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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西区的女性干部来说也一样。
椅丽说自己是干部时,对方也大多会用带有露骨疑问的眼神看她(当然,表示怀疑的对象都被整到后悔得要死)——
即使从拥有同样经验的她看来,砂原润也是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话说回来——”
在今后的方针确定好之后,椅丽提出这个疑问。
“你自满的护卫——那女孩真的可靠吗?”
“还在怀疑吗!?真是的,椅丽小姐还真是个多疑的人呢!?我都要生气了哦?”
嘴角虽然带有怒意,吉塔尔林的脸上却全是笑容。
“别看她那样,也是护卫部队的队长哦?”
“但是,不是通过猜拳决定的吗?”
椅丽当然也不相信这种事,但还是讽刺地说出海报上的内容。
但是——
“哎哎,没错。是猜拳。每月一次的猜拳大会,她已经连续两年获得优胜了。”
“……”
“那孩子只有猜拳,绝对不会输。”
——难道真是通过猜拳来决定的?
她很快就相信了这个事实——但之后所说的“连续两年获得优胜”让她开始暗自考虑。
东区护卫部队中,椅丽所知的就有十五人以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规则,但以那种人数为对手连赢二十四次——人类真的可能连续赢那么多次猜拳吗?
“当然不是因为她的运气好。而这也正是——我信任她的理由。”
“?”
“她呢——我只在这里讲下哦,出了老千。”
对这淡淡的坦白,椅丽没能理解他的意图,以带有疑问的眼神看过去。
“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时机——即在对方决定出什么手形的瞬间,她会变化自己的手形。实际上只是毫厘之差,旁人是看不出来的。瞬间的集中力和爆发力,还有针对敌人的观察力。我对那孩子的这一点很买账。在她向我坦白之前,我也没有注意到哦。”
“……为什么需要向你坦白?”
“——似乎是因为有罪恶感。不过,那时她是这么说的。‘我今后还会用这一手。如果您不能认同的话就请说出来。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用。’。比起之后暴露,先请求作为雇主的我原谅哦?公然承认自己出老千。”
听到他的话,椅丽缓缓将视线移向吧台方向。在吧台一角的座位上,酒保啪啪地拍着润的肩膀,正在安慰着她什么。
盯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椅丽的侧脸,吉塔尔林脸上浮现起温柔的笑容说道。
“小润她呢,比你想象中还要厉害很多很多。虽然有些小狡猾,但她是个本性率直的好孩子。所以我才信任着她。”
稍微有些自得地挺起胸膛——东区老大对西区夸耀着自己的同伴。
“本来嘛——通过猜拳决定出的队长是谁都行。怎么样都行。是谁来管理都无所谓。——反过来说,我们的护卫部队聚集的全是这种人。”
△ ▲
同一时刻————最下层
如果说东区的赌场是垃圾堆里的乐园——那被称作垃圾堆中的垃圾堆的,就是存在于购物中心预定地更下方的“最下层”。
总之,那里是个残酷的地方。
这个“岛”最烂的部分——就像是在报道中被本土电视台和杂志等等介绍为“现代九龙城!潜入死亡与暴力漩涡的非法地带!”那种危险而肮脏的形象。差不多就是凝聚了人们擅自称作“危险”“肮脏”“非法者聚集地”“犯罪者的巢穴”“到处是麻药”“除了失踪,枪击事件也很多”——等等印象的地方。
地上部分和地下部分的生活,比海外的贫民窟要安全的多,虽然是非法的,也有很多医生和餐厅之类的从业人员,形成了岛内独一无二的经济体系。
但是,最下层不一样。
这里简直就是非法的巢穴。
空气、声音、光线、气味。这里的一切都给人以相同的印象。
——不正经的地方。
对过着普通生活的人类来说只会这么看待的地方。
但是——在这世上,的确存在有期望进入这种环境的人类。
如果“岛”建成的话,现在这个区域已经是宽敞的停车场了。
荧光灯明明灭灭、不断闪烁,在完全灭掉的地方有灯泡和卤素灯发出耀眼的光芒。
因为要用灯,能听见各家发电机的声音,为了发电而使用的燃料味道淡淡地漂浮在四周。
被丢弃不管的垃圾堆成了山,瓦楞纸板和建筑材料覆盖在混凝土地面上。
虽然有一段时间最下层的生活变轻松了些——但管理最下层的男人半年前离开了岛,这里的空气又开始变回以前那种腐烂的味道。
在这种越来越糟糕的环境中,几个男人疲惫地挪着步子。
“可恶,那女人怎么回事!”
