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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晚上很晚才回到家的丈夫,本来我想好什么话也不说,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
焦躁不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丈夫对此究竟有没有觉察呢?
总之,这种状况如果持续下去,丈夫只会更加嫌弃我,越来越躲着我。
我自己也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
干脆把自己心中的苦衷倾诉给丈夫吧?〃和她分手吧……〃如果能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心里一定会舒服一些吧?本来就是丈夫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没什么可顾忌的。
可是,现在丈夫显然爱着那个女人。因此,即使确定了她是谁,把相关证据也都收集齐全了,也不能轻易有所动作。
如果丈夫将错就错,一条道走到黑,今后我将如何活下去?
最坏的情况,是丈夫扔下家庭去那个女人那里,这种可能性也并非没有。也许不久的将来,离婚就在等着我。
遗憾的是,我们这些全职太太的生活来源主要依赖丈夫,因而在处理和丈夫的矛盾时,投鼠忌器,顾忌很大。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在现实生活中,主动权是掌握在他的手里的。
由于他的一个决定,我们就可能发生各种变化。我就像在激流中漂浮的一片树叶一样。
不过,树叶也有树叶的骨气。
在经历了种种烦恼和内心的思想斗争以后,似乎妻子的想法是:如果她采取强硬手段,反而会使自己变得被动。
能这样想的话,那当然很好。对于男人偶尔的外遇,通常女人总是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像现在这样,跟诗织在一起,我没有说要和妻子离婚。我只是希望对于我目前的游戏,妻子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丈夫完全滑向诗织,走向离婚之路,自己的生活将变得很艰难。妻子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确很了不起。
妻子无论怎么说大话,也只是一个全职太太。一个全职太太自己并不能养活自己。要以这样的地位来对等地和自己的丈夫争斗,这种做法本身就是很愚蠢的。
只要妻子老老实实的不惹事,我就可以保证给她提供像现在这样富裕、安定的生活。希望她能理智地考虑这件事,慎重地采取行动。
省吾感到稍微轻松了一些,又翻了一页。
10月2日(星期一)3:00
欢送老朋友池田的酒会,我参加到一半就离开了,晚上八点赶回家。
然而家里并没有丈夫的影子,回家之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
据女儿说,大家一起吃过饭后,爸爸说完〃有急诊,会晚点回来〃就走了。大约是三十分钟以前离开的家。
真的是有急诊吗?恐怕他是在知道我要去参加欢送会,就按事先自己安排好的计划出去的。难道不是吗?
最近,晚上只要说是出急诊,丈夫从来没有提及过患者的病情如何。
我明白这些多半是撒谎,所以也从来不问。
不管怎么说,把两个孩子单独留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外出,太没有责任心了。
无论如何,真的必须出门,难道不应该跟我手机联系一下吗?没有给我打电话,这就是有问题的证据。本来欢送会以后还要去喝茶,我拒绝了朋友们的邀请匆匆赶了回来,现在一想真是很后悔。
丈夫既然去那个女人那里,那么我也可以和丈夫之外的男性一起喝喝茶呀。
今天晚上我要等着丈夫回来,明确地问一问他外出的理由。
确实,在妻子外出以后,我说〃有急诊〃以后就出门了。
我也知道此事可能要被妻子怀疑,那天是因为诗织不安地打电话来说〃有点儿发烧了〃,所以我才慌慌张张地出门的。
妻子可能会怀疑有没有急诊,但那天诗织确实得了急病。
同一天的日记接着写道:
今天晚上,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要等丈夫回来。
可是,洗完澡后,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门口的动静把我吵醒时,时钟正指着凌晨两点三十分。如果是往常,丈夫会直接去书房,但或许是因为今天客厅里亮着灯吧,丈夫径直向这边走过来。就在丈夫把手伸向门口的开关、准备关灯的一瞬间,〃噢……〃丈夫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什么呀,是你在这儿啊?怎么啦,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这本来是我想说的话。
〃您,这么晚了您一直在看急诊吗?〃
〃那当然了。你就是为了问这个,才特意等在这里的吧?〃
丈夫做出一种惊讶的表情瞥了我一眼,从厨房里拿出一杯水喝。我很干脆地对丈夫说:
〃晚上这么晚,我又不在家,您再出去,孩子们不是太寂寞了吗?〃
〃别说傻话……不管你出去与否,患者都是不能等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呀。〃
〃那您跟我说一声,我就会早点儿回家来呀。〃
〃嗯,你好久没有出去了,好不容易出去一次,我不忍心叫你回来。〃
我还能再说什么呢。〃辛苦了,早点儿休息吧。〃我费力地讥讽了他一句,就逃进了卧室。
总之,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们的关系修复的可能性等于零。丈夫每天越来越沉溺于那个女人,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导致家庭解体。
〃会是这样吗?〃我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句。
总而言之,我得先到那个女人住的公寓看看吧。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在亲眼确认了丈夫是否出入那里以后再说。
难道说妻子真打算来诗织住的公寓吗?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能让妻子来看到我们进出公寓的样子。只要妻子确认了我去诗织家之事,改善目前状况的可能性就等于零。不,不仅仅是等于零,事态就只会进一步恶化,向妻子所担心的家庭破灭方向发展。
仅凭这一点,就必须阻止这件事情。
可是,究竟怎么办才好呢?省吾陷入沉思的同时,日记也结束了。
这篇日记是十月二号写的,到今天只过了六天。
在这个期间妻子来过公寓吗?不,不像来过,因为我和诗织都没有发觉有这种迹象,所以如果要来,也是以后的事情吧?
