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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库-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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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和暴雨都纷纷远去
虚假的鸟类屹立,蜕去了天空的伤疤
无声的鸟剩在削空的日子里
扑打又一个节日或纪念
疑问练习(诗四首)
怎么
你怎么呼吸,在姊妹的子宫里
在祖辈的粪土中
你怎么呼吸,穿著阳光的囚衣
扔在自己的尸首前
你怎么移动
你又怎么替别人行走
拋在朝圣的路上,身段笨拙
你怎么生长也空空如也
你被别人的脚印梯进了昨天
那么,你怎么能饮用风景,怎么能
倾吞收获的季节
如果你成为坟墓或琥珀
你稚嫩的头颅怎么发芽
你怎么覆盖背影,背影就怎么涂抹你
在破晓的时分体无完肤
你从午夜出发,怎么就非得回到午夜
漫长的苏醒怎么得了
婚礼虚拟得怎么样
删节的手术或分娩是怎么回事
你一旦降生为自己的儿女
又怎么嫁给苍老的父亲
是否
是否在飞驰的房屋里眩晕?
一闪而过的身影,灭去自身的身影
是否裸露在起点与终点之间
是否经过了疲倦?如同披衣夜行的鬼
是否太轻薄,没有在交媾中停留?
一个黄昏是否过于悠久?一次日落
是否带走了全部的少年和遗忘?
是否有更多的马匹跑动在器官里?
在旋转的唱片让,灰尘是否远离的中心?
新娘是否比照相册更加焦黄?
一行诗是否就删除了每一吋肌肤
比衰老更快,比回忆更逼真?
一杯鸡尾酒是否就灌满了岁月的距离
是否将微醉的意令切割成光谱?
如果地狱的秋天也长满的玫瑰
那么,真实是否比伪善更可耻?
谁
我睡在谁的墓穴中?是谁
吐出了我的内脏,供人观赏
是谁掳掠了我的肢体,留下我的脚印?
谁生长在我童年,哀悼我的老年?
谁是我的敌人,谁就是我的朋友或者我自己
那么 有谁会在午夜送来花朵?
有谁从我梦中叛逃,一去不返?
谁是趴在我病床上的哪个人
游荡在炎症里,盲目地远眺?
而谁是那个被他发现的人?
可是,谁是那个谁也看不见的人?
或者,那个在边缘之外的人,从地图上
不属于任何色彩的人?
谁杀死谁?谁亲吻谁?谁奸污谁?
谁把谁的牙齿移到谁的嘴里?
哪里
哪里有盖子,哪里就有瓶子
一个人物被一个标签密封
无边的容器往哪里去找
幽暗的阴道通向哪里
永恒的迷宫从哪里开始
哪里是视野之外?哪里
是天堂之上?顺着同一条河流
伤口和子弹在哪里汇聚
飘流的人到哪里去感谢凶手
哪里的鬼不再跳舞
哪里的影子不再尖叫
哪里的屠场变成家园
哪里没有裸露的、色情的翅膀
哪里没有嗜血的鸽子
灵石岛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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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诗选
在孤寂的山冈上 天黑时下雨了 这地方已经一文不值 灵魂的冬日 月亮的悲伤形象 从天而降的冰 记忆像一艘船 我们如何把石头当面包吃 一万年太久 四周的沉寂是一种喊叫 我没见过荷马的世界
在孤寂的山冈上
在孤寂的山冈上,
一棵树长成风琴的形状,
为了让风琴演奏凤的悲伤。
在回家的路上,
一个浪子捧着自己破碎的形象,
“妈妈,妈妈,开门,我还没死!”
一块石头在空中翻了个身
落入银色的急流。
燃烧的麦田散发出疲惫的气味。
一棵树,一个人,一块石头,
深陷在各自的奥秘里,
不求解脱。
天黑时下雨了
天黑时下雨了。
行人全都看着街口的红灯发呆。
影子鞭打着我们。
“回家前你一定要醒来!”
道路像一条银蛇,
钻进了远方的黑暗。
我始终记住我是什么东西,
我始终记住我要去哪里。
饱含水分的树木
把人的气味和声音也吸去了。
警车呼啸着驶向西区,
而在东区,善良的人已经受到了伤害
这地方已经一文不值
这地方已经一文不值。
水泥厂,加油站,阴影带着可疑的气味
压住了一亩一亩的冬麦。
土地,这被遗弃的母亲,
吃了大多的农药,脸色蜡黄。
光秃秃的小树林里,
斑鸠的叫声,仿佛临终的呼喊,
令人胆寒的虚幻。
风暖了.空气中淡淡的氨,
是这个农业国度最后的一点点气味。
一头猪冷漠地跟在汽车后边,走进傲慢的城市。
唉,命运终于给了严峻的安排。
当思乡的斑鸠从光秃秃的树林飞走,
它揪心的叫声会让一亩一亩的冬麦
因悲痛而生锈,死掉。
灵魂的冬日
这是激情降到零度以后古怪的弯曲。
眼睛——褐色烟雾裹住的窗户。
嘴巴——冻住的喷泉。
风无端地拍打我的门。
恍惚中我听见
正午的公鸡在屋顶上愤怒地鸣叫。
电视屏幕上,肌肉发达的运动员,
像古代的战神,在绿荫上飞奔。
啦啦队中,那个最美的姑娘脱去了上衣。
晃动着丰收女神般的巨型乳房。
生活,多美好,热气腾腾!
