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林子表示没有必要这样,她还有足够的生活费用,我算了一下,当时女儿吧和精品屋大约有二十五万左右的资产,加上和大温做的这笔商标生意,我们应该有三十多万元的资产。
而当时帐目上大约有十万左右的现金,我让小娟子取出了八万元,用小林子的名字存了一个活期,准备在小林子走的时候交给她。
当小林子叫来搬行李的出租车停在楼下的时候,我的心感到像被刀刺一样痛,我想起了小林子和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想起小林子刚做完流产手术的时候,抱住我,腹部贴近我的腰身,用我的体温来温暖她的伤口的那个时刻。
“其实你不必自责,你不是一直没有给我许过什么诺言要娶我吗?”小林子看到我很难过,这样安慰我。
我记得我确实没有告诉小林子我一定要娶她,但我告诉过小林子我爱她,我许诺过将来带她到夏威夷、威尼斯,许诺过将来给她买一栋别墅和巴黎所有她喜欢的时装。
我想起那一次,在上海外滩,小林子踢了我的那一脚,我记起了那一张因为气愤而苍白的脸。
“我们将来生下个孩子,让他们再做夫妻,”我不知怎么地,想把气氛调节一下,脱口开了这么一个不合适的玩笑,立即就后悔了。
“可能我都不能生了,”小林子眼泪要出来了,我一下想起了鲍医生说过的那些话。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低下头去,然后一条腿跪下来,再把另一条腿跪下来,头伏在小林子的脚下,我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到了嘴里,因为那咸咸的东西不可能是别的。小林子把我拉了起来。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好吗?”小林子问我。
“说罢,”我觉得在女人面前流泪是丢人的事情,再起身的时候已经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了。
“我见到你藏起来的那一件宝贝了,”小林子说。
“什么宝贝儿?”我没有理解。
“那个小欣留给你的,”小林子回答。
我立即想到了在皮皮岛,小欣给我的礼物,那一条染有红色液体的淡黄毛巾。我瞪大眼睛看着小林子。
小林子看出我的心思,继续说:
“我不会乱翻你的东西的,”她接着说,“是我在找你的衣服洗的时候发现的。”
“我当时就明白了,但我没有说出来,我想还是让结局自己来好一些,”小林子幽幽地说。小林子是大学本科毕业,以前只是笼罩在我的光环之下,没有机会说这么多的东西,我突然感觉到小林子有另一种异样的完美。我想起小林子要问我的问题。
“其实也没有必要了——但我很想知道,”小林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如果当初,我也给你了小欣给你的那一件礼物,你还会爱上那个小欣吗?”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使我大吃一惊,但看着小林子期待的眼光,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会的,是嘛?”小林子追着问。
“你知道我不会的!”我感觉小林子看我像给我照镜子一样清楚。
“所以我也并不怪你,”小林子舒了一口气,“你不是常说‘打碎了别人的玻璃是一定要赔偿的嘛?’”,小林子继续说。
那是我写的一篇小说,名字就叫《打碎了别人的玻璃要赔偿》,是一个喜剧,讲一个男学生爱上一个在家的处女,发生关系后,想溜掉,被女孩子的母亲捉住,按在桌子上要他答应娶自己的女儿,女孩子的母亲有一句重要的台词就是,“你知道不知道,打碎了别人家的玻璃,是一定要赔偿的嘛?”
