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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通常都是很晚吃饭的。”
“那就好,看来我们连生活习性都比较相近呢。”我环顾四周——关键是不能出去,晚餐地点的选择余地实在太小了,“呃,就在‘土豆先生’门口吧。”
“好的,”她柔柔地挥挥手,“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见。”
“嗯,一会儿见。”我也朝她挥挥手,目送她转身离开。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迈进过“土豆先生”的大门——虽然它在重庆诸所高校中也小有名气——要不是在学校里看不到一家KFC,也寻不到一个大“M”的标识。
因为在那段非常时期里,全国的高校都在实行封闭制或半封闭制的管理。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才会跑到原本人气十分稀薄的电子阅览室去上网。
没想到Sars的到来,除了带来了一些不安与恐慌的空气外,还为我带来了一次意外而美丽的邂逅。
SmileAndRemainSmile,不远处西南政法大学的学生们用这样一种新鲜的方式来解读“Sars”,却也颇能振奋人心。——不愧是将来搞政治工作的。
微笑并且保持微笑。其实就算是在局势最严重的那几天,我们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看着槐黄远去的背影,我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回到寝室,一个人也没有,大概都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吧。
不知道槐黄有没有男朋友。
应该没有吧,不然又怎么舍得在周末不陪她男朋友而来陪我打球。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也不晓得有没有做梦,反正睁开眼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显示着18:35的字样了。
跳下床来,匆忙地洗漱了一番,就向“土豆先生”的方向冲去。
花了小于等于两分钟的时间冲到了目的地,她还没有到,总算是没有违背我一贯“宁可我等天下人,不可天下人等我”的原则。
其实时候还早,离约定的时间都还有足足一刻多钟呢。
“嗨,等人啊?今天晚上辩论赛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班的一群女生从我面前经过,只一句话便把我从美梦中惊醒。
考虑了几秒钟后,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教学楼冲去。
冲上五楼,在赛场的门外,我拉住小L:“替我请个假吧,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这次的辩论赛不能参加了。”
“可是你如果不参加,我们这方就少一个人了呀,那比赛还怎么比呢?”
“这……”我向来是辩论队的主力,但是紧急事件紧急处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权衡再三,痛苦地向她摇摇头,奔下楼去。
我是个自私的人。有些东西可以错过,错过以后还可以再来,比如辩论赛;而有些则不能错过,一旦错过便只剩追悔的份了,比如槐黄。
小L的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了,我才下到三楼,楼上便传来了辅导员力竭声嘶的呼喊:“吕晶……吕晶……”我反而加快了下楼的步伐。这一刻,我体会到了越狱的紧张与矛盾。
跑到“土豆先生”门口,槐黄也正迎面走来,我掏出手机看了看,18:58,还好,我们都没有迟到。
我随意地做了个类似于“请”的手势,和她一起走了进去。
刚落座,却看到小C从前排站起身来,真没料到在这里都可以看到他。
“咦,你才来吃饭啊?”他一回头,老鼠屎一般的小眼睛立即就瞥见了我,“辩论赛应该开始了吧,你不去参加了吗?我正想去看呢。”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我尴尬地杵着,那情形,就像是一个被人揭穿了谎言的小孩。
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向收银台走去,但她却一闪身,挡在我的面前。
“你去参加辩论赛吧。”她轻轻推着我,一直把我推出门外,“这里我自己来好了。”
“可是,难得有机会约你出来吃饭,这样子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吃饭的机会以后还多的是,这次不算,下次再来就是了,但说什么也不能影响了正事呀。”她笑着指了指表,“快点去吧,别迟到了。”
第四章第38节 困在只有你的堡垒
见过你的美,我还能爱谁,我一路的追,意冷却不心灰。我的世界,走不出你背影的范围。没有你,会面目全非,我还能爱谁,放弃其它玫瑰,这是一种愚蠢的智慧。困在只有你的堡垒,享受讨好你的滋味。
——许志安《我还能爱谁》
拗不过她,只好再全速冲上五楼。
