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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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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横波指出:“你看,现在已经有人泼冷水也醒不过来了!”

毛人凤漫不经心地说:“没关系,我会让他们醒过来的。”

原来在审讯室里有医生,对那晕厥的受刑者注射了针剂,就能使其复苏。

最后是用烙铁烫嫌疑犯了。那烧红的烙铁烫上去,顿时冒起一股青烟,皮肉的焦煳味呛鼻!

刘横波是经过战阵的军人,在战场上炮火连天血肉横飞他没有含糊过,但如此的非刑,目睹之下他也忍受不了,他坚持不能再审讯下去了。

医生也提出警告:“嫌疑犯都已很虚弱,不能再用刑了。”

其实这种事在军统内部司空见惯,嫌疑犯受不住刑了,就弄去医院治疗;等养好了伤,再弄回来重新用刑。但这些嫌疑犯却不能放松,因为一送回司令部,就没有机会再弄来审讯了,所以毛人凤坚持还要审下去。为此,他与刘横波几乎反目。

最后,还是张倩请示了戴笠,戴笠也怕不好向胡宗南交代,才命令将嫌疑犯送回司令部去。

这件事虽是秘密进行的,但纸里总包不住火,嫌疑犯被打成这样,军法处再提审,必然看出破绽来,所以刘横波一直心里打着鼓,盘算回到司令部,如何去说服军法处长汤继群不要声张,却万万没想到这事竟被起夜的宋洪发现了。

军法处的禁闭室就在厕所旁边。宋洪在天亮前起来上厕所,正好碰上两辆卡车把嫌疑犯押回来,警卫营的士兵们将嫌疑犯抬下车来。

宋洪在司令部里人头很熟,哪儿都去,所以他凑过去观看,也没有人干涉他。他看了嫌疑犯受刑的惨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悄悄向一个士兵打听,这个士兵只说:“刚从军统西京站用过刑回来!”并告诫他,“小孩子别多嘴啊!”

宋洪回到寝室,再也睡不着了。他好容易忍到天亮,爬起来就赶紧去食堂取早餐给秦进荣送去,为的是要将目睹的一切告诉他心目中惟一崇拜和信任的秦进荣。

秦进荣听了心中十分难过,知道是自己的一些同志受了酷刑,但他表面不能流露:“啊,这样的事与我们无关,你也少对别人说,免得招惹是非。”

宋洪点点头:“我也只跟您说,对别人不会乱说的。”

吃早餐时,秦进荣一直在考虑如何制止再将嫌疑犯转去军统受酷刑,却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

过了不久,胡宗南让一个卫士来传秦进荣去谈话。

秦进荣忙走入胡宗南的办公室,只见尤德礼正在用拖布拖着湿漉漉的地板。

胡宗南皱着眉说:“宋洪究竟还是个孩子,干事毛手毛脚的……以后不要再叫他送开水了——打翻了暖瓶事小,再把他烫了,那可就麻烦了。”

尤德礼一边拖着地一边答应了个“是”字。

秦进荣听了这番话,灵机一动,便接碴说:“宋洪这孩子挺机灵的,办事勤快认真,我观察他现在很踏实的。他打翻水瓶大概事出有因吧。’,

胡宗南“啊”了一声,看着秦进荣。秦进荣欲言又止,胡宗南明白了,便对尤德礼说:“你去再弄壶开水来。”尤德礼答应着去了,胡宗南才又问秦进荣什么“事出有因”。秦进荣这才将宋洪告诉他的一番话说了出来,结论是:“到底还是个孩子,受了点惊吓,所以就有点神魂不定了。”

胡宗南听了脸色大变,但并没有发作,对这件事也未加评论,他只对秦进荣说:“我叫你来,是要你替我写一篇文章,在《扫荡简报》上发表,内容是表示坚持抗战的决心,号召军民团结,一致对外,要排斥任何不利于抗战的言行和谎言。就这些了,你马上去写,写完送来我看一下,明天要见报的。”

秦进荣答了声“遵命”,告辞而出。他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意识到胡宗南在此时要公开表态,不过是掩盖其偷袭陕甘宁边区的阴谋不能得逞而已。但他却没有想到,在他走了之后,胡宗南就大发雷霆。

胡宗南再次打电话命刘横波“跑步去见”。

刘横波心怀鬼胎,战战兢兢地来到胡宗南面前。胡宗南拍着桌子问他:“你是不是背着我把犯人转移到军统西京站审讯了?”

刘横波张口结舌,不敢回答。

胡宗南怒不可遏地扇了刘横波两记耳光:“你给我滚——从此我再不要看到你!”