“你也不要自责,你没有打碎我的玻璃,我也不要你赔偿。和你在一起日子我会一直怀念,你教会了我懂得很多东西,而且你也确实是一个好人。”小林子终于流泪了。
我想起刚认识小林子的时候,我教小林子上网、游泳,给她改小诗文的稿件,那是多乖和多么崇拜我的小林子呀!我的眼睛再次感到模糊了。
“今天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也有那样一件礼物,但没有给你,”小林子终于说出来了。
我感到震惊,摇晃着小林子,告诉她车在下面等她。
“不,我要说出来,认识你以前,我在大学有一个同学,啊——你明白了吧?那不完全是我的过失,但是我自己也有罪过,应该有今天的报应。”小林子说完,看着我,我把她抱过来,告诉她说:
“我真的爱过你,现在还爱着你——”我还要说下去,被小林子阻止了,我提着她的行李,我们一起朝楼下走去,虽然都没有了话,但看得出,我们心里都在翻滚着汹涌的波涛,楼下有一辆车,它将载着小林子永远离开我们一起互相热爱过无数次的地方,永远离开我。
第七部分
小林子走后,我躺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感到心里很难平静,小林子的音容笑貌一千遍地在我眼前和脑海里出现,那曾经使我感动的镜头一起出现着,想着那温柔的感觉,我感到一阵阵地恐慌,我觉得失去了自己应该留恋的东西,它正离我远去,我必须把它再抓住,追回来,想到这里,躺在沙发上的我突然站了起来,我觉得应该追出去,追上小林子,把她留住。
三十七。 明天
小林子走后,我躺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感到心里很难平静,小林子的音容笑貌一千遍地在我眼前和脑海里出现,那曾经使我感动的镜头一起出现着,想着那温柔的感觉,我感到一阵阵地恐慌,我觉得失去了自己应该留恋的东西,它正离我远去,我必须把它再抓住,追回来,想到这里,躺在沙发上的我突然站了起来,我觉得应该追出去,追上小林子,把她留住。
我走出家门,走到门口,想叫一辆车去追赶小林子。
但浦东上空那像雪一样白和像绸缎一样蓝的天再次吸引了我的视线,我仰头看着那大上海没有被污染的最后的处女地,心里为之放松和开朗了一些。
我回到屋里,想找一本书看,但怎么也看不下去,估计小欣下课的时间差不多了,我给小欣打了个传呼。
等了一会,小欣回话了,因为昨天小林子走以前,我们又见过一次,我把小林子坚决要走的消息已经告诉了她,这一次只是告诉她小林子已经走了,小欣的语调很平静,静静听我在说,我告诉她今夜在家好好休息,我也哪里也不去了,我想好好地睡一觉,小欣说保重,然后我们都无语了,直到她挂上电话。
那一夜我躺在家里,感到身体里有被刀剜过一样的疼痛,直到我睡下很久,进入梦乡很久,梦里还感到那伤痛,彻入肺腑。
那夜,我又梦到了小林子,而这是以前很少有过的,小林子经常梦到我,醒来后让我给她解梦,但我几乎没有梦到过她。
第二天,我去了女儿吧,小娟子没有来上班,还有一个祝静静也没有来,小惠迟迟才到,过了一会儿,小惠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小娟子和祝静静不再来上班了。
我的心又是一紧,祝静静还没有什么关系,小娟子是我离不开的人,不仅因为一个网吧,一个企业必须有自己的财务人员,更重要的是,小娟子那戴着眼镜,有时候说话都会脸红,典型的女大学生的形象吸引了我,这是我在网吧的经营事业上可以给予全部信任的人,而这样的人并不是容易找到的。
我吩咐田甜在一家小报上刊登一个招聘启示,再招聘一个会计来,然后和田甜聊了几句,我突然觉得我看田甜非常地亲切,像自己的妹妹,我甚至想拿起她的手来。
随后,我自己走出女儿吧,信步在周围走着,不久就由看到了大海。
我不停地回顾着和小林子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昨天发生的事情还疯狂地在我的头脑里出现,尤其是小林子最后的几句话像炸雷一样在我的脑海里轰鸣,我曾经怀疑小林子在和我同居以前有过别人,这是我无法容忍的,但她给我的一切曾使我几乎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我想起在我上中学时候的幼稚的幻想,我曾经设想过我自己的爱情模式:我把对梦中情人的要求写在一个精美的日记本子上,她必须使美丽、清纯和温柔体贴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必须是一个处女。
我幻想着一个美貌的女孩子翻看了我的日记,她是符合这些条件的,于是我们幸福地结合在一起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梦想了,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经过读高中,经过大学,走入社会又回到学校,又再次离开学校,离开工作单位,把自己投身于要自己养活自己的商场,那个梦幻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但此刻它却又在我的脑里出现了,它生长着,在抵御着我内心越来越重的自责的鞭子的抽打。
我想我的爱人是纯洁的,是一个处子,像小欣,这有什么错吗?和小林子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有过性的关系,我自己是纯洁的,我这样做违背我做人的良心吗?
但小林子不是,除了这一点,她是一个完美的爱人,但这一点,就是这一点,我潜意识里感觉到,那是我偏离小林子,投入小欣怀抱的一个重要原因,小欣的美貌可能还在其次,它使我觉得我对小林子没有责任,可以放任自己。
“我没有打碎你的玻璃,所以你无权要求我赔偿和干涉我的自由!”——这个声音在我的心里喊起来了,来抗拒那越来越重的良心的谴责,我的心此刻有两股力量在搏斗。
也许爱上小欣以后,我应该早一点告诉小林子,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和她分手,那样对她的伤害可能会小一些,但我又如何能张开口呢?
在我和小林子有过那些关系以后,我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样,如果小欣反过来责问起我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上海浦东的大海和烟台以及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