调整了一下呼吸,从边门悄无声息地闪进去,经过辅导员的边上,尴尬地笑了一笑,刚想为方才的事情解释一番,却被她微笑着打了个手势制止了。
揣摩着她的意思,大约是想叫我“将功补过”吧。
一般来说,要在辩论赛上出点彩对我而言并不太难。
台上的主席又废话了半天,终于切入了正题:“……辩论赛即将开始了。”
即将开始,便意味着还没有开始,也便意味着我并没犯什么错,于是倒也处之泰然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集体在等我的缘故。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了,好像地球的转动也和我有着某种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一般。
这倒又给我无形中施加了一点压力。
可不管怎么说,比赛的时候,还是应该要好好表现的。既然是比赛,那就一定是看重输赢的,所谓“重过程不重结果”的屁话,那是到输了的时候拿来自我安慰的。
只有不为失败找任何借口,你才有可能成功。
所以我们赢了。
所幸我们赢了。
到火锅店去和队友们庆祝了一番,回到寝室,离熄灯仅差五分钟了,忙不迭地给燕子发了条短信,主要是想问问槐黄有没有男朋友,也借机打探一下我留给她的第一印象。
燕子的短信很快回了过来:“还好,不过她说你的头发太长了。我觉得你去把头发理短一点,会更精神一些。还有,她只有18岁,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好好把握,祝你好运。”
我楞了楞,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转身走出寝室,朝校后门的“韩国飞剪”奔去。
不愧号称“飞剪”,手起刀落,三千烦恼丝便尽数落入尘埃。
说得就跟要出家似的。其实至多也就是对那个为我理发的黄毛帅哥略略有点不满,他的高效率让我心中有些不甚平衡。而且在我这颗土生土长的中国头上,也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儿韩国的风情来。
踱回到寝室楼前,正看见管理员阿姨准备锁大铁门,好险!差点又被关在外面!心里那一堆对黄毛帅哥的怨气也顿时全转变成了敬佩与感激。
周一傍晚,又如常来到电子阅览室上网,竟无端地萌生了填一组词送她的古怪念头。
填词作诗向来就是我的强项,还记得半年前小L生日时,我就曾草拟过一首“生日快乐”的藏头诗相赠。而这一次,情形又有所不同,便更应该加倍用心。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两分钟后,我想好了这组词集的名字——虽然还没有开始动手写——槐黄词。
我利用职务之便上论坛发了一个公告,大致地介绍了一下,主要的目的不外乎借此机会打个广告,好让大家多多关注,顺便也使大家知道药王身边有这么一个令他倾心如斯的女孩。
在那篇公告帖里我这样写道:“……人生可以痛苦,可以等待,但不可以还没有开始就轻言放弃。槐黄词,就是本王为她而作的。以前一直抱怨灵感的吝啬,但现在,不会了。……还是不想那么多了,先把词填好,然后,就随缘吧。”
当然,我也肯定不会忘记让她看到。
再怎么说我的高考也不是作弊上来的,还不至于傻到去犯这种本末倒置的低级错误。
晚上临睡前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这回超级简练,不包括句首与句尾的无义助词,我们总共才只各说了两句话。
“一天没见了,很想你。”
“是吗?”
“明天晚上七点,土豆先生,不见不散,好吗?”
“好的。”
很明显,上面的两个长句子都是我说的。
又把读者当白痴了,该打该打。谁都看出那个按捺不住频频主动出击的人非我莫属了。我只是想说,电话是我打的,所以我说话的句子稍稍长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那张只剩下三毛钱余额的电话卡,才是我被迫精简语句长话短说的元凶。
第二天中午,我到学校对面的步行街无聊地打转,转进了一家名为“似水”的银饰店。
店正中的显眼位置陈列着一排银戒,一下子勾住了我的眼球。
其中的一个,做工并不精致,形状也并不新奇,质朴而不虚浮,淡定却不张扬,只是静静地栖在那里。它虽然只是在边缘处琢了些细细的纹脉,感觉上却比别的更加耐看。我俯下身,打量着它,也是静静的,生怕搅扰了这一片难得的宁和心绪。
似水,似水,原来指的不是戒指本身,而是在说那一份平静如水的意境。
“老板,用个盒子装一下。”我顾不得讨价还价,心满意足地离开,像捡到宝了一样。
走到土豆先生门口的时候,离七点还差五分钟,不一会儿,她也到了。
和上次一样,我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嘲地说:“今天晚上没有辩论赛了。”
她淡淡地笑,到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理发了?”她不笨,很快便注意到了这一点改变。
“是啊,”我很高兴前天夜里那位黄毛帅哥的“飞剪”没有做无用功,但暗爽归暗爽,高兴归高兴,面对她时,还是要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显得深沉,“对了,知道什么叫无义问句吗。”
“是什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