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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库-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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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失去一样悲痛?
什么样的男人与我们的
睡眠和死亡为伴?”
我的母亲从坡脊上走来
挟着书包 还没有学会
一种适合她终身的爱 但
已经知道作女人的弊病
和恋爱中那些可耻的事情
她没有丝绸 身着麻布衣衫
谁看见她
谁就会忘记自己的一切
使遥远的事物变得悲哀
使美变得不可重复
是你变得不朽
时间的笔在急速滑动
产生字 就像那急速滑落的河滩上
倾斜如注的卵
不顾及新坟中死亡者的痛苦
流到东 流到南
又拍打到对面
不顾及人们为它死在两岸
孩子的时光
祖母和孩子坐在戏园
半世界苍髯浮生
半世界红粉佳人
让祖母惹动了痴心
在这小镇
虽然是夜晚
挑起了油灯 我的心
也随地毡翻滚
也随铙钹帮衬
青衣放开歌喉 口吐芬芳
她的小小折扇遮盖了她
凄楚的脸庞 流盼的波光
一样是半壁河山 晴天如洗
一样是祖母的小小戏园
伴我幼年
绕场台步 锦袖翻飞
满台月亮照不见一老一少
台上已过去前年
台下仍是一盏茶的时间
——真戏在作
假戏在演
虽然是夜晚
填起了花面
我的心
也随他“点绛唇”
也随他“醉高歌”
一声高腔 遏云绕粱的霓裳
将军听到了剑在匣中跳动
他看到了明天的战场
祖母抻了抻她的蓝布衣衫
长及膝盖 她的身段也缱绻
台上人轻装窄袖 一色的刘海儿
台下人击节轻叩 一齐的喝彩
祖母出神地倾听
想起了尚未出阁的当年
我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在台下游动
鼓点铿锵 我看到了死亡
才子与佳人 将军和勇士
以及冤死人的鬼魂
驾着长风 都在齐声合唱
青烟袅袅 水袖飘飘
缠住了我一生的目光
戴安娜之死
关于公主 我写过若干
不切题的诗句
一个二流岁月 公主只能
在昨日死去 并被
物捣烂 装进瞬间
她的死 消失了她暗中的敌人
——青春,一切都从
这一刻开始,就如一只蝴蝶
它的标本比它更美丽
公主死了 低级的梦
尾随青春的血小板
无处可栖 低级情人将
疑心她 活着的洁癖
并被她的死吓破胆
公主 死 使我回忆起
那些密密麻麻的铅字
制造者和天生丽质
击中了一个生命 它们(铅字)
轰然落下 埋葬了
一个夜晚
我该为她哀悼?当然
同时想想自己的账单
也会变得 入不敷出
于是我微笑 告别
一个癌症和
一次车祸
我策马扬鞭
我策马扬鞭 在有劲的黑夜里
雕花马鞍 在我坐骑下
四只滚滚而来的白蹄
踏上羊肠小道 落英缤纷
我是走在哪一个世纪?
哪一种生命在斗争?
宽阔邸宅 我曾经梦见:
真正的门敞开
里面刀戟排列 甲胄全身
寻找着 寻找着死去的将军
我策马扬鞭 在痉挛的冻原上
牛皮缰绳 松开昼与黄昏
我要纵横驰骋
穿过瘦削森林
近处雷电交加
远处儿童哀鸣
什么锻炼出的大斧
在我眼前挥动?
何来的鲜血染红绿色军衣?
憧憬啊,憧憬一生的战绩
号角清朗 来了他们的将士
来了黑色的统领
我策马扬鞭 在揪心的月光里
形销骨锁 我的凛凛坐骑
不改谵狂的禀性
跑过白色营帐 树影幢幢
瘦弱的男子在灯下奕棋
门帘飞起,进来了他的麾下:
敌人!敌人就在附近
哪一位垂死者年轻气盛?
今晚是多少年前的夜晚?
巨鸟的黑影 还有头盔的黑影
使我胆战心惊
迎面而来是灵魂的黑影
等待啊 等待盘中的输赢
一局未了 我的梦幻成真
一本书 一本过去时代的书
记载着这样的诗句
在静静的河面上
看啊 来了他们的长脚蚊
午夜的判断
人需有心事 才能见鬼
才能在午夜反复见到
幻灭中的白色人影
不然这普遍的声音
充满房间 反复吹动
只为一人所听 漫无边际的
大脑中 回忆爬过头顶
在目击的事物上结网
每夜我都害怕
梦中依稀的脚步
无声无息走上楼梯
反复走动 只为一人所苦
睡前饮下的药物
将我与白昼切断
温柔体贴的爱侣在我身边睡去
怡然自得 全然不知我夜晚的精神
在他乌有世界之外
人需有心事 才会害怕
才会在白天的墓碑上
发现自己的死棋
不然死者的来信
不会反复击中我的心脏
反复告诫 这基本的
不可见的事物 强有力的到来
它擅长于此 从内心
能感到它的威严
每夜我都醒来 紧闭双眼
面容依稀的人形反复出现
周围的墙和天上的墙
在错误中合拢
双臂上同伴的头颅不停跌落
为我担惊哭喊
我的来世成为他梦中的负担
陌生的空间在黑暗中沉浮
加重我熟悉的味道
人需有心事 才会死去
才会至今也认不清世界的面容
不然我们的祖先将反复追问
这凄惨的 集中了一切的命运
一个人的死包容了所有人的历史
一个梦包容所有死的方式
每夜我都做梦 午夜两点
绕来绕去的月亮用它的大舌头
把我紧紧裹上 我无法起步
我见过蛇的脸 人的脸
山羊完整的身体
蜘蛛爬过的痕迹
没有一个是快活的!