不管怎么说,今后进出公寓必须谨慎小心。
省吾反复叮嘱着自己,手里拿着日记本进了妻子的卧室。
整洁、寂静的房间,让人感到有些不安和莫名的恐惧。
下次看日记的时候,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省吾觉得很不安,把日记本塞进了床垫下面。
从那天以后,省吾每次见到诗织时,都习惯地问她:〃有什么变化没有?〃
星期六从下午开始就和诗织在一起,很久没有这样了,在亲热一番之后,省吾又向诗织问起同样的问题。诗织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吗?〃
省吾稍微思索了一下,坦率地告诉她说:〃因为我妻子知道了这个地方,或许她会来这里……〃
诗织马上回答说:〃没关系呀。〃什么没关系呢?愣了一下她又说:〃如果见到夫人,我会很有礼貌地打招呼的。〃
不是这个问题。我担心害怕的是妻子见面以后,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话来。诗织则用明快的声音说:
〃我,我很喜欢夫人。夫人总是很潇洒,很精神……〃
省吾一边抚摸着诗织圆润柔和的肩膀和脊背一边想,这就是所谓年轻女子的自信和纯真吧?对于诗织来说,妻子的存在,或许仅仅只是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有一些威严的女人而已。
就这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又过了一天。
一直提心吊胆地担心可能要出什么大事,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这种紧张和轻松交替混杂的日子一天一天持续着。省吾想,只有随遇而安了,听天由命吧。
是不是妻子已经不准备把这件事情闹大了?正当省吾开始这样想的时候,十月下旬的一个星期天,看日记的机会再次来到了。
那天,太要去参加足球的训练比赛,妻子因为帮忙一起去;夏美也要去会朋友。所以家里就剩下省吾一个人了。
10月13日(星期五) 23:30
我还是必须去一趟。
这些天一直在压抑着,终于决定还是要去到那个女人住的公寓看一看。
地点是代代木3…35。拿着护士长给的地址,下午我开自己的车去了。
按照事先在地图上确认过的路线,先到医院所在的西新宿的大楼,然后从那里转甲州街道,再从西参道口向参宫桥方向行驶。
要去的公寓,就在离西参道口两三百米的地方,参宫桥的对面,靠左手的地方。
一问代代木公寓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这是一幢八层楼的漂亮公寓。
西参宫桥前大道上往来的车辆很多,一直下去从明治神宫通往代代木公园,只要稍微再往里走一点,便是安静而悠闲的住宅区。
那个女人就住在这里啊?我先开着车把这幢公寓的外观观察了一番,然后把车停在旁边的空地上,下车往公寓里走去。
但是,走进公寓的入口大厅,马上就看到有一个很大的门。如果不输入密码,这道门就进不去。
没有办法,我只好去看了看信箱。603号信箱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香田〃的名字。
毫无疑问,那个女人就住在这幢公寓的这套房子里。
看着看着,我感到再也无法忍受,便走出了公寓。接着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参宫桥电车站。因为车站附近有房地产中介公司,我想问问代代木公寓的房租价格。
〃有各种各样的价位。最便宜的小套的房租每月大概十五六万日元吧。〃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
十月十三日的日记继续写道:
小套房的房租是每月十五六万日元,这个价位不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子能够负担得起的。根据医院拿来的工资表来看,她无论如何不可能付得起这么高的房租。
由此看来,房租一定是丈夫支付的。
虽然还没有核对各种收据,但无疑这是从丈夫的零用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