这下栽了,这个电话一打好象是自己举着手跑到他那一边去了。赶紧又去找谭振业。谭振业和其他几个副总在会议室开会。竟然已经没有通知她参加了!
“一定要查出来发邮件的人是谁!”肖文静扫了一下几个看到她进门就不再说话的开会的人,硬着头皮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听说公安局可以通过IP地址……”
“李爽可是你的人。”谭振业问,“我们当然相信不是你发的这封信。”
肖文静脸刷地红了。与其这样,不如开头说就是她发现的问题,还不至于那么被动。
“现在事情闹大了,我们要对所有相关人员都进行审计。”
“所有员工都收到了,这事性质太恶劣了,传出去股民不知道会怎么闹。不杀一儆百简至没法下台。信里还附有财务数据!一定是内部人干的!估计是因为分赃不均!”黄志能说。因为里面有非常多财务数据,他觉得自己也受到了嫌疑,抢先地把这些推断说出来,以示与他没有干系。
“他侵占资产数目过大,估计至少是5年以上的刑。”谭振业继续看着肖文静说,“李爽的所有费用都是你签的字。”
“可是我不……”肖文静如坐针毡,想起小时候妈妈说“我知道是谁偷吃了糖”,她明明没吃,脸却刷地红到脖子。按这几个人的语气,李爽审计完,接下来就是她。
“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