在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停下脚步,才来这座城市没多久的新人们踢着垃圾山。伴随着嘭的声音,沙砾般的尘埃与腐烂的味道在周围飞散开来。
“是谁啊,告诉了那个女人我们会去袭击她!”
来到这个岛就能为所欲为。就是听说了这个,他们才来到这个岛上的。在东京做尽了各种坏事——话虽如此,基本上都是些暴力事件——想抢劫却杀了对方,才逃到了这个“岛”。
在这里的话就不会有警察来抓,也可以比以前更乱来。明明是这么打算的——他们还是太小看这个岛上居民们的自卫能力了。居民们都无机可趁,很少踏足没有人烟的场所。
虽然在最下层另当别论——但走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比他们更为危险的人类,或者是因为麻药中毒而坏掉了的人类,漫不经心的出手都无法如愿以偿。
他们来到这个城市最先做的坏事,就是七个人围攻一个发牢骚的老人。老人身上没什么钱,他们到最后也没能发泄出自己的压力。没有确认对方的生死,在匍匐于地面的老人面前,他们只考虑了这些。
就在他们开始焦躁起来时,同伴中的一人说“有个女人每天早上都从没有人烟的地方通过”,就利用这个良机袭击了对方——
但是,他们就此被踢到了这个“岛”的最深处。
刘海挡住眼睛的女人挥舞着电锯的锯刃,在他们心上刻下了名为恐惧的伤痕。在那个狭窄的楼梯平台上,女人就像表演京剧一般华丽地旋转——没有让他们流一滴血,只是一味在他们的衣服和头发上不停留下印记。
确认了小混混们全体都因为恐惧而怕得不敢动弹时,她就关掉电锯,不知为什么低了下头,迅速爬上了楼梯。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说是东区护卫什么的就跑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领模样的男人问道,但小混混们没有一个人答得上来。
他们来到这个岛之前没有做过任何调查。不过本来在杂志之类中也不可能记载有管理区域的组织和组织护卫部队的存在。
“可恶……太急人了,谁去给我把她弄死算了。”
“就是。”
“就该这么做。”
对这只能让人联想到玩笑的提议,小混混们嘿嘿笑着表示赞同。
对他们来说“弄死”这个词,最多就跟围攻抢钱一个意思。但是,这种不知轻重的行为导致了真正“杀人”后果的也有好几次。之前杀死老人也是,而且来到这个岛的原因——杀人也是。
他们随意寻找着猎物,向四周环视——看到一个差不多是小学高年级或初中生的女孩正盯着这边。
“喂,看什么看你这小鬼。”
小混混中的一人随随便便地走上前去,抓住她纤细的胳膊。
“喂喂,这年龄也小过头了吧。”
“你是变态吗?”
其他小混混都傻愣愣地发笑,而抓着小孩的小混混只是嘿嘿笑着,没有松开手。
“给我等下,小鬼怎么可能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她肯定有父母的,不如从他们手中敲一笔钱吧。”
“喂喂,诱拐吗。”
“诱拐?我们第一次诱拐?”
“太恶劣了~”
小混混们以游戏的态度聊着天,实际上他们正在把事情引到诱拐的方向。
另一方面,少女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况。她不是连这都不懂的小孩——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看啊,这家伙一副为什么选了自己的表情。”
“你刚才不是说过这句么?”
“没事的,这小鬼可没拿电锯。”
“白痴。”
在找到新猎物的他们之中,仍然残留有润给予他们的恐惧。正是因为没尝过苦头,他们才来到了这座“岛”吧。
“好了,小鬼。你的父母在哪?”
小混混脸上浮现起下流的笑容,在忽明忽灭的荧光灯下,冒失地对少女提了个问题。
但是少女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只是以几乎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
“没有——父母哦。”
“啊啊?”
“我们的父母——把我们丢弃在这个岛上了。”
对少女的话,小混混们一瞬间面面相觑。
但是——
“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可能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
“没有父母的话就说监护人。”
他们没有涌现出对少女的同情或怜悯。也没有考虑少女话中的意思。
对小混混们冷漠的态度,少女依然面无表情。
然后——她对小混混们说出更为冷漠的话。
“是杀人的人吧。”
“……啊?”
“大哥哥们——是三天前在上面杀掉不认识的爷爷的人吧。”
“……什么?”
终于注意到少女的表情中一无所有,小混混们开始惊讶地相互对视。
“……那老头死了吗?”
“谁知道啊。话说回来,为什么那小鬼会知道?”
“我会知道啊?”
“杀了吗?”
听着小混混们的对话,少女开始静静地、淡淡地、气势逼人地——忘我地述说着。
“——也要杀我吗?”
要把这些话比作什么的话,那就像是断了线的人偶。发出咣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