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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她应该知道她的母亲是谁。”韩紫颖轻柔地说。
“从以前开始,很多次我都想说出来,可是最终我的心打败了我的想法,我希望看到的是快乐而幸福的她,而不是因为有一个垂死的母亲而伤心,难过。也许我这样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的女儿,而没有考虑到,她始终不是你们家的人,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对不起,你们用最宽容的心,容纳了我们,但是最后,我还这么过分地要求你们把诗雨当作家人。”文婉蓉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文姐,不要这样说,你和诗雨就是我们的家人,照顾诗雨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最特殊的一个家庭,但丝毫不比其他的家庭拥有的快乐少。”金妍熙安慰着她,“我们也一直遵照你的意思,不告诉诗雨真相,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能不说的时候了是吗?”
“爸爸,妈妈,紫颖你们都在啊!”韩诗雨忽然走进来,“我回家看到你们都不在,就知道你们一定是来医院了,文阿姨,疼痛减少一些了吗?”她走到病床前。
“现在没有那么疼了。”文婉蓉哽咽着说。
“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什么真相,什么真相啊?”韩诗雨问。
所有的人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韩诗雨急切地问。
“文姐,是时候该说出来了,现在说,才不会留下遗憾。”金妍熙激动地说。
“阿姨,不要再坚持了。”韩紫颖说。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是吗?”
“诗雨,你听我说,但一定要冷静,其实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和妈妈,文阿姨才是你的妈妈……”金妍熙把伤心的往事又述说了一次。
“妈妈,我不相信这是真的的,你是骗我的是吗?”韩诗雨激动不已。
“是真的,诗雨,你一定要接受这个事实。”韩若承说。
“不,不是的,我不相信。”韩诗雨跑了出去。
文婉蓉的泪水立刻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五)
“为什么会来这里呢?”韩诗雨的泪浇灌着茂盛的榕树,这是我第一次有记忆的地方,记忆中的阳光非常温和,金黄色的光照满了大地,仿佛是一个太阳光的世界。她抱着年幼的我,轻轻地哼着一首曲子,她真的是我的妈妈吗?20年了,我竟然才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而且还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想着。
“诗雨,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的。”安依然走了过来。
端木其峰和韩紫颖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会对你不了解呢?”端木其峰说。
“你说过这是你第一次有记忆的地方,所以你一定会来的,我已经知道了,文阿姨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她为了你放弃了做母亲的资格,默默地在背后守护着你,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幸福,因为太想让你有完整的家庭和完整的爱,所以即使她病得那么重也不愿意说出你是她女儿的事实。”安依然看着她说。
“我从以前开始就因为我有爸爸,妈妈,妹妹这样的家人而自豪,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人,也有着公主般的优越感,但是现在……而且我的冷淡却伤害了她很多次,即使我承认了这个事实,我要怎样去面对她。”
“姐姐,所有的妈妈都是最宽容的,无论怎样,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这里是你最初记忆的地方,是因为妈妈是你心中最深的记忆,所以有一种力量吸引你来这里。姐姐其实我在8岁的时候就知道了真相,但是我也和爸爸,妈妈一样坚守着对文阿姨的承诺,是怎样的力量让一个母亲在20年的岁月中,明明面对着女儿,但是却没有听到她叫过自己‘妈妈’”韩紫颖哽咽着说,“姐姐,我们同时拥有两个妈妈,而文阿姨一直都默默地爱你。”
“诗雨,想想你的成长过程中,不是一直都被文阿姨细心呵护吗?还记得她为了你而摔伤了,直到现在还有深深的伤疤留在手臂上。她一直就站在你的背后,而我也是一样,”他在不知不觉中表露了内心,“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的内心我怎么会不懂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已经向你们敞开了心扉,只是花了很长时间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韩诗雨说。
“是吗?你能向我敞开心扉,我非常地高兴,但是现在你绝不能让一个善良的母亲伤心。”安依然握住她的手。