撵走了刘横波,胡宗南又拿起电话通知军法处:“汤处长,立即将六名嫌疑犯押赴郊外处决!”他掷下了听筒。

如此处理犯人,是不合法律程序的。但胡宗南的命令就是军法,汤继群丝毫不敢犹豫,匆匆签判后,即命执法官将人犯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刘横波受了重责,回到军法处想想只有向戴笠求救,否则自己就得卷铺盖回老家。于是他拿起电话找毛人凤诉苦求救。

毛人凤当初说过,“万一胡宗南怪罪,戴笠可以担待一二”,不过是哄骗之辞,实际上他很清楚戴笠实在“担待”不起。所以刘横波向他诉苦求救,他只能支吾其辞。最后刘横波告诉他,胡宗南盛怒之下,已下令立即处决嫌疑犯,他才着了急,不得不向戴笠报告。

“西北王”的败落第十三章 微妙抉择

第十三章 微妙抉择

戴笠常对人说:“我不知会什么时候死、怎样死哩!”尽管他对蒋介石的崇拜和忠诚是实实在在的,他领导的军统在“纲领”中也明确: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但是,他的“不知什么时候死、怎样死”是包括不知蒋介石什么时候处决他的,所以他就及时行乐,从不刻苦自己。

他一到西安,毛人凤即安排他在西安最豪华的西京宾馆住下。他素有“寡人好色”之名,毛人凤岂有不知,即派女特务钱静前去侍候。

钱静是个很风骚而又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对于戴老板她崇敬已久,有此机会献身,她受宠若惊,见面即顶礼膜拜,献尽了殷勤,把戴笠侍候得惬意之极,令戴笠大有“春寒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劲头。

这天早上,电话铃将沉睡中的戴笠吵醒了。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光胳膊来摸着了听筒,愤怒地责问:“是谁呀?”

听筒里传来了毛人凤的话声:“雨农兄,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情况紧刍……”

戴笠喝了一声:“说!”

“啊……是这样的,刚才刘横波来电话,说胡寿山怒责了他,要他滚蛋……”

戴笠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这与我们何于?”就将听筒一扔。但他刚缩回手,电话铃又急促地响了起来。他再次拿起听筒:“怎么搞的!”

听筒里传来毛人凤紧张的话语:“雨农兄,请听我报告,胡宗南下令立即处决人犯……”

戴笠这才大吃一惊:“啊!我……我马上去……你们来接我……”

戴笠扔下了听筒,推推身边睡得正香的钱静:“喂!喂!快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为了讨好戴笠,钱静一连三个晚上献尽了殷勤,也着实辛苦了,所以睡意正浓。被戴笠推醒,她还撒娇:“干什么呀,不让人好好睡一会……”

戴笠猛地一踹,赤身裸体的钱静,就从热被窝里滚到地毯上了。她实在太不了解戴笠了,还以为床第之间的风情可恃,要想撒点娇,但抬头一看已经坐起身来的戴笠那一副怒容,不禁打了个寒噤,赶紧爬起来披了件睡衣,就去将戴笠的衣服抱过来,并帮着戴笠穿上。

戴笠匆匆着装后,也顾不得漱洗就要走。钱静还不知趣,上前拽着戴笠,还想来点浪漫动作,却被戴笠挥手推开,于是她可怜巴巴地追着喊:“大令!我在这儿等你,晚上早点回来……”

戴笠站住了,回头冷笑道:“怎么,你不知我对女人只有一夜兴趣吗?西安这鬼地方找不出像样的女人来,才跟你多睡了两晚。你马上给我滚,再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

钱静惊呆了。她还幻想经过她三个晚上的竭力承欢,可以取得戴笠的欢心,把她带回重庆去,纵然不能成为“戴夫人”,至少也可以享受一个时期的得宠情妇地位,却不料这么快就被抛弃了!

当她清醒过来,伤心得嚎啕大哭时,戴笠早已拂袖而去了。

戴笠带着毛人凤和张倩乘车直奔胡宗南的司令部。沿途他连连催促司机“快!快!快”!轿车开到司令部附近,迎面来了两辆卡车,上面载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这就是解押六名嫌疑犯赴刑场执行枪决的行刑队。因为六名嫌疑犯都受刑过重,不能站立,所以都坐在车斗里,不露痕迹。

戴笠的轿车与两辆卡车错车而过,阻止行刑的计划实施真所谓“失之交臂”。等他带着毛人凤和张倩走进胡宗南办公室,尚未开口,胡宗南似乎未卜先知,朝他摊着双臂耸耸肩:

“嘿嘿,你来迟了,人犯已经处决了!”

戴笠跌坐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胡宗南还椰份对方:“怎么了?要不要我传令军医处派个军医来给老弟诊治一下?”

戴笠忍无可忍了。他蹦起来指着胡宗南大叫:“寿山!你这是在跟我赌气吗?你将党国大事当儿戏,何以对恩师蒋校长!”

胡宗南强词夺理:“是你说的——他们都是打入我司令部的匪特,我杀他们有什么错?”

戴笠质问:“你把人都杀掉了,还怎么能找出泄漏军机之人?找不出泄漏军机之人,隐患没有排除,你岂不是会再蹈覆辙!你自己也说,军国大事系于一身,怎么可以如此蛮干呢?”

胡宗南已被质问得理屈词穷,但他还不肯认错:“该杀的杀了,该抓的还可以继续抓!”

戴笠恨不得将胡宗南暴打一顿!但是他不敢也不能,于是又忍气吞声地说:“唉!寿山已,彼此都不要意气用事了,我们还是心平气和地商量善后吧。”

胡宗南就此下台阶:“这倒是句正话。”他拉着戴笠并肩坐在沙发上。

戴笠指出:“这个泄漏军机的人,一定是埋藏很深的敌人。如果不及早挖出,将来一旦与共军开战,那是很危险的。”

胡宗南承认:“的确十分严重。但是,又怎么能把他找出来呢?”

戴笠说:“要想找出这个人,你得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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