我知道 从梦中
直到温柔体贴的手
将我与黑夜切断
变化
一
某一天的变化成为永远
某种原因起因不明
一面镜子弥漫了房间
所有的变化在寻找庇护所
树木在变,然后消失,随季节
她的手势,在镜中,成为太多的事情
你出走,从你的躯体里
谁来追赶这令人心碎的变化
二
必须倾听变化的声音
当我看到年历洁白地行走
有人在红色连衫裙下消失殆尽
倾听变化的声音使我理智
让我拉开与生命站立的位置
假装我是一个顽强的形体
变化的声音在内部行走
站在镜前,她成为衰老的品尝者
她哭喊着,从悲伤中跌下来
当我看到,一对夫妻醒来
整夜忍受着不确定的爱情
蒸发出无休止的谈话
年历洁白的行走,带来
一点点死亡,画着圆圈
真实是变化的中心
有人在红色连衫裙下站立
抽象地站立,稻草人在八月
找到生命和生命之外的所有联系
消失殆尽的是一种意识的形体
意识睡着了,形体也悄然无语
必须倾听变化的声音
玩偶
当我厌倦了黑夜
常常从梦里坐起 开口说话
小小的玩偶闪着褐光
我说话 带着一种不真切的口吻
我说着一直想说的胡言乱语
像静物 也像黑暗中的灯泡
面目丑陋的玩偶不慌不忙
无法识别它内心的狂野
当我拧亮台灯 梦在纸上燃烧
我的梦多么心酸 思念我儿时的玩伴
躺在我手上,一针又一针
我缝着它的面孔和笑容
梦见未来的一夜 它开口说话
来到我的床边
白色的床 分开阴阳两界
白色的蚊帐 是这玩偶的衣裳
这玩偶的眼睛
比万物安宁
这玩偶的梦
飘向我的世界
我的梦多么心酸
夜夜梦见你站在床前
你的手像一把剪刀
时时要把我伤害?
敏感的萨克斯
——致J。X。J
敏感的萨克斯
吹奏于水边
黑夜像一支小小的簧片
轻轻震荡在唇边
桌上 玫瑰花太年轻
多像爱侣的亲吻
紫色连衫裙包裹她
浪漫的身躯
水银的戒指正消溶
无数爱慕的眼睛
苍白的你
瘦弱的腰肢吹弹得破
敏感的萨克斯恋曲托你而起
天花板轻轻倒下
像一声叹息
一团紫雾感到的空虚
被留在夜里
爱生病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她耳中定然装满全世界的噪音
但压不住那一缕凄楚的低音
像一支敏感的萨克斯乐曲自心底升起
桌上 一双手太无辜
要端起旧日的往事
嘴唇一紧一松
怎样把幸福笼罩 成为阴影?
舞池中年轻女孩舞得嚣张
比不上你内心私语的狂放
递上一粒美丽古怪的药丸
我来告诉你
那每天滴进你身体里的药液
总是为这样的女人准备
天生悲凉的肌肤甩不掉
随时而来的月光
爱生病的你
要经常下床
桌上一杯水太擅长
要伤害一个敏感的晚上
编织和行为之歌
唧唧复唧唧
木兰当户织
是什么使得那个女人两手不停?
她不是为自己的婴儿编织
那孩子在旁边不停地舔舐
仿佛手上抱着一个魔瓶
那不是男女交谈的声音
也不是一个家庭晚宴的声音
那是两根编针切磋的声音
是编者内心又快又尖锐的声音
那女人两手不停
她编织一件衣裳
毛茸茸的衣裳手感柔软
表面像桃子,丰满、蜇手
她置入一颗孤独的心
消耗她的激情于是平静
唧唧复唧唧
木兰当户织
轧轧的机杼声
把一团缠绕的线理清
从骨髓把剑刃寒气清洗
旋转和旋转
回梭织出一头青丝
直至一架机器腐烂
木兰依旧年轻
是什么使得木兰双手不停?
诱惑她的战争已经平息
日子重又简化:唧唧复唧唧
一架编织机,一个纺锤
一声一声地研磨
她内心的豪情 青骢马
换了骑手 菱花镜
新贴了鹅黄
唧唧复唧唧
木兰当户织
是什么使得妻子双手不停?
她在给丈夫织一段回文锦
她说:“我爱过,现在依然爱你”
不是两手的运动
不是线和梭子的运动
叠句的动,词语的动
像雨水滴进罐子的,点点滴滴的动
妻子的两手颤抖 随着
纺机的律动和诗句的繁衍
一首诗的奇迹把妒忌之火浇熄
端坐织锦的女人
一颗心暗中偷换:
为所爱苦思
为所爱押韵
为负心人反复循环地诵吟
折磨她的痛苦偷换成激情?
是什么使得三个女人手脚不停?
——她们不是为自己的婴儿编织
毛茸茸的衣服下
置入一颗疼痛的心
其中一个在流泪
另外两个早已死去
当她们合上眼
她们那奇妙的编织技艺
借女人的肉体
在世间流传
毛茸茸的衣服下
置入一颗被伤害的心
唧唧复唧唧
两手不停
她们控制自己
把灵魂引向美和诗意
时而机器,时而编针运动的声音
谈论永无休止的女人话题
还有因她们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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