“姐姐,我时刻记得你最喜欢的话‘心灵的爱在何方,从天边一直指到母亲怀里’,妈妈才能够给姐姐最贴心,最宽广的爱。”韩紫颖也拉住韩诗雨的手。
“你们说得对,我不能够再这样固执,我应该陪着她走完生命中最后的日子。”韩诗雨看着明朗的天空和绚丽的阳光坚定地说。
他们离开了正显示着旺盛生命力的榕树,一群飞鸟落在榕树上,唱着明快的歌。树下一个妈妈推着婴儿车,慢慢地走着,充满了喜悦,她停下来,为车中的婴儿擦口水,幸福地笑着,就像太阳的万缕光束聚集在一起的光点。
病房内,已经沉默了很久的气氛被打破了。
“诗雨,你回来就好了,快到妈妈的身边去吧!”金妍熙既激动又高兴地说。
韩诗雨点点头,慢慢地走到了床边,“妈妈,”她小声地叫道。
“孩子,我的孩子,”文婉蓉抱着她,泪立刻宣泄了出来,“我终于听到你叫了,那个时候,你还不会说话,我就非常期待你能够叫我‘妈妈’。但是等到你会说话的时候,却不可能这样称呼我了。”一个心碎母亲的声音久久地回荡。
“妈,对不起,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你太疼爱我,却一直努力地要摆脱你的爱。”韩诗雨靠在文婉蓉的肩膀上,紧紧抱着她。
“不是的,是我不够好,没有能力抚养你,不能让你快乐,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妈妈,别这样说,你给了我生命啊!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看到这么美丽的世界,怎么会感受这么多的爱。”
“姗姗,我想这样叫你,可以吗?这是你的乳名,是你的爸爸为你取的。”文婉蓉的眼睛中闪烁着那些记忆。
“原来我的第一个名字是姗姗,妈妈,当然可以这样叫我。你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流了很多眼泪,是不是痛了很多次,是不是装着很多没有说出的话。”韩诗雨心疼地说。
“没有,我没有哭过,但是我真的有话要说,”她擦干了泪水,“部长,夫人,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的麻烦了,但是我现在没有其他的人,可以拜托了。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可我仍然要把姗姗托付给你们,我再也不能照顾她了。”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再一次滑落。
“文姐,你别这样说,你和诗雨早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诗雨就是我们的女儿,你放心吧!”金妍熙含着泪说。
“文姐,我一直对你非常地愧疚,能够让你和诗雨成为我们的家人,我终于没有那么自责了。”韩若承说。
“韩部长,那只是意外,任何人都不希望发生的,谢谢你们,你们给了诗雨一个完整的家和那么多的爱,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是我不能够看着姗姗披上婚纱了。”
“妈妈。”韩诗雨深切的声音让任何人都心疼,“原来我一直都这么幸福,我有两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妈妈,还有让我敬佩万分的爸爸和可爱的妹妹,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而且一直都在我身边。”
“姐姐,我们都同样的幸福,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可以这么快乐的成长着。”韩紫颖说。
“妈妈,是不是很想听我这样叫你,20年,我应该叫你很多次的,现在还能补救回来吗?妈妈,妈妈……”她一直叫着。
所有的人都泪流满面,心痛地听着着这最感人的简单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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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流过雨季的苍茫
那些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的岁月
承载着责任和理想的重量一起走过艰难而平坦的路
年华流过花季的绚烂,
那些乘着歌声和阳光的翅膀一起飞翔的日子
被鲜花包围着,被幸福占据着,被温暖融入着
品尝着甜甜的滋味
(一)
“依然,可以和我结婚吗?”韩诗雨问。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可以吗?安依然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你可以和我结婚吗?我想让妈没有遗憾,她希望能看到我继续幸福。”
“当然可以,但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是真的已经接受我了吗?”安依然带着疑问。
“还有所怀疑吗?这是有关一生幸福的事。”
“不是怀疑,只是太突然了,而且是你先说出来的。”
“我希望妈妈能看着我,和我爱的人结婚。”她充满希望地说。
“可是你对其峰……”
“我也曾经以为我会对他非常的坚持,可是是你重新让我认识到,爱不可能是单方面的,而且你是唯一可以给我幸福的人。”韩诗雨的脸上有明朗的颜色。
“谢谢你能这么说,我们错过了太多,现在重新开始,我坚信幸福会一直围绕着我们。”安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阿姨她和你在一起后,变得高兴了很多。”
“是啊,和妈妈单独相处了一年的时间,当别人问我的时候