歌剧,保龄球,可口可乐,按摩女郎,
奔驰500,冬天的温水游泳馆,
这世界应有尽有。
但夜半会有鸡叫,
正午有人梦游,
而一个滔滔不绝的政治家会突然变成哑巴,
当一只足球攻破了他的后院,
找到了苹果树下的红色保险柜。
每天,我带着大街上的无政府气味回家,
在劳作了一天之后,
终于能躺下来。
细数这狗一般的日子里
那些一文不值的胜利。
窗外是美丽的焰火和动物的吠叫。
随它喧嚣去吧,我并不为人类失去的尊严担忧。
我会熄灭所有的灯,走进黑暗,
我要抱着神秘的公鸡登上塔楼,
去和它一起吼叫。
月亮的悲伤形象
今夜,月亮来到我的庭院,
仿佛死去的兄弟回到家中,
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走进黑暗的厨房。
我打开15瓦的电灯。
我拿起菜刀,又放下。
我在煎锅里打了一个鸡蛋。
我的眼里满是泪水。
月亮,你有着多么悲伤的形象!
像个幽灵,你身边一无所有。
你的样子有些恍惚,
仿佛在请求我,行细地认清你。
兄弟,我知道你难受。
你看,我在院子里种了花,
左肴鸡蛋吃。只是自从你走后,
我生活的勇气,全化作冷酷的冰。
从天而降的冰
从天而降的冰,
落在夏天的草坪上。
有人需要这样。
有人需要红旗插在猪圈里,
需要高大的建筑
看上去像是灰色的棺材。
一块夏天的冰是我的悲伤的眼睛的镇痛剂,
一块从天而降的冰,
你们都看见了,
它是一种没有心脏的东西,
所以它飞快的融化里有着你无法想象的幸福,
并且在融化中也带走我的心脏。
记忆像一艘船
记忆像一艘船,
在河面上越来越远了。
茫顾四野,那生锈的莠草
在天空严厉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革命已经结束,搏斗尚未终止。
悬崖上的舞蹈,唉,多优美,
可惜你不能停下,
免得被大海的舌头卷走。
我们怀中一点点飞迸的美啊,
像古怪的来去无踪的情感。
转眼我就认不出自己。
我走下山冈,
手握生命的徽章。
神秘,在我的脚下颤抖着,
它是喜悦的;
大雾在我的身后分开又合拢,
它是欢乐的。
一只燕子跌倒在我的门口,
这就是我回到家中看见的景象。
记忆像一阵烟,
在肉体的土丘上,消散。
选自界限
我们如何把石头当面包吃
黑色的建筑
呆呆地兀立在那儿,
像下岗工人。
家家户户都看“小燕子”,
肯定是1999。
一个姑娘的大眼睛,
阿拉法特的大眼睛
和四处开花的炸弹。
多少人死在富裕年代!
最优秀的人也去了。
但痛苦和欢乐是不相干的,
这和苍蝇掉在了肉汤里没有关系。
台风刚刚离开。
折断的大树已经被拉走。
街道光滑得像一块黄油,
可以用小刀轻易地切开。
银行利息太低了,
就像一个伤心的小土墩,
永远别指望它会崛起。
在商店纷纷关门倒闭的日子里,
我的心中也有一扇门,关上了。
我心中的什么,破产了。
可“小燕子”在格格地笑,
皇帝在格格地笑。
我们是多么善于放大自己的愚蠢啊。
有人要离开,
有人在到来。
黑色的建筑呆呆地兀立在那儿,
像是倒霉的下岗工人。
一万年太久
时间的鬣狗在大地的面包上狂奔,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
摇椅上睡着的老人,
随时会像婴儿一样哭出声来。
100辆小轿车停在花园酒店门口。
100头热烘烘的野兽!
明亮的旋转玻璃门,
它记得所有路过者的面容!
时间的鬣狗走走停停。
心灵,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睡。
在中国的地下挖个洞,
通到美国去。
我们要见见龙虾一样红脸膛的美国人民,
见见鲍勃·狄伦和风骚的脱衣舞女,
也让他们见见严肃的中国人民,
见见京剧,水牛,和中国的脱衣舞女。
一万年太久。
刻在眉心的黑痣会是一种怎样的命运?
在我们为合同争吵的时候,
老人醒来,放声大哭。
四周的沉寂是一种喊叫
在城里,
没有什么可以来做我的导师。
无论是外省的乡巴佬,
还是剑桥归来的博士。
无论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
还是那些绿油油的人工草坪。
一顿丰盛的晚餐,
使我昏昏欲睡。
异国的歌曲,
抽象的烟,
消散在抽象的风景上。
我将面孔转向镜子。
我看见我的中年。
胖了,丑了,松弛了。
这不是我要去见的那个人。
但这是我要带着一同上路的人。
咬紧牙关,
不说一个爱字,
这样,我就获得了最低限度的尊严。
因为这草草收场的时刻,
什么是值得你带着一同上路的东西呢?
一只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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